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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一个古装打扮的妇人走进屋。
“淳儿,别睡了,再睡晚上睡不着了。”妇人开口道。
“熟悉的语言与名字,自己这是穿越到古代同名之人身上了?”
刘淳边放飞思绪,边装作小孩没睡醒的样子,与妇人闹着。
“淳儿,娘要去京城找你爹,你要不要一起去。”
刘淳当然拒绝,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能够远离这具身体原先的亲人,让自己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免得漏出马脚。
看见儿子摇着头拒绝,妇人便也没再坚持。
起床后,妇人就开始张罗晚饭,刘淳一个人在他的新家里四处打量着。
与之前看到的一样,三间一层的青砖小屋,屋前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面种了一棵巨大的香椿树......
柴垛、水井,都是些熟悉的农家事物。
屋里屋外的地面上都点了红砖,泥土裸露的地方被夯的很实,摸起来都粘不起尘土,干净利索。
看这条件,这一世最起码是一个小康之家。
在转悠的过程中,刘淳心底也在做着一些尝试。系统?金手指?老爷爷?你们在吗?
不断地在心里呼喊无果后,刘淳基本确定,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世界,自己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唉,难道要当文抄公发家?
晚饭上,妇人坐在饭桌一侧,边吃饭边说:
“淳儿,娘打算明早就动身去京城,在那里待三天左右,刚好赶上你爹爹后天休沐,我俩采买些日常所用之物,你好好待在家,有张伯照顾你。”
听起来,自己家离京城似乎并不远,方才提到的那个张伯,是仆人还是亲戚?刘淳心里想道。
一夜无言。第二天,天色微青,太阳还未升起,妇人出门时,刘淳看见了蹲在了自己家门口的年老男子。
“应该就是母亲提到的张伯,看起来人很实在,不知道在自己家门口蹲了多久。”
妇人走后不久,刘淳就翻身起床,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三天左右,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白天除了做饭吃饭,张伯就蹲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仿佛看家的老牛,静默的待在阳光之下。
这给了刘淳极大地活动空间。他老早就瞅见自己家门口那张“耕读世家”的门匾,有很大的可能,家里还有一些藏书,对于刘淳来说,找到这些书就能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悄声一阵翻腾,刘淳终于在屋子角落找到了一个可疑的箱子,大小就像前世的旅行箱,红木刷清漆,素面无花纹,黄铜的锁扣被擦得锃亮,上面挂了一个长杆大锁。
推了推箱子,纹丝不动,应该是被镶实在地上。
怎么开锁呢?自己也没撬过锁,没有经验啊。
心里这样想,刘淳还是寻来了一根锥子,胡乱的在锁眼里乱怼。
就这样,半小时过去了......
刘淳一屁股坐在箱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小手。果然,靠蛮力是战胜不了机械的。
就在这时,院子里闭眼假寐的张伯突然出声了:
“少爷想打开那口箱子?”
一个哆嗦,刘淳下意识答道,“嗯,有些好奇。”
张伯走进屋来,从门砖的缝隙摸出来了一柄钥匙。
钥匙......
“这箱子本来就是老爷留给你的,你好奇,且看便是,藏个啥嘛。”张伯早就发现刘淳在撬锁,有意捉弄刘淳,才一直没吭声。
听到这话,刘淳没管张伯的捉弄,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接过钥匙打开了箱子。
几个大银子,还有两条金货,看得他被狠狠地晃了一下心神。
财物之下,正如刘淳所料,是一本本的书籍。
太好了,刘淳心中大喜,将银子扒拉到一边,小手就冲着书籍就抓了过去。
张伯看在眼里,心里思量着:小娃娃心性不错,也是,随他爹嘛。
心里夸奖着不知道是孩子还是老子,手上却将刘淳的小手拨开。
“让你看看,满足好奇心,手别乱动。”
刘淳也不贪心,毕竟他的身份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许多事情不能做在明面。
给刘淳看过箱子之后,张伯将钥匙随身收着,怕刘淳嚯嚯那一箱宝贝。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距离母亲回家,也就是两天时间了。
晚上,刘淳想来想去,脑子里浮现出来了一个可行的计划。
第二天,晌午十二点左右,张伯正在厨房做午饭。
在刘淳的要求下,今天中午吃面条。刘淳特意要了一个小面团,在门槛上坐着捏小人玩。突然,一个不注意,刘淳从门槛上跌了下来,坐在地上大哭。
张伯赶紧放下了手头上的活,过来抱起刘淳,安慰起来。与此同时,刘淳小手悄悄一按,张伯怀里的钥匙就被翻印在了小面团上。
傍晚,他又趁机摸了一把炉灰,在厨房寻得了一张引火用的旧裱纸,还有细细的一根柴火棒,凑齐了要用的东西。
夜幕降临,隔壁屋张伯也响起了鼾声,刘淳翻身起床,趁着月光,悄悄的开始了他的行动。先是把面团模子的凹陷处细细敷上炉灰,再往旧裱纸上一按,一个钥匙的图案就印在了裱纸纸之上。
