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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抢好了,连酒水都没有,你敢要一千两银子?”
山羊胡心中暗道这可比抢来的快多了,不过脸上却是一片正色,“这位小姐,您这就过了,咱醉仙楼可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再说来咱醉仙楼吃饭的可都是些豪门大客、达官贵人,咱这每天迎来送往的,阁里也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若是糊弄客人,咱是万般不敢,各个菜品货真价实,用料十足,不敢说在咱燕京天府里鹤立鸡群,可菜菜也是独具匠心,再说咱醉仙阁在咱燕京天府的名声可是个顶个的,不然公子、小姐也不会慕名而来,以小的瞧公子、小姐虽穿着朴素,可一身贵气难掩,想必也是出身高门大户,非富即贵,小的想公子和两位小姐,也是真心实意来咱这吃饭的,可干不出吃霸王餐的事吧。”
山羊胡回答的得体,尤其最后一句拉着长音,带着狐疑,几段话说的滴水不漏,直接怼的赵青鸟是哑口无言,反臊红了脸。
赵青鸟虽说性子有些蛮横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来人这吃饭花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菜品确实不错,怎能昧着良心,只是哪知道一顿饭要这么些银子,可要闹说出去吃霸王餐,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亮明身份?刚提起这个念头,赵青鸟就摇了摇头,别说人家信不信的,这要传出去,长公主带着皇上和皇后在外边没钱吃饭,这人丢的,怕是能让人写进野史,为了一顿饭,她赵青鸟就要带着赵瑞、王希然让后人笑话万年?别说万年,出了这门,他就要被笑死在这燕京天府里,连带着整个皇室还不知道被怎么编排。
赵青鸟不寒而栗的摇了摇头,目光不由的瞧向了赵瑞和王希然,叹了口气,还不如她,两个主子中的主子,连钱的概念都不一定有。
正在赵青鸟为难的时候,山羊胡心虚的吐了口气,醉仙阁能在燕京天府里创下的这么大的名号,背后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确实不怕人家吃饭不给钱,可实在实的他怕啊,他不过醉仙阁中众多三品掌柜之一,比不过掌园的二品掌柜,要不然也不会门口天天迎来送往,不用想,既然敢踏他醉仙阁的门,那绝对也有着底气,更别说一出手也是阔气无比,十五片金叶子,说不是这燕京天府里的豪门大户的公子小姐,他是万般不信,也就今天事遇事,也算他财迷心窍,那能想到既然敢点菜,竟然付不起钱。
可千万别闹开来,要是闹开,两边绝对没事,他这个架在中间三品掌柜,一定吃不了好果子。
山羊胡收了心思,忙出主意,“小姐,您看也差不了多少,若是实在没有,小的派个人跟你回家去取也没关系,不过...这位公子,麻烦的就多坐会,咱阁中鲜果还算美味,就算公子闷了,还有几个园子可以游览,再不济歌姬舞女也能表演个节目,也能为公子解解闷。”
山羊胡话里一转,也敲动了赵青鸟的心思。
回家去取?她的小金库倒真是拿不出这二百多两银子,只是皇城内外,却是不好让这里的人跟着,可紧接着在一听要把赵瑞压在这里,顿时心血翻涌,脸煞如血,瞅着山羊胡像是瞅着仇人一般。
山羊胡哪知道自己那句话,点到了错处,瞧着眼前赵青鸟这变颜变色的架势,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剥,顿时矮了矮身子。
王希然听到更是本能的拉紧了赵瑞的手。
赵瑞拍了拍王希然的手,瞧着姐姐作难的样子,站起身来,“掌柜的,不如这样,我叫人来把差头给你补上,不就得了。”
山羊胡一听,给钱就行,笑道:“公子说的就是。”
赵青鸟却在旁边急道:“不行!”
这个傻弟弟,他能叫的谁来,托这里下人去宫里,别说他们敢信,敢去,就算这掌柜的真如二愣子般去了,宫里人能信,还不直接给扔进大牢。
更别说这是要亮明身份吗?
