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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阿里不哥和旭烈兀大营源源开来大队步兵。一个金帐武士进到金帐内,对帐内上坐的阿里不哥和旭烈兀报道:“报大汗和摄政王,各路援军总共一百万步兵已经全部到齐!”
阿里不哥哈哈一笑,对旭烈兀说道:“六哥,炮灰已到,我们赶紧攻城吧,打破忽必烈的乌龟壳,把他碎尸万段!”
旭烈兀斜着眼睛瞪着阿里不哥说道:“什么忽必烈,那是你四哥。你若是再这样没大没小的,我用鞭子抽你。我们和四哥是兄弟,不是生死仇敌。我们只不过是汗位之争,若是四哥肯投降,他还继续做他的国王。稍稍有点优势,你就这么绝情绝义,将来若是四哥赢了,你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阿里不哥低头说道:“六哥教训得是。请下令攻城吧!”
旭烈兀对金帐武士说道:“传我的命令,四面围住邯郸,把五百门大炮集中在北门,从北门进攻!”
九月的金风在天空吹得乌拉拉地响。旭烈兀和阿里不哥率领七十万骑兵,五十万仆从国杂牌步兵来到邯郸北门,其余一百万步兵围住邯郸东门西门南门。
旭烈兀单骑独马来到城门下,大喊道:“大蒙古帝国摄政王旭烈兀在此,请四哥出城一叙!”
不多时,城门大开,一个瘦削的骑士骑着一匹汗血宝马从城门跑出,来到旭烈兀马前!
旭烈兀在马上拱手行礼道:“见过四哥!”
忽必烈骂道:“六弟,你还认得你四哥啊?当初你从我背后狠狠插我一刀到时候,怎么认不得我是四哥?”
旭烈兀说道:“四哥,是弟弟的不对,是我听信了七弟的谗言,说四哥是汉人,我们蒙古人的江山不能落到汉人的手中,一时冲动,才做出对不起四哥的事来。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还请四哥以兄弟之情为重,放下纷争,开城投降,你还做你的国王,统治大草原以南的所有地方。那时我们三兄弟再联手,向西,向北开疆辟土,打下一个大大大帝国!”
忽必烈说道:“不要说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念兄弟之情,七弟污蔑我为汉人,六弟你在背后捅我一刀,我都可以不计较,要我开城投降可以,你们二人得把大汗之位让给我,否则你就请回吧,把你们的招数都向四哥使出来,看四哥接不接得住!”
旭烈兀为难地说道:“四哥,汗位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七弟虽然最弱,但他掌握了中都,在中都的王公贵族都支持他。若是把汗位让给你,这些王公贵族已经听信了阿里不哥的谗言,相信四哥你是汉人,他们是万万不会支持你的!”
忽必烈悲愤地说道:“我身为兄长,实力最大,战功最大,七弟使用阴险卑鄙的手段,夺去我的汗位,我是一万个不服。只要阿里不哥将汗位让给我,那些王公贵族不服,我就打得他们服!”
旭烈兀低下头来,说道:“四哥,你就别执迷不悟了,虽然一个月前你胜了一仗,如今我们有二百二十万人,大炮五百门,凭你小小的邯郸城和几十万残兵,如何能抵挡?”
忽必烈怒道:“哼!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你和七弟尽管攻城,四哥让你们开开眼界!”说完勒马进城而去,城门“嘎吱嘎吱”关上了,只留下旭烈兀在风中叹息!
旭烈兀无奈,口中“驾”一声,驱动汗血宝马,回到本阵,抽出金刀大喊道:“对准城门,开炮!”
五百门大炮天崩地裂一般对准城门一起开炮,城门在一阵阵爆炸声中碎成几块落在地上!
阿里不哥大喜过望,挥动金刀,大声喊道:“冲啊,冲进城去,活捉忽必烈!”
“啪”一声,阿里不哥背上挨了一鞭子,旭烈兀手中握着鞭子骂道:“冲什么冲,那是你四哥。让那些炮灰先冲进去,万一你四哥想通了,要投降,也有一些缓冲的余地,凭他的骑兵,也能冲出包围前来投降。若是骑兵冲进去,到时一旦冲锋起来,你四哥抵挡不住,就会死在乱军之中!”
