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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她和赵衡约定的日子,可母亲盯她盯的太紧,哥哥又因为上次的事被父亲罚跪祠堂,她实在是不好开口。
“啊,苍天啊,”
她使尽浑身解数,却没有丝毫效果,看来,这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去了。现在只能等赵衡来找她了。可是只要一想到那颗药,她就浑身难受。
晋——王——府
“王爷,都这个时辰了,这苏小姐莫不是在欺骗王爷。”易安一脸愤怒。
“本王到觉得她没那个胆子,既然她不来,本王亲自去。”
“你留在府里,有人来,便说本王身体不适,不见客。”
“属下明白”…………
赵衡到苏府,看见苏堇诺房间周围的护院,心下了然。
苏堇诺此时正趴在窗前,愁眉不展。听到屋里的动静,懒懒的说了句“夏荷,你先放下吧,我没胃口。”
“怎么,怕毒发,连东西都吃不下了,”一个带着冰冷和慵懒的声音传来,
苏堇诺转头看着屋里的赵衡,震惊万分,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满眼惊悚。“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赵衡眉头一皱,“放肆,苏小姐的礼仪可都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堇诺一阵无语,夜闯闺房,他还有理了,苏堇诺关上窗户,向赵衡行了礼,问:“这么晚了,殿下怎么来了,”
赵衡冷声说:“苏小姐也知道时辰不早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本王等你一天,”
“你说,这笔账本王改如何算,还是说,你骗本王,”
苏堇诺努努嘴,“殿下,这您可真错怪我了,我不是不去找殿下您,而是进来时你应该也看到了,那些护院没日没夜的看着我,我实在是出不去,”
“我发誓,我真的去找母亲说过的,可她没同意,这真不能怪我。”
赵衡看着眼前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的女子,头都大了,这女人,话怎么这么多,
他不耐烦的说:“行了,苏小姐记得就好,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苏堇诺一边赔笑一边说:“我哪敢啊,我现在命不都在您手中吗?”
“臭男人,死冰块,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不然,老娘让你后悔做人。”苏堇诺脸上挂着灿烂无比的笑,心里早就骂了赵衡千遍万遍。
赵衡看着苏堇诺,挑了挑眉,“别对着本王假笑,丑死了,还有,别在背地里腹诽本王,这辱骂皇族可是要杀头的。”
苏堇诺咽了咽口水,“呵~呵~,王爷这说的什么话,我可不是那种人”
此时苏堇诺表面有多淡定,内心就有多慌张,“这冰块怕不是狐狸精,能看穿人心,”
苏堇诺后背一阵凉。
“还愣着干嘛,”
啊???苏堇诺疑惑看向赵衡,
赵衡极力克制着怒气,又说:“不是说,可以治好我的病吗?”
“哦~”“殿下可记得我说的,要治好您这病,还需您配合才行。”
赵衡示意她接着说,苏堇诺又说:“你这个不是一般的病,这治疗的方法自然也不一般,这第一步,就是先做朋友。”
见赵衡满脸不解,苏堇诺解释说:“你这个属于心理疾病,首先要找到病源,才能对症下药,这找病源了,就是你得告诉我你怕火的原因。”
赵衡脸色一变,眼里杀意涌动,一步步逼近苏堇诺,“看来,本王不该留你”
苏堇诺见赵衡动了杀心,也是怒气冲天,她瞪着赵衡,冷冷的说:“王爷这是何意,我苏堇诺既然答应治好你,那就一定会尽全力,若不是性命攸关,谁稀罕知道你的事。王爷如果想治病,那就得听我的,不然,王爷就算杀了我,也没用。”
苏堇诺见赵衡敛去周身杀气,又解释说:“我不是想要窥探你的秘密,而是我必须知道你怕火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去克服它,王爷若是还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赵衡看了苏堇诺许久,看的苏堇诺都有些虚了,突然一个“好,”字,把苏堇诺整懵了,
“不过,今日有些晚了,改日吧。”
苏堇诺见赵衡要离开,又急忙问“殿下,你这是相信我了,”
“我相信你………………不会拿整个苏府冒险。”说完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苏堇诺看着来去自如的人,“切~~死要面子,还不是想要我治好他”
“想想刚刚还一副要杀她的样子,现在又信她了,这喜怒无常的,喜欢他的那些小姑娘,都眼瞎了吧!唉!真是醉了。”
苏堇诺等了赵衡两天,他都没来,这第三天,他终于来了。
苏堇诺看着破窗而入的赵衡,调侃道:“哎呦,殿下,您这老手啊,要不是知道您是身份尊贵的晋王,光这行为,跟那采花贼倒是十分相配啊!”