赵青鸟连忙走到赵瑞身边,话也不说,就是神色紧张的摇了摇头。
赵瑞疑问道:“姐姐?”
赵青鸟急不可耐,却是无法言说,一瞧左右喝令道:“你们先出去!”
山羊胡正奇怪道瞧着这对姐弟的表演,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难道是家里管的太严,怕让大人知道挨一顿苛责?
正想着,山羊胡听到了赵青鸟的喝令声,应了一声,自然的领命就走出屋子,等到外边才惊醒过来,不过也未在意,由着三人在屋内商量,更自然的在门口当起了卫兵,反正在这屋子也跑不了,是不?
赵青鸟又是扫视了屋子一圈,看到屋中真的剩下他们三人,才恼怒道:“你也真是的,这能找谁垫上,难不成你想回宫里,这不就暴露了身份,咱们出来那能暴露身份,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得多难听。”
声音压的很低,边说边还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
赵瑞无奈,赵青鸟想到的他哪能想不到,不得不提醒道:“不叫宫里的人来不就行了。”
赵青鸟琢磨也不琢磨,脱口而出道:“哪能叫谁?”
话里还是藏着怨气,怨弟弟不懂事,更怨自己今天的疏漏。
赵瑞片刻思量尝试的说道:“九歌儿?”
考虑了一下,赵瑞还是没有提严谨的名字,而是叫了更亲近的徐九歌。
赵青鸟这会倒是听进去了,心中一阵斟酌,倒是个办法,也只能如此,犹豫了一下,点了头。
门外的山羊胡等了半天,也不禁有些着急,门前踟蹰的了半天,想要敲门的手又收了回来。
这时,紧闭的门却打了开来,还是那位领头的紫衣少女,只见少女咳嗦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掌柜的,你现在就去徐国公府,去请徐家少爷徐九歌,记好必须是徐九歌一个人来,就说他他他表姐在这请他吃饭。”
思量了半天,赵青鸟还是没好意思说出这事,丢不起人呐。
山羊胡顿时一惊,徐国公,人的名树的影,作为燕国三大国公之一,总掌燕国军事的太保大人,这位小姐能与徐家攀亲带故,正如他所笃定一般,非富即贵!
不过吩咐是下来了,可山羊胡也犯难了,咱这身份平白无故找上门去,人家也得认啊,尤其现在这个点,也没饭后再请人的道理,不过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山羊胡谄笑道:“这个,这个,这个,小姐您看,咱这去是去的,可毕竟小的身份卑微,怕说出来人家也不信呐,是不是有个信物啥的,好让小的也能取信于人。”
“这~”
赵青鸟无语,没想到啊,信物,他哪有什么信物。
山羊胡瞧出了难处,又道:“手信一封也好,只要扣了印章,能让小的取信于人就好。”
手信?手个屁信,长公主印要不要?
赵青鸟暗骂道,却是真没了办法。
突听身后赵瑞声音传来。
“不用,等你见到他,你就和他这段话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欺也,若他问你,你就和在他说他的同窗至交,请他来此一叙。”
山羊胡一看,瞧着身后哪位小公子坚定的样子,不知觉好像多了几分信心,点了点头,如此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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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路来到了国公府门前,不由风中凌乱,半天才纳过闷来,不知自己这是被灌了什么迷糊汤,人家一句话就把他打发到徐国公府门前,信物、拜贴皆无,两手空空,还不让人打出门来。
硬着头皮,走到了门口处,对着侍卫一抱礼,“小的醉仙阁三品掌柜,特来求见国公府徐九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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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里,赵青鸟倒是泰然自若起来,拿起一个侍女端上的香梨咬了一口,汁香四溢,又拿起一个递给了王希然,可王希然那如她这大姑姐心思宽怀,要不是赵青鸟生拉硬拽,她才不出来呢,这会倒好陷在了这里,只是紧张的抓着赵瑞衣摆。
赵青鸟百无聊赖道:“祥瑞儿,你说九歌儿那个傻蛋会来吗?”
