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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历史军事 / 重生之为将天启年 / 第二十八节

第二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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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原野上,一百多个骑兵孤零零的显得很渺小,每个人神情或多或少都带点悲戚,火把呲呲作响,当太阳出来的时候火光已经不是那么耀眼明目,但是谁又敢怀疑它的炙热?
  林文龙牵着马站在最前面,看着眼前同样孤零零的靖远堡不胜唏嘘,人生的起起伏伏给了他太多的无力感,努力只不过想多一点选择的能力和资格,但是现在看来依旧不知道那条的尽头。
  时间静静的流逝,没有人张嘴发出一点声音,小正淳仿佛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到了,小手紧紧攥着王振的衣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最前面的那个人,听身边的护卫说那天晚上他带着三十个骑兵硬生生的挡住了一百多个建奴,最后重伤昏迷,可以说他是这里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等待的时候人们总会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很快林文龙便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身看着这一百多人,这其中有的对他崇拜,有的相信跟着他可以像之前一样活下来,但是更多的不过是因为抱团能带来的安全感罢了,原先靖远堡的人现在只剩下了向小三和远在辽阳的范进,林文龙还记得那天晚上一个叫郭有牛的陕西汉子扑在他的身前为他挡住了最为致命的一枪,他到现在还能想起那根刺穿郭有牛那单薄的胸膛的矛,上面滴着殷红的血,战争让一切都变得飘渺,但是这仅仅只是开始啊,未来的几十年里,这片古老的大地上依然会持续的上演着杀戮,会有一个个家庭破碎,一座座的城市会在异族的屠刀之下变成空城甚至死城。
  “烧了,出发!”重重的音节显得说话的人此刻的心情异常的沉重。坚壁清野是最无奈的一种手段,也是最伤己的防御手段。
  大火很快的冒起冲天的黑烟,灼热的气浪清晰的画出轨迹,但是没人转身看一眼,也没人知道他们多会儿还能再打回这里,或者活着看见这里。
  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坳里葛布喇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探子,他对刚刚收到的消息依旧感觉到很不可思议,“额勒登,你确定看清楚了?就是那天那个小子么?”
  额勒登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对于一个女真勇士来说在这个年纪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探马头子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一生之中的黄金岁月已经过去了,如果没有一件很扎实的功劳那么他这辈子也就只能带着几个包衣阿哈去干一些危险不小但却没有什么油水的事情了,所以当他从刘大才嘴里得知对面的旗号之后还亲自确认了一下才赶回去报告自己的主子,结果半路碰了个正着。
  “回主子的话,奴才看的千真万确,绝对是那天的那个明将,就在三里之外的靖远堡。”额勒登把屁股高高的撅起,把头埋在雪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葛布喇大人带了四百多勇士还驱赶着一千多的包衣阿哈,对面的明军充其量只有一百多人无论如何也没有胜算,大金的铁骑是天下无敌的,只要葛布喇大人出了那天的憋屈,那他额勒登保不准就能往上走一走。
  “好,下去领赏。今天居然让老子在这里碰到他也算苍天有眼,老子要把他吊起来然后扒了他的皮,用他的脑袋当酒杯。兔崽子们,不必吝惜马力,这三里的路给老子直接冲过去,杀林文龙者赏银百两,官升一级。给老子杀!”