阿里不哥身上穿着黄金甲,这一鞭子其实并不痛,只是脸上火辣辣的放不下面子,有心想翻脸,只是自己的实力比旭烈兀差得太远,只好咬咬牙忍了下来,说道:“好吧,就依六哥!”拿出一个把黄旗,连连挥动,一阵阵沉闷,悠远的牛角声响起,“啊。。。。。”早已蓄势已久的黄色步兵阵发出一阵巨大的声浪,向城门蜂拥而去。
冲在前方的是身高都是一米八九的回回人,都是才从西部的征召伊斯兰教徒,一共有二十万。一旦冲进城去,占领了城池,蒙古人允许劫掠三天。眼看破城在望,这些伊斯兰教徒双眼血红,充满了杀戮和欲望,冲到城门下,城上竟然静悄悄的,毫无声息,也不见守城军士露头,这些伊斯兰教徒心内狂喜,冲过城门,进到城内,高高举起弯刀,一旦有人抵抗,这些弯刀能把敌人看成两段。只不过冲进城内,发现城门后不是应该出现的街道,而是一道长二十多米长的甬道,两边是和外城墙一样高的城墙,甬道后面又是一道城门。这些伊斯兰教徒此时已失去理智,疯狂向甬道的城门冲去,用肩膀不停撞击城门。
甬道两边城墙上突然倒下大量黑色的液体,淋得甬道内密密麻麻伊斯兰教徒满头满身都是,这些伊斯兰教徒并不认识这些黑色的液体,还以为是具有腐蚀性的毒药,开始还吓了一跳,不过发现这些液体淋到皮肤上并不疼痛,也不在意,众人呐喊着继续撞击城门。
噩梦从城墙静悄悄地射出一支火箭开始了。这支火箭射在了一个高两米的伊斯兰大汉身上,“腾”地一声,这个大汉瞬间变成一个火人,引燃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登时整个甬道变成一片火海,数百伊斯兰大汉发出阵阵惨叫,不过十多秒,都变成一具具焦黑的尸体倒在地上,后面的伊斯兰教徒发一声喊,想要转身向后逃,后面密密麻麻的的伊斯兰教徒只看到第一道城门的情况,不停地吆喝拥挤而来,一起挤进火海被烧成焦炭。
好一会地上的黑油烧完,火势渐渐熄灭。地上早已躺下数千具焦黑的尸体,在地上堆成厚厚一层。后面的伊斯兰教徒攻势未减,踏着地上同伴的尸体,又冲到瓮城城门下,不停用厚实的肩膀撞击城门。城墙上故技重施,倒下大量黑色液体,这次城墙上的人有了经验,应该是用洒的方式,黑油均匀地冲城墙下飘下,在这些伊斯兰教徒人群中均匀地下起了黑雨,然后一支火箭射下,这次比上一次更惨烈,甬道内的人群一下就全部燃了起来,惨绝人寰!
后面的伊斯兰教徒终于失去穷凶极恶的模样,变成惊慌失措的羔羊,一起大喊起来,一起向城外退去!
阿里不哥和旭烈兀正志得意满地看着一队队凶神恶煞的伊斯兰士兵冲进城去,不一会城门后满处浓烟,这是这些士兵冲进城去烧杀抢掠该有的样子。旭烈兀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样子,四哥应该是表面强硬,手下早已众叛亲离,这一个月来,手下的军士已经吓得跑得差不多了,城墙上居然没看到士兵守城,轻易地就被我们的士兵冲进城去了,看来,今天就能彻底结束战斗!”
阿里不哥正在用一根单筒望远镜瞭望城门的情况,猛然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伊斯兰士兵在向后退,说道:“六哥,不对啊,城内应该反抗比较激烈,居然把我们的士兵的赶出来了!”
旭烈兀赶紧拿起单筒望远镜,仔细察看了城门的情况,大怒道:“这些胆小鬼,一点小小的抵抗就开始后退,让督战队上去砍了退后的千户和退后士兵的脑袋,让后面的士兵猛烈进攻!”
阿里不哥对身边的金帐卫士交待了几句,一百骑向城门跑去,举起弯刀,砍翻数百个退后的伊斯兰教徒,终于倒退之势稳住了。一阵阵沉闷的牛角声响起,后面的伊斯兰教徒鼓起余勇冲进城去!
浓烟又在冒起,不到一时三刻,这些伊斯兰士兵又退出城来,督战队砍翻了数百个伊斯兰的教徒,依然阻止不住!
旭烈兀心中疑惑,叫了一个会回回语的翻译骑马前去问带队的前方的千户城门后的情况,不一会这个翻译跑了回来,把城门后面情况讲了一遍。
旭烈兀紧紧地闭着双唇,额头紧皱,双眼眯成两道细线,望着已经破碎的城门,半响无语!
