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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公孙野前被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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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汴京,窦家老宅一片寂静。桃园斋大门紧锁,门前落叶、灰尘无人打扫。
  窦青铜心中一惊,难道师父公孙野前与师娘不告而别?不会!师父明知道自己去接父母,怎会不等自己回来?窦青铜有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安置好爹娘,窦青铜速速赶到保康门街小巷。派马车送雨舒与如兰回窦家老宅照顾父母。
  窦青铜又匆匆赶到东宫楚王府,见赵元佐神情委顿,情绪低到谷底。
  原来。窦青铜走后,赵英玉携郎君公孙野前求见爹爹赵光义。不成想被赵光义拒之门外。赵英玉既要与爹爹辞行,又要代楚王求情,一定要见爹爹一面。一直等到晚上,三次求见都被拒绝。
  赵英玉哭泣道:“郎君。爹爹拒不见奴家,你说爹爹真的不顾念父女之情了么?奴家是被爹爹抛弃了么?”
  “这个……”公孙野前并不了解赵光义与赵英玉父女之情如何。难道天家妻妾、子女繁多,没了亲情?公孙野前环着宫墙走一段,见城墙虽高,自己带着赵英玉用绳索也能进得去。
  公孙野前劝慰道:“娘子不必担心,晚间为夫带你夜入皇宫。到时候你见了官家想说什么都可以。”
  “能行么?”
  “行!我的功力上这座六丈城墙还是可以的。我带着绳索再拉你上去,不就成了?”
  赵英玉看着郎君,眼中满满感动。当年公孙野前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片刻之间将十几个刺客打翻在地。看得武功不弱的太祖赵匡胤,也是惊叹不已。今晚,昔日的大英雄又要回来了。
  赵英玉激动道:“郎君。奴家一定为你生个猴子……”
  “什么?”
  “生个孩儿。”赵英玉一激动言语有失,没等公孙野前怪她,自己早已乐不可支。生个猴子可就是怪物了!
  公孙野前看赵英玉刚刚还是伤心不已,转瞬又大乐。感叹子女情绪如同三月的天,变化真快啊。
  半夜子时,公孙野前沿着大内城墙飞身而上。在城墙上自己踏足借力,上了城墙垛口。守城墙禁军侍卫眼前一花,如同鬼魅飞上一人,登时吓傻了。禁军侍卫还未来得及呼喊,已被公孙野前一掌击昏。
  这一侧城墙还有十几位禁军侍卫,若是直接拉上赵英玉,必会让人发现。公孙野前见十几丈远有一个旗杆,运功将手中石块投出去,将旗杆拦腰击断。“咔嚓,呼啦啦……”大旗连同半截旗杆坠地。巨大声响吸引十几位禁军侍卫围过去,公孙野前趁机拉上赵英玉。背上赵英玉几个起落,跃进城墙里侧。按赵英玉指挥,奔官家寝宫而来。
  赵英玉突然发现,寝宫前多了一座高台。二人刚刚靠进高台,空中传来怒喝:“站住别动!再动一步就万箭齐发了!”
  公孙野前抬头看,高台之上影影绰绰有大概二十几人,正弯弓搭箭。什么万箭齐发不过是吓唬人的,想射中一流高手公孙野前,二十几人还是不够看。
  公孙野前忽然跳到一棵树后,放下娘子赵英玉。“娘子,稍后片刻。待我去收拾他们。”
  赵英玉拉住公孙野前道:“郎君不可。黑夜之中,难免伤人。”随后赵英玉喊道:“听声音可是殿前都虞侯沈亮将军,我乃赵英玉!”
  “你是公主?”沈亮惊讶回复道。
  “正是我。我要见父皇有要事禀告,今日被挡在宫外,只得出此下策。”
  “请公主原宥。即便您是公主也无权闯宫,这可是杀头之罪!末将看您还是束手就擒,回禀官家后,才可觐见。”
  公孙野前早已飞身而出,与侍卫没道理可讲,只有诉诸武力一途。没等侍卫们反应过来,公孙野前已自高台侧面台阶扑上高台。一阵拳脚过后,二十几名侍卫与沈亮已被公孙野前打倒。
  “哈哈哈。闯宫者杀无赦!”话音未落,金鱼道人已飞身上了高台,挡住公孙野前。
  金鱼道人挥动手中长剑刺向公孙野前,二人打在一处。本来二人功力不相上下,公孙野前吃亏在未带兵器渐渐落了下风。
  寝宫前忽然出现无数火把,众侍卫簇拥着官家赵光义大开寝宫大门而出。一旁几个侍卫绑了树后赵英玉,送到官家面前。
  赵英玉跪在赵光义面前道:“父皇。女儿就是要见您一面,为何如此之难?”
