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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昌德易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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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昌府,昌德易、张苍,济世、塞本得,葛褚哈、泰必图、阿思哈等人正在后花厅里坐着,有的捧着茶杯吃茶,有的拿着烟袋吸烟,满厅里云雾缭绕。
  见他叔侄进来,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仍是昌德易先开了口:“这么大雨,皇上召见姓赵的,说了些什么啊?”
  穆里玛回头看讷谟。讷谟心里七上八下的,停了好一阵子才回道:“没什么大事,好象说因他从驾有功,升迁为二等侍卫……”
  昌德易感到有些意外,便又追了一句:“他们别的没讲什么?”讷谟摇头道:+听不清楚,不像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昌德易点头道:“嗯,你们也坐下吧。”
  张苍捧着水烟袋摇头道:“这事一定与中堂有关。”他笑了笑,扫视一眼屋里的人,接着道,“咱们倒不妨来揣摩一下,黑天没日头,叫上熊赐履、魏大人召见一个包衣奴才,老三也实在大煞费心思了。”
  一句“老三”叫出了口,座中人无不变貌失色,连昌德易也觉得很不习惯。讷谟惊骇之余,反倒舒了一口气,他今晚在文华殿前行刺你,并未得到昌德易的首肯,实在是当时条件太好,灵机一动陡起的杀心,并未思及后果。现在张苍的一句“老三”出口,他便明白,这也不过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宽慰之余又感到奇怪,这张苍自己便是皇室宗亲,皇帝完了,他有什么好处,何苦也泡在这性命攸关的事儿里头?
  见众人并无反应,张苍索性放肆他讲起来:“自古致危之道有三,中堂具而备之,如不早作打算……”
  “老兄,”济世放下鼻烟壶,欠身说道:“请道其详。”
  张苍见昌德易一声不响,专心聆听,便接着道:“功盖天下者不赏——并不是不想赏,实在是无物可赏,只好赐死;威震其主者身危——其实只要内心相安,也就可以不危。
  臣强而主弱,就难得相容了;权过造比者不祥——是遭了造化的忌,权柄越过了主子,主子便要除掉你。”
  旁坐的泰必图暗暗佩服:“这老儿读过几本书,肚里有货儿。”却也被他这句话吓得狂跳几下,脱口而出问道:“难道就没有解救之法?”
  “有啊,”张苍冷笑一声,“解兵权,散余财,辞官爵,返故里,可保为富家翁。”
  “这只能保得一时,”济世摇头道,“过不上一年半载,不知哪一位大老爷兴起,列你几条罪状,不死也得流放到乌里雅苏台!”
  “依你二位的话,”昌德易冷笑一声道,“兄弟只好坐而待毙了!”
  张苍接口便道:“坐则待毙,不坐便不毙。”
  昌德易道:“好!怎么个‘不坐’法?”
  张苍来到桌前,提笔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攥起手来道:“兄弟已有良方,诸位也请各自写了,大家再伸出手来看。”
  昌德易率先起身接过笔,不假思索地在左手心一挥而就,绷着脸坐下,接着几个人也都次第写了。轮到泰必图,先在左手心抖抖索索写了一个字,想想不妥,又左手提笔在右手心写了一个+隐”字方才将笔放下。
  九个人一齐凑到灯下伸出手来,却见一色儿都是“杀”字,不由得相视一笑,昌德易顿觉得精神一振,大声吩咐道:“摆酒!”
  张苍忙道:惊动的人多了!不如叫贵府戏班子来演唱一番,咱们只管喝茶议事。”
  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议事会,西花厅外是淙淙大雨,疾雷闪电不时划破夜空,隔岸的水榭上铮铮嘣嘣的琵琶声和着清脆的歌声,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屋里众人还不时地被妖柔的曲调声所吸引:……多亏了散宜生定下了烟花计,献上个兴周灭商的女妖娃。
  一霎时蚊龙挣断了金枷锁,他敢就摇头摆尾入烟霞……
  济世翘着二郎腿一摆一摆地拍着板眼,听到这里,不由叹道:“这调子虽俗,说得可也真切到了十分——蛟龙挣断了金枷锁,好!”
  “贴切之至,”张苍点头道,“只可惜当今再定‘烟花计’怕是不成的了。”
  穆里玛嘿嘿一笑说道:“老三才十四,怕还不懂男欢女爱呢。”
  穆里玛红着脸一声不敢言。张苍见他脸色尴尬,便道:“不要听戏了,咱们赶紧议正经事吧。”
  济世咳了一声,笑道:“张公方才论述了‘三危’,兄弟听了真有点毛骨悚然。既然我等所见略同,请班公再讲讲怎样着手吧!”张苍道:“无外乎‘废、毒、禅’三个字。穆里玛想了想,扑哧一声笑道:“废和禅还不是一码事?”
  “岂止不同?”张苍笑道:“差得简直太远了。‘废’与‘毒’之后,所立的仍是爱新觉罗氏;‘禅’就是禅让。到那时,鳌公就得出来收拾残局了。”昌德易连忙起身对座中诸客团团一揖,道:“实因当今圣上昏幼无知,受蒙于群小,见忌于功臣,昌德易欲行大计,并非为我一姓一己之荣。愚以为‘禅’字可以免议。况且,昌德易世受皇恩,于心何忍?”
  济世朗声说道:“天与弗取,反受其咎!中堂不可操妇人之仁,误了天下苍生!”昌德易转身盯着张苍道:“自古龙风有种,昌德易德薄能鲜,出身微未,还是我们公推一人为主好些。”
  张苍见他如此装腔作势,生搬硬套三国,暗中好笑:“陈胜为王。曾云:‘帝王将相,宁有种乎?’今中堂之处境退则不生,进则可成,并无抉择余地,况中堂总揽朝纲,天与人归,又何必疑虑重重!”一番慷慨陈词,说得人人精神抖数,昌德易也听得入了神。
  穆里玛一想到昌德易登宝,自己起码能弄个郡王,觉得浑身燥热,将袖子一挽,先说了一声:“好!”但见昌德易不动声色,倒不敢再接着胡说了。
  昌德易不吭声,算是默许,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如何“禅”。此时人们才意识到,张苍确实是久已蓄谋,胸有成竹,都佩服他的工于心计。
  张苍朝泰必图点头笑道:“这也罢了,不论用什么法子,成功便好,就眼前而论,我以为要急办三件事。”昌德易忙道:“请讲。”
  “第一,”张苍眯着眼,伸手屈下食指,“中堂可修书三封,分寄吴三桂、耿精忠、尚可喜、微露对朝廷不满之意,点到即可,不必深言。”他慢慢屈下中指:“其二,巡防衙门掌着禁宫外守卫大权,还有九门提督无邪,要派妥当的人去收买他,即使不能为我所用,能守中立便好!再其三——”他又屈下拇指,“乾清宫是老三处置军务、政务重地,宿卫侍臣,一定要派最靠得住的人去。”
  济世柑掌而笑,说道:“可谓神算无遗!有此三条,不论大事缓行急行,大权在握,胜券可操。”
  “至于,‘大事’如何着手,还需再议,今晚是难以说完的了。”张苍说罢目视昌德易。昌德易会意,便向厅前临水一边推开了所有窗子,亲手卷起了湘竹长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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