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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一次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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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晓天虽然有之前的记忆,可是他实际上还是第一次以一个皇帝的身份进入朝堂之上,进入这个可以决定一个国家前途和命运的地方。这在他穿前是想都不敢想的。钟鼓齐鸣,早朝的时间到了,朱由校进入皇极门,大臣们也依次进入。
  见礼之后,开始早朝议政。
  “臣有本奏。”礼部尚书孙慎行抢一发言,并把奏本由太监呈给朱晓天。朱晓天过奏本之后,孙慎行开始解释道:“启奏陛下,帝骤崩,虽云夙疾,实缘医人用药不审。阅邸报,李可灼红丸乃首辅方从哲所进。夫可灼官非太医,红丸不药,乃敢突然以进。昔许悼公饮子药而卒,子自杀,《春秋》犹书之为弑。然则从哲宜居?引剑自裁以谢帝,义之上也;合门席稿以待司寇,义之次也;乃悍然不顾,至举朝攻可灼,仅令籍调理,岂不以己实荐之,恐与同罪与?臣以为从哲纵无弑之心,却有弑之事;欲辞弑之,难免弑之实。实录中欲为君父讳,不敢不直书方从哲连进药二丸,臾帝崩,恐口无能为天下后解也。
  然从哲之罪实不止此。是则有皇贵妃欲为皇后事,古未有天子既崩而立后者。倘非礼官执奏,言力,几不遗祸宗社哉!继此则有谥皇祖为恭皇帝事。考晋、隋、、宋,其末亡国之君率谥曰“恭”,而以加之我皇祖,岂不学无术?实乃咒诅君国,等于亡王,其设心谓?后此则有选侍垂帘听政事。刘逊、李进忠幺幺小竖,遂胆大扬言。说者谓二竖早以金宝输从哲家,若非卿、台谏力请移宫,选侍一日得,陛下几无驻足所。闻尔时从哲濡迟不进,臣趣之,则云迟数日无害。妇寺之纵横,忍君父之杌陧,为大臣者宜尔乎?臣在礼言礼,其罪恶逆天,万无可生之。若其他督战误国,罔上行私,纵情蔑法,干犯天下之义,酿成国家之祸患者,臣不能悉数也。陛下宜急讨此贼,雪不之仇!毋询习,习皆从哲所攀援也;毋拘忌讳,忌讳从哲所置也。并急诛李可灼,以泄神人之愤。”孙慎行不愧为礼部尚书,从红丸案开始说起,说到了移宫案,中间又引经典,总之就是要严惩方从哲、李可灼、崔文升三人,方符合礼仪法度。
  朱晓天没想到孙慎行一上来就提到了明末三大案中的两,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因为他道明末三大案可是党争的炸药桶,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对孙慎行说道:“方阁老来忠诚谨慎,让李可灼进献丹药原本也是帝的意。孙卿所言虽然出于对帝的忠爱,但所叙之事实属传闻。而关于选侍进封移宫的事情,当日的卿、台谏官亲见者,稍后都实会奏,以此为群臣释疑。而既然追责,然帝骤崩,李可灼进药不当或未可,罚其下吏戍边,崔文升用大黄药致使帝病情加重,方为首恶,罪当诛之。”
  “皇上圣明,臣等遵旨。”群臣见皇上大婚后第一次上朝居然就动了杀念,心中都是一惊,对于诛杀阉宦的决定,纷纷表示赞同。
  “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上奏的吗?”朱晓天见机将方从哲的话题揭过。
  “禀皇上,臣有本奏。”御毕佐闻言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并把奏本由太监呈给朱晓天。
  “说吧。”朱晓天通过孙慎行的奏本,就发现里面全都是文言文,而还是繁体字,看
  起来很费劲,还不如听大臣们口述,这也比较符合朱由校以上朝的风格。
  “启奏陛下,我朝以礼定礼仪,如皇上既然已经成大婚之礼,遵循旧,当礼送奉圣夫人出宫家养。还望陛下准奏!”毕左说后,群臣也纷纷跟着附议。
  “准奏,不过念在客巴巴与朕多年的情份,那就赏其一处京中的宅院居吧。”朱晓天通过脑里的记忆道,朱由校对这个乳母客印月可是有着一种畸形的眷恋,犹如一个没有断奶的孩子一样。这个客印月天与朱由校呆在一起,可谓是最亲密的人,最易发现朱晓天的破绽,如果不将其送走,后患无穷。
  “皇上圣明!”这群臣差点不敢相自己的耳朵,皇上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私下里众人可是都道皇上有多么宠这个客氏,转念一想,莫非是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功劳?!于是众臣都心照不宣的在心里给皇后娘娘点了个大大的赞。
