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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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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瑞准备走进去时,被绊了个踉跄,差点摔进电话亭中。
  尚煜城无辜地解释刚刚的行为道:“为了保持案发的现场,请你见谅!”
  “没事儿!”张天瑞摆了摆手,半蹲下身子翻弄着地上的烟头,猛然抬头看去说:“这是三个大联珠的烟头。”
  尚煜城又看向电话亭边儿上深深的脚印,但看到有地处儿不太一样,看向张天瑞问:“你,身上有硬币吗?”
  张天瑞直接丢过去一个硬币。
  尚煜城接过硬币,然后放到那里的凹陷处儿,对比过后问:“还有再大点的吗?”
  “再大一点儿的,可就是纸币了。”张天瑞露出诧异的表情。
  尚煜城将硬币扔还给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看了看时间,就起身踱步向自行车的方向走过去。
  张天瑞察觉有些不对劲,急忙上前拦住他,说道:“干嘛干嘛?你又要回家,你把案子看完在走,行不行啊?”
  突然看着他盯着自行车前的一处儿,自己也跟着看过去,立马反应过来说:“这也是大联珠的,这跟案子有关系吗?”说罢,转过头往后看去。
  尚煜城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推着自行车说:“走,回家吧!”
  张天瑞叶紧紧跟上去,叫道:“城哥?”
  “嘘!”尚煜城立马打住了他的话头,说:“让我自己再想会儿!”
  张天瑞踱步走到尚煜城跟前,将自行车横着摆在前头儿,拦住他的去路。
  尚煜城无奈地问:“你又怎么了?”
  张天瑞用警棍敲打自行车的把手,无奈地说:“不一定非要完全想好了,然后再跟我说,你可以一边想一边说,你就是想把我急死。”
  尚煜城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道:“从电话亭到三井死的地方,脚印都是一样的。”
  “神了!”张天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立刻明白道:“看来真的是打电话,叫三井下来送死的,电话亭里有三只大联珠香烟的烟头,外面也有一支。
  因为三井在洗澡,所以凶手等了他三支烟,等到凶手点第四支眼的时候,三井终于出来了。
  于是凶手就丢掉了这支烟,然后动了手。”
  尚煜城愣了会儿神,指着张天瑞直言:“凶手应该跟你一样,下巴那儿有小胡子,走路有些跛瘸,而且是新瘸的。”
  张天瑞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问:“可是,为什么你说凶手说有胡子的呢?”
  尚煜城解释:“你还记得电话亭里,那三支烟头,每支都只抽掉了三分之二。
  因为对他来讲已经抽完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如果再短就要烧掉胡子了。”
  张天瑞恍然大悟,点着头说:“哦,有道理。但是,但是脚瘸呢?你凭什么断定他是新瘸的呢?”
  “如果本来就是瘸的,瘸的脚印就算不完整的话,它也会是实的,只有新瘸的脚,因为后脚根不着力,所以会有虚有实。
  我们在电话亭旁边看到的脚印,不是很清楚的就说明了吗?之前我在痕迹学我总是第一名。”尚煜城有些自豪地说道。
  “臭屁呢!”张天瑞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调侃地笑着看向他问:“还有呢?”
  尚煜城懒得理会这样都嘲讽,用手比划着,并挤眉弄眼地说:“还差一点点!”
  张天瑞安抚:“不着急,没关系,我们现在在回家的路上慢慢想,好不好?”
  尚煜城故意问:“我,可以回家了?”
  张天瑞立马做出“请”的姿势,感慨:“神探,请!”
  二人纷纷骑上自行车,踏上回家的路程。
  缓缓停在同福里前头儿,尚煜城下来后说:“明天你去一下私下里的那种作坊。”
  “为什么?”张天瑞扶住自行车把手。
  尚煜城绕过他的身后,走到旁边的一侧,紧皱眉头托着下巴说:“从三井打通电话到下楼,中间有一段时间,凶手在这段时间里,应该是已经准备杀人了。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情绪都会高度紧张的,并且注意力会高度集中。
  可是这个凶手,却在出电话亭的时候,低头捡了一样小东西,他好像掉了一枚硬币。
  在那座电话亭旁边,最清楚、最深都那段脚印,就是他蹲下来的时候造成的。
  但是他要杀人,怎么还会注意这些小钱呢?而且当时我们也试过了,大小却不是硬币的。”
  张天瑞反问:“那那个印记会是什么呢?”
