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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里的水陆行,几个月的晴阴风雨,白居易一行在初冬时节到了江州。江州辖浔阳、彭泽、昌三县,州治在浔阳。
白居易站在船头上,遥望着浔阳城的西郭门,见一艘朱漆大船驶出郭门,迎面而来。船头有人高喊:“喂,对面船上可是白大人吗?”
听到喊声,陈小安忙声答:“哎,是我主人,白大人。”
白居易一这豪华的大船就是江州刺史催能大人到了,白居易高声喊:“君您,我是白居易。”
“白大人您,催能务脱身不得,有失远迎请多多包涵。”
“岂敢岂敢,有劳史君大驾,下官感激不尽。”
刺史催能出郭迎,白居易真是感激。
“白大人一颠簸,是劳苦,请快快到我船上来安歇。”
两船靠,白居易有陈小安扶着登上了催刺史的大船。
催能与白居易见过礼后,进船舱分宾主坐下。
白居易说:“下官何德何能,敢劳大驾出郭迎,真是受有愧啊。”
“白大人,恕我言,催某虽不才,却自视清高。让我佩服的人,当今世上不多,长恨歌主就是中一。我佩服的才学,的才学下有闻。佩服的忠,为人臣忠言谏。为官关心庶民疾苦。下官远迎实是出于一片诚。”
“多谢多谢,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哪里话?我一同共,凭白大人的才学,说实话,还需要多多辅助,为江州百姓造福。”
“,承蒙崔兄不弃,白某甘愿效力为江州百姓做点。”
“能与白大人共是我崔某的荣幸,今后我们还需要互关照。”
白居易与崔能二人一见如故,彼是投。夜晚,崔能又在史君府上为白居易设宴洗尘。
崔能对白居易的照顾可谓周到了,白居易的住宅紧邻大江,背靠青山,远离闹市,依山照水,花映树掩,清净幽雅。
江州,江州左有匡庐,右有江湖。土高气清,人间佳境。
刺史崔能勤廉洁,办干练,下属群吏司职,绝无懈怠。有白居易,司马一职实属清闲。琐屑小崔能不许任何人打搅白居易,他是有创造条成就白居易的大。
自离京城长安算来也有、月了,白居易也已经开了,既来则安。无须为世烦恼,又无案牍劳神。
何不纵于山水,逍遥于诗酒呢。所以江州司马任,白居易对浔阳的名胜,如郡南楼、山北楼、水湓亭、百花亭、凤篁、石岩、瀑布、卢宫、源潭洞、东林寺、西林寺一一走访,江州的泉、石、松、雪尽在足下。
一个冬就这样过了,江南的春又来的早,若是在北方,二月里仍春寒峭,可是在江南却早已草长莺飞了。
庐山的西北有座柴桑山,西晋大诗人陶渊的故乡就在柴桑山下的栗里。
这一,白居易带着陈小安拜访陶渊的故乡。
披着和煦的阳光,主仆二人沿着山间的小栗里走。
边的树木已经染上了绿,山草已经铺满了地皮,整个庐山显得生盎。婷婷地鹤立于青草丛中的是干枯的野菊,春风中还在高扬着生的旗帜。
着这一株株永恒的野菊,尤是枝头抱香的花瓣。白居易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柴桑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是亲切。
他仿佛到了当年陶弃官归田时留下的足迹,农田里依稀有陶荷锄耕耘的身影,村头的棵古柳下白居易听到了陶渊与乡邻的谈笑,还有快巨石,上面仍可以嗅到陶渊醉后留下的酒香。
在栗里,白居易遇到了一老人,老人银须飘洒,面色微红,双目有神。
白居易上施礼:“先生,这村里可有陶姓人?”
老人和蔼地说:“有啊。”
“可是西晋陶的后人?”
“客人您是?”
“在下白居易,景仰陶已久,来故里拜访。”
“百年,人世沧桑,哪还有遗迹呢?”
“每当读陶的诗文时,心中就油而生敬,多年来一来亲自瞻仰一番。”
“官人在何处干?”
“江州府,司马。”
“老夫久在栗里,不怕得罪白司马说,来凭吊的有两种人:一种沽名钓誉,做做样子给人;再一种是内心彷徨,来寻一自我安慰罢了。”
“在下浅陋……的确敬仰陶的人与诗。”
“先生固不是沽名钓誉辈,实在出自肺腑。实庐山茫茫,满山柳树,遍地菊花,来不来栗里实在是无所谓的!”
“爱屋乌啊,到了栗里我有一种亲切感,这里的山水草木我感到可亲可爱。”
“白司马爱陶了?”
“是的,爱慕极。”
“冒昧地问一句,白司马少年读书的目的是什?”
“这……,当年少年气盛,壮志凌云,一旦金榜名,便可安邦治国,兼济下。”
“对,这就是读书人的啊,当年陶,屡出仕,屡受挫,是不了,无奈下才另辟蹊径,寻一番安慰的,非心所愿。”
“我也是仕途坎坷啊。”
“先生眼下还不是穷途末,暂时坎坷,忍耐一下,说不准何时又踏上康庄大了。”
老人的一番话说的白居易一时无语,深深地点点头,对老人说:“栗里是个地方,人杰地灵。”
告老人,离开栗里的上,白居易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他当年的陶一生运旅,又现在的自己。如陶样逃离樊笼似的官场,过采菊东篱下,悠见南山的生,确实逍遥。
可是又一自小熟读诗书,几十年寒窗苦读,进士才有今。……实在与心不忍啊。是,当今圣上亲近宦官。自己忠心为国却受到迫害。
白居易越越觉得矛盾……
“老爷,快黑了,我们赶不回了,怎办?”
“,咱今晚也不回了,到东林寺投宿。”
太阳还没落山,白居易与陈小安就到了东林寺。
庐山多寺院,东林寺名气较为显赫。
陶渊归隐栗里后,与东林寺主持交厚,在一谈经论诗,这里是西晋名士聚会所。仅从时算也有百年的历史了,至今香火不衰。
“大师,在下白居易来宝寺拜访,没有报,还请大师谅。”
“长恨歌主到,不得,不得。这是敝寺的光荣。”
“岂敢岂敢。”
“请吧——”
二人步入寺内。
“白施主,早就听说您来江州了,是无缘见,不到您今亲自来到敝寺,有缘有缘。”
“大师,里话。我今栗里,回来的上,一则晚,二则早就该来宝寺拜访了。今晚打搅了。”
“出人全讲一个‘缘’字,能与施主见也是缘分,不必客套。今夜我们聊聊。”
“,还请大师点迷津。”
掌灯后,上茶,人退下了。白居易与主持谈得投,僧俗二人,谈诗、谈官、谈隐。
主持大师劝他不要急躁,也不必心恢冷,还是应该按照自己的设走下。
白居易说:“我在个草堂,远离尘嚣,地我的诗整一下,留给后人。”
“,样我请教长恨歌主也方便了。”
二人不不觉谈到下半夜。
从这个夜晚,白居易心里变得塌实了,他要在庐山一个草堂,在这里清清闲闲地做他的诗人,有空闲就到东林寺拜拜佛颂颂经。
这叫安时处顺,以静待变,一旦圣上召唤,他还是要尽忠报国的。。
白居易无论如何也是一个中人,归隐也,参禅拜佛也,他没法逃脱尘世的烦扰。是他内心的调节,为了一种心的衡。
为,就算他能放下“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的追,也放不下儿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