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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叶三叔?”这间房子四周挂满了厚厚的毛毡,围的密不透风,里间屋子点了一盏灯,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边上,一个孔武有力的是庄义方,另一个则是个少年贵子,说话的是人。
叶三叔将手中书册轻轻在桌面,贵子从黑暗中伸出一手来,将书册了过去,听得“刷刷刷”一阵响声,过不片刻,少年子忽然笑出了声来,说:“庄帮主好眼,找到这一个能干的,也不枉费咱们花了这许多黄金,买下了这一本小说!”
这说话之人是齐王,他少怀大,一心要一千古君,燕国皇一是传长不传贤,何况就算是论起文韬武略,也同样还有一皇子能与他比肩,自己皇帝,可不是一容易的。他生来极具城府,虽然上去总是一副和善的样子,一颗玲珑心,无时无刻不在推敲算计,刻一目十行,片刻便透了王冶这部小说的用,笑:“这个书生是叫王冶对不对?他用商纣王的故底子来影射朝廷,嘿嘿,算他聪。不过把父皇必商纣王这种暴君,多少还是言过其实。”随手将书揣进怀里,说:“庄帮主帮务繁忙,这本书就留给我吧?”
庄义方连忙:“四爷说的哪里话?要喜欢,便拿去无妨。”他身为一帮之主,虽然和齐王,也绝非是齐王仆从,因称呼上便用了江湖口吻,以示自己的身份与他分庭抗礼,绝不谄媚曲膝。
王冶的心血之作便这样轻轻搁在一边,宫瑾:“庄帮主,如今四省丐帮分舵已经评定,贵帮可算得上是声势浩大,真是可喜可贺啊。”
庄义方:“这也要靠四爷的鼎力助,否则凭着在下一人,怕要多花好多年月。”言语中隐隐也透露着一丝自傲。
宫瑾:“咱们费心数月,山东民乱已经大体得以控制,余下兰陵,河口等等地方未定,山东姓得以,庄帮主功不可没。”
庄义方:“这也是四爷精干,咱们丐帮上下,无不敬佩。”
宫瑾哈哈一笑,说:“都是我了不起,不显得庄帮主没用了?哈哈,咱们不是外人,客套话就不说了。”
庄义方素宫瑾的为人,听他说笑也不慌张,当下个哈哈,问:“四爷这从济来到阳,怕所为之不小吧?”燕国皇子就藩之后,若无皇则不可擅自离开封地,否则就是谋。
宫瑾叹:“是啊,若是小,我也真不亲自来阳一趟,还多担了个‘擅离封地,心怀不臣’的罪名。”顿了一顿又:“庄帮主可付才三这个人吗?”
庄义方点一点头,说:“四大将军里的扫王,天下有谁不?”
宫瑾:“是啊,付才三付三叔,杨振远杨二叔,林勇楼林四叔和季定国季大叔。这四当年随父皇起兵功立业,下这一座锦绣山河,之后父皇便封他们为‘四大将军’,统领天下军马要务,如雷贯耳,名震天下啊!”
庄义方宫瑾另有话说,当下是点一点头。
宫瑾续:“不过可惜啊,人心凉薄,付三叔要。”
这一句话说来淡无奇,听到庄义方的耳朵里竟然如天雷大响一般,饶是他行走江湖十数载,刻也心中一惊:“!?付大帅要!?”他付才三官封扫王,兼镇大将军,手中雄兵三十万,长江以除了皇帝,就数他大,要付才三跺一跺脚,燕京城里也要震三震。这样一个大人物如起来,且不说成败如何,兵灾连年是跑不掉的了。
“这个消息,四爷是哪里听来的?”庄义方自镇定,张口问。
宫瑾不紧不慢,对叶三叔使了个眼神,叶三叔微一点头,忽然身拔起,从房梁上下一个布袋,开一抖,扔出一个手脚折的人来。这间房子高约一丈,他竟然能跳上房梁,这一份轻身功夫可说是俊的了。
庄义方深深了他一眼,问:“这人是谁?”
叶三叔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庄义方伸手过,靠近灯读了起来,见信上写:
“伯奇吾弟,见信如晤;自去岁分,吾感弟往日之恩,每日甚念。然身居高,不可轻离,愧甚,恨甚。”
“伯奇是我本家四叔的字。”宫瑾说:“也就是咱们阳城里的这豫王啦!”
庄义方点一点头,心:“这是付才三写给豫王的书信。”继续读:“吾自壮年起兵,东征讨,杀尽仇寇;征战,荡胡虏。使宇内肃,四安民,距今日盖十年矣。”
庄义方不禁赞:“付大帅这些话到不算假的,大燕国征战年而国,又花了十年才有如今的局面,付大帅功不可没,的确少有人能的上。”
叶三叔:“就可惜他贪心不足,扫王还嫌不够,皇帝。”
庄义方他一眼,见他面色冷然,猜不到他心中所,继续读到:“昔年起兵,付,季,杨,林四人出生入死,所为,不过天下黎民。如今天下已定,非我一人之功,盖三兄长、贤弟之所为。”
宫瑾忽然一笑,插口:“付将军倒还谦虚的,还这天下不是他一人下来的。”
庄义方读到:“权……”这一个“权”字出口,心中登时了然:“这个‘权’说的是当今皇帝宫权!”。
“权,昔年起兵之时,兵不过,将无一人;若非吾四人之力,则断然不可成。然,权虽身无尺寸之功,竟窃居帝十载;劳苦功高,弃之不用;身无寸功,咸居显职;用人唯亲,荒唐无度……”
宫瑾听到这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说:“付将军把我父皇说的一文不值,用心也算深刻。哈哈,‘劳苦功高,弃之不用;身无寸功,咸居显职;用人唯亲,荒唐无度’,他是怪我父皇给他的封太小了!不过这用人唯亲四个字,连我们这些王爷也狠狠的骂了一顿,这可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