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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嘶,呲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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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行四人入得这云垂阵中,四周雾气弥漫,依稀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摸索着腰间的绳索,紧跟着路岐的步伐摸索前行。
  周边是茂密的丛林,不知走了多久,只见路岐拿着从护卫那里拿来的砍刀左右划拉着带头开路。
  我则跟在路岐身后,后面是鼓噪得很的团子,祖合拉则在断后。
  身后团子几次踩到我靴子后跟,又好几次不知进退撞击得我踉踉跄跄,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他也察觉到了,似是不好意思,每次都嘿嘿尬笑。
  碍于腰间系着绳索不易转身,忍住心中烦躁,继续前行,心想等过了这大雾再找他小子秋后算帐。
  不料这斯又踩到我靴子后跟,我一下踉跄顺带也推倒了前方的路岐,两人摔了个狗啃泥。
  此时怒火中烧,也管不了许多,起身正欲发作喷他个劈头盖脸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然断掉。
  看着手中断裂的绳索,下意识的愣了愣神,眼看只有身前路岐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粘着的泥土,继续前行。
  行进拉动的绳子把我从诧异的失神中拉了回来,我回头望去,身后却已然不见团子和祖合拉的身影。
  一直在前面开路的路岐并没有察觉到身后发生事情,口中嘀咕着:“后面的跟紧一些,别失了位。”
  我听他这嘀咕心中莫名上火,只觉得他聒噪的很,弟兄们都不见了他还一个劲的催促往前走。
  于是乎我一把拉住绳子,大力一拽把他从前行之中拽了回了,他也是一时没有防备,直直的愣是被我从前面拖了回来撞了个满堂彩。
  这路岐本身看样子瘦弱不堪,一副文人模样却不知怎的,在被我拉将回来后顿时上了火气。
  一把把我推开是翻身骑在我身上,手中拿着开路的砍刀二话不说是径直向我脑门刺来!
  我心中大惊,将将闪身躲过,一股无名邪火涌上心头,想到他意欲杀我,便双手紧握着他那抓着刀柄的手,想把刀从他手上夺下也给他脑门来这么一下。
  眼看他又再提起钢刀的右手,我只得浑身发力,他一介书生本就没有我们这些老兵油子力气大,在我身上一下没坐稳忽的倒地。
  趁他倒地,我一个鲤鱼打挺起得身来,反身压在他身上,左手死死卡住他右手握着钢刀的手,右手便开始往他头上招呼着,发出一阵低沉的击打之声。
  拳拳到肉打得我双拳沾满了不知是路岐头上的鲜血还是我手上的鲜血,还依然未停,似失了理智。
  这路岐路灵台哪里扛的住我这样的击打,不一小会便晕死过去。我见他晕死过去,已无反抗能力,便翻身一边一坐,喘着粗气,稍息了片刻,口中一直念叨着:就这,还想杀我?
  心中无名之火未消,又起身踹了他几脚脚,便准备提起刚刚从他手上打落的钢刀,割下他那囫囵脑袋。
  我缓缓提起砍刀,口中依旧念叨着:就这,还想杀我?正欲刺下,便听见“砰”的一声,感觉脑袋上被招呼了一下,鲜血从头上流下,晃晃悠悠倒下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之时,已经是夜晚了。天旋地转之间起得身来,只见这茂密深林中火堆上架着架子烧着热水。
  隔壁是拿着树枝坐着撩火的祖合拉,一旁躺着包着和猪头一样的路岐还有睡得正酣打呼的团子。
  察觉到我起身,祖合拉赶紧把手上的树枝扔了,又从旁边抄起家伙小心翼翼的包了过来,狐疑的走到我面前高高举起木棍问了句:“柳百户?”
  我看他这副样子,又扶着我那被汗臭味的破布包着晕乎乎的头,怕他再给我头上来一下,赶忙回到:“祖百户你可好力道啊。”
  祖合拉悻悻一笑,放下手中木棍,挠了挠头的看向了一旁熟睡打鼾的团子。
  我一看团子这个死猪模样,顿时怒火中烧,忍着头上吃疼。一把夺走祖合拉手中棍子,一瘸一拐的走向团子就往他身上如同暴风雨般的招呼着。
  这团子梦中惊醒吃疼,在这地上来回滚动躲闪,正欲起身还手,嘴上还嘟囔着:“是谁!是谁趁胖爷睡熟偷袭胖爷!”
  我边揍他口中也不留情的回到:“是你爷爷我!”
