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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武大郎大战西门庆、恶王婆在生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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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潘金莲万万没有想到,那王婆请自己到她家里做衣裳,原来是安了一副坏心肠。那潘金莲实实诚诚地去给王婆做衣裳,却碰到王婆约来的西门庆。西门庆强行搂抱了潘金莲,欲要行不轨,潘金莲情急之下,拿出了裁减衣服的剪刀,声称若要受辱,就自己戳死自己。
  西门庆心想,为了这事,闹出人命来,不划算,就放松了潘金莲。潘金莲乘机挣脱了西门庆的搂抱,哭着跑出了王婆的茶府,迎面正碰着前来给西门庆送果品的郓哥儿。
  那郓哥儿来到紫石街,踅来踅去,寻找西门庆,恰好寻至王婆茶府前,就看见潘金莲从王婆的茶府里哭着跑出来,心里大吃了一惊,忙问道:“武家大嫂,你这是出了何事?因何要哭?”
  潘金莲看了眼郓哥儿,自是无法给郓哥儿说得清情况,即便说得清,郓哥儿也不能帮自己什么忙,潘金莲呜呜咽咽地,摆了摆手,道:“郓哥儿,你小孩儿家,莫要问那多事情。”说毕,哭着跑向自家小楼后门,回家去了。
  郓哥儿看着潘金莲跑回了自家,也搞不清楚潘金莲为何要哭,便手搭在头上,把头发揉来揉去,怔怔地发起呆来。
  这郓哥儿缘何又来到了王婆的茶府?原来,他是来找西门庆的。
  一大早的时候,那郓哥儿得了西门庆的一钱碎银子,怕西门庆再了要回去,就赶忙跑走了。郓哥儿跑走后,自顾自地在街上转着,卖他的水果儿。郓哥儿踅来踅去,卖了好大功夫的水果,也没能卖出几个,便念起西门庆的好来,心想:“西门大官人没吃自己一个水果儿,倒给了自己一钱碎银子,真的是个好人呢!”
  郓哥儿心里甚是过意不去,便想着给西门庆送点水果去,总不能白拿人家的银子吧,郓哥儿正待要给西门庆送水果去,却见远处街道上,武大担着担子,嘴里喊着:“炊饼!买炊饼喽!”一边喊着,一边往这边走来。
  郓哥儿便站在了街边,等着武大过来。武大吆吆喝喝地过来了,见郓哥儿站在街边,便停了步,从笼中拿出了一个炊饼,招呼着郓哥儿过来吃。郓哥儿走到武大郎跟前,接过了武大郎给的炊饼,狠狠地咬了一口,道:“大朗的炊饼就是好吃。”
  武大笑笑,问道:“郓哥儿,你那雪梨果儿卖的如何?”
  郓哥儿道:“买得不甚好,转了老半天,也没卖出几个;不过还好,今天一大早碰上了西门大官人,他给了俺一钱碎银子。”
  武大闻言,问道:“那西门大官人缘何要给你一钱碎银子?”
  郓哥儿答道:“这个你就不知了,那西门大官人,好善乐施,俺告诉他俺爹一晚都没吃东西了,他便发了善心,给了俺一钱碎银子,让俺给俺爹买吃的,还笑话俺说,平常没我的一钱碎银子,你爹不是也活了七十多岁?”
  武大听了便笑,笑毕,对郓哥儿说道:“你这小猴子,你爹没吃饭时,你只管来寻俺要炊饼就是,咋能让你爹一夜都没得吃?把你老爹饿坏了,可不是耍得!你这小猴儿,以后在我面前不要作假,只管实打实地来。”
  郓哥儿闻言后笑道:“还是大朗待俺好。”
  武大一边和郓哥儿闲谝着,一边就想:“那西门大官人不是个啥好人,如此个恶人,如何却待郓哥儿好?还给了他一钱碎银子,不会是没安啥好心吧?”
  武大这样想着,武大便对郓哥儿说道:“你这小猕猴,老实买你的果子就是,何故要沾惹西门庆那样的人?我告诉你,便宜是个害,别人的便宜不要占,占小便宜要吃大亏呢!你赶紧去寻那西门大官人去,给他送点果子,咱不占他的便宜。”
  郓哥儿道:“俺也是这样寻思着,正要寻他去,不是恰好碰着你了嘛!”
