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见伏虎拳被破,不戒僧马上转用左右穿花手,狼毒王马上开口便道:“左右穿花手,原来是少林高僧,好,看我三十六叠掌!”不戒僧手柔力足,而狼毒王更似柔却刚,左右穿花手被狼毒王的双掌死死的困在外面近身不得,显然这老者并无伤人之意,不然看手法不戒僧早已经命丧他手。
两人已经各使二三十几招,但不戒僧丝毫没占到便宜,一直处于下风,众人都看着那坐在桌子上跟他比试的满身脏臭的老头,不知是何来历。
不戒僧见左右穿花手也没有占到便宜,于是双手一并,左右开掌,内力刚劲勇猛,一招大力金刚掌朝那老者打去,狼毒王双掌合并,外向展开,边出掌边说道:“原来是少林大力金刚掌!看来这位大师定是少林方丈的亲传弟子,失敬……”
众人马上转头后退,两两强掌相对,内力四射,狼毒王坐在桌子上平移两尺,道:“没想到我的游云掌竟然不敌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惭愧……”
不戒僧这才收手施礼,道:“前辈果然厉害,这么轻易的便破了我少林三大绝技,贫僧惭愧!”
“大师过谦了,刚才大师拳掌间尽显内力浑厚,真不愧为少林高僧,请坐……”狼毒王一展手移来两把凳子。
不戒僧和众人见状都惊鄂不已,叹道:“隔空取物,前辈承让了!”
“汉玉环?此玉环怎么会在你这里?”狼毒王抵头却正好看到慧真僧腰间的玉环问,不戒僧也连忙用手摸了摸腰间的玉环,用手取下,道:“前辈认得此玉环?”
“这个玉环曾经跟了我十几年,十几年前我将他送给我当时的徒弟!”狼毒王想起那时只有十几岁的拓跋英,他英俊潇洒,见自己被关在那里便偷偷的给他送吃的,后来自己慢慢将所学都教给了他。
不戒僧听说后简直是又喜又愁,自语道:“十几年前狼毒王已经销声匿迹了,难道他躲到了这里,那这老者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问道:“前辈,这玉环对贫僧有破家之谜,还请大师赐教!”
狼毒王眉头一皱,突然脸色一沉道:“没想到他如今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哎……”他长叹一声,而后更是不断摇头而无可奈何的说。
“前辈,我知道这是狼毒王曾经的佩饰,还请前辈相告如今他的下落!”不戒僧蹭的一下起身着急的问,继续说道:“我一定要将那老匹夫找出来杀了不可!”
“难道大师曾经见过狼毒王?不知大师何出此言?”狼毒王一脸茫然,不戒僧长叹一声,向他说出了自己还俗娶妻生子,想着外出回家时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大和尚讲的可谓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秀珠和李清碧暗暗的擦了擦眼泪……
“这个畜牲!”狼毒王猛的一拍桌子大吼,哪儿知出手太重,桌子竟被拍了个粉碎。
李仁友见状大叫一声:“师傅!”马上上前伸手来扶,哪知他双手一拍地竟然一跃而起自己飘到了椅子上。
众人刚才听到李仁友叫得一声“师傅”不由得都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
不戒僧提起大铲,突然想起:“这少年怎么看也年不过二十,难道这便是这老人家说的徒弟?看样子也非我中原人氏,他不可能会是害我妻子之人!”
“大师,这少年只是刚才我教了他几招来应对那西域蕃僧,他算不得我的徒儿!”看着怒气冲冲的不戒僧,又看了看手足无措的李仁友狼毒王解释道。
众人听到只传了几招便能打败一个江湖高手,无不心里称奇,李清碧更大喜上前道:“小叔,原来你刚才对付那蕃僧的剑法是这老人家教你的?才那么一会儿工夫你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进步,真了不起!”
“师傅,这便是我跟你说的我西夏长公主,就是比我小三岁的大侄女,也就是我们西夏的小福星!”李仁友赶忙跟狼毒王介绍起来。
李清碧更是一脸不情愿,道:“小叔,干嘛要把我讲给他,我们又不认识!而且他又脏又臭!耶……”说着用手不停的在鼻子前扇着风。
“你竟然是西夏公主?”秀珠竟然不知道,满脸惊讶的看着她,再仔细打量一番,除了长得年轻漂亮从她身上没有看出半分贵气!
