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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好了!”
李大胆洪声道,“紫衣侯、青衣候听令!”
“属下在!”
“你们俩负责贴身保护我的安全,另外有秘密任务要你们协同本楼主一起完成。”
紫衣侯青衣候双双接令退下。
李大胆又高声道,“牛魔刀皇、影子仙座听令!”
二人双双跪伏,“属下在!”
“据可靠消息,地煞帮可能有高手助阵,劳烦二位在暗中相助,谨防青龙长老应接不暇。”
双双答是。
这样一来,所有人就都对李大胆这个假楼主刮目相看,明明和青龙长老不和,居然还派牛魔刀皇和影子仙座策应。
在几大护法和教主、公主、堂主及仙仆眼里,他是不记私仇以大局为重的楼主。在牛魔刀皇眼里,暗中策应,那就是给我机会抢功劳,到时候管它三七二十一,抓了陈甘就是首功。在白虎长老眼里,不让其冒险,楼主明显是在保存他的实力,削弱青龙长老。在影子的眼里,我到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晚要是白忙活,不光青龙长老饶不了你,我身为三仙之首,也必须挺身而出废了你。
紫衣侯、青衣候倒是无所谓,谁做青衣楼楼主也轮不到他们俩,毕竟是女流之辈,封建主义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但这假楼主说话做事有模有样,难道陈甘真的藏在怀远坊西虹寺内?
不过江湖人讲究的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影子大哥让我们去西虹寺见楼主的原因。
看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李大胆裹了幞头,换了一身质地考究的圆领鱼纹袍衫,让青衣候、紫衣侯分别扮着小厮跟着,酉时一到便大摇大摆的进了西虹寺礼佛。
带着二位女扮男装的仙子,以陈员外的名义捐了巨资香油钱,佛前打坐半个时辰,听主持讲经半个时辰,实在无聊便去打卦抽签,连抽三把上上签,第一把红鸾星动,第二把升官发财,第三次吉星高照、有惊无险。
心想大唐也没有彩票站,不然我立刻就去买它一张。
心里越想越美,不禁手痒又多抽了两次,一次牢狱之灾,一次性命之忧。
看来人也不是一直都会好运,运气不好便索然无味。一看天,戌时将近,便叫了寺中僧人打听,“听闻本寺有位神僧,三岁便能将万字易经筋倒背如流,五岁便能默出三种文字的洗髓经,七岁更是将金刚经、华严经、龙象波若经烂熟于心,十八岁之前便已经练成达摩七十二绝技?如此神通,实在令人仰慕,不知是否有缘一见?”
见僧人有所犹豫,李大胆又摸出胀鼓鼓的钱袋子,“香油钱……高僧可否在替我捐一些?”
他大袖一抚,将钱袋子遮了去,“施主乐善好施,这边请!”
将李大胆与紫衣侯、青衣候引至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魃魔小师弟,有位施主慕名而来,想要与你谈经论道。”
只听得屋内十分不耐烦的瓮声瓮气道,“师傅罚我静思,不得见客。”
引路僧正想回头告诉李大胆,他却先朝屋里喊道,“小波斯僧,还记得我吗?”
他立即听出了李大胆的声音,“你还敢来?”
吱哑一声开门,伸手就是七十二绝技的一指金刚法,青紫二侯立即出手,青衣候衣袖一抚,袖里拈花手;紫衣侯一伸手指尖射出一道紫黑。
小波斯僧魃魔反指一扣逼退青衣候,手里的指法不变,顺手将李大胆拉进屋内,同时带着他朝身后一退,紫黑打在门棱子是,滋滋的将木框灼烧出一个小洞。
魃魔怒目而视,“邪魔外道,这里不欢迎你们!”
然后拂袖朝屋里走去,自顾自地坐回了蒲团上。
李大胆朝门口俏脸生寒的两侯低声道,“既然神僧不喜欢,你们俩就在门口等着吧!”
“关门。”
小波斯僧魃魔有些委屈,李大胆只得照做。
“你来做什么?”他兀自闭着眼,看也懒得看李大胆一眼。
看来他上次输给了李大胆心里极不服气,所以言语间尽是不耐烦。
李大胆坐到他对面的蒲团上,“我记得小神僧说过,三岁会背易经筋、五岁能默洗髓经,想必一定是得道高僧,今晚特意前来求疑解惑。”
“你那么聪明,还能有甚疑惑?”
他越是这般不耐烦,李大胆心里越是得意,难怪他被老师罚静心,武功再高、佛法再强,你也还是太年轻。
“诶,神僧慧眼,难道看不穿区区在下投机取巧,算不得真聪明,大智慧。”
听李大胆如此说,他仍不为所动,“休得花言巧语,有何疑惑尽管讲来!”