  武大见郓哥儿吃完了一个炊饼,就又从笼里拿出了两个炊饼,说道:“你赶紧去寻西门大官人,给他送点果子,然后把这俩炊饼,带回家让老爹爹吃去。”
  郓哥儿接了武大给的两个炊饼,塞入篮子中,然后辞了武大,挎着篮子,来到紫石街找西门庆,恰好便碰上了从王婆茶府中哭着出来的潘金莲。
  话说郓哥儿见潘金莲哭着跑走了,正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看见西门庆也从王婆的茶府中出来,郓哥儿赶忙闪身到一边,再去看,西门庆身后紧跟着王婆,两个人站在茶府门口,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郓哥儿闪身出来,高声叫道:“好我的大官人!干的好事,让俺好一番寻。”
  西门庆闻言,吓了一跳,那王婆也大大地吃了一惊。西门庆闻声去看,却是郓哥儿,心安了下来,看着郓哥儿,瞪了眼睛,说道:“你个小猕猴,说话没个门道,我干什么好事了,到让你一番好寻?”
  郓哥儿闻言笑道:“大官人贵人好忘事,忘了一大早便给了俺一钱碎银子?不瞒大官人说,俺得了你一钱碎银子,心里甚是感激,这不俺又给你送果子来了?!”
  西门庆闻言烦躁,急赤白脸地说道:“你这小猕猴,我说过不要你的果子,缘何又送来了?赶紧滚一边去,老爷我烦着呢!”
  郓哥儿热脸碰了个冷屁股,被西门庆说了个无趣,便挎着篮子,失落地站在一边,看着西门庆甩了甩手,不悦地走了。
  郓哥儿转了身,对王婆道:“干娘拜揖。”王婆此刻心里正懊恼,听见郓哥儿“拜揖”,也没给那郓哥儿好脸,直道:“拜什么揖!你个小猕猴,来此作甚?老娘也烦着呢!没空搭理你!”说着,转身便要进自家茶府。
  郓哥儿见状,心里不快,心想,那西门庆不待见俺,俺不见怪,谁让人家是财主,是大官人,你一个卖茶的老婆子,和俺卖果子的小厮儿一样,都是下九流的人,装得什么清高?难不成你高了俺一头不成?郓哥儿心里有气,便高声说道:“干娘你烦什么烦?刚才俺看见武家嫂子,正是哭着从你家茶府跑出,该不是你又保媒拉纤、引诱着良家妇女学坏了吧?”
  王婆闻听郓哥儿如此一说,猛然转了身,窜至郓哥儿跟前,跳将了起来,指着郓哥儿的鼻子,骂着:“含鸟猢狲!你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娘面前放屁辣臊!”
  郓哥儿被骂了个无地自容,说道:“我是小猢狲,你是‘马泊六’!”那婆子揪住郓哥,凿上两个栗暴。郓哥叫道:“做甚麽便打我!”
  王婆骂道:“贼猢狲!高做声,大耳刮子打你出去!”
  郓哥道:“老咬虫!没事得便打我!”
  这婆子一头叉,一头大栗暴凿直打出街上去。雪梨篮儿也丢出去;那篮雪梨四分五落,滚了开去。这小猴子打那虔婆不过,一头骂,一头哭,一头走,一头街上拾梨儿,指着那王婆茶坊骂道:“老咬虫!我教你不要慌!我不去说与他!——不做出来不信。”提了篮儿,迳奔去寻这个人。
  那郓哥儿挨了王婆的一顿好打,心里没出气处,便提了水果篮子,一径奔到街上,来寻武大郎,直找了两条街,见远远地武大挑了担子过来,便连呼带叫地迎了上去。
  武大见郓哥儿又哭又叫,心里大惊,忙放了担子,问道:“你这小猴子,如何弄成这番模样?”
  郓哥儿哭诉道:“那老王婆教唆了西门庆,欺负你家小娘子,你却只知道个‘炊饼!买炊饼喽!’就是个乌头龟!”
  武大听了忙道:“胡说!俺家娘子今天到那王干娘家给她做寿衣,哪来你说的这事?!”
