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曹猛似乎没有怀疑司马辉,只是询问他见到尸体时的情况。
司马辉回答简单,就说看见尸体后,便急忙报告。
于是,曹猛不再询问他,而是认真检查尸体,之后,就是眉头紧蹙,脸色阴沉。
他内心瞬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谁这么霸道,能把人的咽喉掐得碎成渣渣?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段,特别行动处,乃至特高课,有吗?
对方不但手狠,显然,心思也异常缜密,否则,就不会打开水龙头冲洗凶案现场了。现在,凶案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想查找作案痕迹,难如登天!
曹猛俯首沉思,好长时间,才缓缓抬起头,把目光凝在司马辉身上。
“在一楼大厅集合时,你是最后一个到达,之前,你在哪儿?”他若有所思地问。
“我在二楼会议室,”司马辉陪着笑,解释,“吃宵夜。”
“当时,会议室就你一个人?”曹猛追问,“别人都在一楼大厅,为何就你在会议室?”
“就我一人。”司马辉回答,“我带回最后几份宵夜后,就去洗手。对了,在院墙外时,我被黑衣人撞倒在地,手脏了。”
顿了顿,他脸上挤出恭谨的笑,“我先去一楼洗手间,但水龙头坏了,只好去二楼。洗手后,我便去会议室吃宵夜。”
“对了,我的宵夜带回得早,放在了会议室。我来回几趟为大家带宵夜,有些累,便干脆在会议室吃,那里有座位。但扒拉几口后,就听到紧急集合的哨声。”
司马辉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
关键是,有人证,第一个人证是白雨蒙。
白雨蒙,在司马辉解释后,当即为他担保:“曹处长,我以人格担保,阿辉讲的是事实。如果阿辉是凶手,我把脑袋给你。”
韩信也作证:“辉哥去一楼洗手间,水龙头坏了后,便嘟嘟囔囔上楼。我去证实过,那水龙头的确坏了。”
其他人也纷纷作证,证明司马辉没时间没理由没能力没胆量没气力……杀人!反正就是吃人的嘴短,必须还人情,无论用什么理由。
众口铄金,曹猛不得不相信司马辉是清白无辜。
最有作案时间的司马辉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黑衣人!”司马辉积极建言。
“理由?”曹猛板着脸问。
理由?司马辉假装愣了愣,一副意想不到的神情。其实,理由他能长篇累牍地讲,但他不能多言,话多失言,祸从口出。
“除了黑衣人,其他人与疤瘌脸他们都是好兄弟,铁哥们儿啊!”司马辉的理由有些牵强附会。
曹猛豁然笑了,一副老子是你肚里蛔虫的神情,说:“你啊,就是想急于撇清自己不是凶手的嫌疑,就随口胡诌。”
“处长英明,处长英明。”司马辉讪笑着,“从小到大,捏死一只蚂蚁我都害怕,杀人这事儿,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看你那个熊样儿!”曹猛睥睨一眼司马辉唯唯诺诺的怂包模样,轻蔑而言,“我心里有数,你去把尸体清理一下吧。”
苦差事,非司马辉莫属。
而司马辉也当仁不让,扛起尸体就走。
随后,曹猛吩咐将今晚没有参加围捕行动的人全部召回。
今晚没有参加围捕行动的人,便是第一类可疑分子。
第一类可疑分子们,全都心照不宣,姗姗来迟。也就是说,他们直到次日上班时间,才抵达特别行动处。
他们被告知,去会议室集合。
然后,曹猛又通知司马辉把尸体扛到会议室。
司马辉正在办公室,蜷缩在沙发里。昨晚折腾了几乎一夜,这不,他刚坐下,想困个觉。闻讯,只好打着哈欠,去扛尸体。
“四眼鸡,扛个死鬼,你爹啊?!”
一个尖锐的声音,呵斥司马辉,在他把尸体抛在会议室的方桌上时。
发出尖锐声音的,漂亮却阴冷,她芳名“云依依”,是行动科副科长。
云依依与白雨蒙,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均是一模一样。
二人是三胞胎中的两个。
云依依,短发,身穿西服,手里正在把玩领带。
见状,司马辉打着哈欠,强挤出一些笑容,嘘寒问暖:“云副科长,身体好些了吗?”
“好你爹!”云依依答非所问,然后手指尸体,“你爹何时挂了?”
“云副科长,这是疤瘌脸。”司马辉揉揉眼睛,陪着笑解释,“还有一个。”
话毕,他又搬来一具尸体。
两具尸体放在方桌上后,曹猛戴着礼帽、拎着文明棍匆匆而至。
他一进门,便皱皱眉,然后呵斥:“司马辉,你——你个老好人,对尸体也用着这么好?真服了你。两个臭皮囊,扔地上就行。”
“是,处长。”
躲进角落想小憩片刻的司马辉,赶紧手忙脚乱去抱尸体,欲将之放置在地上。
但曹猛眼珠一转,心里一动,命令他住手。
“这样也好,现场讲解,大家都能看清楚。”曹猛皮笑肉不笑地说。
随后,他用文明棍指着尸体的咽喉,讲解了死因。
“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我认为,在特别行动处,具备这手段的人,没有。”曹猛目视众人,很认真地说。
“嗤——”云依依轻嗤一声,“处长,你身为处长,怎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曹猛把目光凝在她身上,淡淡一笑,解释:“云副科长有不同见解?”
“有!”云依依大大咧咧地回答,“不就是掐碎人的咽喉吗?我试一试。”
话毕,她疾步奔向司马辉。
司马辉,正恹恹欲睡,见状,吓得抱头鼠窜,一边窜,还一边喊救命,“处长救我,男人婆要杀我!”
见状,曹猛制止了云依依。
“云副科长,你就在尸体上试吧。”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那不行!”云依依拒绝,“那喉骨本已碎了,就是没碎的,也可能裂缝了,显不出我的手段。”
那怎么办?不能用大活人做实验啊!
司马辉插言:“处长,卫生室不是有一副人体骨骼模型吗?那骨骼,全都是真材实料,不如借来,让云副科长大显身手。”
不待曹猛言语,云依依拒绝:“姓白的物件,姑奶奶不稀罕!”
顿了顿,她一边扑向司马辉,一边嘟嘟囔囔:“你们没辙儿,姑奶奶我有啊,咱就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曹猛再次制止了她。
然后,他吩咐哈欠连天的司马辉:“你,去找老苟,提一个军统分子过来。”
“是,处长。”司马辉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奔向老苟的办公室。
很快,老苟从特高课临时监狱带人来到会议室。
云依依也不客气,二话不说,上前掐住那个军统分子的咽喉,咔嚓——喉骨断了,仅仅是断了,没碎成渣渣。
云依依那个气啊,咬牙切齿的,一拳捶在喉骨上,再一拳……终于——喉骨,还是没碎成渣渣。
大家都明白,云依依输了一筹,不,好几筹。
云依依怒了,喝叫:“再去提一个来!”
老苟没应声。
老苟虽然是行动科第一队的队长,级别低于副科长云依依,但二人矛盾颇深,且正在争夺行动科正科长的职位,争夺到白热化了。
此时,老苟见云依依丢了丑,正在窃喜呢,岂会理她?
无奈,云依依怒喝司马辉:“四眼鸡,去,给姑奶奶提一个人来!”
四眼鸡也没应声。
云依依怒不可遏,别人都心怀鬼胎,不理姑奶奶,你一个好好先生,也有鬼胎了?
四眼鸡没鬼胎,那他为何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