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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檀知道身后是赵良,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对赵良抱怨道:“早什么早,都已经要到巳时了,你还在睡觉,这要是让你的几位同僚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笑话你呢!况且郎君起床连脸都没洗过,昨晚喝了酒便直接在床上睡了,一股酒味,要不是今早给你换了一身,指不定这屋里味道有多大呢。”
赵良讪讪一笑,松开了抱住小檀的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小檀歉意的说:“对不起啊小檀,我昨天晚上太开心了,所以控制不住,没有注意那些东西,就自己在床上睡着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保证!”
“哦?”小檀有些好奇:“郎君为何如此高兴?可否给檀儿说一说,檀儿也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些什么。”
于是赵良便将昨晚发生的事统统告诉了小檀,最后得意的说道,“怎么样,你家郎君聪明吧,这样的办法都让我给想出来了,你是不知道啊,昨晚我把这个主意说出来了,那是让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各个都对我的计划心悦诚服。”
小檀扑哧一笑,故意凶巴巴的说道:“好了,郎君莫要夸耀你自己了,还是先去洗把脸,清洁一下吧,不然的话郎君该要熏死我了。”
赵良笑着摇了摇头,吩咐了下人将水打来,将自己打理清洁干净以后,方才对着小檀笑道:“檀儿,你看,我已经洗干净了,现在身上没有味道了吧。”
小檀凑过去,细细嗅了嗅,已经没有异味了,抽了抽小鼻子,正要说话,结果赵良勾住了小檀的脑袋,轻轻的吻住了小檀的嘴唇,半晌才分开。
小檀本来就红润的脸变得更加娇羞,娇嗔道:“郎君怎么就爱作弄妾身,让妾身好生难堪,这每次都这么突然,害的妾身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赵良一脸坏笑道:“你不喜欢吗?我还以为你比较喜欢我这么做呢,要是你不喜欢,那我日后便再也不这样做了。”
小檀白了赵良一眼,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反而是说道::“方才郎君说道粮食与粮债,妾身也觉得郎君的方法很对,但郎君你想过没有,其实昨天你浪费的粮食,比寻常人家一旬的口粮都多。”
赵良有些愕然,不服气的我小檀道:“什么?我昨日哪里浪费粮食了?上的菜我都是一点不剩的都吃光了,就算是那些人没吃完,我也让店家给他们打包好,让他们带回家去吃,这怎么就浪费粮食了?”
“郎君莫要忘了,你们昨日宴会吃的东西,那与你们浪费粮食的总数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你们昨日里喝了多少酒,你寻常只喝葡萄酿的,如今也开始喝起了粮食酿的酒了。郎君可知道,这酒要酿一斤出来,需要多少粮食?足足两斤!你们昨日里饮酒作乐,恐怕每人都不止一斤酒下肚吧,如此来看,郎君你自己说说,你们浪费了多少粮食,现在你们做的工作,都是为了开源,但妾身以为,真正要赈灾,还得靠节流。”
小檀的这一番话点醒了赵良,赵良恍然大悟,看着小檀说道:“是啊!檀儿你说得对,这酿酒耗费的粮食巨大,如今人人皆爱饮酒,导致粮食大多都去买了酿酒,故此粮价也是攀升,让人头痛不已,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是想起来,更应该双管齐下,才能参加好这一次的赈灾!”
说罢,还不待小檀反应,赵良便急匆匆的换好衣服,打开房门,便往县事厅走去便对自己府上的下人说道:“你们现在立马去请县丞与主簿大人到县事厅里去,就说本官找他们有关乎于赈灾的要事相商。”
等赵良走到县事厅,刚刚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一口水,便有人来通传道:“李县丞与杨主簿皆在堂外等候,不知县令大人是否此时建见他们二人。”
“快快将他们二位请到堂上来。”赵良连忙对着侍卫说道。
接着,李孚与杨焕二人便急步走到堂上,对着赵良躬身行礼道:“未知县令大人相招,所为何事啊?昨日不是已经计划好了么?难不成有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那倒没有。”赵良摇了摇头,笑着对李孚、杨焕二人说道:“此事已经安排的十分妥帖,想来只要手底下的人不乱来,那么便没有什么问题,断然不会出什么差池。”
“大人请放心,下官已经命了三人一同清点粮仓,断然不会有错漏之处,只要将粮仓里的粮食清点齐整,便可以发放粮券了。”
“嗯。”赵良点了点头,说道:“这两票的制作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务必要做出独一无二的式样,万万不可将工艺流传出去,同时要做好防伪的标识,每一张粮券都要编号,到时候凭借编号造册,日后有人要将粮券兑换回去的话,也要一张一张票号的核对,切不能偷奸耍滑、偷工减料!”
