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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直隶那边据说已经下过小雪,山东这边都到腊月了还没有下雪,不过运河上,湖上水面,冷风就很让人难熬了。
王公公的20多艘大沙船总算到了韩庄,停靠的浮子码头乙号栈桥,临近韩庄税所。
以往,二十艘船的一般都是个千总,副千总押运,明末的千总,要在陆上兵马里什么都算不上,但在这运河上,一个千总副千总正经是个人物了。
可惜就是这样的人物,在权力面前,公公面前还不如一条狗。
王公公的二十艘官家漕船,明面上运的是漕粮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实际上那20条官家漕船,运地都是海外南货。
最主要的收集运河沿途税所的还是四十万两金花银秘密运到京城。
除了金花银之外,王公公还带了有七八船海外南货的礼物。
如果全部卖出去,值几十万的文银,都全部送进税仓,好生看护起来。
押运这批杭州出发的漕军。
往常运漕粮的时候,来回都是几千里,看着是苦营生,实际上不知道多少南货北货要装在这船上南下北上的,。
这脚钱就是好大一笔,更不要说沿途贸易,收购特产。
二十艘船就是小小的聚宝盆,人说“漕运千总,水田万亩”,就是这个说法。
当然,通州千户所百户冯坤,明面上是在运河里行走的人,却是徐国公家丁出身。
这个百户冯坤只是看护,漕军押运漕粮的副千户,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朝里有人好做官,一个是下贱的武官而已。
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副千总从搭好的船帮,快步跳下船去,只想着落在栈道上,低头迈步,险些撞倒一个人身上,差点就掉在运河里。
抬头看,副千户顿时大怒:“你瞎了眼吗?那个管栈道的小吏呢?栈道上没人管了?”
“总爷,小民这酒可是韩庄上好的烧酒,济宁府的一滴香可以比不过他,这酒可是五十文一斤,要不,您尝尝看?”
栈道就站了一个挑桶卖酒的老汉,漕丁你一碗我一碗喝得高兴但也不出声,以至于副千总黑灯瞎火的,撞上了这这群人。
副千总就走到老汉跟前,看着挑桶里的烧酒,
“五十文?老子喝花酒,那绍兴花雕都不敢要我这个数目,你们昏了头吗?”
副千总听到这个价钱之后一愣,忍不住开口骂道,不过也对这酒有了兴趣。
凑到鼻尖闻闻味道,忍不住愣了愣,提起半个葫芦做成的瓢壶,然后喝了一口,一口酒下肚,副千总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再喝了一口。
老汉眉开眼笑,这酒味道虽好,但他做生意面对的是那些苦哈哈,。
往常韩庄镇上新搬来的,做烧酒柳家的货色,那些苦哈哈大家谁也舍不得喝,他一直压在手里,今天总算卖出去了。
“好酒!好酒!这酒那里来的?”
问道,天寒地冻的有了一壶酒,快意人生。
但跑漕船上的人整年里南下北上,他们见识广阔,是最有市场意识的人群,他喝了一口之后就知道这酒代表着什么。
”千户大人,小得我,问过他,这酒是在镇上的‘柳家酒铺’买的,还别说咱们行船的兄弟们,哪个没烙一病两灾的浑身腰骨疼”。
那个小旗拍拍,一个漕丁的脑后说道:“这当口儿,喝一口比穿个皮袄都管用,累了一天,这么一口酒下去,肯定解乏啊!,我估摸着,进它十大桶,去通州给水上的兄弟解馋,想想,也妙,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那个漕丁粗声粗气地说:”有卖八十文,不,一百文,我们水营正当口子的沧州烧酒,还卖两百文呢,只不过我没喝过。“
副千总,放下瓜瓢总双手一拍,笑着说道:“你小子心思倒活,老子光想着卖到岸上,你倒是想到卖给咱们自家人了。”
那小旗只在那里嘿嘿笑,副千户对老汉说道:“你这两桶酒我都要了,明天一早带我去‘刘家酒铺’,蛋瓜,你跟我一块去。”
“王大人过来了!”
小旗蛋瓜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便装乘着一顶青色的轿子下了轿子的王公公,这时王公公身边还有几个膀阔腰圆的彪形大汉护卫着他。
“参见王大人”
“嗯,等一下把那东西卸下来,用身后的人去搬运,你的漕丁都不许下船,你明白没有!”
王承恩看了一眼副千户。
副千总撇了撇嘴闷声答道,“听明白了,”说着转身登上坐船。
韩庄税课司和台儿庄是临清分所韩庄大仓银库,是公用一个大仓银库。
田公公这是一个‘奉御’,比王成恩的少监,在太监队伍里面,低了整整五品。
就好像是文官队伍里面的,七品芝麻官儿对上五品知府,相差的太远。
但田公公也并不畏惧王公公,他上面可是有人的,只是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
今天,朱豪可是在百户冯坤恳请下,放开了税课司大门,只有大门西边的“堤坝”上可以去到税课司大仓银库。
百户冯坤昨天深夜来拜访朱豪,他实话实说王公公在他的船上有银子,要运银子去京城还请协助。
至于数量他也跟朱豪交了底,朱豪听的是暗暗心惊跟惊奇。
皇帝老儿,要想弄钱,还得背着内阁,偷偷摸摸的弄,一旦内阁知道了,要不要全没收?
要不要就是二,一添作五了!这叫哪门子事!
送走了百户冯坤,转念一想,朱豪还是准备搏一把,要是万一。
在皇帝老儿那里留下好印象,就发了!所以,朱豪才会不计前嫌的来到税课司。
深夜刚开始,朱豪叫头目都穿起防刺服,朱豪淘宝上买的C级货20层防胆内衬,价值260。
给左良玉和头目买的,90块钱的B级货16层防胆内衬。
然后朱豪戴着白色的安全帽,佐良玉和李晟几个家丁头目,带着红色的安全帽,其他家庭带着黄色的安全帽。
每个家丁都穿的紧身短衣,外面穿着绿色的军大衣,在朱豪看来,还有一种包工头你的工人去打群架群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