狼毒王只是仔细的盯着她看,众人大为不解,过了许久,狼毒王脸上露出了笑容:“呵……不错,确实有几分相像!看来真的是她,不错……”
“臭老头,你说什么呢!?是么是她不是她!”李清碧见狼毒王总盯着自己看,感觉不好意思。
王副将更是一脸疑惑,道:“前辈,你可不要乱说,你都困了那么久,我们公主也从未见过你!”
老头先是一楞,又哈哈大笑道:“是王家的后人,不愧是江南名家,相貌端正,性子执拗,像,实在是太像了!”
“江南王家?”王副将听到此话心里一惊,想着:“他怎么会知道王妃是江南王家的?我在西夏多年也从未发现有人知道这个秘密!难道他见过王妃?看样子他双腿早已残疾,好,我切看看再说!”
“疯老头,你胡说些什么!”李清碧真的有些生气了,李仁友此时也不明所以。
“公主切莫生气,其实你有所不知,我就是你娘舅的故人,也是在江湖上消失了三十多年的狼毒王方越!”狼毒王这才讲出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你?”李清碧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貌不似人的老头竟然是当年风靡各国令人闻风丧胆的狼毒世家少主,更是师傅任黄曾经的心上人。
“原来阁下便是销声匿迹数十年的狼毒王?”加木保无力的站在门口,只怪自己太过鲁莽,此时已经内力全失,悔恨已晚。
“什么?”不戒僧和王副将同时大惊出口问,两人表情变的凝固起来,王副将拿起剑,不戒僧提起铲,两人同时大怒一声:“狗贼!呀……看招!”
“王大哥!……”李仁友却不知该出手帮谁,一边是刚才有救命之恩的师傅,一边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义兄,他只能在外一边观战一边喊凌义罢手。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已经动起手来,狼毒王两手啪的一声腾空而起,两人竟然扑了个空,只见他飘出门外,坐在井沿上,两人回头就往外追。
“王将军!”李清碧也担心的叫道。
李清碧和秀珠还没有弄明白王义和大和尚为何会突然发难,只见他二人并非普通的江湖切磋,而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定要置狼毒王于死地。
“大和尚!”秀珠也不解的边叫边出门外。
两人什么话也不说,一个使剑一个使铲,只见狼毒王虽然双腿残疾却能上下自如,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三人不停的左右追逐,眼见二人也不是这老前辈的对手,外面的李清碧和秀珠更是不住的劝阻,两人的怒火却越来越大,三人打的不可开交,但竟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将军!大和尚!你们别打了!”任凭秀珠怎么喊叫但都无济于事,高阿季提着两个大锤,不知是敌是友,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虽然狼毒王双腿残疾,但身手矫捷,内力深厚,这算不戒僧身怀少林五大绝技也丝毫占不到半点便宜,而此时的王副将所使用的剑法更让众人大开眼界。
“小叔,你看王将军使用的剑法好像跟你刚才打败那蕃僧的剑法那么相似呢?”李清碧看着王义使的剑如流星划空,柔中带刚,不免大叹不已。
李仁友这才仔细看去,不解自语道:“王大哥怎么他也会这套剑法?以前从未见他使过难道这师傅与王大哥之间也有什么渊源?”
三人大战了三四十回合,突然狼毒王两掌夹住不戒僧的大铲,一个猛拉他竟然啷跄向前一步,狼毒王双掌快速运力,只听得啪啪几掌打在不戒僧的前胸,他应声飘出数丈跌至墙角,秀珠和李清碧赶忙跑过去。
王副将用剑猛攻,狼毒王双手啪啪拍地,他腾空而起,双掌过顶,倒在空中直落而下,王副将变换剑招,剑过头顶大画方圆,哪知已晚,剑刚过头顶狼毒王手未到而内力至,地上尘土顿起,四周暴声不断,李仁友拉起李清碧猛退两步,众人散开,待一切尘消烟散,只见王副将早已经被狼毒王的掌力按压盘坐在地。
“大哥!”“王将军!”李仁友和李清碧见状马上上前察看,然后合力扶起了还在发呆的王义,而狼毒王又安安稳稳的坐在了井沿。
狼毒王大为不解,先开口问道:“大师,你乃少林高僧,何以对我这个残废之人下次狠手呢?”
