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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山走在田垄上,看着涓涓的溪水从山间流出,德山手里抱着几张羊皮提着一只风干野兔,大概走了有一刻钟的样子,来到了李府门前。
李府说是一处府尹,其实就是几间比较大的屋子和几处阁院。这里原本是一家大户之所,在都城做一些贾商之行,后来听说他在都城中经营的不错买了房产。有就钱财自然看不起穷乡僻壤之处,便把地契转卖于李家老爷,之前还听说他每年都会回来祭一次祖,但近几年听乡亲们说一直没有见过他,不知他是忘了根,还是已被战火所噬。
张德山是见过大兴城中那些高楼大院的府尹,这里和城中的府尹相比似简直是云泥之别。当初李老爷在购买地契之后,重新把这里修建了一番,便成了现在的李府了。
“砰、砰、砰”张德山用胳膊夹着羊皮,敲着李府的侧门。
“来了!来了!”才刚刚敲了几下,门就打开了一条小缝。
门里的一个花甲的老头,看见张德山夹着羊皮正站在门外:“哟,是德山啊,来来来!进来在说”门房看见是经常来的张德山,立马打开了侧门,邀张德山进去。”
“吴叔,这是前几日李管家让我硝制的羊皮,今日特意送过来。李管家现在在吗?我寻他有些事情”刚踏进李家的侧门,张德山就对着一个姓吴的门房讲到。
“今日未见管家出门,应该还在府里。”吴门房一边回答张德山的话,一边接过张德山手中的羊皮。
吴门房站在原地用嗓子喊道:“小德子小德子!你人在那呐”一个花甲之人还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呼喊,光这一点就让张德山佩服不已。
“来了!来了!吴叔啥事?”一个瘦小的少年正从阁院墙边探出脑袋。探出脑袋的少年看见张德山来了,急忙从院内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打水的木桶:“张哥你来了!”语气中带着高兴。
“嗯,接着”张德山说着就把手中的野兔,朝着少年扔了过去“等会给兄弟们,加加餐!”
少年用手中的木桶,准确的接住了张德山扔过来的兔子:“谢谢张哥!嘿嘿!”
“小德子,小张有事要见管家,你带他过去一下”吴门房对着小德子说道
那位叫小德子的少年把木桶靠墙放好后,连忙回答道“好咧”
吴门房见小德子走过来后,对着张德山说道“德山,羊皮我替你送到后坊,你先去找管家吧”
“好,那麻烦吴叔了”吴门房摆着手,示意不用这么客气。
小德子带着张德山,穿过两个月亮门后来到后院,李府的后院园四处都种着枣树,颗颗生的枝繁叶茂,几棵树的树梢还有许些盛开的枣花。
庭院中一个小厮端木盆正站在枣树下,小厮面前是一个穿着长褂,体型肥胖的中年人。只见中年人正拿着剪刀,在修整墙角的几株牡丹,小德子的看见李管家就在前面,便对身后的张德山讲到:“张哥,李管家就在前面,那我就先回去忙了。下次等我休沐的时候,在去找张林做那个大陷阱,上次才做了一半。这次等做好了一定要抓住那只大虫”
“好咧!你先去忙吧”张德山笑呵呵的回应道
小德子转身离开后,张德山就站在原处看着前面的李管家,李管家听到后面月亮门的声响,知道张德山来了但没有回头,依旧在修剪着身前的牡丹枝叶。
过一会肥胖的李管家站起身来,树下小厮见状立马走了过去。李管家回过身把剪刀放到木盆里,顺便洗了洗手,洗完后朝着小厮做了一个退下的动作,小厮便端着木盆下去了。庭院中就剩张德山和李管家两人。
李管家洗完手后并没有抬头见张德山,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背着手站在那几株牡丹前。李管家背着手,挺着个肥肚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作为李家的老管家了,身上还是有一些傲气和威严的:“德山啊,这芍药虽然生的艳丽,但却偏偏喜阴,见不得烈阳。你说它是不愿展示自己的美,藏于幽暗;还是需要我们潜入幽暗,才能欣赏到它的美呢。
这句话听得张德山云里雾里的,见李管家是背对着他,只好回答道:“可能美的东西,是要站在背后才能看到吧”
“哈哈,不错,德山你说的不错,这也就是我们家老爷为什么要在这里的原因。看来前几年你没有在我李家军白混,嗯!不错不错!”李管家笑着回了头,大肥的脑袋连续点着,十分满意的看着张德山。
“额.....”现在张德山彻底晕了,李家老爷在这里和芍药有啥关系,之前不是说这里的山泉适合泡茶才来的吗?
李管家见张德山痴呆的站在原地,主动笑眯眯的问道“德山,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张德山反应了过来,单手做了一个拜见动作“李管家,我救的那个人已经走了,走的时候赠了一些吃食和麻衣”
李管家听到张德山说起陌生人的事情,便认真了起来道:“走了便好,前几天你送过来的弓箭,府上的匠人已细细查检过了。这并不是一般的军械,都是用特殊工艺重锻过的,包括箭头!”
张德山听完李管家的话站直了身子,似乎在等着李管家给他下达指令,机械的问道:“我需要如何处理!”
李管家笑起来了,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无妨无妨!你近期多注意一下就好了。能有这等工艺的,无非就是那几个门阀世家,这种事情!我李家还端得起”
听到李管家准确的答复后,张德山松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把那个不知根底的人救了回来,要是后续出了什么意外,不管是连累了村里乡亲,或是曾经效力的李家,自己都会愧疚一辈子的。
李管家见张德山舒了口气,直言道:“好了,你放心吧”
张德山敬重的回答道:“是”
“马上晌午了,今日就留在府上吃一口吧”李管家十分自然的转移了刚刚的话题
“谢李管家,家中还有小侄,我就不在府上叨扰了”
张德山说起自己的侄子,李管家突然想起来,前阵子似乎还见过他“喔!对,你家还有个小家伙,好像和小德子年龄相仿吧”
“是,今年刚好舞象之初,十岁有五”张德山回答道
李管家朝张德山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十五不小了,当初我也是十五岁入的伙,德山!你可愿意让你家侄子去历练一番?”
张德山听到这话后退了几步:“李管家,他是我兄的遗孤,也是张家仅剩的香火。希望李管家能看在我兄及我这条胳膊上,给我张家留个香火”说完张德山半膝跪地,跪拜在李管家面前
已经走到张德山身前的李管家楞了一下,然后突然变得十分愤怒,对张德山吼道:“张德山!你当我李修是什么人?能做断人香火之事?你当我李府是什么?需要送一个小娃娃的战场?嗯?!”
跪在地上的张德山,听完李管家的话,发现好像是自己误解那句话的意思,低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言不发。愤怒的李管家一脚踹向张德山,张德山因失去重心直接翻了过去。
“快滚!以后没屁事不要在来了!”还在气头上的李管家截然转身,走向了院内。
灰头土脸的张德山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所措,只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起身朝身后的月亮门走去,路上遇到正在劈柴的小德子,随口打了个招呼。就从侧门出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