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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魏姓兄弟阋墙,嫣红戏耍淫虫
“好好一个大活人看不住!连一条狗都不如!”
魏老爷掀了桌布,一桌子的茶杯掉到地上全碎了。他气得胸口梗塞,只觉心脏被一根麻绳捆住,又疼又闷。他喘着粗气,一手按在胸口,一手扶着椅背,缓缓坐下。
看守柴房的家丁李老头跪在地上,哆嗦着啜泣不停。他奉命将三太太锁在柴房,给她端茶送饭,日夜守着。
“小的实在不知道啊,昨夜里人还在,今天早上打开房门一看,没了人影,柴房里又没有窗户,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私自放人啊!”
“你打开门有没有仔细查过?你不见了人,怎么就让门敞开着跑过来报信?她定是躲进柴堆里,趁此机会溜了。”魏老爷的二儿子魏展义板着脸道,“你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你就卷了包袱,滚出这个家!还不快滚!”
见家丁走后,魏老爷冷笑道:“你倒是说说,你把她藏哪儿了?”
魏展义疑惑地看着父亲:“爹,您这就说笑了,我为什么要藏她?我等着她把话给我说清楚呢,为何要诬赖我。”
“诬赖你?她怎么就不诬赖你哥你弟?”魏老爷把桌子拍得啪啪响。“现在人没了,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没人跟你对质了!”
“爹,我敢对天发誓,人绝对不是我藏起来的。您说我不学无术可以,你说我花天酒地也可以,但我没做过的事,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魏展义也没给父亲好语气,僵着脸与他对峙。
“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我心里明白得很啊!”魏老爷气得双手发抖,“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昨夜问她,她可什么都招了,若不是你做的,她怎知你脐下三寸有块人字形的红胎记?”
魏展义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想起今年清明后有一日喝得酩酊大醉,三更半夜回家时,家丁将他搀扶到院中,他见三姨娘的屋里还亮着灯,便打发走了家丁,歪歪倒倒地摇晃了过去,趁着酒劲轻轻拍了拍她的房门。
“谁啊?”屋里的丫头喊道,却没听见有人回应,她打开房门,见二东家一身酒气地歪倒在自己身上,正要喊人,却被轻轻捂住了口。
“嘘——”魏展义嬉笑道,“出去守着,我有悄悄话要跟三娘说。”
丫头回头看了一眼女主人,见她向自己摆摆手,便蹑手蹑脚地钻出门外,轻轻关上房门。
“哟,花酒还没喝够呢?走错门了吧?”孙嫣红坐在床边,懒得正眼瞧他,她伸出五指,欣赏着自己刚挫过的指甲。
魏展义见她只穿了一件红肚兜,娇俏的肩膀在台灯下煜煜生辉,像裹着一层淡淡的银霜,丰满的胸部高高地挺起,在丝绸的材质下若隐若现,好像饱满的番茄,一碰就会爆出甘甜的琼浆。她已卸粉黛珠钗,却依然朱唇如炎,柳眉似烟。魏展义觊觎她已久,却碍于身份,不敢在父亲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如今老头子躺在床上,被痰堵了喉咙,喘气都费劲,看样子是撑不了多少日子了。魏展义看着她瞪直了眼,咽了一大口口水,顿时淫虫上脑,直接就扑了过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差点摔倒,脸上四条长长的爪印,瞬间就冒出血来,魏展义捂着脸,只觉像被火烧过。
“哎哟,打疼了吧。”孙嫣红懒懒地起身,一脸心疼地拿开他的手,“我瞧瞧,你急什么,吓着我了!”
“没事,没事!”魏展义觉得自己是鲁莽了些,毕竟这是自己三娘,不是风月楼的流莺,他着了魔似地抚摸着她的手,用力一拉,三娘就弱不禁风地倒在了他怀中。“想死我了”他喘着粗气在她的背上摸了起来,手臂活似一条饥饿的毒蛇,顺着她的背脊向下游走,钻进了她的裤子里。
孙嫣红转了一圈,狡猾地扭开了,发现肚兜的绳带已经被他拉开。“不许过来。”她妩媚地挑了挑眼角,拨弄肚兜的吊带,那样子明明就是三分推辞七分将就。魏展义哪里受得了这般勾引,顿时魂魄都离了身体,就是叫他立刻死了,也心甘如饴。
“我的亲娘,我的亲娘!”魏展义迫不及待地扯了自己的衣服,饿虎抢食扑了过去,只见三娘从竹箩里取出了一根红带子,狡黠地笑道:“我今日要给你绑起来。”
魏展义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顾得上多想,伸出双手喜道:“你绑吧,今晚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着都行啊!”
