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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猛果然是掘地三尺。他亲自督战,从当晚折腾到次日傍晚,把特别行动处翻了底朝天。
成果颇丰:有辱骂他的歪诗,有他被偷走的衣服,有他之前丢的钱包……不一而足。
这些物件,均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比如,辱骂他的歪诗,是在女厕内。想想也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难得进女厕一次,打死都想不到歪诗会在女厕啊!
“臭娘们儿,等老子查出是谁,老子把你们卖到百乐门!”
曹猛暗暗怒骂。不过,他清楚歪诗是谁的手笔,毋庸讳言,肯定出自韩信之手,就是不清楚是哪个女手下用清秀隽永的字迹写在厕所内。
再比如,他的衣服,一套最喜欢的衣服,自从莫名其妙失踪后,他一直难以忘怀。结果,那衣服,在一间空闲的刑讯室内查到了。那衣服,套在捆绑“犯人”的十字木架上,上面还写了一句诅咒的话:“曹猛无德,血流成河。坂田灭种,郎鬼夭折。”
曹猛,其实是日本人,本名坂田七郎。他是中国通,喜读《三国演义》,尤其喜欢曹孟德这个人,便自比是曹孟德。可是,他又不想有“德”,所以,在取中国名字的时候,便只叫“曹猛”。
“曹猛无德,血流成河!”
这是曹猛的口头禅,意思就是,为了目的,不择一切手段,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坂田灭种,郎鬼夭折。”
坂田七郎,是坂田家族第七个儿子,前六个,全都在战场上被中国人干死了。所以,这句话,是诅咒坂田七郎这个鬼子,也像他的哥哥们,早日归天。
看见这个写着诅咒之言的假人后,曹猛眼前发昏。然而,他脸上却是轻轻一笑。
当然,其他物件,像钱包之类,也都放在奇葩之地。
如此丰盛的成果,却没有窃听设备。
没有窃听设备?那就继续查!
查人!
他亲自查男人,正如司马辉之前预料的那种变态方式,赤身检查。
这种方式,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许多特务表示了不满。
然而,坐在桌旁的曹猛,翘着二郎腿的曹猛,轻嘬一口茗茶后,掏出了枪,荷枪实弹,往桌上一拍,说:“要么滚蛋,要么服从。”
滚蛋,就是辞职走人。
辞职走人,你用枪吓唬谁呢?
绝非吓唬,而是玩真的。按照曹猛的习惯,辞职走人可以,但只要你辞职,你就不是特别行动处的人,也不是特高课的人,那他就随意扣个帽子,啪啪几枪:
后台强硬的,他的子弹射击在你的脚下,或从脑袋旁掠过——赤裸裸的恐吓!
如果没背景的,子弹就直入体内。
就这么简单粗暴!
即便如此,也无人滚蛋。然而,也无人主动脱衣服!
而曹猛,为了杀鸡骇猴,准备捡个软柿子捏。软柿子?司马辉吧。
按说,司马辉后台非同一般,但他的性格,呵呵,那就是典型的“软柿子”啊!
“司马辉,你,先脱。”曹猛命令。
“处长,这,也太冷了吧?”司马辉迟疑不决,“我,这么瘦,抗不住啊!”
司马辉的理由,引起了众人的哄笑。随后,他们便都纷纷“东施效颦”,寻找不能脱衣服的理由:
“处长,太冷了,我这么胖,虚啊!”
“处长,太冷了,我午饭吃得不多,饿啊!”
“处长,太冷了,我昨晚没睡好,困啊!”
“处长,太冷了,我上有八十岁的瞎眼老娘,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还要养家啊!”
……
理由五花八门。
曹猛微微一笑,拿起枪,对准司马辉的脑袋,命令:“脱!”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司马辉陪着笑,关切而言:“处长,打死我没关系,可别让子弹走火,伤着你自己。”
这话,看似关心,却把曹猛气个半死。
之前,有一次,曹猛玩枪时,不小心走了火,子弹擦着耳朵滑过,至今,那耳朵还缺一块呢!
然而,他表面上却不能生气,因为司马辉是好好先生,经常对人嘘寒问暖,经常对人关怀备至。
曹猛似乎接受了关心,便放下枪,可却拎着文明棍走到司马辉身前。
他用文明棍指着司马辉的鼻尖,阴沉着脸,说:“二选一:棍子或衣服。”
“处长,棍子抽我,棍子断了咋办?震疼你手咋办?”司马辉依然是关心的语调,当然,还陪着真诚的笑容。
曹猛没言语,他缓缓高举文明棍,然后,凌厉而下——
“住手!”
一声厉喝。
接着,从门外进来一人。
此人,与白雨蒙、云依依的长相和身段一模一样。
此人,就是特高课著名的三胞胎姊妹花之一的严月。
严月,与白雨蒙的温软可人、云依依的杀伐阴鸷不同,她是冰冷傲娇。
在着装上,三人也是显著异常。
白雨蒙常穿素色的布衣,如一个邻家小妹。云依依,常年是西服,典型的男人婆。而严月,则时髦衣服不断,全都是奢华昂贵,标准的富家小姐。
严月,是特高课机要室的副主任,也是特高课课长的亲信。
她,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那就是司马辉的未婚妻。
不过,二人关系并不融洽,因为严月根本看不上司马辉。
即便看不上,也是他的未婚妻。
严月进门,很礼貌地对曹猛而言:“坂田君,打狗还要看主人。”
曹猛轻笑,放下文明棍,对严月行礼:“美惠子,感谢你的莅临。”
严月,还有一个名字:樱田美惠子。
她并非真正的日本人,却把自己当作真正的日本人。
严月,与日本人见面时,一般都称呼本名。
“坂田君,我可以工作了吗?”严月礼貌而问。
“是的,人都聚齐了。”曹猛回答。
曹猛,专门向特高课课长申请,希望严月来审查特别行动处的女特务。因而,他亲自带严月到隔壁房间。
严月出门后,有意无意瞥了司马辉一眼,然后驻足不前,说:“坂田君,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是——”
“美惠子,每个人都必须查,希望你能谅解。”曹猛解释,“司马辉不能例外,否则,他就有抗日分子的嫌疑。”
“司马辉有嫌疑,我也就有嫌疑,众所周知,我是他的未婚妻,这叫瓜田李下。”严月沉吟一下,担忧的神情,“这样吧,为了洗脱我的嫌疑,现在就查清楚。”
话毕,她折回房间,坦然坐到椅子上。
她的态度,其实曹猛清楚,在场之人都清楚:你查可以,但不能动手。我呢,现场监督。
这就是打狗要看主人面。
特别行动处,可以说,整个特高课都知道,司马辉虽挂个严月未婚夫的头衔,其实严月根本就不同意,严月的老爹也不同意,二人的亲事,是严月的娘做主定下的。
但无论怎样,打狗要看主人面,也就是说,不在严月面前,你怎样都行;面对面,你对司马辉就必须“客气”。这是面子的问题。
如此,曹猛就不敢动手了。
随后,他目视严月,迟疑而言:“美惠子,他脱衣服——要不,你回避一下?”
“无妨!”严月爽快至极。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而司马辉,见严月在此,也不再说话,只是干脆利落地把衣服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