  尚煜城郁闷地低着头说:“所以我刚刚一路上都在想,凶手应该是三教九流混码头的。
  那个痕迹的大小,差不多应该是他们下注的筹码。”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凶手留着胡子,腿最近刚刚瘸,左手持刀杀人,在左手小臂的位置,可能有因为扭打而产生的淤青。
  凶手和三井并不熟悉,但他们二人却认识,凶手他可能经常出入地下作坊,或者他真的就在作坊里面上班。”张天瑞将凶手的特点一一总结出来。
  “既然你也大致了解情况,我现在真的要回家了。”尚煜城匆忙地转身,但刚走了几步。
  张天瑞叫住他,非常惋惜地说道:“城哥,你不做巡捕,真的是可惜了!”
  尚煜城沉思了少焉,扭头看向张天瑞说:“你不做巡捕,才是真的可惜了!早点回家吧!”
  说罢,便扭过头径直走向同福里。
  尚煜城轻轻推开门,走到楼梯口处看到正要回卧房的尚志城,立马向他招了招手,说:“快下来,我有点上儿要同你讲。”
  尚志城吊儿郎当地走下来,并问道:“大哥,啥事儿啊?”
  二人围坐在饭桌边儿上。
  尚煜城开口说:“我想请你帮个忙,志城你在这道上混,自然是对那种作坊里面都很熟络的吧?”
  “大哥,我,我在厂里面上班,怎么会在道上混呢?这不是扯淡的吗?”尚志城有些心虚地偏过头。
  尚煜城有些不屑地看向尚母的房间,直接说道:“昨日早晨,报纸上报道了李木在天兴楼的死讯,跟你有关系吧?”
  “大哥,这件事儿不是说好不提了吗?”尚志城不停地使着眼色,神情甚是慌张。
  “你也不要紧张,就是找你打听个人而已!”尚煜城浅笑了一声。
  尚志城心虚地瞥向大哥,怯怯地问:“你,要打听谁呀?我最近帮你留意一下。”
  “都留意一下,有没有哪些男人的腿最近刚刚瘸的,然后在左手小臂的位置可能有淤青。”尚煜城痴痴地盯着饭桌面儿,搓弄着大拇指与食指。
  “好,这简单!”尚志城自信满满地答应。
  尚煜城又继续说道:“还有,这个人最近跟三井产生冲突,你也帮我调查一下,志诚!”
  “三井?”尚志城诧异地看向大哥,惊恐地问:“三井,他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得罪他了?”
  尚煜城淡定地回答:“他已经死了!”
  “什么?谁干的呀?”尚志城不禁冷笑一声,并调侃道:“胆子这么大,这要是被日本人逮着了,不得被活剥了皮去?”
  看了一眼大哥没说话,缓解气氛地说:“这事儿,就交给我了,负责给你调查地妥妥的。”
  尚煜城没有做声,只是看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在豪宅里面。
  料总正翘着二郎腿,死气沉沉地坐在沙发,倚靠在扶手边儿上。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将穿着睡衣年轻姑娘推进卧房,然后急匆匆地走过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恭敬地问:“料总,什么事儿竟然让你亲自登门啊?打个电话吩咐一下不就行了。”
  料总看向中年男人,调侃道:“七爷,您睡醒了?”
  七爷指着老料晃了晃手指,调侃:“如果你不来,我还能再睡一个钟头呢!”
  料总没有功夫开玩笑,直接切入正题道:“三井,他昨天在麦兰饭店门口被杀了。”
  “三井?”七爷偏过头洋装不知道地问:“哪个三井呀?”
  “你不要给我装糊涂!”
  “我和你装什么糊涂啊?咱们的底细谁不清楚?”
  被一通质问地料总有些懵,只得无奈地解释:“日本人要我今天下午三点之前,交出凶手,要不然的话他们。”
  “他们会怎么样?”
  “日本宪兵队,就要进法租界抓人了。”
  七爷放出豪言说:“哎呀,这有什么的?让他抓,这又不关我的事情。”
  料总愤愤然道:“但是这关我的事情,我在租界吃巡总这碗饭。”
  “料总啊!你好像不止吃巡总这碗饭吧?我碗里这碗饭,日本人碗里这碗饭,好像你都吃了吧?”
  料总摇了摇头,然后深感无奈地说道:“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生意做不成就不做了,杀什么人哪?日本人你都敢杀?”
  “我和谁都做生意,我就是不做骑在我脑壳上拉屎的生意。”七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并反问:“说到杀人,谁杀人了?我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在仙乐斯,一步可都没有离开过呀!”
  料总指着七爷,只得无奈地叮嘱道:“惹了日本人,你是要倒大霉的。”
  “可是玩倒霉,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呀?我们两个可是一根绳子,捆绑在一起很多年了。”
  “你呀,拜拜菩萨吧!”
  “干嘛?”
