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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红缨不看则已,看后当即低下头来,满脸绯红,当即拜倒,口称“大宫主”,不停高声“请恕罪,请恕罪!”
众人见大当家的对灵桂花如此恭敬,抖不知何故,面面相觑。大厅内,一无动静。
刘婕问道:“大当家的请起,既然灵总管没有问题,您就不必如此吧。”言外之意,她虽身为中军护卫总管,总不致于你如此大礼吧。何况您是主寨大寨主,岂能如此服人!刘婕眼睁睁地看着水红缨伏倒于地,口称“大宫主”,并不停地叩头,就有些惊讶。她就悄悄地走过来,看到灵桂花左肩头那颗烙上去的凤凰图案。那图案清晰地印在灵桂花美柔无比的肩头,红色贷青的图案,显得跟有痛感和麻感,那种图案肯定是幼儿时期就烙上去,可见灵桂花毕竟非等凡人。水红缨站起身来,吩咐刘婕:“刘统领,请把众位兄弟解散,我们三姐妹在一起说话。”刘婕虽不明所以,也只有照做。她吩咐手下退出聚义厅,包括谢元鹏等,回到各自营寨和住所等候消息。众人散去后,厅门才被关闭,外面护卫森严,把守在侧。
水红缨请灵桂花上座,她和刘婕在下座落座后,她问道:“宫主,您这是怎么回事?”
灵桂花稍稍冷静一下,闭上眼睛,缓缓开口,给大家讲述了自己的一段悲欢往事。灵桂花原本是苏州人士。父亲是苏南提督,掌管江苏南部、浙江北部的军事要务。英明年间,当朝重臣兵部尚书卫钰遭到锦卫司头领弹劾,皇帝听信谗言,把卫钰一干亲友包括灵桂花的父亲苏州守备、苏南提督灵任纯下狱,灵任纯的家书和亲人也未能幸免。三日后,錦卫司头领王魁假传圣旨,准备杀害灵任纯一家九族二百八十余口。在押解途中,被南山书院一派武侠劫持人质,解救了期中的一部分所谓的罪犯,包括灵桂花等人。无奈当时灵任纯正气凛然不愿意私自逃脱,最终遇害。遇害后,灵桂花等脱逃人选也遭到錦卫司劫杀,他们不得不被隐匿到括苍山一带,藏了起来。括苍山为白莲教的南部分支,后来灵桂花就加入了白莲教,后因为智勇双全,战功无数,被南部白莲教教主红灯儿赐予“大宫主”名分,可以自带武功营和腰牌,随意出入白莲教所辖各地,还有独立上缴圣谕的权利。这在当时的白莲教众兄弟当中,权力是非常大的。当时白莲教的规模也很大,分坛众多,所赐“大宫主”封号却少之又少,前后仅八人获此殊荣。所以,白莲教众当中,都把此等地位奉为“神首”,无不畏惧,百命皆从。而今的磐石山大寨主水红缨正是白莲教的南部分坛坛主,看到这等神人,焉能不拜!她明白知道,只有这种纹身之人,才配得上“大宫主”的称谓。
刘婕听得,唏嘘不已,她终于明白,大寨主为何如此厚待灵桂花。她动情地看着灵桂花,说道:“好姐姐,以后我就称呼你宫主姐姐吧。”灵桂花睁着硕大的眸子,也动情地说:“好妹妹,你可不能这么叫我,弄得我无所适从了。毕竟,您是主公,我是您的护卫官,怎么能乱了辈分?”水红缨此时插话道:“我看也不用改了,灵姑娘还叫你为主公,至于你,可以改口叫她灵妹妹呢!”“嗯,这样叫法真的喜感,我也愿意听。姐姐,不如就这么叫吧。”当即。三人在房间内定了盟誓。
幽暗的油灯下,谢元鹏仰面躺在床上发呆。他心里一直在打鼓,是不是水红缨她们已经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不能吧,我自己也没暴露,她们不会这么快就――此时,在另一间卧室内,岳慕华也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他也猜测谢元鹏的身份是否已然暴露,按正理,几乎没有可能。元鹏自己绝不会说,我又没说,哪一定不会被磐石山匪帮知道。也就是说,起码目前,谢元鹏是安全的。不对,今天她们山寨检查了所有人的肩伤,最后没检查我俩,却把灵护卫单独留下来。这里边,究竟有什么蹊跷呢?岳慕华这边想着,眼神却向上看去,他的眼神上边,一个诺大的图案正展现在眼前。