赵瑞自己也拿不定注意,迟疑道:“应该会吧。”
赵青鸟切了一声,看见王希然小鸟依人的样子,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崩起了脸,严肃问道:“若是不来怎么办?单凭那掌柜的一张嘴,国公府的门可不是随便个人就能进的去的。”
赵瑞点点头,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等他回来再看,不行,在另想办法。”
赵青鸟眼中冒出来坏笑,靠近了王希然一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不得早想对策,我看不如就把小希然抵押在这,我们取钱再回来赎她。”
说着话,赵青鸟掐了王希然肉嘟嘟的脸颊一下,像一个老嫖客一般道:“这么水灵,我看二百两还是值的。”
王希然赶紧躲到了赵瑞身后,赵瑞无奈的挡住了赵青鸟的魔抓,埋怨道:“姐姐,你就别吓她,自来她就担子小。”
赵青鸟撇撇嘴道:“是呢,胆子小,心眼也不大,也就能装下你一个人。”
赵瑞安慰的拍了拍王希然的头,赵青鸟嫌弃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说话间,山羊胡已经从徐国公府回来,倒是没碰到赵青鸟那个万一,却遇到两个万幸,万幸一是他这醉仙阁小小三品掌柜的面子,还真见到了这位国公府少爷,万幸二是那一番说辞就真把人请来了。
山羊胡回头满脸赔笑,不过瞧着这位徐少爷阴云密布的样子,山羊胡不仅心里凄凄,不知一会如何,反正他觉得他今天的下场一定不会太好,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啊。
“老倌,严谨那胖子在那,莫不是你和他一起来开涮小爷?”
“小的哪敢,徐少爷,这里请。”
山羊胡前边领路,不自觉又咽了咽口水。
来到了门前,还没等山羊胡开门,徐九歌从身后窜出,一脚就把踹了开来,人未进,声先到。
“胖子,你今天又耍的什么把戏,是最近挨揍挨的轻了?”
徐九歌摇着肩膀就走了进去,不过等定睛一瞧,不由惊慌失措,“皇皇皇....”
“表弟!”
福如心至。
“表表表哥。”
赵瑞笑了笑。
“呦,这不是表弟吗?”
徐九歌再一看,肝胆俱裂。
“表表表姐!”
山羊胡在外边瞧着这位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国公府少爷顿时如鹌鹑一般,心头灵光乍现,伸手掩起了门。
屋内,赵青鸟看着门前的徐九歌,笑意似有似无道:“真没看出来,平常咱这徐少爷竟是如此威风凛凛,是不,黄黄黄表弟。”
可惜赵青鸟却是找错了捧人的,她那黄表弟懒得配合他。
“姐姐,说正事吧。”
赵青鸟哦了一声道:“九歌儿,你说平常表姐、表哥对你怎么样。”
徐九歌舔了舔嘴唇,闷声道:“好。”
能不好吗,他徐九歌一个连他爹都敢顶撞的混不吝,也就怕了三人,正好,今天这屋中占了俩。
赵青鸟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道:“那你说你怎么报答咱呢?”
徐九歌脑中问号,这是哪到哪,不过紧跟着脑中转出了一句戏词顺嘴就吐露道:“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徐九歌小脸紧绷着,莫名诚恳。
赵青鸟高昂着头可也藏不住满眼的戏笑,嫌弃摇了摇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认识你这一辈子我可就受够了。”
屋中人嬉笑,谁也没看到低着头少年眼中的失落。
“姐姐,不要闹了。”
还是赵瑞打断了赵青鸟玩闹的心思。
赵青鸟一噘嘴,不过确实收了收心思道:“我说表弟,让你请表姐我吃顿饭,不难吧。”
徐九歌掩饰了情绪,瓮声瓮气道:“行。”
赵青鸟笑道:“那掏钱吧。”
“啊”徐九歌诧异。
赵青鸟又是催促道:“啰嗦什么掏钱。”
徐九歌也是听话,说掏钱就掏钱。
可惜,出来的匆忙,掏遍了口袋,也不过五十七两银子,离那二百两的银子的窟窿,还差的远。
三人相顾无言,只有徐九歌懵懂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