  “且不提入这死鬼地方之时你踩我脚推搡着我的事,我这头被你开了瓢,人怕是被你打傻了。”
  团子定睛一看,见我这般闹腾便知我并无大碍,起的身来也和我扭打在一团,口中也回敬到:“我还以为你小子去见阎王了,胖爷正饿的慌,还等着睡上一觉你咽气了把你架在火堆上烤全羊。”
  祖合拉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也知我俩在嬉闹并未上前劝架。
  我俩扭打了一会给耍累了,一并瘫倒在地,从树丛遮挡的缝隙中看着无尽星空,休息片刻后,气喘吁吁的我问起了我们失散后他们的经历。
  原来团子和祖合拉两人在与我们推搡之间扯断了绳子,我和路岐径直前行也没注意到,林深树密又起着大雾,奇怪的是喊我们也并未有回应,他们就只好四周摸索前行。
  他们摸索着向北在附近走了约莫一刻钟后,只见前面雾气渐散,隐约露出一片青砖灰浆所铺只够两人行走的地面。
  在这山峦密林之中有着这么一条耗费人力所建的路面,他们亦心生好奇的走了过去,在他们脚下在这杂草丛生的周围忽然有着这么一个青砖路面显得十分突兀。
  他们走上这有着稀松青苔覆盖的路面,顺着这路又走了大致半刻钟,只见这路面越走越宽敞,直至看见这只够三人并肩而行的路段连接着一个足够站立百人的大平台。
  这平台正中上立着一个硕大的白瓦八角六支柱的碑亭,碑亭內放着一尊石龟,而这石龟又驮着一尊石碑。
  平台四周耸立着四座尖头白塔,每座最底层为方形塔座,其上是复锛式基坛,基坛大部分为冠状圆柱体,上有佛龛,上部为方形。基坛上承托着八角形塔身,塔身各十三层,每层塔檐自下而上渐次收缩,塔身呈锥形。
  每个塔尖处仍遗留着不知何时放置上去的几段小彩旗,彩旗色彩依旧光鲜亮丽,随风而动。
  祖合拉身居哈密卫前百户,常与残元余部打交道,一眼便知这是残元国教的“祭骨塔”。
  这“祭骨塔”大多为了祭祀亡灵所设,而又误打误撞出现在这寻找铁木真大墓的途中,祖合拉向团子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二人便小心翼翼的往中间那座碑亭而去。
  二人走近这碑亭,只见碑亭高约一丈三尺,长宽六丈有余,历经百余年而瓦砾柱石无损,熠熠生光。
  这亭内一座有一只约莫八人才能围住的硕大石龟,这石龟通体由汉白玉石雕刻,神情诡谲,而石龟上又有着尊八尺有余的篆刻着阴文的石碑。
  团子和祖合拉在四周转了一圈,又直勾勾的看了眼碑上篆刻文字,只可惜这石碑上的字认得他他可不认识它。
  两人面面相觑一番,见状祖合拉便和他商议,得赶紧找到我们一起前来。于是乎原路返回,抬头往日,日向西落,此时怕是已然是未时末,申时初了。
  于是他俩便急回到原地向西而寻,却不知为何四周雾气渐散,视野豁然开朗了起来,走了未至一炷香时间,忽然从远处看见我拿着钢刀,正欲砍死路岐。
  祖合拉见状,大声喊我停手而我却无动于衷,二人疾跑而来,眼看我要得手,团子一时心急便抄起了木棍,往头上招呼了一下。
  我听罢他俩所讲,心中一惊。我这脾性虽说乖张,可却不是个嗜杀之人,这路岐已经被我揍成这般猪头模样。
  就算他事前意欲杀我,可我已经把他揍的没有还手之力了,这时我应该是不会下死手的。哪怕是要做个干净,好歹也会问清事情缘由。
  正当我狐疑之时,他俩也看出我脸上画着的疑问,正欲开口询问我为何这般下死手的时候,却听见一旁路岐呲牙咧嘴的发出微小吃疼的声音。
  不及多讲,我心想想来想去也不知所以,干脆问问路岐好了。走近一看,这路灵台脑袋包着团子撕碎的汗衫,这汗衫上渗透了鲜血,脸上鼻青脸肿,左眼圈一片淤黑,嘴巴似被打歪,发出蚊子般的声音。
  我们附耳细听,原来这路岐脑袋吃疼,却也要喝水。我赶紧招呼团子去把烧好的热水拿来。
  几口热水下肚,这路岐三魂七魄似回了三魂六魄。虽然还是吃疼,却可以将将说出话来。
  他醒后脸上先是愕然,随后诧异,紧接着是思考,尔后却是吃疼,口中不断发出“嘶”的轻声哀嚎。
  看他脸上五颜六色,我老脸微红,正待他责怪,却只听他口中战战兢兢的抖出五个大字:“七损易怒散!”说罢,闭不上口的嘴让哈喇子一个劲的往外流,蟋蟋嗦嗦跐溜了半天后。
  又缓缓说道:“这药物是前元喇嘛秘制,现在中原已不多见了。能让常人易怒百倍,且七窍短时间内闭塞,对外不闻不问,满脑子都是让你刚刚愤怒的事情,从而致使闻药之人互相残杀。”说罢,由于吃疼便又发出“嘶”的声音。
  我这听罢便知我俩可能是中了那老贼徐员外的道了,不知这老贼在哪利用我们走散只剩两人的机会,便撒出那劳什子的药物让我俩自相残杀。
  思罢,心惊于是在这夜幕中不露声色的用眼角四处剽掠了一番,并未找到什么端倪,可也不好放松警惕,便小声告知大家此事,招呼着多注意营地安全。
  团子闻罢,嘟囔了句“让我找到这孙子老子把他皮扒下来。”我见路岐这般模样,虽说是药物所致,但这般惨样也着实有些愧疚。
  老脸一红,靠近路岐口中抱歉的说道:“路灵台!路灵台!我的好老哥,你没事吧。”随即便夸大了一番这药效的作用,推脱掉他这副模样的责任。
  只见他摆了摆手,口中说道:“没事,劳烦柳兄扶我起来。”我闻言赶忙将他轻扶正起来,靠在后面的树上。
  又让团子将他们的经历和他叙述了一番,这路岐又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哈喇子。随即说到:“神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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