图案中间是大型宫殿,七锦琉璃瓦加上黄金顶的雕廊,彩云朵朵,飞在周围,甚是好看。那图案正中,是一块诺大的琉璃珠,闪着蓝盈盈的光,显得跟周围有些不协调。他正在欣赏着,心里也比较压抑。这时,突然在窗棂上印出一条人影。那人背背宝剑,只在窗棂前一闪而过,就消失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岳慕华暗自寻思,这几天磐石山都很怪,每个山寨头领虽然都高兴,但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明日是山寨一年一度的“虚庚节”,山寨要放假一天。除守卫外,其他人等可以随意下山或者苟乐,大寨主不会坏了规矩。岳慕华明白,谢元鹏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动手,是有他的长远打算的。不过,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们有必要盯梢吗?这样想着,他又一次陷入沉思。突然,他又瞥见窗棂处有那个人影。他忽地起身,拿起单刀,悄悄地走过去。这会子,那人影却没动,始终在窗棂前。不一会,又一个人影闪进来,悄声问:“找到了?”先前那人道:“属下没找到,宫主。”“你能确定在这个房间里?”“没问题,宫主。”“这个房间是不是有人住,你都打听了?”“是,属下――”那人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岳慕华站在窗前。他迅速地抠开窗纸,向外望去,窗外只有孤零零的月色,散播天地乾坤。他们走了?岳慕华内心一阵紧张,难不成他们是来对付我的?他们一人自称宫主。那么这个宫主又是何人?他转回到床前,迅速穿好衣服,又贴近窗棂听听看看,外面的确没人。他挂上单刀,推开门,出去。
谢元鹏其实也没睡,他一直在琢磨今天山寨里发生的种种怪事。他翻了一个身,正要睡去。“啪啪啪”有谁再拍打窗棂,他立即坐起来。“谁?”简单一个字,却是冷冷的。不是他不欢迎,而是太晚了,这么晚的夜,他不希望打扰,更何况明日要救人!窗外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谢元鹏急忙打开房门,瞅瞅四下无人,赶忙让岳慕华进来。“怎么了?”谢元鹏问。这么晚,慕华敲门,一定有他的原因和道理。“我被他们盯上了。”岳慕华不无紧张地说。“谁,你说的谁?”谢元鹏丈二和尚,他听到岳慕华这么说,就有点懵。“可能是山寨里的人!”岳慕华分析道。“难道他们知道我明天要救人?”谢元鹏轻声倒腾了一句。岳慕华凑数道:“说不准,人家主公天天盯着你,是不是?”谢元鹏嗔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他故意不理睬岳慕华,岳慕华赶忙说:“好啦,兄弟,这不是真的开玩笑吗!”谢元鹏低声正色道:“以后要有个样,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嗯,我知道就是了。”岳慕华俏皮地回道,“明天,我们还干吗?”“当然,你想,他们整个山寨都放假,这不正是我们的机会吗!”谢元鹏缓口气,又道,“他们的休息日,正是我们的工作日,干吧!”“好,我听你的。”岳慕华回应道。“不好。你跟我来。”谢元鹏拉起岳慕华,两人悄悄地打开门,向岳慕华临寝的房间跺去。
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们正打开房门,走进房间。岳慕华刚要上前,谢元鹏拉住他,悄悄地:“等等!”两人隐在花丛后,向外瞧着动静。只见那两人一前一后到得屋中后,又开一人守在门口,观察动静。屋中二人之查看片刻,就溜出来,和守在门口一块,三人迅速消失在月光里。“走,进去看看!”他们刚进的屋内,忽听廊下有人大喊:“賊在这里!”