“亨!你自己干的好事!”说着从腰间取下汉玉环,继续说道:“你可还记得刚才我给你看的这玉环,这便是我妻子临死前从奸人身上拽下来的物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狼毒王大惊道:“此物十多年前的确一直在老夫身上,但十几年前就已经送给我那不肖的孽徒!”
不戒僧满脸的怀疑,李仁友忙上前一步,道:“大师,师父他老人家说的是真的,刚才捆着他的铁索早已经锈迹斑斑,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他老人家已经被困了三十多年!”
狼毒王开口道:“我自从那次在汴京外被伤后,错信了当时还只是人巡逻队长的姓万的,后来他带人来我江心岛,趁我家人不备暗下杀手,将我全家满门尽除,将我困在暗室,后来他的儿子拓跋英假意示恩于我,终于骗得以拜我为师,我将玉环相赠,又教他我祖传的用毒解毒的技巧,哪想到一天终天被我发现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他竟然青出于蓝,发明了将暗器藏在兵器里,趁我不备将自制的毒用在我身上,好在我内力十足,而且他初窥门径,而又急于求成,多次害我不成,于是将暗室口封死,以免我与他人有接触,但他们不知道我祖上在做这个暗室的时候早想到,所以留下了井底的通道,这也是这位少年从井口掉下而活命的原因!”
众人认真的听着,两位姑娘不禁的流下眼泪,看到已经起身的王副将,狼毒王开口道:“你又怎么会江南凌家的凌空剑法?是谁教你的?”
“原来是他!拓跋英,我就算走到天涯也要抓到你为我妻子报仇!”不戒僧听完后一把将长铲插入地上,大声的怒吼道,地都随着他的长铲入地而有些颤抖。
“你可还记得三十年前死在你手上的凌萧?”王副将怒不可遏的问,李清碧不解的问道:“凌萧?是谁?”
狼毒王先是大惊,然后想起当初在庙里的那位将军,剑法奇特,英勇不凡,也正是当初见到他使用这套剑法,所以虽然被困暗室但仍能融合出一套无敌的剑法,不禁开口问道:“你是?”
“你可知道我爹被你毒杀的时候我才刚满月?听我娘说那天晚上我爹将我娘交给王家,让他带着我一起先返回江南,哪知后来才知道你竟然勾结外人夺我凌家所守的铜像,竟不惜杀了我爹,你说,这仇我该不该报?”
狼毒王紧盯着王义,想起那时无论任黄怎么说他都没有动手伤凌萧,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凌萧的儿子?看来老天对你凌家不薄,没想到凌家竟有后人在世!”
凌义将剑一挥怒气未消,李清碧也快速的在脑子里理清头续:那老头刚说我与江南王家好像有什么关系,这王义怎么突然之间又姓凌了?他也是与江南王家有关系,而我自小母妃就多次交待让我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找王副将,这又是为什么呢?
“原来如此,凌家人真是仁义,不过公子有所不知,令尊并非我所伤!”狼毒王对凌义说。
不戒僧听着想起王玉曾经说过的江南王家的故事,插言道:“哎,对了,那辽东双侠曾经说过他们小的时候救的人好像就姓凌,在当时金兵破城后他们将他带到了关外,但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凌义一听,激动的转身着急的问道:“大师说的可是真的?”
“凌公子,咱家虽然已经破戒,但不打诳语,辽东双侠现在就在辽阳城,他二人自从习武后侠名远播,公子不妨去打听便知,如此看来你确实冤枉了这……前辈!”说到狼毒王时不戒僧哽咽了一下。
李清碧默默的听着他们的过往,但一连串的问题实在是无法理通,于是开口问道:“王将军,噢,现在应该叫你凌将军了,既然你是大宋人?那你怎么会改姓王又到我西夏任职的?”
“长公主,我本是宋人,后来为找江南王家的小妹才到了西夏,哪知她已经嫁人,于是我便守在她左右!为了安全,所以我便随王妃本家姓王!”凌副将见此时已经瞒不了公主便明言相告。
“你所说的可是我母妃?难道她就是江南王家的那个小妹?”惊诧之余李清碧似乎明白了。
狼毒王更是激动说道:“原来你真的是王家小妹的女儿!快来,让我看看,像,实在太像了!”
