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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三更,官军终于对八寨动手了,他们四路人马同时对八寨进行猛烈攻击。
北路这里,庆远卫的四千官兵,砍伐江边竹子,制成竹排,强渡都泥江。当官兵乘坐竹排行至江心,进入弓箭手的射击范围后,陆朝飞一声令下,一百名弓箭手同时放箭,羽箭顿时如雨点般射向官兵。
官兵急忙举起盾牌抵挡飞射而至的羽箭,没一会,他们的盾牌上便插满了羽箭,羽箭透过一些空隙,击中了一些官兵的手脚,甚至头顶,一些伤重的官兵,纷纷跌入了江中。
官兵惨叫声响起,但他们没有停下,依然划着竹排往南,冲向八寨的罗墨渡。
陆朝飞的弓箭手,虽然轮流向官兵射击着羽箭,但也不能完全阻止官兵渡河。
此时,有少部分官兵登上了码头,梁朝风一声令下,他手下的长枪手马上出击,用长枪把官兵捅入了河里。
官兵拔刀和持枪与梁朝风的长枪手近距离搏斗,但他们哪里是训练有素的长枪手的对手,没一会,就全都倒在了长枪手的长枪之下,有的跌入了河水中淹死了。
官兵的第一次冲锋,以失败告终。
没多久,官兵又发起了第二次冲锋,但一样被梁朝风他们给击退,没人能冲上岸边,大多跌入江中,葬身鱼腹了。
天亮后,官兵的第三次冲锋又开始了,此时看得清楚,陆朝飞的弓箭手射击得更精准了,很多官兵未能冲上岸边,在江上竹排中,就被射死了。
最后,官兵只得退回都泥江北岸,就地扎营。
三次冲锋,官兵损失了近千人,而梁朝风他们只是受伤了百来人。
八寨西北门乾表隘这里,韦宇率领一千东兰州狼兵来攻,被石朝猛他们撬下巨石,压死了不少狼兵。
韦宇于是下令狼兵停止进攻,他骑马上前高声喊道:“八寨贼寇,有种出来与我单打独斗!”
站在石墙上的石朝猛大笑道:“东兰狗兵,有种你们攻上来啊!我请你们吃巨石餐。”
韦宇气道:“大个子,有种你出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石朝猛道:“战你老母!有种你们攻上来啊!狗兵!”
韦宇无可奈何,只得退回狼兵队伍里。
天亮后,韦宇又下令狼兵进攻乾表隘,但一样被石朝猛他们滚下巨石和檑木,给击退了。
韦宇无奈,只得下令狼兵就地扎营。
八寨南大门石门隘这里,韦陈威率领两千思恩狼兵,趁夜猛攻石门隘,一样被黄家四虎他们滚下巨石和檑木击退,狼兵伤亡不小。
韦陈威也骑马上前,高声喊道:“八寨贼寇,快出来与我单打独斗!”
黄老大笑道:“出你大爷!有本事你攻进来啊!”
韦陈威骂道:“缩头乌龟!不敢出来的怕死鬼!”
黄老大也骂道:“狗兵!快来受死!”
天亮后,韦陈威又下令狼兵进攻石门隘,但依然被黄家四虎率领喽啰用石头和弓箭击退。
韦陈威无奈,只得下令狼兵就地扎营。
八寨东南门三浪隘这里,南宁卫的四千官兵,一齐冲向了三浪隘。
由于道路上有栅栏挡道,官兵一时难以通过,均在此停下,此时,潘少祥他们指挥弓箭手射击官兵,官兵因此倒下了一大片。
官兵于是举起盾牌抵挡飞射过来的羽箭,同时,把道路上的栅栏搬开,接着,他们抬着长木板,架在壕沟上当桥,然后抬着长梯,架在土垒上,就往上爬,拼命冲上土垒,跟喽啰们近距离搏杀。
喽啰用长枪刺击爬上来的官兵,官兵纷纷中枪,倒下壕沟里,被尖锐的竹签扎死不少。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喽啰们终于把官兵击退。
天亮后,官兵再次冲锋,但依然被潘少祥他们指挥喽啰用弓箭和长枪击退。
官兵无奈,只得就地扎营。
南宁卫指挥使见正面难以攻入三浪隘,于是他想了个办法,他命令官兵在三浪隘左边的荒山野岭上砍伐草木荆棘,开辟一条新路来,这条新路,绕过了潘少祥他们修筑的防御工事,直接进入到三浪隘里!
潘少祥他们发现此事时,为时已晚!
