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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太后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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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昌德易聚集一班同党,进府密谋,要除掉苏克萨哈,为进一步篡权扫清道路的时候,你皇帝秘密召见了议政王杰书。这天上午,太监张万强来到议政王府邸,说是传旨吧,却又不许声张,也不让排香案,只站着说了句:“奉旨,着议政王杰书至益盛宫议事,钦此!”说完,茶也不吃打马而去。
  杰书怀中揣了个兔子,急急赶到益盛宫,张万强满面笑容地迎接他。刚踏进殿门他就愣住了,只见你腰悬宝剑,坐在东边,身后侍立一男一女。男的是新进五等御前侍卫赵世忠;女的手执如意,面容肃穆,她就是苏麻喇姑。抬头仰视,更是吃了一惊,上面御榻上盘膝端坐的,竟是太后!
  杰书诚惶诚恐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口称:“奴才杰书奉诏觐见!”太后手一摆说道:“他七叔,请起来说话!”
  早有张万强搬过一张矮脚踏子来,杰书斜欠着身子坐了。偌大的殿中只有这三个人对坐,说话的声音嗡嗡发响,像瓮中一样。
  你打破沉寂,一语便是石破天惊:“七叔,昌德易擅权乱国,已到无可容忍的地步,你知道吗?”
  杰书抬起头来,见你正盯着这边,旁边的苏麻喇姑目光灼灼,赵世忠也在斜视着自己,忙低头答道:“奴才知道。”
  太后开口说道:“太宗皇帝在时,常常夸你,说你素来忠心耿耿,先皇帝设这个议政王,就是怕有人起坏心,没人能弹压得住,我们孤儿寡母的受人欺负,昌德易便越发没了王法。皇上已亲政一年多了,他仍不还政。眼下这样子,先前谁能料得到啊!”说到这里,太后语调低沉了,”现在南方还在打仗,台湾还在郑成功爷儿们手里,北边有个罗刹国,也欺负我们。咱们朝廷里,昌德易这样子,臣不臣,君不君的,成个什么样子!”说着目光一闪,盯了杰书一眼。
  你突然插话道:“所以,朕请你来议一件大事。朕要罢了昌德易,革掉他的兵权!”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停下不说了。
  杰书沉思片刻,忽然跪下启奏道:“昌德易桀骜不驯,举朝皆知,的确应该严惩。但他现掌兵部,领侍卫内大臣,辖巡防衙门,况且大内侍卫多是他的人,万一事有不测,反而贻害皇上,这是不可不虑的。”
  ”所以才找你来!”太后接过话头,”老实说,我并不是没有杀昌德易的办法,只是顾念老臣,不愿轻易下手罢了!”
  站在你身后的苏麻喇姑忽然对着杰书说:“王爷,您刚才说的是一面之辞!这个脓包儿现在不挤,将来怕就更难收拾!昌德易大人过去是有功之臣,但他现在恃功欺君,无法无天。您说他有实权这谁都知道,但他四面树敌,朝野上下人心丧尽,都恨不能食其肉而寝其皮!
  只要筹划得当,除掉他也非难事。何况主子并不想难为他,只是给他换个位置而已。”
  杰书知道,一个宫女敢在这种场合如此大胆地议论肯定事前已得到太后和你允准,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心下也十分赞佩:“嗯,这个苏麻喇姑果真名不虚传!”
  他正在沉吟,又听太后在上头说道:“他七叔,你很为难是真的,我们祖孙都知道,但这事势在必行,不然我们总有一天会被人家逼迫着唱逼宫戏的,谁来做定国王呢?”
  杰书一听,啊,太后这话可就有分量了,这是相当明显的暗示,事成之后,我的王位可以”世袭罔替”,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想到此,心里忽然一热,叩头说道:“拿掉昌德易以何事为由,还祈太后和皇上明示,奴才当竭尽钝驽之力。”
  这等于是答应了。殿中气氛立时和缓了许多。你示意赵世忠,将苏克萨哈的折子递到杰书手中。杰书一字一句地默读了一遍朱批,顿时明白过来,忙将折子叠起,叩头道:“圣上明鉴,奴才已经懂了,二三日内即拜折弹奏!”
  拜辞下来,回到家中,杰书又犯愁了,弹劾并除掉昌德易,这事关系重大,差事好接难办。正在枯坐愁城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家人走来,送上一副拜帖,恭敬地说:“王爷,昌德易大人和张苍大人来访。”杰书不由得心中一惊,刚说打鬼,鬼就来了,不行,现在不能见他。他端详了一下帖子,又递给家人说道:“原帖奉还。告诉昌德易大人,我身上不舒服,改日会吧。”
  一语未了,只听有人哈哈大笑:“王爷害的好病!是除奸除霸、忧国忧民的症候吧!哈哈哈……”说着,昌德易一掀帘子走了进来。紧跟着张苍也笑嘻嘻地来到面前。他们给杰书请了个安,说道:“给七爷请安!小人略通医道,愿以金匮秘方,为亲王祛此病魔!”二人说着走至案前一揖便自坐了。
  杰书如同受到迅雷惊吓的孩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好半晌才回神来,解嘲地笑道:“昨日早朝,冒了风寒,确实身上不好。二位既然来了,班儿又通医道,就请为我一诊吧。”
  张苍还真的通些医道。他挨近身来,煞有介事地闭目沉思为杰书诊了脉象,起身笑道:“献丑了。七爷左尺滑而浮,主思虑恍惚,如坐舟中;左关滞而沉,主体乏无力,饮食不振;寸郁而结,主惊恐忧疑,夜梦凶险。据脉象看,当有这些症候。皆因七爷国事操劳,忧心太重之帮故。此症非药可医,总以静养为宜,淡泊食之,宁静修之,自然就痊愈了。”
  昌德易在一旁笑着说:“对,对,对,这脉看得很透。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古圣贤皆莫能外。王爷何等明达,对此聊聊数语,岂不通晓?”
  杰书不能不承认,张苍断脉确实对,这些症候他全有。自昌德易大闹朝堂,诛杀苏纳海等人后,他常常心悸不安,昨日受命本出无奈,更是五内翻腾,一夜也不曾合眼,现在张苍闪着狡黠的眼光报出这病来,加上昌德易不阴不阳的双关语,不禁心头猛地一震:“糟,走风了!”口里却勉强笑道:“依鳌公之见,当如何宁静淡泊呢?”
  昌德易没有马上答话,走至桌前拿起一只高脚银杯,指着一只玉瓶问道:“老夫酒渴,这里是什么酒?”杰书笑道:“这是御赐的四川名酒玉楼倾。”
  ”玉楼倾?好名字!”昌德易说着便自斟一杯品评着呷了一口笑道:“班大人,好酒,何妨也饮一杯。”说着饮完了,又斟上递给张苍,张苍仰头饮下,笑道:“好酒,可惜太烈了些。”又将酒杯双手奉还昌德易。
  ”不烈,玉楼怎会为此而倾呢?”昌德易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银杯,一边又对杰书说道:“你问如何淡泊宁静?比如说苏克萨哈的案子,何妨你我同审,会衔而奏,王爷便可借此又得数日清闲,你看如何?”
  见昌德易单刀直入,杰书心知一切计划均成泡影,苦笑一声说道:“看来鳌公已是胸有成竹了,不知打算怎么个审法呢?”
  昌德易将银杯轻轻放在案头,脸色一沉说道:“我自然等问过后才好定下来───张苍大人,咱们坐的时候不小了,也该回去了,让王爷自个儿再好生想想。”说完,不等杰书醒过神来,便带了张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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