“你也见过我母妃?”李清碧更是不解。
李仁友也还没明白王妃,小清,江南王家,刚认的半个师傅,还有这个刚才还是王副将,现在却成了凌江南凌家的西夏拱卫宫中安全的副将,还有楚王府到底是一个什么关系。
其他人也更是一头雾水,一切发生的太快,都跟不上了节奏,而李仁友更关心自已所结拜的大哥到底是什么人。
狼毒王又陷入了沉思,想起当时自己在汴京与王家小神童相知相交,遇到那位心机颇深而雍容华贵的王家伯母,众人不知发生什么,都相互看着等着狼毒王开口。
“我见过你的外婆,你跟她长的很像!”狼毒王终于开口说道:“想当初我在汴京的时候……”狼毒王讲起以前的往事悔恨不已,众人听得惊鄂不已。
“不可能,你骗我!我娘是楚王的义女,怎么会是大宋江南王家的小妹呢!”李清碧听到狼毒王说的话冲着他大声说,转身看着王副将。
凌义看了看李清碧,道:“长公主,他所说不错,我也是从小便奉命保护你,现在你长大了,也该告诉你实情了。”听完此话,李清碧惊的不知何言以对。
李仁友大为不解,道:“王副将,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王爷,你可知道你的师傅是谁?”凌义问完,李仁友不解,道:“大哥,这……”
他看了看坐在眼前的狼毒王,凌义道:“在西夏她每次教你武功都是蒙面,你就没想过?”
“是王妃?”李仁友简直不敢相信但又试探的问。
李清碧急了,道:“你胡说!我母妃久居深宫,怎么可能会武功?”
“公主可还记得上次在黄峰洞里救出你和唐笑笑的蒙面人?”凌义突然问道。
李清碧惊问道:“你是说那黑衣蒙面之人?她是母妃?”说完想起那次在洞内要不是她及时出现自己可能早已经小命不保。
突然想起当初怎么看那眉毛那么熟悉,而且一句话没说就走了,李清碧突然明白了,道:“难道我母妃便是被任氏姐弟挟持到西夏的?”
“长公主真是聪明,没想到这么快便猜出了那任氏姐弟的阴谋!”凌义看到冰雪聪明的长公主心里甚是欢喜。
“你们所说的可是西夏的任黄和任敬姐弟?”狼毒王听到李清碧和凌义的对话忙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凌义和李清碧都不解的抢问。
“哎……这话说起来就远了,其实真正盗走铜人和伤凌将军的人便是任黄,当时她利用我作肉盾才导致我和凌将军同时中了毒,我就终生残疾,而凌将军便从此失踪……”狼毒王将当初的全部经过讲给众人。
大家还沉寂在往事的悲伤中,李仁友看了看凌义,道:“王将军,你为何会来到这里?”
李清碧转头也看着凌义,他这才回过神来,道:“大理高家派使者来求亲,大理当今相国为其子高寿求取长公主,大王和王妃专程派我来请小王爷和长公主尽快回国!”
“你是说大理的高寿?”李清碧听完喜忧参半,想着:“难道他也对我有意?”
“正是!王妃还亲自过问了高公子,看来王妃对高公子也是另眼相看,现在正等着公主回去做决定,我来时听说大宋与金朝吐蕃都已经派使者来求亲!”凌义回道。
“金宋不是正要打仗了吗?他们怎么也派人来了?”李清碧听完更是不敢相信。
狼毒王听完突然开口问道:“金宋要开战?”大家看着他不明白他究竟何意,只见他满是忧愁的脸,看了看凌义,又盯着不戒僧。
加木保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道:“前辈!贫僧内力已被你化去,我想拜在你门下,只求侍奉在你左右!”众人看着他,他能够如此决定大出意料之外。
“师兄!”加木森听完更是直接叫道。
“师弟,自从我来到中原,就是贪心太重,所以至今一事无成,现在多亏前辈化了我的戾气,我也如梦初醒,你只管与高公子游历于江湖,以后不必再挂念为兄!”加木保如梦方醒已经放下一切。
“前辈,大师,我们就先告辞了!”秀珠听完加木保之言,起身告辞,高阿季和加木森随之而去。
不戒僧持手胸前,道:“前辈,贫僧多有得罪……打扰,告退了!”边说边退了出去。
“怎么突然这么多人来我西夏求亲?我不回去!”李清碧想到各国都派使者求亲,回去更是难以抉择,转身坐在井沿上生起了闷气。
李仁友更是不想回去,道:“小清,你真不想回去?”李清碧没有心情理他,他转身对狼毒王道:“前辈,要不我们也住在你这里陪你吧!”