赵衡上下打量了苏堇诺,十分不屑的开口:“就你这姿色,大可不必担心,这采花贼一定过门不入。”
“我去,瞧瞧,这不屑的眼神,这讽刺的口气,好~冰块,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嘀嘀咕咕……说什么了”本王可没时间陪你闲聊。
苏堇诺灿烂一笑,“是,殿下说的对,”
“殿下,请坐,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开始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会有人来打扰。”
赵衡见过苏堇诺狡黠无比的样子,也见过她贪生怕死的样子,如今见她这般严肃认真,倒也觉得尚可。
赵衡沉默良久,缓缓说道:“五岁那年,母妃遭人陷害,被父皇幽禁,可陷害之人并不甘心就此收手,她想要置母妃于死地,但她没想到,那晚我会在母妃宫中,”
“漫天大火,将一切烧的干干净净,母妃为了救我,葬身火海,我看着母妃冲着我笑,要我好好活着,我想去救她,可我做不到。”
苏堇诺看着赵衡,眼前的他像极了那晚发狂的他,都是那么的孤独无助。
“自那以后,只要看到大火,就会想起那晚的情景和母妃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一切就好像一场噩梦,我恨,恨那些害母妃的人,更恨那个软弱无能的我。”
苏堇诺第一次见赵衡说这么多话,她看的出他在痛苦中的挣扎。
苏堇诺抬手,轻轻拍了拍赵衡的肩,
“所以,这么多年,你一直强迫自己记住这一切,哪怕它带给你的全是痛苦,”沉默了许久。
苏堇诺问:“那你想……放下吗,”
“我知道……很难,可如果你的母亲知道它成为了你致命的弱点,她也一定希望你能放下。”
赵衡抬眼看着苏堇诺,眼神空洞无比,
苏堇诺轻轻握住赵衡的手,“我知道,你很痛苦,也很纠结,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会帮你,所以,也请你……放过自己。”
苏堇诺就这样握着赵衡的手,过了许久,直到……他重新做回那个杀伐果断的晋王。
她抽回手,说:“殿下,谢谢你,愿意信我,”
“你这病呀,就是一种心理障碍,或者说是一种应激反应。”
“首先了要学会面对,不能过分关注它带给你的痛苦,而是要把注意力放在正常的工作、生活上,丰富自己的生活内容,多进行一些娱乐、放松性的活动,你可以先慢慢适着接触火,之后就可以进行脱敏治疗了。”
“所以,别太担心!”
虽然许多词赵衡从未听过,但意思大概理解了。
“那……今天,就到这?”苏堇诺怯怯的问了句
“嗯,”
苏堇诺还没来得及反应,赵衡早以不见身影。
赵衡逃一样的离开苏府,他乱了,或许在他决定对只有数面之缘的苏堇诺吐露童年的伤疤时,或许在那个人握着他的手安慰他时。
易安见自家主子一脸懊恼不已的神情,也是一阵凌乱。
“王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见王爷这般神情
苏堇诺躺在床上想起赵衡的话。不免感叹最是无情帝王家。想必当年放火伤人的是现在的安皇后。试想当年那种情况,这皇贵妃是她成为皇后最大的阻力,而晋王也是当年太子人选的有力竞争者,恰逢漠北和云启关系恶化,这安皇后是料定了皇上对立赵衡做太子心存犹豫,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赌了把大的。不过也是,那时安家在朝中的势力不断增强,又赶上时机特殊,所以她才敢如此嚣张。
不过这太子未免也太蠢了,竟然也学他母后放火,且不说这赵衡如今已是晋王,这安家也到了盛极必衰的时候。
唉……估计不久啊,就有好戏看喽。
聪明如苏堇诺,她猜中了故事的开始,而自己也身陷她口中的“好戏”之中,不得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