将纸小心裁好后,蒙在了柴火棒上,用白天撬锁的锥子细细雕刻,不得不说,上辈子和木匠老叔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刘淳的木匠手艺也挺好,夜半,刘淳就刻好了一把木钥匙。
将木钥匙小心翼翼地插入锁眼,哒的一声轻响,锁开了。
“还好,现在的锁是捅开式的,不用转动钥匙,否则,这小木棍肯定撑不住。”刘淳感叹道。
箱子里还是白天所见的那些东西,刘淳没有管那些黄白之物,在箱子底儿抽出来几本书,借着月光看着封面上的文字。
《南郊刘氏族谱》,《史料杂说》,就这两本了。
将箱子恢复成原样后,刘淳转身将两本书藏了起来,打算明天抽时间,翻读一遍。那些黄裱纸、面团模子等,都被刘淳悄悄处理掉了,只藏下了那柄木头钥匙。
第二天,刘淳醒来,带着朦胧的睡意,就翻身去找自己藏的书。
还在,没有被张伯发现。
饭后,趁着张伯在院中晒太阳,刘淳悄悄地坐在窗口,翻动着两本书。时不时还要抬头看一眼张伯,避免自己看书太入神,被张伯发现。
正如刘淳所料,其中一本是自家的族谱。自家老祖曾经中了同进士出身,官至陕省清吏司郎中,正五品大员。从那位老祖起,南郊刘氏也算是发了家,再加上家教严苛,一直流传到刘淳这一辈,也少有败家子。不过,哪怕是这样,官还是越做越小,传到现在,刘淳的父亲只是一个从九品的司务厅司务,授将仕佐郎,所有的家产不过是这三间青砖屋子,约莫三十五两财物。
族谱上记载了刘淳父母的名字,父亲叫刘谟鸣,母亲叫刘王氏。
你好啊,九品芝麻官父亲......刘淳彻底接受了这个身份。
放下族谱,刘淳打开了另一本书。
《史料杂说》,当代某位大儒所著,所述时间段为前朝立朝到二十年前当今皇帝登基,跨越了两个朝代,以开阔的笔触描绘了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广为流传,几乎所有读书人人手一本,反复诵读。
草草读完《史料杂说》后,刘淳对于自己所处的大环境有了一个清晰地认识。
本朝国号为燕,定都国土中心之城,上京,也称京城,现已立国八十二年。二十年前先皇驾崩,当今皇上顺势登基,改年号为“新元”,今年正是是新元二十年。自己的父亲刘谟鸣是一名小小的京官,家就在京南郊。
原来这里是南郊啊,这么说来,我现在也算是京城有套房了。
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继续整理刚才看到的知识。
与前世熟知的那几个重文轻武、重武轻文的几个朝代不同,燕朝是文武并重的,外有四疆铁马,内有文人墨客,民风还算开放,寻常女子上街游玩也不会有人惊讶。
按照文化进展来看的话,这个世界发展到了明朝中后期左右。
前世的那些大诗人,大才子,都换了个马甲,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绽放光芒。例如,这个世界虽然没有李白,但是一名叫李柏的人,写出了李白的诗......
“只有清朝的作品还没有问世,我能借鉴的诗文并不多啊。”刘淳心里感到略微有些遗憾,毕竟前世文化的隗宝,并不集中在清朝。
第三天傍晚,母亲刘王氏果然如期回家。赶在母亲到家前,刘淳已经将拿出来的书放回原处,钥匙也趁烧火做饭时悄悄焚毁,他有信心,母亲发现不了什么异样。
晚上收拾打理好后,刘王氏便回到了正屋歇息,前几天在正屋睡觉的刘淳只能回到了左边的偏房,也正是他醒来的房间。
“也对,前几天母亲不在,张伯与我同住,总不能让张伯住在母亲的房间。”刘淳心里想道。躺在床上,他心里暗暗思量:
“短时间内,先按照原先六岁小童的生活轨迹来走,不能表现出来太大的异样。估计我马上就要开蒙读书,那时候接触外界的机会更多,如果可以,悄悄发展一些自己的产业,凭借前世的开阔见识与认知,创下一份小产业应该不难。
书上说本朝文武并重,我会不会也要学武?就算不能练就一身好武艺,最起码要把身体锻炼起来,不能像前世一样,遭到老叔去世的打击,就那样猝死穿越了。
不管是读书还是学武,都是长期目标,这些事情急不得。”
考虑的差不多了,刘淳昏昏睡去。
没想到,转天,就有好事情迎接刘淳。
原来,昨日母亲听张伯提到,刘淳好奇屋内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打开之后竟然直奔着书本而去。
听到张伯这么说,刘王氏也意识到,自己的孩子刘淳到了开蒙之时。
当下正是春末时节,书馆还没开馆,先生都还没到,学馆里只有些去年的老童生在自发的诵读学习,温习旧课。最起码得等到三个月之后,才是整个镇子的孩童开蒙之日,到那时才会有来自京城的先生坐馆。但只怕等到那时,刘淳心思就不在读书上了。
昨晚刘王氏思量了半天,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法:将刘淳现在就送到学馆里去。
不是去学习,而是去干活打下手,擦擦桌子倒倒水之类的,活很轻松,还能聆听学子们的诵读,保持刘淳对读书的兴趣。
刘王氏倒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在家教导刘淳,但还是存在几点担心,
一是,刘淳若在家学习,惯下了毛病,到时候等先生开馆时不适应,反而得不偿失;
再者,自己平日里也有屋里屋外的杂活要做,时间也不富裕,腾不出心思教刘淳;
而且,孩子大了,也该接触接触外人,学馆算是安分之地。
跟着刘王氏来到学馆,刘淳看见里面已经有同镇的几个毛孩子在帮忙做事,想来他们的父母也是抱着同相同的心思。本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镇子,孩子们倒也不至于养尊处优,干起活来都挺利索。
母亲刘王氏的举动正中了刘淳的意。这学馆平日里并无人看管,来这里干活纯属自发的,进出管理十分松散,如此高的自由度,让刘淳的一些规划能够顺利的实施下去,甚至提前达成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