  郓哥儿听了道:“你如此一说,这便对了!刚才,俺和你分开后,便去寻那西门庆,一直寻到了老咬虫的茶府前,见你家娘子从老咬虫茶府哭将出来,俺还问你家娘子,因何痛哭?你家娘子说俺小孩家别管,哭着走了,俺正纳闷,却见西门庆也从老咬虫茶府出来,和那老咬虫嘀嘀咕咕,因俺看不过眼,心中不服,说了老咬虫几句,那老咬虫便大栗暴将俺打了一顿,不信你把手摸俺头上的疙瘩。”
  武大伸手去摸郓哥儿的头,果然是有几个疙瘩。
  郓哥儿道:“大朗,你赶紧回家去,好歹问问你家娘子,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武大闻言,顾不上再和郓哥儿说话,挑了担子,便往家跑。
  武大气喘吁吁跑回家里,见潘金莲伏在桌上哭,赶忙问道:“大姐,出甚事了?快告诉俺。”
  那金莲便一边哭着,一边将情况告诉了武大。武大听了后,怒发冲冠,提了扁担便出了门。
  金莲见状,慌了,赶忙去追武大,直喊道:“大朗,你打不过那西门庆那厮,还是等你家兄弟来!”
  武大哪里顾得上打得过打不过,只是去找那西门庆,定要跟他理论一番,也打他几扁担。
  再说那西门庆从王婆茶府出来后,心想,忙乎了几天,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他妈晦气!
  西门庆正愤愤然地往家走去,却碰上应伯爵和花子虚俩人迎面而来,见满脸怒气的西门庆,忙问道:“哥哥这是往哪去?看上去不甚高兴?”西门庆不好对应伯爵和花子虚明说,只嘟囔地说道:“俺高兴什么啊!”。
  应伯爵闻言便道:“走,哥哥,俺和花二哥陪你喝两盅,散散心。”
  西门庆正烦恼着,便跟了应伯爵和花子虚,一同上到狮子楼上,要了两斤肉,一坛酒,三个人喝将起来。
  西门庆、应伯爵和花子虚吃着牛肉、喝着烧酒,应伯爵正待问西门庆缘何不高兴,便听到楼下一阵喧嚣。西门庆站起身来,道:“又是甚事?直吵得凶。”说着走到窗前,爬在窗沿上往下看,只见狮子楼下的大街中间,武大郎拄着扁担,指着楼上,大声地叫骂着。武大郎是一路打听着找到狮子楼来的。
  武大一叫骂,街上立马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都来听这三寸丁谷树皮因何大发脾气。围观的人听了老半天,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夯货是在叫骂西门庆,骂那西门庆调戏了他浑家。这等欢快事哪里寻去?围观的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反正叫骂西门庆的是武大,又不是自己,就算是有甚事,倒霉的也是他武大,不是自己,便都跟着起哄。
  西门庆趴在窗沿上,听清楚武大朗在叫骂自己,心里吃了一大惊,脸烧了起来,本待悄悄走了算了。这时,应伯爵和花子虚也爬到了窗户前,也听明白了武大是在叫骂西门庆,说是西门庆欺负了他浑家,让西门庆别像个女人一样躲,有种就下来。应伯爵、花子虚听得吃惊,便转了头去看西门庆。
  西门庆被应伯爵和花子虚看得脸红了,肚子里的气也升腾了起来,心想“我西门庆,堂堂提刑院掌刑千户,大财主,连招宣府的浩命夫人我都去了,你个小户人家的浑家,有甚得罪不起的,你个买炊饼的夯货,还满大街地叫嚷着我欺负你浑家了,要叫嚷着我要有种就下去,我要是不下去,还不被清河县的人都给看扁了?这夯货甚是可恶,愣是要臊我的脸皮呢!
  西门庆想着来气,便推开窗户,对着站在街上叫骂的武大喊道:“拙!你那夯货!你骂谁呢?”
  武大拄着扁担,见狮子楼上开了扇窗,探出西门庆的头来,还问自己骂谁呢?便更加大怒,高声骂道:“西门庆!骂的的便是你这厮。!”
  武大连蹦带跳地骂着,赳赳然地,一副豪壮样、直骂得西门庆七窍生烟、在再看围观的人太多,吵闹起哄着,自己就这样被武大叫骂着,也不是个事!西门庆心里愤然,猛地一纵身,从狮子楼上跳将了下来,直抢将到武大身前。
  武大见西门庆从狮子楼上跳将下来,抢将到自己跟前,便举了扁担,扑过来打西门庆。西门庆见武大的扁担打了下来,赶忙闪身一躲,武大的扁担便打空了;也是在闪身的同时,抬起脚来,只一下,正踢在武大心口,武大被踢得仰面倒下,扁担也丢在一边。
  西门庆见武大仰面倒地,便甩了甩自己的袖头子,骂道:“这夯货!甚是可恶!好端端地喝着茶,我何时调戏你浑家了?莫名其妙,受谁人挑唆,直是要败坏我西门大官人的名声,该打!”