“哈……”狼毒王呵呵的笑了起来,用手捋了捋他那发了臭的脏发,李清碧见到他的反应甚是好奇,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老夫被在困暗室三十多年,从凌公子的父亲凌萧的剑招悟出了一套剑法,现已经传给了这位小公子,令老夫没想到的是你贵为西夏贵胄却能与凌家后人结义为兄弟,实在是太好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说着看向李仁友。
李仁友连忙上前施礼,道:“多谢师傅!我在西夏也只有这结义大哥一个朋友!”
“从前和王家的神童王不二有过两次深谈,我二人虽然都未见过第二个铜人,但他根据王家保存的铜人竟悟出了修练内功的方式,由于不确定所以我才冒险去凌家庙相看,但没想到被任黄暗算,害了凌家也使我狼毒世家一夜之间尽皆被戮,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狼毒王说着竟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道:“但是被困后我每天闲来无事,静思之下却突然茅塞顿开,按照那神童所描述和我狼毒世家祖传内功心法竟然冲破玄关,只可惜双腿已经至残太久无法恢复,但内力修练之法我已领悟十之四五,现我狼毒世家已经尽皆被毁,我看你虽有凌家剑招,但内力不足,我希望将此内功修练之法传授与凌公子,一则弥补我当年大错,二则希望公子能为我大宋出力保境安民!”说着看向凌义。
凌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狼毒王又看了看李清碧,道:“你是王家之后,王家如今的没落跟我有莫大的关系,你聪明伶俐,我就将家传的用毒解毒之术全传授给你,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将两家相互融汇贯通,再次发扬你王家的门楣!”
凌义和李清碧听狼毒王这么说相互看了一眼,不知说些什么,狼毒王突然又开口道:“任黄只所以要收你为徒,就是想从你那里得到你王家祖传的口诀,就算她盗得图,但没有王家的祖传口诀却也无用!”
“哼……”说着狼毒王不禁自笑。
“原来如此!王家小妹也是聪明伶俐,想必是听过神童背诵时默记于心,而王家世代以钻研医术为主,所以人人不会武功,而小妹只记得这口诀,所以发现任黄所盗的图便两者结合成就了现在的武功!”凌义这才明白为什么王家小妹内力高强而自己只是剑术出众。
狼毒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没想到凌王两家的后代也是如此聪慧,惭愧……”
岛上如世外桃园,狼毒王精心的轮流传授着凌义和李仁友的剑法,晚上就专心教导李清碧用毒解毒治病救人的本领,加木保也将大院内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将围墙也再次进行了加固,院内又种上各种树木和草药。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大家认真学习,加木保虽然没有内力,但对各派武功招式了然于胸,看到他们练剑偶尔也与狼毒王进行一些讨论,渐渐的跟李仁友和凌义的关系也转好了。
从早到晚,凌义和李仁友除了跟师傅学习,便是二人相互切磋,两人武功在短短数日间竟然进步神速,就连狼毒王也不住满意的点着头。
高贵而骄横的长公主此刻见着认真教导他们也每天陪他聊天,时不时帮他揉肩捶背,李仁友和凌义武功更上越来越突飞猛进。
又过了几日,李仁友和凌义武功而经大成,两人比试了一番,狼毒王拍手叫好:“好……你们的武功进展神速已经出乎我意料,看来都是练武的好材料,只可惜我已经残废,现在金人正要侵我大宋,凌义!”
“师父,弟子在!”
“为师惭愧,当初年少识浅犯下大错,如今悔之晚矣!”狼毒王想起往事悔恨不已。
“师父!”凌义一向不善言辞,此时也不知如何开解,只是朝师父跟前靠了靠。
李清碧机灵,马上抬起手跟狼毒王锤着肩道:“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肯定是有未了的心愿,你说吧,我们都是你的弟子,你只管吩咐便是!”
