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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到了乡试之日。
这次的乡试一共考两场,用两天完成。乡试的地点是在安和州的贡院,所幸离陆家并不远,马车大概只要行驶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林川一行人来到贡院门口,他没想到的是秦薇薇、陆宛亭送他也就罢了,沈如画和柳媚儿居然都来了。
马上就要到考试时间了,林川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匆匆留了一句“我会加油的,等我出来。”
四女纷纷一齐点头。
林川觉得被一群绝色女人包围着的感觉,有那么一丝享受。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贡院。
一群或端庄,或可爱,或清纯或妖媚的女子围着一名男子,这样的组合在人群中是极为显眼的。
过路的考生纷纷驻足,也不知是这位同袍怎么会有如此福分,这四位女子中但凡拎出一人都如花似玉,这位兄台居然全都能收入麾下,尽享齐人之福,真是世风日下啊!
陆宛亭望眼欲穿地说道:“也不知道相公此去结果如何?”
秦薇薇安慰她说道:“你放心,林川他平时那么机灵,这乡试肯定难不倒他?”
然而微蹙的秀眉显露出主人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并不是像她嘴上说的那么轻松。
沈如画看着林川的背影坚定的说道:“我相信林公子绝对可以中举。林公子才高八斗,他不中举,何人中举?”
柳媚儿抬手打了个哈欠,慵懒道:“别想那么多了,搞得像是你们要去参加科举一样,放心吧,傻人自有傻福,我们在外面一直等着也不是一回事,我最近找工匠用白玉雕了一副麻将,手感比木片更为莹润,我们正好四个人,去玩几把吧。”
秦薇薇顿时来了兴致,拍了拍鼓鼓的钱袋,“走吧走吧!我今日准备了不少银两,可以玩好久了,今天我要将你们的银钱通通都赢过来。”
柳媚儿开怀一笑,叉着腰说道:“那咱们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吧。”
众女来的快,走的也快,商量完之后就乘着马车回到陆府打起了麻将,每个人脑中紧绷的弦开始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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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被抽查有没有夹带之物的林川,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担心自己的女人们转瞬间就去打起了麻将。
要是她知道了,他一定会感叹一句:女人果然是一种善变的生物!
守卫的一句“这是何物?”把林川的远走的思绪拉了回来。
回过神来一看守卫之人正在拿起他腰间的香囊拿起来端详。
这可是林川的秘密武器,可不能被收缴了去,他急忙解释道:“这就是家里人给我做的一个香囊,有提身醒脑之用,不信你闻一闻。”
守卫果真用鼻子嗅了嗅,脑袋还真的清醒了一些,翻来覆去的检查,也没有什么异样,于是便将它还给了林川。
林川把香囊重新系回腰上,这个是他专门为这场考试所制的风油精。
没错,就是风油精!提神醒脑一级棒,神色疲倦之时就闻上一闻,再也不用担心考试打瞌睡了。
搜查完成之后,林川被带入了考棚。每名考生由一名号军监视,防止作弊。
考棚又叫“号房”或“号舍”,专供考生在贡院内答卷、吃饭、住宿。当考生进入考棚后,就要把贡院大门上锁,禁止出入。每场考试期间吃、喝、拉、撒、睡都在“号舍”里,不许出来,直到考试结束。
林川环顾一圈,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将两块板一拼当床。
昨日听岳父大人讲起他科举之时的奇事,有一考生被分到了厕所旁边的号房,结果厕所臭气熏天,考生在里面呆了两天直接被熏晕过去,十年努力化为乌有。
林川感叹,虽然条件艰苦一点,但是幸好没被分到臭号里面,不然他觉得自己半柱香时间都呆不下去。
洪亮的钟声响起!要开始发放考卷了。
林川拿到了考卷之后,把考卷从头到尾的浏览了一遍。
第一题要求以“雪”为题做一首诗。
“这个简单。”林川心想。
他拿起毛笔,不假思索的开始在宣纸上书写。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第一题作答完毕。
林川眼光转向第二题。
第二题要求以《卜算子》为词牌名作一首词。
他想了想,他正巧就知道一首卜算子,于是落笔如有神一般的答完了第二题。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林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继续看第三题,这一题考四书五经中的儒家经典。
“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杀人者也。如有不嗜杀人者,则天下之民皆引颈而望之矣!诚如是也,民归之,由水之就下,沛然谁能御之”中何为核心?
幸好林川在这段时间恶补了四书五经,于是他提笔在考卷上写下:仁政治国。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号军按时收走考卷。
林川觉得在这狭小的屋子里还真的逼仄,一出号房就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他看到有的秀才喜笑颜开,有的秀才却垂头丧气。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这些都与林川无关,他只要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了,毕竟宛亭说过:“中不中举他们都成亲。”
他走出贡院大门。
四女仍在原地等待着他。但他发现秦薇薇怎么有气无力的,而且连钱袋子好像也瘪了一些。而柳媚儿一直笑的花枝乱颤停不下来。
自己在号房苦逼的答题之时,她们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