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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位于北唐王朝的西北边陲,虽仅为一州,但却地幅辽阔,与南侧紧邻的兖州,幽州相加比起来,也小不了几分。虽然地广,但却面临一个问题,人稀,不因别的,只是因为青州境内,并无主要河流经过,老百姓只能看天吃饭,如果今年雨水好,那是老天爷赏饭吃,老百姓的收成就会好一点,如果雨水不好,那是老百姓的命,只能一年忍饥挨饿,再盼来年。再加上北方草原部落,每年夏秋两季都会来劫掠一番,更加加深了青州境内百姓的困苦不堪,也就更加造成了现在的局面,青州虽有大片的土地,却无人耕种。但是从青州被作为封地,赐给秦牧以来,这种情况才稍有好转,近年北方草原部落的数次南下劫掠都被御北王秦牧给打了回去,他们才有所收敛。
靠在慕容婉儿的怀里服完药,又勉强的喝了一小碗白粥,秦小年感觉精神好了许多,虽然还不能完全使上力,但比刚开始的状况已经好了太多了。秦小年感觉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有美人相伴,还是如此漂亮的美女,又有事业有成的父亲,能够加封异姓王爷可不算得上事业有成吗?还有如此疼爱自己的母亲,这样的日子才叫生活啊。要不是此刻体内传来的隐隐阵痛,那就更完美了。
凌玉瑶并没有在秦小年房里多做停留,虽然她很心疼自己的儿子,但是更多的是生气。竟然有人要谋害自己唯一的儿子,真是让她怒火中烧。凶手竟然还是自己十分信任的管家,看来她要将府中的人员再好好查查了,看看还有多少人是居心叵测的。在吩咐了慕容婉儿一定要好好照顾秦小年,再三叮嘱秦小年一定要多休息之后,也就离开了房间。
秦小年自从醒来,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吴管家已经在王府十几年了,可是算的上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人了,虽然平时算不上有多亮眼,但也算是勤勤恳恳,平时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深得父王的信任。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趁母亲炖汤的间隙,给他下了毒,还是此等剧毒。秦小年实在是想不通……
正在秦小年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之际,门外进来一个人,头戴束发金冠,身穿深青色锦服,虽然样式简单,但是一看用料就知道是上好的锦缎。脸上似乎有那么一道浅浅的刀疤,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但此刻脸上却透露着一种欣慰与激动。
“怎么样年儿,感觉好点没有?还有没有感觉哪不对的地方?刚回府就听你娘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孩儿现在感觉好多了,爹,是孩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我听婉儿说,这几天你跟娘都没有怎么休息。”
“嗯,那就好,没事儿就好。”
走近之后秦小年发现父亲眼眶里布满了血丝,看来,因为自己这件事,父亲这几天可不是没怎么休息,而是根本就没有休息,能让一个九品大高手熬成这样,尽显疲态,可见父亲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在秦小年与父亲说话间隙,秦小年突然发现屋里,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大白天的,竟然穿了一身夜行衣,让人不由得想笑,听说过锦衣夜行的,可没见过有大白天在自己家还需要穿夜行衣的。不用问秦小年也知道,这是父亲的贴身影卫。
“禀报王爷,已经清理完毕,共诛杀78人,其中有2人负伤在逃,李广已经带人去全城搜捕。”
“嗯。你去跟李广说一声,不用抓了,让他回来吧,总得留条狗回去给他们的主人报信不是?”
“好了,你退下吧。”
“是”
“爹?”
秦小年紧张的问道。
“嗯,查出来了,是南楚那帮狗杂碎。老子竟然没想到,老吴竟然是南楚的死间,你出事后,不但他在值日房内服毒自尽,竟连他府外家中的妻儿老小也都服了毒。在他家中搜出了他与南楚的书信往来,加以我们平日掌握的一些线索,破获了南楚在咱们青州的一处据点,相关人员我已让卫青带人去围捕,本想着能抓一两个活口的,看看能不能再从他们嘴中撬出点什么,但是没想到,擒下的人要么就是咬舌自尽,要么就是嘴中已提前藏好了毒药,似乎他们早有准备,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青州城。不过也不能说一无所获,起码这次将他们在青州多年的部署全部剿灭了。离开南境十几年,他们好像有点忘了老子当年给他们的教训。看来有机会的话,还要给他们长长记性啊!”
二十年前,西秦,南楚,东齐达成同盟,百万大军,同时进犯北唐。北唐皇帝李建成派当朝宰相林征文出使西秦,割地求和,破坏同盟。同时派大将军秦牧,林修,抵御南楚,东齐联军。当时负责与南楚交战的正是秦牧,秦牧不但守住了南境,大败南楚,还歼敌二十余万,活捉敌方主将。也正是那一战,奠定了秦牧在北唐国的地位,晋升御北王,封地青州。
“爹,我怎么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呢?”
“南楚对您恨之入骨,这是众所周知的,因此想毒害与我,这也可以理解。可您不觉得,他们下毒下错了对象吗?”
“怎么讲?”
秦牧疑惑的问道。
“爹,让我来说,南楚对您恨之入骨,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动用隐藏在我们家这么多年的死间,却只是想毒害我,根本完全不值得。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将您和娘亲一起下毒,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您不觉得有点蹊跷吗?”
“在我看来,幕后应该另有其人。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在娘亲给我炖的汤里下毒,就只是想毒死我而已,却又完全不想伤害您和其他人。可如果真是南楚的人下手,这根本就说不通。再有就是,吴管家在咱们府上这么多年,以南楚对您的恨意,只怕他早就下手了,他要动手,随时都可以,机会太多了,又何必等您来了青州这么多年呢,现在才下手呢?”
“吴管家服毒自尽,甚至连他家人他都可以下毒杀了,可见他死意已决,就没打算活着回到南楚。既然他如此决绝,怎么还能在他家中搜出与南楚来往的信件呢?即使藏的再隐秘,可总抵不过毁掉更不留证据。这就很明显了,是想故意嫁祸南楚。父亲,您觉得呢?”
秦小年目光看向床顶的帷幔,只是自故的说着,并没有看向秦牧那边。
殊不知,秦牧在听到秦小年的分析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然后就脸色大变,甚至到后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会的,不会的。”
秦牧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缓慢的摇头,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身上的精气神仿佛被瞬间抽走了一样。
“好了年儿,不要胡思乱想了。南楚那帮贼人,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他们诛杀殆尽。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好好休息,赶快把身体养好,这次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不管幕后是谁指使,终是一些宵小之徒,有为父在,你大可放心。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下其他的事,你先好生歇息,改日为父再来看你。”
“嗯,知道了,那爹你也去好好休息休息,看您这几天都没睡过吧?眼睛红的都快吓死人了,头上可都有白头发了啊爹。您再这样下去,小心娘可不要您了啊。”
秦小年看着自己父亲突然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打心底里有些心疼。他知道经他那么一说,父亲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而已,所以也只能岔开话题,打趣的说道。
“臭小子,连父王都敢说笑,我看你是屁股又痒痒了吧?”
父亲走后,想想父亲刚才的样子,秦小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可又觉得有些不靠谱。
他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