李大胆暗笑,却不露声色,“在下疑惑有二,其一便是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自性若悟,众生是佛,自性若迷,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你即是佛,便可入地狱。”
李大胆听得连连点头,“吾即是众生,汝亦是众生,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一念悟时,我即是你!”
小波斯僧睁开眼,似有不屑道,“汝悟成佛,敢入地狱时,吾即是汝,汝即是吾。”
听他如此讲,李大胆笑道,“我明白了。”
“还有甚疑惑,一并讲来!”
“第二点疑惑,得先从一个故事说起。”
“讲。”
“我出生在大唐西垂一个叫石头镇的地方,石头镇极为闭塞,唯一的交通往来是通过一条从无渡船名叫断江的河流,镇中央只有一口独井,有一天来了一位外乡人,武功极高,合全镇之武,仍力之不敌,外乡人遇人便打,不出三日,全镇没有一个健全的人还能下地干活,于是镇上妇人结伴前来求饶,外乡人说,明日我在井中下毒,毒会使人发疯,若有人自愿喝下井中水,他便遁入空门永不踏足石头镇伤人。”
“你喝了井里的水?”
李大胆没有回答他,继续讲道,“村里有个年轻人喝了井里的水,喝完之后他变卖了所有东西,买了一艘大船,当起了船夫,这样石头镇的人就能喝到断江对岸的淡水。这个年轻人摆渡从来不收钱,无论日夜,只要有人吆喝,他都不会拒绝。他这样不计回报,生活越过越清苦,衣不遮体的撑着船,石头镇的人都认为他是喝了井里的毒水,疯了才这样做的。”
讲到这里李大胆停顿了一下,故意观察了一下魃魔的反应,他只是平淡的问道,“后来呢?”
“直到有一天,下起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雨,但人们要吃饭生存,就得喝断江对岸之水,所以年轻人冒雨渡江取水,连日大雨倾盆引发河床坍塌,大船失控被冲出几十里,船上取水的人为了帮助船靠岸,跳下船去绑缆绳,不幸被大水冲走了。等船停之后,年轻人一个人带着淡水回到石头镇,人们不见取水之人,都认为是年轻人发疯杀害了取水人,失踪的取水人家属悲愤欲绝联合起来要打死疯子。这时,外乡人突然出现了,他拼死保护年轻人,但这些年来石头镇与外界交流加强,越来越繁荣,农具与自保的武器也越来越先进,很多年轻人和武夫也学会了外面的武功,而外乡人却日渐衰老,自然被石头镇人合全镇之武力击杀。”
听到这里魃魔不禁有些动容,“那年轻人呢?”
“年轻人正值壮年,加上常年摆渡,变得力大无穷,居然从全镇武夫的手里逃了出来。不过石头镇的人认为他与外乡人合谋给井水下毒,所以并不打算放过他,于是他们集资请石头镇与外界有往来的武夫追杀他。”
“他被杀死了吗?”
魃魔听到这里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却很坚定。
“也许是佛主保佑,他并没有死,而且来到了西虹寺。”
“他叫什么名字?住那间房?我能见一见他吗?”一听李大胆如此说,他迫切的问道。
“他的名字叫陈甘,就在这间屋里……”
小波斯僧眼神中泛出惊奇的目光,“你就是陈甘?”
李大胆摇摇头,“不,你才是陈甘。”
“我?”
他迟疑了片刻,随即点头道,“对,陈甘即是我,我即是陈甘。”
就在此刻,引路僧从门外路过,也许李大胆听不出来,但是魃魔却听得见,引路僧后面跟着四个人,脚步沉稳,健壮有力,绝不是普通人。
“魃魔小师弟,那位姓陈的香客还在你屋里吗?有人找他。”
李大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追杀他的人……”
话未落音,魃魔双臂一振,盘地而起,使的就是七十绝技里的鹰翼功,同时食指一弹,屋内的蜡烛瞬间全灭,使的是七十二绝技里的一阳指。
这一切太快,李大胆这种钛合金狗眼绝逼是无法看清的,只听得屋外房顶上传来“陈甘在此”四个字。
与此同时,紫衣侯与青衣候闪进屋内,见李大胆完好无损,低声道,“楼主,有四人持灯而来,将灯笼挂在狮子头上,这是地煞帮的暗号。”
李大胆自然知道,他帮张小敬围剿地煞帮时就用的这个暗号。
就在魃魔跃上屋顶叫出陈甘在此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掠起四道黑影,与他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