官兵通过这条新路,源源不断的涌入了三浪隘里,潘少祥的喽啰们只得仓促应战,他们持长枪与官兵搏杀,但寡不敌众,喽啰们纷纷后退。
潘少祥手持长剑,冲在最前面,大喊道:“兄弟们,别退缩啊!快给我杀啊!跟他们拼了。”
闻此,喽啰们于是又重新上前,与官兵拼杀起来。
双方厮杀了半个时辰,喽啰终究不敌,又开始后退了。
潘少祥不愿意后退,最后,被官兵生擒了。
韦英和覃明,率领喽啰一路退至三堡岭,他们在三堡岭设伏,官兵不察,一路追击,在三堡岭遭受到了喽啰们的伏击,顿时,箭如雨下,官兵纷纷中箭倒地,最后竟然大败,只得灰溜溜的逃出了三浪隘。
韦英和覃明命令喽啰们在官兵新开的那条道路上挖深沟,筑高垒,派兵把守。这样,官兵又难以攻入三浪隘了。
但官兵他们生擒了潘少祥,南宁卫指挥使高兴不已,他来到关押潘少祥的营帐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潘少祥!”被五花大绑的潘少祥冷冷回道。
指挥使道:“是八寨人吗?”
潘少祥道:“是。”
指挥使道:“你投降我们官兵吧,我不杀你。”
“休想!”潘少祥把脸转过了一边去。
指挥使道:“以你的能力,给我们官兵当个百户,还是可以的!”
潘少祥道:“不稀罕!”
指挥使道:“你跟他们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潘少祥道:“我不后悔!”
指挥使问道:“你成家了吗?”
潘少祥道:“与你无关!”
指挥使笑了笑,道:“看样子,是没有吧。”
潘少祥默不作声。
指挥使又问道:“是什么使你走上反叛的道路?”
潘少祥道:“这个,得问你们的狼兵了。”
指挥使道:“狼兵欺负你了?”
潘少祥气道:“何止是欺负,差点灭了我的门!我不反他,反谁?!”
指挥使道:“这么说,我们官兵其实没有得罪你,只是狼兵得罪了你。”
潘少祥道:“你们官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狼兵乃是一丘之貉!”
指挥使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嗯,你说狼兵差点灭了你的门,这是怎么回事?能否说来听听。”
潘少祥想了想,道:“狼兵百户岑山,垂涎我家良田美地,污蔑我家人私通贼寇,把我父母当场杀死在家里,随后,霸占了我瓯骆山庄!”
指挥使道:“原来你是瓯骆山庄的人啊?我听说过这事。”
潘少祥道:“没错!他狼兵不杀害我家人,我现在还是好好的瓯骆山庄少庄主!”
指挥使道:“你们不是报仇了?!”
潘少祥道:“我还是不解恨!我要杀光狼兵!不让他们再来残害我们。”
指挥使笑了笑,道:“你们不会成功的!以卵击石罢了。”
潘少祥道:“未必!你们官兵和狼兵,也没有多厉害,就是仗着人多而已。”
指挥使道:“没错!我们就是人多!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寡不敌众!”
潘少祥道:“我们也能以少胜多的。”
指挥使道:“那只是暂时的而已,最终,你们还是会输的!”
潘少祥道:“争得一时算一时!总比一世被压迫好!”
闻此,指挥使默不作声,良久,才道:“我看你还是投降我们官兵的好!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你能当个百户!那样,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潘少祥道:“不当你的百户,在八寨里,也没人敢欺负我。”
指挥使道:“但官兵和狼兵不会放过你的。你看,现在,你不是被抓了!”
潘少祥道:“我不后悔,死而无憾!”
指挥使笑了笑,道:“你还年轻,不懂事!人,就要好好的活着,才是真的!动不动就说死,呵呵!有意义吗?没意义!”
潘少祥道:“对,反你们狼兵和官兵,我们才能好好的活着!”
指挥使道:“非也!如今,你跟我们官兵好好的合作,加入我们,你也能好好的活着,嗯,活得更好!”
潘少祥道:“我可不会为虎作伥!”
指挥使叹道:“我们官兵可不是老虎!”
潘少祥道:“在我眼里,就是,甚于虎!”
指挥使无奈道:“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嗯,我觉得,你需要静一静!”他提声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押回南宁府去!”
两名官兵回道:“是!”
没多久,潘少祥被官兵押到了南宁府城里,关在监狱里,他单独一人住着一间牢房。
每日,有一年轻女子给他送来好酒好肉好饭,牢房里也给他打扫得干干净净,精心侍候着。
刚开始,潘少祥不怎么爱吃,他问那名年轻女子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年轻女子笑了笑,回道:“我义父!”
潘少祥奇道:“你义父是谁?莫不是那个南宁卫指挥使?”
女子道:“正是。”
潘少祥道:“他想搞什么鬼?”
女子道:“他让我来,我就来了!具体他想如何,你自己问他去吧。”
潘少祥心道:“想收买我?哼!”他对女子说道:“以后,你不用送来了,我不吃他这一套。”
女子道:“送不送是我的事,吃不吃是你的事。义父让我送,我当然得送了!”
这年轻女子就这样给潘少祥送了半个月的好酒好菜好饭,肚子饿了,潘少祥一样得吃。
这日,南宁卫指挥使来到牢房里看望潘少祥,他关心问道:“这半个月来,你过得还好吧?!”
潘少祥道:“你到底想怎样?”
指挥使道:“我就想你投降我们官兵,我舍不得杀你。”
潘少祥道:“办不到!”
指挥使道:“你只要投降我们官兵,我不但不杀你,还给你官当!嗯,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找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