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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陵城,距城门不足百步,于昨夜突兀立起姜姓王旗。
官道两旁军帐林立,一时间整个涪陵百姓皆是战战兢兢,无人再敢出这南城门,更有甚者拖家带口,从北城门出走,不到一日,整个涪陵百姓已是将近走了一半。
姜白石就这么定定的打量这涪陵城,转头对身旁的陈宫轻声说道:“大先生,每次到这涪陵总是充满缅怀啊,看来是真的老喽,总是缅怀过去。”
卧龙先生陈宫同样感慨道:“涪陵一战后,燕云军一战成名,之后更是一路势如破竹,击沉战国,是值得让人怀念啊!”
涪陵守将魏然此时亦是心急如焚,虽然姜白石是造成旧赵灭国的罪魁祸首,可魏然却并无多大恨意,旧赵国主昏庸无道,在那战火不断的战国,国破家亡是迟早的事。
魏然内心更多的是一种未能真正与燕云军战上一场的遗憾吧,这是他魏然的遗憾,同样是大将军的遗憾。
能让魏然心悦诚服唤上一声大将军的也只有刚被封为兵马大元帅的李怀士了。
赵焕这时贴了上来,轻声对魏然说道:“将军,这燕云军此举是何用意,我们真不用关闭城门吗?”
魏然嗤笑一声,说道:“关上城门?没用的啊,你知道对面是谁吗?”
赵焕一时被问得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很明显嘛,正是那燕云军啊!
未等赵焕答话,魏然笑着说道:“对面带兵之人正是燕王姜白石,看到姜姓王旗旁的凤凰状军旗吗?正是那燕云铁骑中号称死战第一的血凤营。”
听到这,赵焕已是冷汗直冒,深吸一口气,终是平静下来,说道:“燕王姜白石亲自带着血凤营到我们涪陵?这究竟意欲何为?”
魏然却是一脸平静,笑着对自己副将说道:“看你这熊样,放心吧,若是姜白石要打这涪陵,我们给这血凤营塞牙缝都不够呢,平常如何现在照常,我估摸着是那燕王世子在军演上定是又闹出大动静了,还有听闻燕王世子在这涪陵遭遇伏击,想来燕王是来向我们王爷讨个说法的,反正这些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
赵焕领命退下后,魏然轻声自语道:“虎父无犬子啊,好一个姜白石之子姜玄策,看来参加军演的六王世子有罪受喽。”
涪陵至南阳的官道上,一行百骑,正飞奔朝涪陵北门赶来,此处距那涪陵城已是不足十里,再看那为首之人正是贺王张俞霖。
涪陵城外的燕云军王帐中,姜白石笑着说道:“这张俞瑾不厚道啊,到他这涪陵已将近一日,暂且不论我这客人是贵客亦或是恶客,总得派人来打声招呼吧,莫不是他真认为我不敢入他这涪陵城吗?”
陈宫抚须轻声道:“王爷,你可别为难明王了,今年军演,当今陛下并未亲自主持,全权由明王负责,就算知道王爷到了这涪陵城,明王也是走不开啊。”
姜白石自嘲说道:“大先生,你说此次是谁来接待我这恶客,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啊!”
“八九不离十是那贺王无疑了。”
正在此时,账外有侍卫来报,说道:“王爷,贺王求见。”
听到这,姜白石朗声笑道:“大先生算无遗策,算无遗策啊!”
同时对着门外说道:“请贺王进来吧!”
不一会,王帐帐布被掀开,来人正是贺王张俞霖。
看到来人,姜白石笑着说道:“俞霖兄,这是什么风?怎么把你给吹来了。”
贺王张俞霖马不停蹄一路奔波,略显疲态,面无表情答道:“白石兄,贵客登门,我那皇兄又身负重任,脱不开身,只能我来接待白石兄了。”
姜白石将张俞霖引到椅子旁落座,笑道:“俞霖兄言重了,我这不是前些时日偶感风寒,令犬子前去参加那军演嘛,你那侄儿从未出过燕云,这不我总是放不下心,只能来这涪陵等他了,听闻我那孩儿到这涪陵之时,俞霖兄你也在这涪陵,想必是见过了吧!”
张俞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却是见过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到涪陵第一日,便马踏涪陵城门,这该不会是白石兄的意思吧?”
