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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与赵国关系敏感,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谁都清楚,暂时的和平不过是赵国苦苦支撑。
赵国得到消息,周皇大规模调兵,令盛函利为主将,直攻保定郡。
保定郡地形险峻,是赵国的第一道屏障,进可攻,退可守。这次周军精锐尽出,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身经百战,更有当世名将顾若远的优秀指挥。周军铁骑如入无人之境,势不可挡,赵军被打得节节败退。赵军这才明白盛函利只是幌子,目的是引诱他们出兵。
“皇上,周军主将不是盛函利,而是顾若远,保定郡危在旦夕,粮道被周军切断,供给非常困难。我军气势已竭,末将恳求陛下火速发兵救援。”一名武将进殿行礼,急促道。
众臣皆惊,目瞪口呆。
“众爱卿有何退敌良策?”赵皇不悦道。
一时间殿内如死水般沉默。
大皇子打破沉默,出列道:“父皇,周军底细尚未摸清,顾若远又深谙兵法,不好对付。唯有弃保定,死守泰安。等局势稳定,再收复失地。周军此次千里迢迢前来,未免有些疲态,只要让他们没有机会速战速决,消耗不起自会退兵。”
“若是一味退守,赵国将再无立足之地。保定、泰安是我赵国兵防重地,一旦被周军全部突破,他们便可长驱直入进逼皇城。儿臣提议在周国重兵倾巢出动之时,趁虚而入偷袭周国,以解保定之围。”太子站出来与大皇子针锋相对。
大皇子皱了皱眉头,道:“儿臣认为不妥,周皇当世英雄,怎会如此愚蠢,说不定人家就等着瓮中捉鳖。”
赵皇沉默片刻,道:“血战保定,直至不剩一兵一卒。朕会派遣五万大军日夜兼程赶去救援,与泰安郡将士前后夹击,让周军有来无回。一个顾若远便让尔等束手无策,不如早些告老还乡罢了。”
顾家在周国的地位相当于谢家在魏国的地位,顾少卿、顾若远被称为顾氏双杰,顾元玥是周皇后宫中位分最高的妃嫔,尊为顾贤妃,育有一女东华公主。三人一母同胞,感情深厚,顾若远是顾少卿的胞弟,两人均为周国立下汗马功劳,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深受周皇信任器重,无数人看他们炙手可热纷纷来巴结讨好。
顾家树大招风,已有不少人在暗地里虎视眈眈,顾家人洁身自好,不似谢家人奢靡无度,担得起清贵世家之名。
顾少卿狼子野心、机关算尽,有时候刚愎自用,最出名的是他娶沈亦璐为妻,沈亦璐是魏国家世落魄的私生女,两人在身份地位悬殊巨大的情况下却情投意合、真心相爱,顾少卿在儿女情长方面颇受世人诟病。
顾若远是当世名将,精通兵法谋略,感激周皇知遇之恩,多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战功奇高。顾若远与大将军邓世冲是周国数一数二的名将,在各诸国之间也是少有人匹敌的存在。
赵皇回到寝宫,早有皇后上前宽衣解带,温声宽慰。
皇后是太子生母,徐娘半老却还是风韵犹存,故作娇柔地给赵皇捏肩,“臣妾看太子甚是失落,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偏袒大皇子而忽视了太子。”
赵皇沉声道:“大皇子顶多是个守成之主,在太平之世或许能成为明君,但在乱世成就不了大事。太子沉不住气行事冒险,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朕,往往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朕只是在历练太子,将来他登上大位,所做的任何决断都关乎国家命运。”
皇后听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殿门骤然打开,几十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赵国大皇子,赵皇冷冷地看着进殿之人,眼眸中带有一抹危险。
大皇子笑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你来这做什么?”赵皇面色一变,呵斥道。
“父皇你老了,没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眼下赵国兵荒马乱,当择一明主。你将我母后全族赶尽杀绝,立受宠的小儿子为储君,立这阴险毒辣的恶妇为后,你就是一个反脸无情、偏听偏信的小人。今天就让所有的恩怨都来个了断,以解我多年心头之恨。”
“你这个畜生,朕当时就不应该心软留下你,来人,将这个畜生拖出去斩了。”赵皇暴怒地指着大皇子。
“我已经,不,朕已经与周皇立下盟约,朕坐上皇位,他就立刻退兵。周皇派来最精锐的近卫为朕血洗皇宫,以保朕登基万无一失。朕想着父皇待朕如何,朕便待父皇如何,你若能念及一丝父子情分,朕便会留你一命,让你当太上皇。你既无情,就休怪朕无义。”大皇子沉默了一下,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