好一会,旭烈兀一甩马鞭,说道:“传我命令,北门停止进攻,把五百门大炮分散到东南西门,打破城门,命令三门一起进攻,我不相信全部的城门都有甬道和火海!”
一队队民夫“嘿哟嘿哟”地推着大炮向东西而去,不多时其他三门冒起阵阵浓烟。
传令兵不时前来报告:“东门攻势受阻!”“西门的士兵撤出来了!”“南门也有火海!”
旭烈兀看看太阳已经落下天边的草原,叹了口气,说道:“收兵回营!”
回到营帐,清点损失,死伤两万有余,郁闷不已。
阿里不哥说道:“六哥,常言道,水能克火。明日攻城,令每个士兵带上一袋河水,若是他们依然用火海战术,我们就用水浇灭。一旦攻到瓮城,我们用铁霹雳炸开瓮城的城门,看四哥还有什么招数!”
旭烈兀说道:“也只好如此!”
第二日,两人重整旗鼓,排开阵势,令步兵每人携带一袋水,四门同时进攻,冲进城去。攻击了一上午,传令兵纷纷来报,说敌军不知道使用的什么燃物,扑不灭,浇不熄,四门的士兵全部撤出来了!
旭烈兀在马上用手撑住脑袋,沉思良久,目光望向高大的城墙,说道:“把五百门大炮调过来,给我一起集中轰一段,城墙后总没有瓮城了吧!”
远处民夫“嘿哟嘿哟”地推着大炮来到北门的左方城墙,炮阵千户一挥令旗,五百门大炮一起发出怒轰,漫天的黑点落到左边城墙上,轰掉了几个城垛。一连轰了两个时辰,居然把二十米高的城墙轰开了一个缺口。阿里不哥一挥令旗,牛角声响起,步兵从缺口冲了进去。
眼见冲进去数万人,旭烈兀终于舒了口气,刚才不计成本的轰击城墙,五十万炮弹只剩十万炮弹,不过效果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
突然缺口处两边城墙上倒下数十捅黑油,把缺口处淋得满地都是。一支火箭不知从哪里射出来,落到缺口的黑油上,“蓬!”的一声,燃起滔天大火,正冲到缺口的士兵瞬间变成了活人,痛苦地扭动了几下,倒在废墟上变成了焦黑的尸体。后面的士兵赶紧退了下来。
缺口之后想起阵阵鼓声,滔天的喊杀声一波一波地传了出来,旭烈兀和阿里不哥远在数里外都能感受到阵阵寒意。
旭烈兀大怒,说道:“命令炮阵,把炮弹给我打光,轰击缺口后面的区域,总不能叫你白白吃掉我的数万士兵吧,我也得拉你的几万士兵陪葬!”
炮阵千户一挥令旗,五百门大炮一起轰鸣,漫天的黑点飞过天空,飞过城墙,落到缺口后方的区域,想起阵阵雷鸣。
巨大的爆炸声,喊杀声,金鼓声,嘈杂声在空中交错,无数人的生命在这一时三刻中消失。终于各种声息平静了下来,缺口的大火已渐渐熄灭。
旭烈兀用单筒望远镜从缺口寥寥的余烟中望过去,看到满地的黄色尸体,一些地方红色的士兵正在打扫战场。眼望着巨大的缺口,和破碎的城门,在以往的战斗中,那是即将胜利的先兆,是即将收获战利品的通道,而现在,他们就象是地狱的入口,吃人魔鬼的尖牙利嘴,旭烈兀再也鼓不起勇气命令进攻,只得无奈的一会马鞭,喊道:“传令兵,传我命令,收兵营。”
清点人马,今天又伤亡五万有余!阿里不哥和旭烈兀在金帐内相坐无言。旭烈兀终于打破沉默,说道:“看来破城无望,四哥果然是四哥,赫赫战功可是凭空打下来的。要不七弟你就把汗位让给四哥,我们做国王吧!”
阿里不哥抬起头,说道:“六哥,我们蒙古人是地上最勇猛的战士,不惧怕任何敌人。我们都还有两百多万人马呢!我就不相信城内的黑油用不完,反正那些仆从国的步兵都不值钱,我们不从缺口攻城,也不从城门攻城,我们从四面城墙攻城,消耗城内的火油,等他们的火油消耗完毕,还不是待宰的羔羊吗?”