  那围观的人谁不知道西门庆是恶霸?!见西门庆的眼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就赶忙点头附和,直道:“是该打!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人?!”
  西门庆愤然地骂了句,离开了现场,再次来到狮子楼上,对还趴在窗前看热闹的应伯爵和花子虚道:“今天恁是晦气!羊肉没吃上,骚倒惹了一身,平白无故地,竟遭遭此夯货埋汰!说我调戏他家娘子!”
  花子虚心里暗想:“这沾花惹草的事情怕是你做了吧,要不然,那武大这怂货能平白无故找你?他咋不来找我?”嘴里却道:“哥哥消消气,你跟那夯货有甚可计较的?莫说没调戏他家娘子,便是调戏了他家娘子,他能作甚?!”
  应伯爵也接嘴说道:“二哥说得甚对!大哥调戏他家娘子是看得起他。”
  西门庆愤然地哼了一声。三个人正说着,趴在窗前的应伯爵叫道:“大哥,二哥,快来看,兀那不是武大的娘子来也?!”
  西门庆闻言,也赶至窗前,向外望去,只见潘金莲急急火火地,一路风摆杨柳般走来,走至躺在地上的武大郎身边时,蹲了下去,用手抚着武大郎的身体,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应伯爵看着眼热,嘟囔着骂道:“武大这夯货,恁是有福,娶了如此漂亮一个小娘子。”应伯爵的话,刺疼了西门庆的心。西门庆怨恨地看着街上的情景。
  狮子楼下的街上,潘金莲俯身在武大身边,见他口里吐血,面皮腊查也似黄了,便叫人出,舀碗水来,救得苏醒,,两个人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去了。
  看着潘金莲扶着武大慢慢远去的身影,西门庆的心里甚是不平,心想,我西门庆咋了?就我这条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偏不如那‘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了?!瞧那夯货,三分似人,七分像鬼,丑骡子乍见了都要吓得体颤心悸呢,潘金莲那么娇艳的女人,咋就死心塌地地跟了那夯货?倒把我西门大官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把他家的,这他娘的是个啥毬世道嘛!
  西门庆真的是想不通;当然,既是换了别人,估计也想不通。西门庆觉得,就自己的魅力,那是何等的风流倜傥,真可谓是白衣卿相、无冕俊杰了,还没碰见过一个违拗自己的妇人,就连那招宣府的贵夫人,我不是也把她降服了?!咋就征服不了那潘金莲?这潘金莲若嫁与官府家做娘子,倒也好理解,偏偏嫁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夯货!难不成我还不如武大那夯货?这不是伤我的面皮嘛!
  西门庆心里懊恼,无心再饮酒。应伯爵和花子虚百般劝慰,也毫无效果。西门庆闷闷不乐,便站起了身,和应伯爵、花子虚告辞,自顾自地出了狮子楼,回家去了。
  再说那老王婆,自淋漓酣畅地一阵栗暴,打走了郓哥儿后,一点也没有因此而畅快起来,反倒是心里放了事,烦躁不安起来。那王婆在自家茶府里转来转去,想着心事。王婆心想,西门庆那厮,为人霸道,蛮不讲理,因没能和潘金莲成了事,一定会怨恨于我,说不定会来要他给的衣料和银子,我贿说风情,不就图了个钱财?若被他再要回去,我干了个啥呀?!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嘛!王婆还想,西门庆和潘金莲并未成事,空闹了一场,恰巧被郓哥那小猢狲撞见了,那小猢狲被我一阵栗暴大了后,愤愤不平,一定是寻武大去了,那厮找到了武大,有的没的,不定怎么嚼舌头呢!我得想点办法,先把那小贱人给安抚住才行。
  王婆这样想着,便赶忙锁了茶府门,要去找潘金莲,好给潘金莲解释,说不知道西门庆会对你图谋不轨,要知道是这样,我让他进屋干啥呀?王婆锁了门后,去找潘金莲,刚绕到武大家斜对面,便看见武大冲出门来,手里拎着扁担,气呼呼地过来。王婆赶忙踅到墙角后面,她怕被武大看见了,正值气头上,不问青红皂白,也不管什么干娘不干娘的,打自己几扁担,这老胳膊腿的,怎么经得住!
