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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安排人去幽州涿郡这事不急。”张角对褚燕招了招手说:“先把青州之事定下再说。”
对于张角而言,程远志部不论是何种遭遇,都不影响大局。重点还是冀,豫,青三州。
张角本想集思广益,听听手下老党们的意见,结果除了褚燕有点主意,其他的都是一群样包,有如闷葫芦一样半天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最后张角只好再次点兵点将,令褚燕领十万黄巾军前往青州,以期拿下青州全境。
……
洛阳,祟德殿。
当今皇帝刘宏正在殿内拍桌子骂人:“何进就是个屠夫,除了会宰猪吹牛还会干什么?一败再败,一败再败,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之辈,连一群黄巾蚁贼都收拾不了,朕要你们何用!?”
皇帝刘宏从大将军何进一路骂到了卢植,朱儁,皇甫嵩等人。
“陛下,陛下,息怒,息怒,龙体要紧,可别气坏喽。”这时也只有中常侍张让才敢开口。
“张卿。”刘宏龙颜不悦地说:“当初可是你保证过张角妖道只会祸乱冀州,如今冀州乱了,豫州乱了,青州都快被黄巾贼占领了,你不解释下吗?”
张角及太平道能日益坐大迅猛发展,其中有世家,有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集团,有地方强豪及官吏等等的默许和支持,都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
那怕黄巾之乱暴发,波及全国七八州,声势浩大,无数人还是在看热闹,甚至扯扯后腿。这也是导致全国战局日益糜烂的主要原因。
直到今天,那怕冀,豫,青三州黄巾成灾,汉军节节败退,也没人认为黄巾军能成什么大事。
这样认为的人自有一定道理。因为黄巾起义以来,黄巾军打的都是顺风仗,所夺取的城池都是汉军主动放弃的,或者内应外合攻陷的,就还没打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攻坚战。
这个时代,讲究攻城略地,攻城在前,略地在后。若攻城不下,略地也没有意义。很简单,城池内才有人口和财富,城外毛都没有。
换而言之,若攻不下城池,黄巾军就算不会饿死,也迟早会不战自乱。到时不攻自破,只能任由汉军宰割。
历史中确实如此,黄巾起义在短短的七个月时间内就被皇甫嵩等人镇压,人多势众一点用都没有。
说到底,黄巾之乱就是某些人或某一群人导演的一场前戏,一场让天下大乱的前戏。
后来历史的发生发展也是按照他们的剧本发生发展。其中也有些玩脱了地方,如死的人太多了。不过他们认为影响不大。
最后历史证明,他们错了。
人口才是这个时代的第一生产力。他们忽视了。或许他们根本没意识到。
于是就有后面的五胡乱华,汉人成了双脚羊,让国家和民族都坠入苦难的深渊。
从这点来讲,他们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他们就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
“陛下,老奴冤枉呀!”张让惶恐地伏地诉说:“这是有人暗中作祟,诸多郡县不战而逃,就是青州也被人搬空了。”
张让说的是实情,黄巾军能有今日之势,完全是让出来的。就青州而言,所有的世家士族早就撤离了,只剩一些黎庶和几座空城。
若非黄巾军没有攻城器械和经验,青州早就沦陷了,这绝非开玩笑。
这也是青州太守龚景四处求援,却没人响应的原因。大家都放弃了青州,谁又会吃饱没事去救青州。
皇帝刘宏闻言默然之。
除了洛阳城,以及洛阳周边,皇帝刘宏的旨意有用,再远点圣旨就是一纸空文。
刘宏不知道这些吗?
知道啊!
然而知道又如何?
没人鸟你啊!
“陛下。”张让抬起头说:“陛下,有人养寇自重,贪墨赋税军响,以致国库日益空虚,这可如何是好?”
“唉!”刘宏叹了口气说:“国库空虚,也罢也罢,只要黄巾贼子不进攻洛阳,且随他去吧!”
