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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孟凡生急怱怱推开二坊的大门,对赵乐道:“我要景王近一个月内所有的行动记录。”
“行。”
赵乐犹豫一会,很快便整理出来,孟凡生惊道:“这么快?”
“就等着大人问呢。”
赵乐嘿嘿一笑,未雨绸缪,做事靠谱,说的就是他赵乐。
孟凡生领会到赵乐的意思,笑指赵乐道:“哎,你这人啊,不真诚。”
“那那话不能这么说,我对孟大人的心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孟凡生白了一眼,将文案全部搬回孟府,一字一字细细找来。
恍惚之间,已经日落西山。
“呼。”
孟凡生深吐一口气,窗外一阵吵闹,南宫沐儿猛的推开孟凡生的房门,恰好对手对方的眼睛。
“你干什么?擅闯民宅吗?”
孟凡生一脸茫然,弱弱地问道。
“谁擅闯了?孟前辈都把孟府的钥匙交给我了,我想来便来,要走便走。”
南宫沐儿好不见面,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喝。
近来,她的性子已经压制了许多。
悠悠道:“今日是夏朝的洛神节,再过两刻钟,街上便全是乞神的热闹场景,比之前日的商日还要灯火辉煌。”
孟凡生眼前一亮,问道:“这洛神节帝宫之中是不是一样举办?”
南宫沐儿摇摇头,不懂孟凡生的用意,道:“洛神节,凡是帝室之人,必须在神坛进行祭神仪式,在戊时时,陛下会散发部分帝品,以彰显帝王的博爱之心。”
“而各封王也会带些封地特色,表达忠诚与臣服。”
“哦。”
孟凡生垂头丧气,这节日不能找棂儿玩,便毫无意义。
“哦什么,再守着孟府,魁首便被别人摘了。”
南宫沐儿拉着孟凡生往神坛前的通天街去,扎着马尾辫的辫尾时不时甩动起来,絮着孟凡生的鼻子。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孟凡生的感情,已经在朋友的壁垒边摇摇欲垂。
至少,不会下意识去牵着对方的手。
真是头疼啊,孟凡生苦恼,说起来,南宫沐儿除了有时候任性刁蛮些,面对大事,是很明事理的。
而且心里还充满了天真无邪,好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女孩。
“什么魁首?”
“你不知道?”
南宫沐儿回首嫣然一笑道:“夏都呢,有两个节日是女子与男子互述爱意的日子。”
“第一个呢,就是十二年一现的流金节,在流星划过的瞬间,不止有渴望在政坛上大展拳脚的文人,不止有心存憧憬的百姓,还有矢志不渝的爱情。”
南宫沐儿满目向往,渴望道:“能与相爱的人在流金节观星,是每一女子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算来,离下一次流金节只还有一年多了。”
孟凡生想来,他最幸福的一刻也是流金节下的细语。
南宫沐儿盯着孟凡生道:“不知那个时候,我的如意郎君在哪里。”
孟凡生拍一下南宫沐儿的头,将其打懵,道:“你可醒醒吧,没有人想娶你这只母老虎的。”
“哼!”
“我哪里母老虎了?我不温柔吗?”
孟凡生摇摇头,实在看不出来,就算是伪装,南宫沐儿也撑不住两分钟的淑女形象。
“那洛神节,其实也是情人节咯。”
孟凡生指着楼阁之上的一对爱人,女方将自己编织的红绳交给男方,若是男方当即将红绳绑在手上,便代表着男方接受女方的爱意。
于是,男方择日便会上女方家门提亲,双方喜结连理,化作一对比翼鸟。
“不仅如此,你跟我来。”
南宫沐儿今日的心情极好,如果孟凡生不说她是母老虎的话。
南宫沐儿拉着孟凡生穿街过巷,有的卖六神面具,有的含火吞枪,还有漫天的花灯,是为孔明灯。
孔明灯上寄托着希望,寄托着亲情,还寄予着对亡者的思念。
“你看。”
南宫沐儿笑指前方,在神坛前面,架了一面大幕,有无数的字屏竖着。
有一人,一手持笔,一手研墨,沉思良久,妙笔生花。
有一人,小心翼翼,如捧珍宝,将精心绘下的诗词张贴于市。
“这就是洛神节的敬神诗会,若是夺了魁首,便能得到陛下的赏赐。”
孟凡生兜转一圈,疑惑道:“竟全是些与神有关的诗句?”
南宫沐儿笑道:“本就是敬神节,而魁首做的诗句便会作为三年里的官方敬词来用,算是光宗耀祖,是莫大的福份。”
“不如,你也去试试?”
孟凡生摇摇头,他哪里会写敬神词。
“试试吧,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
南宫沐儿买来一个词位,拉着孟凡生坐下,孟凡生摇摇头,对南宫沐儿道:“不如你来做岂不是更好,若是得了魁首,南宫城怕会乐开怀。”
“我南宫家都是自小习武,哪里学过什么文墨。”
孟凡生抬头,笑道:“我也没写过什么敬神词,你这不是存心想让我出糗吗?”
“你知道吗。”
“什么?”
南宫沐儿饶有兴趣道:“这个敬神会一旦参加便必须做出一首,否则会当做对神无礼,前几年便有这么一位。”
“然后被放血祭天。”
“这么凶残?”
孟凡生看着眼前的纸墨傻眼,喃喃道:“我若是被陛下砍了怎么办?”
南宫沐儿嘻嘻笑道:“不会的,你身份特殊,陛下最多把你关进大牢。”
“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天天给你送鸡腿。”
孟凡生无言,神坛最伟岸的标志近在眼前,若是与天坛一样忽然崩塌下来,一定压死一大片人。
而神坛的正殿之内,点了七七四十九盏莲花灯,将殿内的每一处都照亮。
所有人皆行跪拜礼,唯有夏帝折腰四十五度,以示尊敬。
良久,一人呈上三坛灰,祭师三抓,一抓褪心,而抓净世,三抓福世。
古沁儿偷偷锤腿,她已然跪了一个时辰,原本就细嫩的膝盖既酸又疼。
终于听见祭师出口道:“静礼完毕,旁室与女眷可退避一旁。”
于是古沁儿站起身子,颤着腿靠在旁边候着。
夏都城门口。
正当城卫准备闭城门,一个掣襟露肘的人儿急挤进来,掏出怀里的官印以示身份。
问过路后怱怱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