姜白石不急不缓,轻声说道:“你那侄儿骄纵惯了,得罪之处望你与俞瑾兄说一声多多见谅。”
紧接着,姜白石话锋一转,冷声道:“你与俞瑾兄打人大量不会与你们那侄儿计较,可你知道的嘛,我姜白石从来眦睚必报,听说你那侄儿与我两位义子在这涪陵遇袭,俞霖兄能否告知是何人所为,好久没来这涪陵城喽,涪陵地界埋下的白骨已经够多了,也不多那么几具了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贺王张俞霖心知此事绝对不能善了,只是沉声说道:“都是一些江湖门派的蟊贼,已查清楚,皇兄亦是想着军演结束再行处理。”
姜白石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无妨,现在也无事,俞霖兄只需告知一声那群蟊贼所属何派,所在何地,我那孩儿的事,我这当父亲的帮他处理便可。”
张俞霖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姜白石,却是反问道:“白石兄,我记得父王曾下圣旨,各地藩王,不得带兵过千入其他藩王地界,你这好像不止过千了吧,方才我来时打量了一番,你这可是将近过万了啊!”
姜白石朗声笑道:“这不正是陛下下过旨意,我才没进这涪陵城嘛,不然我就自己汝城去查了,俞霖兄该不会是真让我亲自入城去查吧。”
姜白石说完,王帐中气氛瞬间冷到极致,姜白石只是笑着看向张俞霖。
张俞霖终是重新开口,说道:“共计六个门派,我现在便下令前去围剿。”
姜白石笑道:“俞霖兄,看你这话说的,我还能信不过你吗?”话虽如此,姜玄策却是唤来侍卫,下令派出六十名血凤营骑兵,跟随前往。
张俞霖冷冷笑道:“白石兄可真是信得过我啊!”
姜白石却是未在答话,闭目养神,一旁的陈宫只能站出来打圆场说道:“王爷风寒尚未痊愈,就劳烦贺王爷一同在这等候消息吧!”
张俞霖冷哼一声,亦是闭目靠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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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围场,看着四位被俘的世子,算上之前的两人,六位世子皆尽被燕云军所俘。
其中启王世子张昊仍是满脸鲜血,此次军演大楚七王中,共是来了三人,明王张俞瑾,贺王张俞霖,启王张俞枢,由于张俞霖已是先行离去去见姜白石了,此时皇家围场中只剩两人。
明王见此情景,看向身骑枣红战马的姜玄策,已是压不住怒气,沉声说道:“姜玄策,其他人呢?”问道此,心中却是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姜玄策笑着说道:“被绑起来了,等会我命士卒带路,前去营救,明王叔,那此次军演是否可以宣布结果了?”
明王张俞瑾虽不知为何此次故意针对燕云军的军演为何还是落败,就在他欲宣布燕云军夺魁时,那被松绑的张迁却是喊道:“王叔,先别宣布,燕王世子姜玄策在此次军演中肆意屠戮其余六王队伍,王叔快把他拿下,带到太安城与皇爷爷请罪。”
听到这,张俞瑾却是转头问道:“姜玄策,张迁所言是否属实?”
听到这姜玄策不禁笑出了声,接着放声大笑,说道:“此次军演,有规定不能下杀手?难道是我记错了吗?告示上写着,死伤不论,是吗?明王叔。”
听到这,张俞瑾亦是无以回答。
姜玄策接着说道:“既然我燕云军所为皆是规则之内,那还是请明王叔宣布吧。”
张俞瑾仍是未开口,只是看朝身旁的启王张俞枢。
启王却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张俞瑾只能开口道:“启王,你觉得呢?”
张俞枢转头过来,轻声说道:“我觉得玄策贤侄所言并无问题,规则不是皇兄你制定的吗?你还是宣布吧,输了便是输了。”
张俞瑾无奈,只能宣布:“此次军演,夺魁者,燕云军。”
听到这,姜玄策不由握紧拳头,心中暗道:幸不辱命,无愧燕云。
这时,有一少女来到启王身旁,少女朝着姜玄策开口问道:“你就是姜玄策?是不是你把我王兄打成重伤的?”
姜玄策转头看向少女,只见她身材高挑,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肌肤如玉。
姜玄策愕然,问道:“你是谁?你王兄是何人?”
只见少女怒气冲冲,腮帮鼓起,娇斥道:“记住了,我叫张未央,张昊就是我兄长。”
姜玄策看着眼前的少女,启王幼女张未央,大楚第一美人。
想到这,姜玄策自嘲一笑,与我何干。
姜玄策并未多看,转移视线,对张俞瑾说道:“明王叔,那我这就让侍卫带你们去吧!”
说完,便率燕云军回到了营地,还未到营地,只见林洛立于营地前,看着姜玄策盈盈一笑,轻声道:“回来啦。”
姜玄策满脸笑容,回道:“回来了,让你担心了!”
深夜,明王张俞瑾看着眼前的战损统计,神色冰冷。
六王军演队伍,阵亡一千二,重伤六百,其余皆身负轻伤。燕云军阵亡四十,重伤八十。
六王军演,二千四百名士兵,阵亡过半。
明王一把撕碎手中文件,一声怒吼响彻明王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