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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成千上万的,也许是无知,也许是敬奉鬼神,老百姓不自觉的都想跪下来的。
朱豪还没有穿过来之前曾看到过一篇新闻,一群工人牵着一头水牛走进一家包装厂内,准备将它宰杀做成牛排和炖牛肉。
当他们接近屠宰房门口时,一头水牛跪了下来,眼睛里噗噗一直闪着泪花,不多时,硕大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这种被人们认为是愚笨的动物,竟然在哭泣,以及看到它那充满恐惧和悲哀的双眼时,所有屠宰场的,工人,忍不住地发起抖来。
一位受到极度震撼的屠夫回忆说。“我赶紧叫其他人过来看,他们也和我一样地讶异!
我们不住地推拉着那头水牛,可是它却一动也不动,只是坐在那边不断地哭泣。”
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人类一直以为动物是不会像人一样哭泣,可是那头水牛真的像个婴孩一样地啜泣着!”
当时至少有十几个强壮魁梧的男士在场,他们的心被哭软了,负责宰杀的那些男孩内心更受到触动,眼泪也不禁夺眶而出。
其他的屠宰工人闻讯也都跑过来围观这头哭泣下跪的水牛,现场挤得水泄不通,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其中有三个人更是当场就呆了。
他们说,以后宰杀其它动物时,将永远不会忘掉这头泪流满面的水牛。
到了牛也哭、人也哭的份儿上,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没有一个人忍心下得了手杀它。
接下来面对的问题是:如何善后。最后他们决定大家一起出钱买下这哭泣的水牛,并且送到一间佛寺,交给那些会爱护它的出家人,好让它可以安心的度过这一辈子。
扯远了,对那位法师微微感到疑惑的朱豪,看了一下四周左右还好。
“嗯,”
那些维持秩序的,巡视的闸夫、浅夫大部分还是直立着的,然而那帮在坝上的市井村民们,都陆陆续续跪倒在地。
朱豪这群当官坐在竹棚下饶有兴致的,议论纷纷。
在中国古代的当官的基本上都是文人,知识分子们打心底其实就已经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了。
中国古代的文人其实有着一种类似“朴素唯物主义”的概念。
议论鬼神之说一直被儒家所不齿。
当然,朱豪不在其中,一阵凉风袭来,竹棚里面的朱豪不尽,打了个冷噤。
河滩上,宰杀的汉子亮出牛刀,站在祭台上的,鬼面法师念珠突然停转,大喊一声:“祭河神!”
“不能杀牛!”
大家都抬头看着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运河的水坝边有一座小小的栈桥。
小小的栈桥快速停靠的一一艘乌蓬小船,这时,船上跳下来一个人,有四五十岁,白面胡须,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穿一件半旧的青灰缎面的薄棉袍,外面罩着一个棉布斗篷急冲冲往河边跑去。
朱豪的位置正对着河边,那一位看就是读书人急匆匆地大喊道:
“我是济南府人,沿途考察黄河,运河,黄河今年异象昭显,大旱无疑!旱情蔓延,亦成定势!贵地若是沿袭旧俗,屠牛祭河,以求涝时退水而荒弃修塘蓄水之法,必将旱上加旱!”
河滩上的老百姓,都在大运河的活了好多年了,旱涝灾害都尝过了。
有些人尝过旱涝灾害的老百姓抬头,看到这个鬼天气,转念一想惊惧,纷纷议论起来。
高站在祭台上的带着神鬼面具的法师停下手中的念珠,嘿然一笑,厉声:
“何方妖孽,竟敢在我堂堂峄县韩庄大放妖言!来人!将妖孽,打出十丈之远!”
一群扎着红腰带,穿着黑裤,裸背的乡民蜂拥而上,对着读书人一阵乱打,连拖带拽地把读书人。
拉到了河堤下,推倒在一潭泥坑里,读书人,满脸淌着血,在泥坑里挣起身。
坐在竹棚里的朱豪看到冯主事,阴沉的脸。
朱豪心理狠狠骂道,自己的地头,娘娘的,一看那个法师就不是好东西,反了天了,有王法没有。
当下起身,对着冯主事一拱手说道,下官这就去去就来。
读书人看到有人来了,沙哑的声音吼得更大了。
“青山,弄晕他“
也没看左良玉怎么回事,就是到了读书人面前,右手掌一劈,读书人就缓缓的倒下了。
紧接着在读书人的脖颈处捏了几下,读书人就昏昏然昏睡了。
闸夫头刘二刚好赶到,朱豪见到地上的读书人,就对刘二说,”搬到你们村,喊人抬了,好生养着!没有我的许可不准放他出来。”
然后转身朱豪回到竹棚里。
祭台上鼓声再次大作!
鞭炮,炸起,硝烟弥漫,法师是说了一句”砍“,牛刀砍下,六道血柱顿时冲天!
站在祭台上的带着神鬼面具的法师,口中念起佛号。底下杀牛的汉子就把牛头一颗接一颗抛进运河。河水中,牛头沉浮。
祭台上的带着神鬼面具的法师,扫视着蚁集的乡民,突然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突然双手指天,大声喝问:“今年是什么年?”
河滩上的民众齐声高呼::“崇祯元年。”
法师猛地展开宽大的袍袖,又磕了三个头大声问道:
“今年老天爷下再大的雨,运河也不会成灾了!再大的旱情,河里了还有水。”
他用绑着五颜六色的羽毛的,一指宽大概一米长的法棒,狠狠指向河面:“有水牛在河里喝水了!”
法棒所指,牛头沉浮!岸滩上的老百姓,顷刻,欢呼声雷一般地响起,掀天揭地!
竹棚搭在河坝上,里面当官的正津津有味的,看这一切,朱豪想不明白了。
“那牛头的沉浮,和牛跪下绝对有问题!tmd这他妈的是邪教啊!绝对应该严厉打击呀!”
“不是明朝严禁教会吗!为何当官的也其乐融融,好像不当一回事了?”
明末武官就是最大官职总兵事实上,和朝中文官是无法抗衡的,甚至军队的辎重粮草布置都要遵从文官的命令。这都赖于明末的重文轻武。
李兰海大运河上讯副千总,换了一身便装,像一个土财主,而朱浩却没有换衫,直接穿着官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