  “保佑你的人,不要被抓进巡捕房里去。”
  七爷紧皱起眉头,不屑地问:“料总,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料总自然是怒道:“你跟我说话客气一点,什么叫威胁你?我是要威胁你,也不会专门过来跑一趟。”
  这时,张天瑞将自行车停在同福里前头儿。
  尚煜城带着老三缓缓走过来,并向他打招呼。
  尚志城识趣道:“瑞哥好!”
  张天瑞走过来,紧贴着二人讲道:“哦,对啦!之前那天兴楼的事儿,有人来巡捕房投案自首了,这事儿你们不用操心了。”
  尚志城得意地笑起来,看了一眼大哥,然后又看向张天瑞,并同他讲道:“昨天晚上我听大哥说了几句,这是要找赌场的晦气了。”
  然后指着身后得意地说:“先去渔阳弄,前两天那边儿还犯过事儿呢!”
  “老八的场子?走!”张天瑞挑了挑眉毛。
  尚志城看了看大哥,心也实诚下来了,说:“大哥,那我走了。”
  尚煜城也只是叮嘱:“嗯,晚上记得早点回家吃饭。”
  二人很快来到作坊外头儿,尚志城立马上前拦住张天瑞,疑惑地问:“瑞哥,瑞哥,办案子就你一个人吗?”
  “嗯,这个案子现在就归我一个人办。”张天瑞点了点头。
  “那,你进去好了,我一个人在外面等你。”尚志城双手揣进兜里,头偏向一侧。
  张天瑞冷笑一声,并问道:“你怕了?”
  “我怕啥?虽然梁老板跟七爷有过节,”尚煜城转过身,强行解释:“但我只是在外头想一想,等会儿带你到哪家作坊去。”
  张天瑞引诱道:“如果弄得好,未必还要去下一家哦!”
  “啥?”尚志城不解地看向他。
  “没事儿,你在外面给我把风也好,在外面等我。”
  说罢,张天瑞直接朝作坊里面走去。
  尚志城点头应道:“好!”
  张天瑞走进作坊里面去,环顾屋内四周一圈,真就看到一个走路坡瘸的男人,竟然就是老八,还不禁感叹道:“我还真的是笨呐!”
  周围人都闻声抬起头看向他,纷纷恭敬地叫道:“张公子!”
  这时,老八也突然看向他,并叫道:“张公子!”
  “起开,起开,起开,起开!”张天瑞不耐烦地推开众人,走到他面前,又再次说道:“我真的是笨呐!”
  然后将警棍递给他,笑嘻嘻地说:“来,老八,帮我拿着。”
  “好嘞!”
  张天瑞慢慢抽出老八嘴里叼着地那根烟,仔细端详了一番,讪笑道:“你还真的是爱抽大联珠啊!”
  然后将烟塞进老八嘴里,直接拽着他的手腕,将其翻转一面,撸起袖子竟直接看到那块淤青,猛然抬眼定睛看向他。
  干净利落地将他死死按在桌板上,立马掏出拿上警棍,转过身指着众人,大声吼道:“别动!都别动!”
  与此同时在豪宅内,料总也正在叮嘱七爷:“你最好在我面前说实话,对你有好处!”
  七爷露出夸张地神情,走到料总身边问:“说啥实话呀?”
  料总无奈地想出这个法子说:“我不会问你,人是怎么死的?你只要交出一个人来顶罪,就可以了。”
  “呵呵!”七爷指着窗外,不屑地说道:“日本人就那么好说话?就那么好忽悠的吗?你随便交给人到他们手上,就行了吗?”
  “这么说,人真的是你杀的?”料总不敢置信地看着七爷。
  只见七爷也是顽固,主动承认道:“人,是我杀的,你也跑不了的。
  到时候日本人找上门来,我就可以说,和您有关系的呀!”
  料总直接怒斥道:“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前面桌子上的电话突然间想起来。
  七爷踱步走到桌子跟前儿,接起电话问:“喂,什么?”
  然后缓缓放下电话,捂住下面的传声筒,并试探地问道:“有一套啊!料总,你到底是跟哪一家的?”
  说罢,将电话递给了他。
  “来,接电话吧!”
  张天瑞来到座机旁接过电话:“喂!”
  “喂!”
  “料总?”张天瑞感到很诧异,对此也是感到非常地不屑道:“小混混找帮手,居然把电话打到总捕房去了。”
  料总立刻压低声音说:“怎么回事?”
  张天瑞大声说道:“要求我二十四小时之内破案,我十八个小时不到,人都已经抓到了,安是老八干的。”
  料总诧异地看向七爷,并直接挂断了电话。
  七爷先发制人,反过来质问:“一边儿到我这探风声,一边儿派手下抓人。老料啊!我们的交情,是不是就这样完啦?”
  “我后悔跟你讲交情!”料总带上警帽,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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