  赵光义阴婺着脸沉吟,看看确是女儿赵英玉。咬牙说道:“当初你为你四叔谋反之事辩解,就是与爹爹决裂!夜闯大内,你要弑父不成!”
  “冤枉啊,父皇。女儿顾念四叔,更会顾念爹爹。怎会弑父?只是女儿有话要对爹爹说,才不得已闯宫的。请求爹爹让女儿说话。”
  “好。朕让你说。看你这个嫁人都不经爹爹点头的不孝之女,还有脸说些什么!”
  “爹爹。女儿嫁人,是当年太祖皇帝亲口定下的亲事。女儿并未越礼。女儿今晚是想向爹爹辞行,此后找一世外桃园之地,与夫君过活。再有,元佐与元休是女儿亲弟弟,他们都对爹爹忠心不二。请求爹爹疼爱他们莫心存怀疑,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都是朕的儿子,自然要疼爱的。这个还用你嘱咐?”
  “不。爹爹,女儿不放心。四叔可是您亲弟弟,他何曾谋反过?如今只剩一口气了。女儿还是恳请爹爹顾念血肉亲情,莫对亲人下手……”
  “你住口!你四叔谋反铁证如山!还由得你求情?朕不念骨肉之情会容他活到今日?朕看你半夜闯宫,就是想逼朕放了你四叔!朕是你是亲爹,为何你要苦苦救下你四叔?为他白白伤了我们父女之情,难道这就是你对爹爹的孝顺?来人,将二人关进大内内狱。”
  赵光义喝道:“公孙野前,你妻子已经被擒。你还要负隅顽抗么?”
  看爱妻赵英玉被擒,公孙野前当然投鼠忌器不敢再战。只得走下高台束手就擒。
  公孙野前与赵英玉被关进大内内狱,软禁起来。
  第二日,楚王赵元佐与韩王赵元休求情,皆被赵光义痛骂一顿轰出去。
  ******************
  窦青铜听说师父师娘被困在大内,急火火道:“不行!我要救师父师娘出来!”
  赵元佐叹口气道:“窦兄不可。我父皇正在气头上,此时去救即便成功。也免不得父皇追杀。只求过一段父皇消了气,我们再请求父皇放过姐姐、姐夫。”
  窦青铜一想也是,若是有官家硬着来,自己断难斗得过朝廷。看来只得从长计议,反正官家并不会杀死自己女儿、女婿。窦青铜告辞出了东宫,回保康门街小巷。
  次日,窦青铜估计这几日祖母要到了。窦青铜安顿人手,打扫窦家老宅里几处小院。准备好迎接金陵搬回来的祖母。
  没等窦青铜去接,祖母带着董妈妈及五十几位丫鬟女使、下人,由屠龙杀虎一路保护而来。黄氏老太太并不知晓窦偁、柳氏及窦迎雪、听云、小妖被流放之事,窦青铜也从未敢告知祖母。
  黄氏不见听云与小妖,丫鬟女使也就三两个,问道:“铜儿,听云与小妖还有几十个下人呢?”
  窦青铜看一眼父母,给个眼色。说道:“回祖母,孙儿在汴京城置办离开一处院子,她们都在那里。”
  窦青铜语气有些不对。黄氏一路疲倦,并未注意。一旁的董妈妈却看出有些不对头,窦家父子必有难言之隐。董妈妈并未声张,搀扶着老太太洗漱休息去了。
  窦偁见母亲大人回去休息,道:“铜儿。流放之事可以不说,可听云与小妖已跳崖过身。早晚要说给你祖母的,咱们不应该骗她。”
  “爹爹。祖母对听云十分好,儿子恐怕告知祖母会刺激到祖母。老人家七十多岁,只怕经不起如此打击。”
  柳氏:“我儿思虑周到细致。老太太年龄大了,还是过段时日有了大喜之时,趁老太太高兴才能说。”
  窦偁见妻子与儿子都不同意说出来,只得道:“好吧,下个月就是武举之期。若是我儿能高中,你祖母必会满心欢喜。”
  三人意见一致,武举之后再告知祖母。
  窦青铜侍候爹爹服药之后,返回保康门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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