“鬼丫头,还是你聪明,难怪那武术如此繁琐只要说一次你就记住了!”狼毒王甚是满意,自己也不知道对李清碧如此精心呵护是与王不二神童的私交还是想弥补当初自己无心犯下的错。
“凌义,你身为大宋人氏,虽然长年久居西夏,但为师希望你能武学有成为国出力,你凌家世代英名侠义,你先辈就算身在朝却也是名满江湖,如今你凌家如此凋零,虽不是为师所为,但却是因为师而起,现在正是你一展凌家雄风之时!”
凌义扑通一声跪下,道:“谢师父!弟子一定谨尊师命,为国出力,复我凌家声威!”
狼毒王两手轻轻一伸扶起他,道:“去吧!”
三人依依不合的来到狼毒王面前施礼,那场景让人揪心,残疾的师父,少男少女,没有甜言蜜语,只有谆谆教诲,艳阳高照,三人慢慢退出门外。
李仁友凌义兄弟二人与李清碧一起走在大路上,李仁友先开口道:“小清,你敢不听王兄的话还在外面胡闹,小心回去……”
“怎么不说了?要我说回去你肯定是更惨!”李清碧看了看结巴的李仁友一脸坏笑。
“大哥,你看她!”李仁友自知在这方面不是对手,开口向凌义求救。
“二弟,虽然你我二人结拜,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意称呼,尤其是回到西夏,让大王知道定然不会轻饶的!”凌义见李仁友一句一个大哥的叫不免有些担心。
李清碧突然停了下来,二人不知是何缘故,只听她说道:“不行,你们两个是兄弟,那我就是一个人了,这样,要不然我们三个再结拜一次,怎么样?”
“公主,这可使不得!”凌义连忙施礼回道。
“那有什么不可以?你们不也结拜了吗?”李清碧指着李仁友道。
李仁友道:“我们都是大男人,何况你是我侄女,比我们都还小一辈,怎么可以做兄弟呢?”
“就是,小王爷说的有道理!”凌义也连忙帮说话。
“哪儿有?在江心岛的时候我们可都是同一个师傅的哦?”
“大哥,你可不能叫我小王爷,咱们结拜的时候可发过誓的!”李仁友听到凌义叫他小王爷一脸不高兴。
“大哥一时情急,这不是让长公主……”
“哦,还说,你们两个就是想联合起来欺负我,那我回去就向父王禀报你们两个结成兄弟合伙欺负我!”李清碧还没等凌义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凌义和李仁友相互看着对这个长公主一点办法也没有,公主突然见到不戒僧,问道:“大和尚,你怎么也在这里?”
“哦,原来是你这小女子,你们可能回不去了!前线全是金兵,看来是真的要打起来了!”不戒僧无奈的回道,看到凌义他又嘿嘿一笑,道:“凌老弟,你怎么还跟他们在一起呀,哎呀,这两个小娃娃,走,跟我喝酒去!”
“喂,大和尚!”李清碧听到不戒僧的话立时怒容满面叫道,他拉着凌义正要前走,听到叫声回头一看,忙道:“哎呀,我们一起吧,咱也请你喝!”
“亨,臭和尚!谁要你请!”李清碧白了他一眼说完极不情愿的跟上前去。
不戒僧听完回头说道:“哎我说,就你这公主脾气,可能也就我那王玉兄弟能迁就你!哎呀,你可别说,你们两个还先挺般配!不过……”
“大和尚,你胡说什么!”初听一脸不悦的李清碧果然不乐意了。
“还真有这么好脾气的人,小清,你有福了,以后可有人让欺负了!”李仁友听到大和尚的话好像见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想摆脱。
李清碧见李仁友如此说话,看到这边一个大石头,坐下不走了,道:“亨!原来你一直都是假情假意的迁就我!”
凌义却更感兴趣,问道:“大师,你为什么说那王义脾气好会迁就我们公主呢?我倒是想见上一见!”
“凌大哥,原来你也取笑我,刚才说要结拜的事就此做罢,我才不要和你们这样的人结拜呢!”李清碧听完凌义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哈……”不戒僧看到李清碧如此刁蛮任性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将大铲朝地上一插,道:“二位有所不知,我那王兄弟拜了个糊涂的师傅为师,每天都斗趣,哎呀,要是换了我那日子简直一天也过不下去!”边说边不住的摇手。
李清碧也来了兴趣,探着头问:“糊涂人还做师傅?不会是你吧?”李仁友和凌义也相视一笑。
不戒僧不高兴了,道:“哎,我说丫头,我可没胡说,他那师傅虽然平日看着疯疯癫癫,但医术可甚是了得,听说上次那夺命枪杨义兴中了那番僧的焰灼掌,而且还身中巨毒都被那老头给治好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去!”