你听听。
这是一国之君该说的话。
“对!”张让跳了起来说:“老奴建议撤回皇甫嵩和朱儁部,与卢植部合兵一处,拱卫洛阳。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袖手旁观幸灾乐祸。”
刘宏点点头,命人去传大将军何进。
“陛下,陛下,大喜,大喜!”没等小黄门去宣传,大将军何进的声音就远远传来。
大将军何进顶着大肚腩,一身肥肉袍子都遮不住地乱抖,一摇一摆地进入了祟德殿。
“哎呦喂,大将军,如今国事维艰,会有何喜事?”张让挖苦地说:“难不成洛阳城内肉价行情看涨?”
肉价一直涨得很凶,不过近来跌了下来,可喜可贺。
“哼!”何进啐了张让一声,对皇帝刘宏施礼道:“启禀陛下,幽州太守刘大人传来捷报,于涿郡大兴山前,诛黄巾贼首程远志及邓茂,俘其部五万余众。”
“好,好!快将战报让朕一观。”刘宏闻言大喜。
何进呈上战报,并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讲解着幽州涿郡大兴山前一战,神奇的全程没有提过刘备三兄弟半个字。
值得庆幸的是全程也提被俘虏的五万余黄巾军后续如何,也没人关心这点。这几个家伙都潜意识地认为这五万余战俘肯定被坑杀了。
“果然不愧是朕的皇叔。”刘宏龙颜大悦:“诸位爱卿,朕该如何赏赐皇叔呀!?”
何进一抬头,似乎他打了胜仗一样,颇有睥睨一切的味道,尤其不将张让放在眼里。
“德行,也就是个屠夫。”张让对何进暗呸一声,开口道:“陛下,老奴认为该将幽州太守刘大人召进洛阳晋位三公,才显陛下之恩宠。”
“晋位三公可,那幽州太守该让那位卿家去接任呢?”刘宏一听,就知道张让打的是什么主意。
“陛下,这个好办!”张让伸手搓了搓说:“两个条件,刘氏宗亲,价高者得。”
“何卿以为呢?”刘宏已经拿定了主意,不过还是问了下大将军何进。
“圣上英明,臣无异议。”何进是真的没意见,只要与他无关,你们爱怎么折腾都好。
何进杀猪不错,妹妹也漂亮。做大将军么,也就这么回事,甚至政斗也不及格,能活得膘肥体壮到今天,还真是奇了个怪。
“呵呵!”刘宏有些阴阳怪气地笑了数声说:“何卿,青州太守龚大人求援,青州之危可解否?”
青州的求援信早就传至洛阳,还不止一封,而主管此事的大将军何进视而不见,似乎根本没有救援青州的打算。
当然,皇帝刘宏也没当回事,除了骂骂人,就是摇头叹息几声,大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可!”何进背上渗出了冷汗,肯定地说:“陛下,只需调支精兵即可解青州之危。”
“何卿可有意向?”刘宏敲了敲身边的案几说:“不妨说来听听。”
“陛下。”何进伸出手,勾着手指头说:“凉州铁骑,并州狼骑,幽州白马义从,无论调那支兵马都可以很快解青州之危。”
何进调边军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想将边军收为己用。这事在历史中还真让何进这家伙调动了边军入京,就是西凉军,由董卓董胖子领军,结果大将军何进悲剧了,整个皇室及洛阳,乃至汉室都悲剧了。
“陛下,万万不可。”张让再次跳了出来说:“黄巾之乱易平,外胡凶残,不可不防,这几支边军绝不可轻动。”
“张大人,那你去解青州之危吧!”何进斜着眼说:“我又没说调多少兵马,在不影响戍边的情况下,凑凑不就可以。”
“好啊!”张让毫不示弱地说:“我来当大将军,解青州之危算什么,覆灭黄巾蚁贼也不在话下。”
“好了!”刘宏一拍案几道:“你们都是国之重臣,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