旭烈兀想了想,说道:“也只好如此。记住,我们蒙古骑兵是最尊贵的战士,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出动!”
阿里不哥说道:“就依六哥。六哥你太累了,明日就看我怎么攻城吧!”
第二日,二人重新排兵布阵,牛角声响起,各仆从国士兵冲到城墙下,架起云梯,开始攻城。城上一声锣响,城墙刷刷冒出密密麻麻的人头,箭矢如雨般射下,数百个士兵被射程刺猬,落到地上一动不动。城墙上红色士兵趁机在各个云梯上淋上黑油,用火把一点,云梯变成火梯,连带云梯的人一起烧起来,落到地上,疯狂地惨叫扭动,然后倒在地上,慢慢烧成黑炭!
阿里不哥嘴角带着狞笑,不管不顾,命令传令兵,传令各万户,四面攻城。
各仆从国士兵在蒙古人督战队的弯刀的监督下,不顾生死,一往无前的架起云梯,攻城车,巢车连续不断的攻城。后面回回炮,床弩,弓箭支援,一天下来,损失十数万。而城内也明显有了伤亡!
一连攻了两月有余,阿里不哥和旭烈兀的一百五十万仆从国士兵还剩七十多万,而城内眼见火油越来越少,箭支也快消耗殆尽。只不过这些仆从国的士兵士气越来越地,每次攻城,蒙古人都要派好几万督战队才能让这些士兵冲锋攻城,更为严重的事,每天都开始有仆从国士兵开始逃跑,阿里不哥命令抓住一个就杀一个,依然止不住这种趋势。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阿里不哥心有不甘,又攻了十来天,又损失了二十余万,只剩下五十万左右仆从国士兵。天气越来越冷,北风呼呼地吹,冬天来了。若是再不撤退,所有的士兵必将冻死,无奈之下,阿里不哥和旭烈兀只得命令全军撤退!
这一日来到漳河风陵渡。漳河是一条清澈平缓的河流,有南运河之称。此时北风呼啸,吹在人身上犹如针刺。旭烈兀心里大骂阿里不哥蠢如猪狗,早在一个月之前就该撤退的,总是幻想邯郸城内到了强弩之末,下一次攻击就能攻破,没想到一拖就拖了一个月,步兵死亡惨重。还好都是死的仆从国士兵,蒙古精兵无人伤亡。旭烈兀将身上的战袍裹紧一些,立即命早已等待在风陵渡的三万水师三百条大船开始渡河。
蒙古人是四等人中最高贵的贵族,优先登船,大半天时间连人带马七十万人渡过了漳河。第二等人是那些蓝眼睛的伊斯兰教徒,已开始登船。行到河中,众人发一声喊,只见上下游密密麻麻驶来上千艘大船,速度奇快,每艘大船冒着浓烟,却并未起火。到了八百步之外一起开炮。河中的蒙古水师装满了士兵,速度奇慢,船上的火炮还没来得及从拥挤的人群中搬出,一艘艘大船纷纷中弹,接二连三地爆炸开来,船上的人发出一阵阵惨叫,有的被炸上了天,有的落进了漳河之中,变成了浮尸,顺水飘下。各船纷纷中弹着火,有挨炮弹挨得多的大船,直接四分五裂,沉入水底。
旭烈兀和阿里不哥大惊,命令蒙古骑兵放箭,奈何距离太远,根本够不着,有少许箭支射到大船上,大船上船舷及甲板都是铁皮包裹,箭支纷纷被弹落水中,且这些大船上并无士兵,只有船舷两侧数十个炮眼,不停地发炮。射了半天,毫无威力,白白浪费箭支。其余回回炮,大炮,投石机还在对岸,并未过河,只好眼睁睁看着河中的三百只大船毫无反抗之力,被突入其来的敌军水师击沉在漳河河底!而对岸还有五十多万各仆从国士兵,若是不管,不说被敌人消灭,再过几天,冻也冻死了。但现在毫无办法,只得命令部队加速回中都,调水师前来营救。
没过几日,留在风陵渡的探子回报,忽必烈的水师击沉了三百只渡河的大船之后,岸上追击过来数十万邯郸守军,水陆夹击,风陵渡的五十多万士兵早已士气低迷,眼见抵抗无用,全部投降了忽必烈!
旭烈兀一路大骂阿里不哥,回到中都,打理朝政,准备明年开春之后大肆招兵,再攻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