“哦?”凌义不免惊问,心里第一个闪现道:“难道是王兄还活着?不可能啊!”
“是吗?”李清碧同时疑问道。
不戒僧脸色凝重,道:“咱家还能骗你们几个小娃娃不成?出家人不打诳语!”
凌义更是喜出望外,道:“二弟,你辛苦一趟,我前去看看,如若真的是他,那就太好了!”凌义一边跟李仁友交待一边想着:“此人医术如此高超,定然不是凡人,难道是失踪多年的王神医?如果能帮小妹找到他大哥,也不解了她多年的心结?”
“不,王副将,哦,凌副将,我也要去!”李清碧猛的站了起来对凌义说,想着:“此人真若有此能耐,肯定是我那失踪多年的王家舅舅,我虽然懂得行医之道,狼毒王师傅虽然将他家传医毒都传给我,但我还不能很好的整合,如若能得到神医指点那才是上上之策!”
“公主,你可不要开玩笑!你要是出任何差错我们二人可就要人头不保了!”凌义听到连忙施礼道。
“小清,不要胡闹!大哥,你不是还要回去复命吗!”李仁友也马上提醒他们。
不戒僧听到他们这理不清而凌乱的关系,道:“你们三个这关系怎么论?”三人这才扭头看了看大和尚,又相互看了看,只听到:“我是公主听我的,你是大哥,我是三妹,不许说不行!走!”
“快点,听说那襄阳守将被杨义兴害死了,我看那襄阳定是守不住了!”
“哎,谁说的!”不戒僧听到路人的话,那臭脾气又上来了,起身看着身旁走来走去的行人大声喝问道。
路人被这莫名的酒肉和尚吓了一跳,还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戒僧又大吼一声:“刚才是谁说我杨义兴兄弟杀了襄阳老将?胡说八道!”
“我说大和尚,原来那杨义兴和你是兄弟,难怪他会有如此举动,竟然和一个酒肉和尚称兄道弟,杨家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人!”原来是个壮年,肩上扛着布袋,看来是从外逃难到此,虽然不戒僧有七尺长铲在手,但他还是壮着胆骂起了杨义兴。
不戒僧双目圆睁,上前一把提起了那说话的壮年:“原来是你小子在这里惹事生非!胡说八道。”
“我说大和尚,杨义兴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李清碧终于抓住机会想羞辱一番这大和尚。
凌义连忙朝李清碧道:“长公主切不可乱言,杨家将在大宋可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当年战辽抗金多少杨家男儿女将捐躯沙场……”
“王义,没想到你也敢教训我!”李清碧没等凌义说完便一撅嘴生起气来。
那壮士毫无惧色,看到满脸不悦的李清碧,道:“大家快看,他不但是酒肉和尚,连这么小的姑娘也不放过,竟还强抢民女,大家给拼拼理!”
“不是……”李清碧连忙想解释。
不戒僧顿时火冒三丈:“鸟人,胡说八道,竟敢坏我少林清誉,呀……”说着随手便把那壮汉扔了出去,众人都吓的十魂失之三四。
凌义这时迟那时快,纵身一跃接到了那个壮汉,将他扶稳:“小哥,怎么样?”
“英雄放心!”那壮汉依然面无惧色,看着不戒僧。
不戒僧朝着他走了过来,道:“我说凌兄弟,这种鸟人竟敢骂我大宋世代忠良的杨家,你救他做甚?让开,看我不宰了他!”
凌义将手一伸,拦住了他:“我说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相信杨兄是绝不会做出有损我大宋的事情,但事出蹊跷,我们还是先问清楚是吧!”
“咳……”不戒僧一铲插在地上,口中叹着粗气。
李清碧这才抓到机会:“我说这位大哥,这大和尚明明是我们路上相遇的朋友,是谁告诉你是他抢……抢的我们?你这样胡说八道,那大和尚肯定要生气,是吧和尚?”说着逗起了不戒僧。
“去……”不戒僧依然一脸的不悦,这要在平时定能夸赞一番她。
那壮汉倒是觉得自己有些鲁莽,惊道:“啊……”
李清碧向那壮汉使了眼色,他连忙朝不戒僧移上两步,道:“大师,在下一时鲁莽,还望大师见谅!”