  “禀皇上,臣也有本启奏。”首辅刘一燝见皇上日心情不错,终于下定决心将袖中捂了好几天的奏折递了上来。
  “阁老请讲。”朱晓天道,作为首辅,他要说的肯定都是军国大事。
  果然就听到刘一燝说道:“自从上个月十二日,建州贼酋起兵攻我辽东重镇沈阳以来,至二十一日辽东首府辽阳失守,经略袁应泰自焚殉国,河军民全部溃逃,自塔山到闾阳方圆二余里,荒无人烟。假使去年廷弼留在辽东,想来战局不会溃败成这样。日代经略薛国用抱病之躯已病重至不能视事,因此臣请皇上起廷弼经略辽东,刻不缓。”
  “臣附议……”正在这时御江秉谦上书追叙熊廷弼以前防守辽地的功劳,并把排挤有功之臣说成姚宗文、冯三、张修德、魏应嘉、郭巩等人的罪过。
  对于熊廷弼这种抵抗后金的民族英雄,朱晓天自然是晓的,因此也不用多说废话,直下诏起用熊廷弼,对过去弹劾熊廷弼的人加以罪,冯三、张修德、魏应嘉、郭巩各贬三级,掉了姚宗文的官籍。御刘廷宣论救,也罢免。
  朱晓天之所以这么,是因为既可以向熊廷弼表明一个大力支的态度,同时也可树立自己的威,压一下那些无良言官的气焰。
  明朝的官场上有一个很奇葩的规定,那就是如果某位官员到了都察院御的弹劾,就要上书自辩,并向皇帝递辞呈老家等待调查结果,如果不辞职就还要背负一个贪恋权栈的罪。
  熊廷弼去年八月的时候还是辽东经略,刚好不易把辽东理得有点起色,就姚宗文之二连三的在朱由校面前恶意中伤诽谤,弄得熊廷弼都火了,也无心守备辽东了,于是几次上书自辩,并请罢官返乡。
  朱由校原本是不同意他辞职的,可是架不住说他坏话的人多,就用袁应泰把熊廷弼换了下来,结果袁应泰应了那句“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老话,直就把沈阳和辽阳都给弄丢了,自己也落得个城破自焚的下场。
  议熊廷弼的事,御方震孺站了出来,说道:“自从沈阳、辽阳失守以来,广宁巡抚王化贞率领一支弱军,招散兵民,把守孤城,斗不减,然后联络部的蒙古,使得当地人心定,这住河之地。薛国用因病不能视事,臣请晋升王化贞为辽东巡抚,让他宜行事,好的驻守河。”
  朱晓天听到王化贞的字就头大,因为他道上熊廷弼最后一次经略辽东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与辽东巡抚王化贞闹矛盾成的。王化贞因为是东党领袖人物叶向高的弟子,所以他也就成了东党的重要成员,这也是方震孺站出来推他上位的本原因。
  王化贞有着这个时代文官们有的毛病,平不学习军事,轻视大敌,好说大话。文武将吏的规劝一点也听不进去。他妄想投降后金的李永芳会他的内应,相蒙古人的话,说是虎墩兔将派援兵四十万,因此想不战而获全胜。一切事务如兵马、甲仗、粮草、营垒等都置一边不加过问,一意说大话蒙骗朝廷。
  朱晓天虽然道王化贞的这些情况,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王化贞实驻守河有功,东党人也都相由他辽东巡抚是一个不二之选。仔细想了想之后,朱晓天眼神一亮,不禁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明末爱国将领孙承宗。
  此时孙承宗的职位是少詹事,不过他还有另一种身份,那就是朱由校的讲筵老师之一。在朱由校刚刚登的时候,首辅刘一燝和次辅韩爌认为他在当皇孙的时候,未曾出阁读书,于是请了朝中众多饱学之士为他日开讲经筵,时至日,朱晓天在下了早朝后还要去御书房听讲。
  “朕记得当初擢升王化贞为广宁巡抚时,主要是因为他很得部的人心,能够抚住蒙古人,事实也明他在这方面实得不错。不过非我族,其心必诛,袁应泰在辽沈招降的蒙古各部暗是前车之鉴,所以辽东巡抚不能只抚,不军事。朕尝闻,少詹事孙承宗晓兵事,堪当此重。可擢升孙承宗为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巡抚辽东事务。王化贞则继续巡抚广宁之事。”
  “皇上圣明。”刘一燝与韩爌听到皇上这个决定,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番眼神之后,齐声说道。因为他俩道,这应该是皇上自己的意,难得皇上主动发表自己的看法,而出的决定又没有问题,二人当然要表示支鼓励一下。
  “皇上圣明。”见到首辅与次辅都开口同意了,众臣自然没人跳出来反对,孙承宗当辽东巡抚的事就是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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