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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微微金色的亮光,透过云层,照射在苍茫大地上。
胡子就是关外的土匪,山海关那边老毛子、小日本,成天打来打去,这也造就了关外各路绺子盛行,这些个山头匪窝尤其盛产枪法好,胆气壮的主。
秦朗背着俏姑娘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里跑了一晚上,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俏姑娘的伤也是拖不得了。
此时身后的追兵虽暂时没了动静,可是要不了多久肯定得再追过来的。
“唉!难道我双枪秦二爷真得折在这北京城里了!”
秦朗实在跑不动了,也不知现在跑进了哪个胡同里,秦朗倚在一户宅院外,把俏姑娘放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突然“吱呀”一声,身旁的宅门打了开来,接着哗一声泼出一盆水来。
不行,得赶紧给俏姑娘治伤去,迫不得已之下,秦朗一个转身,一把按住刚刚打开的宅门。
“大婶,求求你让我们进去歇会吧,我媳妇采药从山上跌了下来,我背着赶了一晚上的路了,这北京城实在太大了,我一时竟迷了方向。”
那开门的大婶本被吓了一跳,可一看说话的是个长相憨厚的年轻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不由得又探出头来看了看,见那墙根底下果然有个女子,不过已是昏迷不醒了。
“年轻人,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大婶看样子倒是端庄的很,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说话也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
“小子不知啊?”
“这里是酱坊大院六号”大婶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秦朗,慢悠悠的说道。
酱坊大院六号咋啦?咱还宣武门大杂院出来的呢!秦朗心里泛着嘀咕,难道这酱坊大院六号还有啥讲究不成。
“秀贤,你咋倒个洗脸水倒半天啊!”
就在这时院里头传来中气十足的说话声,话里还带着一丝丝责备,听声音应是一个中年汉子。
“老头子,你出来一下!”唤做秀贤的大婶冲着里头喊了一声。
秦朗见状便欲离去,此时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谁晓得里头的人是不是和马烟枪有关系啊。
“诶…小伙子,你别急着走啊!你不管你媳妇啦。”那大婶见秦朗欲走,忙开口拦道。
秦朗看了看喻秋萍,知道此时如若再折腾下去,这丫头怕是熬不住了。
“咋啦?”
就在这时院里出来一干瘦的老头,和之前说话的声音判若两人。
大婶用眼睛朝秦朗二人看了看,那干瘦老头便也随之看了看,瞬时便好像明白了一样。
“先进来再说吧!”说完转身就进院里去了。
进得院里,秀贤婶子叫秦朗把俏姑娘背进了里屋,随后把秦朗赶了出来。
这咋还把我推出来了呢,咱好歹还懂点验伤治伤的事啊,秦朗面色焦急,还欲冲上去敲那房门。
“年轻人,稍安勿躁!秀贤可是个医术精湛的大夫,尤擅外伤内伤,你就放心吧”此时门外的老头开口说道。
秦朗闻言才放下心来,此时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头。
只见这老头,身材不高,顶多一米六五的样子,干瘪个身子,头上还有点秃,此时却只穿了一件夏天的褂子,也不怕冻着,手里拿着一杆旱烟枪,正吧嗒吧嗒的抽着。
“见过老汉,不知老汉如何称呼!”秦朗心下也是有疑惑的,这要换成别户人家,可能早就把秦朗等人关在门外了,更别说放进院里,还给治伤,更不可能还有这个闲情,在院里悠哉悠哉的抽着旱烟。
老头没搭理秦朗,继续抽着旱烟,神情仿佛甚是享受。
秦朗无趣,只好默默地蹲在屋外头,看着眼前的老头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时不时的还吐出几个烟圈来,秦朗瞧着瞧着,不由得烟瘾也被钩了起来,便犹自掏出一包大刀烟来,抽出一根,默默的点了起来。
“小伙子,尊老爱幼懂不懂,也不晓得散根烟过来,真是不懂事。”
那老头见秦朗点起了大刀烟,便放下了自己的旱烟枪,语露不满的说道。
小老头还挺有个性,秦朗闻言便起身掏出香烟给老头恭恭敬敬地点上了。
“老汉,你是什么来头啊?你就不怕我们是个坏人吗?”
“切,我这一生打得最多的就是坏人!”瘦老汉傲娇的一边说着,一边美美的抽着大刀烟。
秦朗和老汉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一晃就过了一个小时。
“死老头子,又偷摸着抽烟啦!”
此时的秀贤婶子终于推开门走了出来,一闻满院子都是烟味,不由得的板着脸说道。
“没有,都是这浑小子抽的,我一根都没抽!”
这老汉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一句话就把锅甩给了秦朗。
秀贤婶子自是不信,狠狠的瞪了一眼老汉,转而对秦朗说道“那妮子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人也醒了,你进去瞧瞧吧。”
秦朗闻言也顾不得被老汉挖坑了,赶忙跑进去了里屋。
“老头子,里头那妮子是被人给殴打致伤的,这小伙子还唬我说是采药不小心摔伤的。”秀贤婶子见秦朗进里屋去了,继而对那老汉说道。
“早瞧出来了,这小子绝对是个练家子,一会他出来,我试他一试。”
“我不管,这妮子生得倒是俊俏,可怎么伤成了这样,看着都叫人心疼,她不许走,得留下来养伤,至于那小伙子,你随便吧,我不管了!”秀贤婶子丢下一句话,接着便往厨房方向走去了。
“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没有?”秦朗进屋后,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俏姑娘说道。
“我没事,我现在就担心我爹,马烟枪没抓到我,一定不会放过我爹的。”俏姑娘一脸着急的说道。
“这样,一会我去找你爹,先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找你,这一家人都是好人,你就先安心的在这调养吧。”秦朗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接着便急忙起身往外走了。
“嗯,你一定要小心啊!”俏挂娘望着秦朗的背影,脱口而出道。
秦朗回过头来,对着俏姑娘斜着嘴笑了一笑。
“老汉,你这是做什么?”秦朗从屋里出来后,不料那老汉竟快手向他攻来,拳法犀利,再配合着精妙的步伐,直打得秦朗连连败退。
“小子,出招吧!我知道你小子是个练家子,你要再不出手,可别怪我伤了你。”老汉话音刚落,紧接着又是一阵快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