“哎……你一句鲁莽便想一笔勾消?还有你冤枉我杨兄弟怎么说?”不戒僧还是怒气未消。
那壮汉却不依不饶:“我说大师,在下确实一时情急,说了你的不是,我认,但那姓杨的暗害襄阳守将现在已经是满城皆知,又岂能做假!”
“好啊,看我……”不戒僧见状提起大铲但要行凶。
凌义连忙上前一步:“大师……切莫激动,让我们先问清楚情况再说不迟!”
“咳……”
凌义见不戒僧已经放下大铲,这才开口道:“小哥,那杨义兴暗害襄阳守将可有人亲眼看到?”
“大家都这么说难道还有假?”壮汉毫不示弱的反问道。
不戒僧猛的提起大铲,又重重的放在地上,叹道:“哎……”一转身向前走去,众人也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刚走两步,李仁友和凌义正不知如何是好,她回头问道:“大和尚,我们现在去哪儿?”慧真和尚一拍那大脑袋,道:“先吃饭,然后直奔襄阳!”
襄阳城楼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积极备战,忙忙碌碌的将长矛弓剑以及大石滚木都抬上了城楼,城外金兵也忙着张起帐蓬,连绵几十里,人山人海,气势如洪。
襄阳城楼下大帐的议事厅里人言鼎沸,早已经吵的沸沸扬扬,只听到一位守将禀道:“杨将军,金兵已经在城外扎营,看来他们大有进攻的迹象!”
正中坐着一人,旁边靠着长枪,原来正是夺命枪杨义兴,他臂带白绫,表面十分平静,此人听到禀报,众人突然安静下来。
他看了看众将,开口道:“襄阳城坚如磐石,而现在我们的六郎八卦阵也练习了一些日子,但没想到的是那完颜亮竟然带伤开战,这襄阳城绝不能退让半步,如若襄阳城破,金人便会兵分两路合围东西两线,到那时便会全线崩溃,我大宋现在已经危在旦夕,我杨家世代忠良,岂容那胡人践踏我大宋!”
“报,杨将军,金人营中突然大乱,好几营人马全力朝东边压缩合围,不知是何缘故!”杨义兴正说着又有探马来报,众人听完大惊不已。
“走,大家随我去看看!”杨义兴起身一把提起长枪,大家都跟在他身后出了大帐。
杨义兴带着各位守将来到城楼,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公子单枪匹马在金兵中来回穿梭,马背上挂着两个人头,众人仔细一看,道:“杨将军快看,那不是上午叫阵的两个大将吗?这次金人除了派那完颜亮的亲信完颜少泽统领全局,还有那十三名大将也都是战功累累的猛将,此人真是勇猛,竟然单枪匹马连杀他们两员大将,真是不可思议!”
“原来是他,击其不整,攻其不备,艺高人胆大,佩服……”杨义兴看着东挡西杀的王义赞不绝口。
守城将士看着城外的乱象,有人问道:“将军认识那年轻人?难道是我大宋人氏?”
“没错,此人正是王爷近侍!”
“啊,一个近侍能有如此武功?”
“众将听令,现在趁金人大兵未稳,眼下又一片大乱,我令你们分三路快速出击,左右二路打乱他们的布署,烧其粮草,中路随我杀入中军,待我们里应外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众将听完都信心满满,江湖人氏也早已经等在城门,顿时士气高涨,呆桥慢慢下放,城门大开,喊声惊天动地,金人一时大乱,死伤无数。
杨义兴快马来到王义身旁,道:“王兄,没想到你竟能料其先机,攻其不备!”
“我们先杀他个痛快,完颜少泽也在里面!”杨义兴一边说着一边用杨家枪刺下三四人,王义也没停手,剑也不停的挥舞,五六人早已跌落下马。
“他们的十三员大将我已经取得三个人头,如果能取下主将完颜少泽的人头那这仗就好打多了!”王义看了看身后挂着的三颗人头得意的说,手起刀落又砍下两个靠近士兵的脑袋,众人齐上,杨义兴长枪的优势显出来了,枪尖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两人打的好不痛快。
“弓剑手……”只听到有人大吼一声,几十个弓剑手搭弓接箭排成数排,一旁兵士迅速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