孙嫣红三下两下就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背后,伸手将他一推,魏展义便销魂地坐在了床上,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胸前,张嘴便咬住她的肚兜。孙嫣红伸出食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按,他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他肥重的小腿,拉下他的鞋,扬手一扔。魏展义哪里还受得了这么待遇,抬起脚在她的下巴上磨蹭。孙嫣红又抓起一根长绳,将他两脚捆了个结实,只听他嘴里语无论次,“啊啊”地呻吟起来。
孙嫣红鼻子里哼了一声,穿起外衣,扣好扣子,从竹箩里拿出一把剪刀,藏在背后,冷笑着向他逼近。
“你咋还穿上了?”魏展义觉得有些不对劲,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孙嫣红笑靥如花地坐在他身边,拿着剪刀在空中剪了两下,便抵着魏展义的喉咙:“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别——别!”魏展义吓得哆嗦起来。
“躺下!”孙嫣红似怒不怒,似笑非笑。她用剪刀的一头扎进他的裤子,“咔擦”一下,便剪断了裤腰的系绳,又张开剪刀,欲接着往下剪,只见魏展义那油油的肚子抽搐了起来,肥厚的肚皮一颤一颤。
“别,别,三娘,我错,我再……我再也不敢了!”魏展义吓得语无论次。
“你还知道我是你三娘呢?”孙嫣红呸了一声,“死了没人埋的王八羔子,谁给你的胆子,敢打老娘的主意!别以为老爷不能动弹了,你就能胡作非为。”孙嫣红将整个剪刀伸进他的裤子里,夹住他的脏东西。“我只要轻轻一使劲,就能阉了你,就叫你下半辈子做太监!”
“不要,不要啊三娘,我求求你!”魏展义经这么一吓,酒醒了大半,丝毫不敢动弹。他不知孙嫣红说的是真是假,可这个女人,他知道今后都惹不得了。
“香草!”孙嫣红喊进来自己的贴身丫鬟,“把二太太叫来,将这个脏东西带回去。”
“不要喊我娘来,香草!”魏展义慌道,在床上滚了两下,翻过身来,跪在孙嫣红的面前,磕头道:“三娘,饶了我这回,我发誓,再也不敢了,再有下次,死无葬身之地!”
孙嫣红呸道:“难道喊你爹来?还是要喊你哥来?”
“我自己走。”
“不行!”孙嫣红笑道,“你想得美!香草,那就把他婆娘喊来吧!”
魏展义知道再无讨价还价的可能,一屁股瘫坐在床上。“算你狠!”
孙嫣红懒得看他,用剪刀又修起了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道:“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爷还在呢,若是真没了,我在这个家也待不下去的,老大不把我打发了才怪呢。到时候,我孤苦伶仃的,你想怎么着还不随你愿?”
魏展义听着她的话,将刚才的羞辱全抛到九霄云外,心中又燃起一团火,像一只打不怕的赖皮狗一样。“此话当真?”
“不怕我剪了你?”孙嫣红晃了晃手中的剪刀。
“不怕!”
孙嫣红见他又上钩了,心中更加不把他当人看:“你学狗叫一声,我就答应你。”
“汪,汪,汪!”魏展义愉快地叫了三声。
孙嫣红哈哈大笑,剪开了他手脚上的绳索,拈起他的下巴:“回吧,你婆娘要来了,不为难你了。”
……
魏展义没想到自己身下有胎记的事居然成了证据,他百口莫辩,又不能如实告诉父亲,承认说自己与三娘还有过这么一段风流韵事。“许是婆媳之间以前聊过,她怎么知道的,我又如何知道!”
“你不必再找托辞了,如果是你的,那也是我孙儿,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当务之急,是把她给我找回来!”魏老爷不想再跟儿子争执下去,挥手让他出去。
魏展义越想越气,他虽好酒色,也无数次跟孙嫣红套过近乎,偷窥过她洗澡上茅房,但从没和她有过床笫之欢。昨夜里她和老爷子一口咬定说他两个月前喝醉了酒,闯进她的房间,把她掐晕了过去,霸王硬上弓,还威胁香草说要是她把事情说出去,要她全家性命。可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印象,哪怕喝得再不省人事,这种事情总会记得的,况且孙嫣红能让他轻易得逞?她的贴身丫头香草居然也与她串通一气,一模一样地照说,嘴巴都被打流血了,还是问不出别的话来。更可气的是自己的正室妻子被老爷子叫去问话,她竟然吓得没了主见,也承认丈夫曾闯过嫣红的房间。真是一群废物!
魏展义生气归生气,但他从来就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在家憋了三日后,见寻回孙嫣红无望,又照旧出去寻花问柳,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