火光之中,灵桂花带着一群山贼闯将进来,大声呵斥:“姓谢的,我们好酒好肉款待与你,原来你是个賊!”呼啦啦,山贼们齐声呐喊,屋内屋外一片人声。“怎么回事?”刘婕从月光中闪出,双目炯炯有神,问道。灵桂花回道:“主公,适才我们在园中巡逻,发现此二人鬼鬼祟祟。我就带人跟踪,他们俩竟然偷盗我们的军需福库!”“偷军需库?那你看到他们拿了什么?”“看见此二贼抬了一个箱子进得屋中!”灵桂花言之凿凿。“好。那你们就搜搜看!”刘婕应道。谢元鹏突然笑道:“灵总管,不,我应该叫你灵宫主,这是你设计的一手好牌呀!”众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在原地,一话不说。
此时,那灵桂花脸上已然暮色沉沉,红里透白,没有丝毫生气。刘婕换个口吻说:“谢兄弟。咱们今晚就是奉命来看看,如不是你。我们也绝不相难。”言外之意,例行公事而已。谢元鹏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请!”说完,主动推开房门。灵桂花下令“搜”后,众匪兵纷纷涌入房间。再点燃纱灯后,众匪兵开始搜查房间。刘婕与灵桂花坐在寝室外面的厅堂内,等着消息。谢元鹏和岳慕华不急不躁地等在偏坐上,瞅着眼前的一切。谢元鹏明白,这一定是她们的阴谋。不大一会,就有个匪兵后来说:“统领,我们在卧床侠发现一个箱子。”“抬出来看看!”刘婕道。匪兵一摆手,两个人早将一个大箱子抬将上来。“还不打开?”灵桂花喝道。“是。”匪兵应答后,两个人合作,欲打开箱子。这是一个黑色紫檀木大箱,足足有两米见方,这么大的一个箱子,一个人显然不可能抬走。“慢些!”谢元鹏突然开口说道。“怎么,谢兄弟,你还有什么――”刘婕话里话外,都是一派出其不意。谢元鹏想:我就不明白了,在这里,是你主公大还是她护卫总管大?他哪里知道,人家灵桂花还是“大宫主”身份,自然要高于刘婕呢。“主公,我看看。再打开,也不迟不是?”谢元鹏眨着狡黠的眼睛,贴近她耳边说了什么,刘婕满意地点点头。“好,谢兄弟要看看,就让他看,你们都退后吧。”灵桂花不满意地看看刘婕,又盯着谢元鹏,真想炸出他的根本来。但见谢元鹏走近箱子,似乎是在仔细地瞧看,又似乎在琢磨什么。一会,他又围着箱子转起来。在场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搞糊涂了。刘婕满不在乎,它其实也根本不相信谢元鹏会偷军需库,更不愿意看到这里边的尔虞我诈。一边是她的救命恩人,一边又是她的顶头上司,那种事,怎么会有个好结果呢?灵桂花此时既期待又紧张,她从根本上就是来针对谢元鹏的,至于用什么样的方式,那很重要吗!谢元鹏围着箱子转悠两圈后,停在那把大锁上。这是一把金铜大锁,一种特有的锁具。这种锁具基本上被当时淘汰了,因为它还是那种一字扣锁,除锁芯外,其他地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它确是两道锁芯。丛锁具的基本结构来说,这把锁具又叫“子母锁”。所谓“子母锁”必须时两把锁芯才能同时打开。母锁打开后,该要子锁插入母锁锁芯才能打开。就跟现在的保险柜一样配有密码器装置和双锁机关等。如果丢失一把,这把锁基本就废了。可见,这把锁设计得也是相当精准。谢元鹏用手摸摸那把锁,从锁上沉下来两段金线。他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然后径直走到刘婕面前:“主公您看,这段金线时刚才从箱锁上沉下来。”刘婕接过来,也是仔细看了看。但她并未看出任何端倪,就问:“谢兄弟,这仅是两根金线而已。”谢元鹏并不着急,他随口道:“主公,请从灵主管身穿锦缎中文扯下这样两根金线,您就明白了。”刘婕用眼睛紧盯在灵桂花脸上,见她脸上突然出现异色。灵桂花:“主公,姓谢的这是在招摇撞骗!”