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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习惯于将朱璋的吴国称为吴,将张士诚的吴国称为东吴。孰是正统?孰占民心?两个吴国终将必有一争。
在姓心中,两个吴王都对姓施行了轻徭薄赋。但是朱璋面对如陈友谅之敌进攻下,不得不多次征兵、征粮;他的姓较之于张士诚的姓生活上要艰难一些。
此外,朱璋所率领的义军,骨干都来自于江淮间的濠州、泗州等地;依了传统地域之说,他似乎应该称为“淮王”。
之前有介绍,斯在吴地,民为吴民。要在这里牢牢占住脚跟,“民心”之战便是他与张士诚的暗战。
朱璋的麾下,谋士众多,最为讲“正统”的当属刘伯温、宋濂等人了。当朱璋占领婺州,重新修葺宗孔庙,重用儒家士;便是扛起了重振儒学、重振汉学的大旗。天下的读书人,便与他站在了一起。
刘伯温与李善长等人,既为朱璋作战出谋划策,也在为他到处民招降、歌功颂德。
如,他们要楚楚的向所有吴地的姓声明,朱璋是正统的吴王。
于是,他们又到了位于应天府东大门的句通德乡朱家巷,他们将朱氏祠堂进行了扩建、修;朱璋、朱全贵等带了家族大大小小上人,前来恭恭敬敬的祭奠祖。这个祭祖仪式,规模前,甚至超过了不久前册封吴王的仪式。
此后,祠堂前矗立了一块巨大的石碑,曰“朱氏德碑记”。其内广为传抄:
本宗朱氏,出自金陵之句,地朱家巷,在通德乡。上以来,服勤农桑。
五祖仲八公,娶陈氏,生男三人,长二公、次十二公,其季公,是为高祖考。娶胡氏,生二子,长四五公,次曾祖考四公。娶侯氏,生子曰:初一公、初二公、初五公、初十公凡四人。初一公配王氏为祖考妣,有子二人,长五一公,次考,讳珍。初籍淘金户,金非土产,市于他方,以供岁赋。
祖考初一公困于役,遂弃田庐,携二子迁泗州盱眙县。伯考五一公十有二岁,考八岁。祖营家泗州,置田产,及卒,家道日替。由是五一公迁濠州钟离县,其后考君因至钟离同居。
伯考性淳良,务本积德,与人无疾言忤意,邻里称善人。伯娶刘氏,生子四人:重一公、重二公、重三公生盱眙,重五公生钟离。考君娶妻陈氏,泗州人,生子四:长重四公生盱眙,重公、重公生五河,某其季也,生迁钟离后,戊辰年。
伯考有孙人,兵兴以来,相继而殁。兄重四公有子曰文正,为大都督。重、重皆绝嗣。
曩者父母因某自幼多病,舍入皇觉寺,岁甲申,父母长兄俱丧,次兄守家,三兄出赘刘氏,某托迹缁。(至正)一十四岁,天下大乱,诸兄皆亡,淮兵大起,掠入行伍,乃召义旅,兵力渐众,因滁、和。龙凤二年帅师渡江,驻兵太平。为念君尝言,为朱巷人,宗族俱存,平日曰乡土之,访求故乡宗族之所居,遂调兵句。次年,克金陵,而朱巷距城四十里,举族父母昆弟四十余人至,始得与之叙长幼,行亲睦之道,但朱氏次,自仲八公之上,不可考。自仲八公高、曾而下,皆起江左,历墓在朱巷,惟高祖葬泗州,考葬钟离,此朱氏之原也。
爰自金陵太平驻师,开府为建台之所也,实乡郡焉。连岁征伐,拓境吴楚瓯,方数里,由是累膺显爵。乃龙凤年三月十四日丙辰,降制赠曾祖为资德大夫、淮等处中书左丞相、上护军司、吴国公,曾祖妣侯氏吴国夫人;祖考为禄大夫、江等处中书右丞相、太尉、吴国公,祖妣王氏吴国夫人;府君开府仪同三司录军国重事平章右丞相、吴国公,妣陈氏吴国夫人;以闰三月十一日祗诣垅,焚香告祭,遵旧典也。
重念报本者礼所宜厚,勉建事功,匪由己能,实灵长之泽,垂衍后昆,宜得推恩三代,并为上公,以遂为子孙者之至愿。(《书》)曰:“作善降之祥。”《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祖父积功累善,天地之报,茂于厥后,凡子孙当体祖父之心,循德存仁,以承其绪于无穷,是吾之所望也。于是备书于石,以传言将来,有所考焉。。
这篇《朱氏德碑记》,考了朱璋五代祖的家族关系、迁徙以及传承;亦明朱璋所称“吴王”是正言顺的,他作为吴人的子孙,全有资格统吴地、带领吴民。
正如,当他战胜另一个吴王,将吴地全置于下之后;他又进一高举的“驱除胡虏,恢汉天下”的大旗,作为汉人的后代,他的举动又是多么正当而入民心;这面旗帜下,聚了来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