  立马一阵嗷呜的怪叫响彻起来,不管是白甲兵还是一个最羸弱的阿哈都对升官发财充满无限的幻想,而且大金铁骑天下无敌,有时候几十个甚至十几个马兵就可以追着成百上千的明军跑,然后把一颗颗首级换成银子和女人,当然那些戚家军和叫花子一样的白杆兵是不算的。
  葛布喇很满意这种嗷嗷叫的士气,现在的日子对于他来说也是挺好的,既不用在浑河两岸和川兵死磕,昨天他可是亲眼看到就连正黄旗都败了下来,伤兵一车一车的运回大营,着实把他吓的不轻,还好有被俘的明军炮手,一顿饱饭就让大部分人愿意为大金效力了,不过听说南岸的戚家军更不好惹,现在大贝勒正在猛攻,据说死伤惨重。
  一千多骑兵的动静还是很大的,而林文龙的队伍里最不缺的就是老兵,这些战场上的幸运儿里不乏边军最精锐的夜不收,但凡弱一点的也轻易不可能有一匹马逃了出来。于是在葛布喇带领的大队人马刚刚提起马速距离他们还有二里多地的时候便被十几个夜不收发觉,其中好几个甚至准确的说出了距离和规模,以东二里半,人数千五百人。
  此时的靖远堡刚刚燃气大火,这支临时凝聚起的军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一百多七拼八凑的败兵对阵一千四百多人的追兵,很多人的心里已经开始动摇,兵力的巨大差距让很多人还没开始便已经变得胆怯。
  靖远堡地处一片小小的土坡上,最开始便被定义为一座纯粹的军事堡垒,而且周围方圆五里之内再仅仅东面有一座比它高一点的山头,那里有一座烽火台。作为沈阳西边最近的门户靖远堡内的设置相当齐全,地势也很好,毕竟整个辽东最重要的是辽阳其次便是沈阳城了。
  “所有人速速灭火进城,准备守城之战,若有动摇军心者杀无赦。”几乎是眨眼之间林文龙便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这种情况下跑是不存在,还没跑出十里远这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一百多人就能因为恐惧和担忧散掉一半。
  刚刚被点燃的火还没有烧了多久,甚至火势都没起来便被纵火者匆匆灭掉,林文龙甚至有一点点时间选出了十几人的督战队兼职救火队。
  等到葛布喇带着人冲过来的时候便看到靖边堡不大但是坚固的堡墙上来来往往的明军正在准备守城器械,包砖的堡墙上还随处可见焦黑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气,城上甚至还有零星的火苗,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葛布喇的视线随着头缓缓的转动着很快便看到了一杆明字大旗下按刀而立却一脸迷之微笑的林文龙。葛布喇的黑黄的大板牙立马紧紧的咬在一起,旁边的亲卫甚至能够闻到一股让人作呕的粗气。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阳城外身为正红旗一个甲喇额真的葛布喇居然被一个百户打的损失惨重,身边的十几个白甲兵居然只活下来一个,这让一直垫底的葛布喇更是收获了不少的讽刺,为此葛布喇一直在找林文龙准备洗刷自己的耻辱,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所获,这让葛布喇充满了遗憾,还以为林文龙死在了乱军里,一直到刚才。
  大手猛地一挥,几个马兵和步甲便跃下战马督促着包衣阿哈们把沈阳仓库里的简易云梯组装了起来,这些本来是为了对付一些守备森严的地主士绅的庄子装备的,遇到了靖远堡也正好派上了用场。
  “大人,仓库里的那三具床弩都还好着呢,兄弟们救火救的及时,拿来就能用。”一个新收的总旗官喘着粗气跑上来告诉了林文龙一个非常振奋的消息。虽然只是三具双弓床子弩,但是一百步的距离上想要破甲依旧很轻松。
  现在的葛布喇就骑马站在靖远堡的一百步左右的位置,这个距离就算是女真勇士也没有多少能在一百步准确的命中,至于火铳,大家都只当是开玩笑,明军的火铳最实用的便是三眼铳,那玩意五十步之外就能打到天上去,想要破甲怎么也得在四十步以内才可以,至于铁甲就得三十步以内了,更何况勇猛的葛布喇可是套了两层铁甲外加一层棉甲的。而鸟铳射程和精度都好一点,但是炸膛太厉害,明军敢用的太少,有恃无恐的葛布喇此时完全不知道对面的明军已经悄悄的把三具威力巨大的双弓床子弩给抬到了城墙上并且做好了掩护。
  负责三具床弩的是一个明军的总旗官,床弩相对来说还是有点熟悉的,陈勇带着二十多个人猫着腰把三具床弩摆在了不大的堡墙上,每具相隔五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一根粗长的箭矢搭了上去,箭头上的寒光闪过一丝复仇的冷漠直指百步之外的后金将旗。
  兵力的巨大差距让林文龙想方设法的缩短敌我之间的差距,这三具床弩瞬间成为了他的秘密武器,当负责调试床弩的陈勇小跑着过来汇报的时候对面的建奴也开始整队,抬出一架架简易的云梯。
  “一定要保证一击必中,我们的机会不多,一百多号弟兄的身家性命就靠那三个宝贝了。懂了么?”旁边的陈勇把胸脯拍的震天响,一股没来由的重视让这个已经有些许麻木的东北汉子重新焕发了活力,身后的这一百多个袍泽可都在看着自己呢,陈勇面色潮红的跑回自己的岗位上,死死的盯着一百步外的葛布喇,虽然双弓床子弩的射程在一百五步以上都有足够让人恐惧的杀伤力,但是他不敢冒险,所以他还必须的等,等到葛布喇忍耐不住再近一点的时候。
  一定要一击必中,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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