“灵护卫,你就扯下来两根让他瞧瞧,不就免了他的疑心不是。”刘婕的这句话句句在理,但何尝又不是在故作姿态。“好,扯就扯,姓谢的,别得意得太早!”说完,径自在身侧,硬生生扯下两根金线,旁边的护卫丫头赶紧递给刘婕。谢元鹏拿着从箱子上取下来的两根,刘婕拿着灵桂花哪两根,摆在一齐,竟然一模一样!刘婕也惊呆了,在座的匪兵们,全都惊呆了!屋内顿时七嘴八舌,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灵桂花脸色铁青,她没有想到,谢元鹏竟然还有这手。“这能说明什么?”她大叫道。刘婕低头苦笑笑,谢元鹏冷冷地瞅着她慢悠悠地说道:“灵主管,让我来告诉你事实。今天夜里,你本来就打算栽赃于我,于是你和你的属下,就是这位镜花护卫和你一齐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你先是指派镜花到岳慕华我兄弟的房间外撞鬼,其实就是在故意吸引他。等到他产生怀疑,然后跑到我房间里告诉我。你就可以利用这个空挡,把这个箱子放在他的床下,然后坐实我们投到军需库银两之事。”缓缓气,他又说,“于是,在我们一齐突袭屋内时,你就抓奸在手,栽赃给我!”“胡说,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再说,现在当场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灵桂花简直是再咆哮,她已经不能再忍。“好。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好,让我来告诉你证据!”谢元鹏正色道。“你们看,这两人金线是一样的,一个是从灵主管身上取下来,另根是从箱子上取出,两根金线一模一样证明灵主管最后碰到过这个箱子。其二,你们再看我们外门上挂钩处的金线,也是一样。”说完,他示意岳慕华又递上门上的金线。谢元鹏说道:“这三个一样证明什么,证明灵主管向要栽赃我们,可惜她实在太着急了,不想衣服挂钩在门上,又偏偏又挂在箱子上。这就是证据!”谢元鹏这番话,在厅内引起连番议论,此时的灵桂花,有个地缝抖想钻进去。她万万没有想到,谢元鹏如此简单,就轻而易举第破解她的阴谋诡计。灵桂花坐不住了,她这时候脸色铁青,进而转红,转紫,它真的要爆炸了。突地,她拔出匕首,翻身刺向谢元鹏。这个举动,迅疾于无形,在座的人谁都没有意料,眼看着匕首就要刺进谢元鹏身上。说时迟,刘婕恶宝剑赶到,正挡在灵桂花那把匕首之上,这就是第一次刘婕拯救谢元鹏的性命。接下来,谁都没有想到,刘婕那把剑硬生生第撮在灵桂花得颈项上。“来人。绑了!”一声吩咐,早有兵士闯将上来,绑了灵桂花。“押下去吧!”刘婕痛苦第摆摆手,士兵们押解灵桂花离开。谢元鹏还要说什么,刘婕轻声说道:“谢贤弟。不要再说了,都明白了。唉,我累了,你们歇息吧。”说完,头也不抬,带着兵士离开见寝室。
谢元鹏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如此结果。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说道:“慕华兄弟,你睡吧,我也要走了。”岳慕华看着他,劝道:“元鹏,这也不是我们想要的,你要保重记住,明天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用了,明天他们一定会把知府老大人转移了,回头再说吧。”
岳慕华惊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把大老爷转移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