“下官知道,这粮券之事事关重大,下官今早已经令人前往交子发行所去学习如何制作票券了,待这几人将门工艺学会,便可以按照大人的要求做好粮券,绝对不会有人伪造的嫌疑。”李孚拱了拱手说道。
“好!二位大人办事,本官放心!”赵良赞叹了一声,接着又说道:“眼下开源之事已了,我们再来说说节流之事。”
“哦?大人有何高见?”杨焕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们知道我们平日里最浪费粮食的东西是什么吗?”赵良笑着看着这二人问道。
“是什么?大人还请明说。”这两人好奇的问道。
“酒。”
“酒?”
“不错。”赵良笑着解释道:“我家夫人方才才对我说,两石粮食方才能够酿出一斤酒,二位想想看,这两斤粮食可以当做普通的一家人多久的口粮了?所以本官所说的节流之处,就在于此!”
“难不成大人是想要禁酒?”李孚好奇的问道。
“不错。”赵良颔首道。
“万万不可啊!”杨焕与李孚大惊失色,一同阻止道:“大人可知,若是禁了酒,这城中数酒坊便无活路可言了啊!且不说酒坊,便是说这城里,早已有许多人,终日里无酒不欢,若是冒然断了酒路,下官害怕会引起比饥荒更可怕的反弹。”
“谁说我就要禁了酒路了?”赵良微微一笑道:“二位莫要着急,本官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这酒是要禁的,而且必须禁,不过本官禁的不是喝酒,也不是卖酒,而是酿酒。”
“禁酿酒?”杨焕与李孚二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赵良肚子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继续问道:“还请大人明言。”
“这酿酒嘛,在我长山县里,也是可以酿的,不过得在本官规定的几个坊子里酿酒,本官会给他们发放酒牌,每月酿酒有限额,只能酿多少斤,这是一个上限,多了的话,也不是不能酿,多酿了就交罚款吧。”
“罚款?”李孚与杨焕二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觉得有些新鲜。
“对,罚款。顾名思义,便是惩罚钱帛。”赵良对着二人解释道:“不过本官可不会罚他们钱,如今县内饥荒不断,本官拿他们的钱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便多酿一斤酒,便罚两斤粮食吧,相当于他用四斤粮食酿一斤酒,我看他无利可图,还愿不愿意再继续酿多出来的份额的酒。”
李孚与杨焕想不到赵良居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缓解这件事,觉得既荒谬又有些敬佩,于是拱手对赵良说道:“还请县令大人示下,此事应当如何操作,方才不会引起各大酒行的反弹。”
“简单,好办。”赵良打了个响指,对着杨焕与李孚问道:“你们可知,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生意最好做,也是最赚钱的?”
杨焕与李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毕竟两人都是做官的,对于商业上的东西略懂一些皮毛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赵良见两人冥思苦想半天都不知道,便自行揭开了谜底:“这世界上最赚钱也最轻松的生意嘛,自然就是垄断生意喽!”
“垄断生意?”两人重复了一遍,疑惑的看着赵良,示意他继续说。
赵良见两人还是不明白,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所谓垄断生意,便是只有自己家做这个生意,其他家做不得,不然就会被打压。我这么一说,你们可懂了?”
如此,二人才恍然大悟,只是又是不解的问道:“可是,这定价权与说明权便不在官府手里了啊,万一事态的发展一旦超出了官府的预期,又该如何收场呢?”
“放心吧。”赵良成竹在胸:“此事本官自有安排,不然你们当本官发行这粮券是做什么的,自然是要在官府的手上,一切有关于粮食的东西,都能够得到官府的宏观调控,只要没有超越官府的力量出现,那么一切还是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