  王婆藏在墙角后面,偷眼看着,只见武大将扁担扛在肩上,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县衙前去了。
  王婆刚要踅出墙角来,又见潘金莲也追出门来,远远跟在武大的身后,嘴里喊着“大朗,快回来,你打不过西门庆那厮”。
  王婆见状,又赶忙闪到墙角后,心里暗道,武大这行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清河城里,比你高大刚猛的多了去了,有谁打得了西门庆?你瞧瞧你这样子,你若是也能打得了西门庆,也不天天担着扁担,挑着笼子,走街串巷地“炊饼,炊饼,买炊饼喽!”。
  王婆知道武大这是去和西门庆厮打去了,心里紧张了起来,便也悄悄地跟在潘金莲的身后,往县衙大街的狮子楼跑去。
  等王婆远远跟在潘金莲后面到狮子楼前时,武大已经被西门庆给踢翻了,潘金莲正伏在武大的身旁痛哭。王婆心虚,便没敢到跟前去,只是躲在人群中,冷静地观看着,直到潘金莲扶了武大离去,她才随着其他看热闹的人一同散了。
  晚上的时候,王婆来到了武大家小楼的后门,使劲地敲着门。
  潘金莲正在侍候着躺在床上的武大,问武大哪里疼?
  武大指着心窝道:“这里,被西门庆那厮踢了心窝,疼得厉害。”
  潘金莲闻听了便哭,用手给武大揉着胸口。潘金莲正哭着,听到后门响,知道是王婆来了,便来到后门处,问道:“你又来作甚?!”
  王婆隔着门说道:“小娘子息怒,老身真的不知道西门庆那厮乃混账一个,原想他是个好人呢,却不想他见色起意,竟对小娘子动手动脚。小娘子,这事全怪干娘不好,千不该,万不该,干娘不该放了那厮进屋。小娘子,你开了门,让干娘看看大朗,要紧不?大朗若要紧的话,咱们得想办法救治大朗呀!”
  王婆说着,耳朵搭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武大被西门庆踢得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潘金莲正感到无助,想到那王婆经多识广,或许正好能帮自己一点忙呢,便不再想王婆的不是,开了门,让王婆进来了。
  王婆进了屋,直对潘金莲说对不起。潘金莲没言语,只是带着王婆进了屋。王婆随着潘金莲来到武大床前,见武大满头汗水、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气喘吁吁地,情知不好,便装模作样地掉了几滴鳄鱼眼泪,关切地询问道:“大朗,你要紧不?干娘来看你来了。”
  武大紧闭着眼,嘴里说道:“疼!心里疼!”王婆闻言,便骂起了西门庆,说那挨千刀的,让雷公把他轰了。
  潘金莲呜呜咽咽地将西门庆如何打了武大的情景告诉了王婆,道:“干娘,那厮一脚踢着大朗好狠,正踢在心窝上,看这情形,恐怕不好。”王婆道:“得赶紧抓药救治。小娘子莫要惊慌,凡事有干娘呢,干娘替你担着,俺先去找那西门庆,反正他也开着生药铺,就由他出钱出药,救治大朗。”
  潘金莲哭着道:“干娘,俺也不要他的钱,俺只要他救治好大朗就行,其他的事,好歹等叔叔二郎来了再说,二郎回来后,自会找和他理论。”
  武松打虎英雄,听说还在一个什么王爷手下做指挥使、王婆听了潘金莲如此一说,王婆心里先是一惊,暗道:武松那厮要是回来,翻脸无情,认不得人,恐有麻烦。
  王婆假意安抚了武大和潘金莲一番,说去寻西门庆,让他拿药,赶紧救治大朗。
  潘金莲道:“干娘,这事全靠你周旋了,先买了药来,救治得大朗好了便是;你那衣裳,奴家既是答应了你,便与你做好,你拿了过来,这几天奴家抓紧赶制。”
  王婆忙道:“小娘子,那衣裳不打紧的,救治大朗要紧。我这就寻西门庆那厮去,你在家等着我,我抓了药来,你熬了,让大朗喝上,卧几天床,好好缓缓,便好了。”
  潘金莲道:“如此便多谢王干娘了。干娘只管去,奴家在家等着干娘。”王婆起身告辞,潘金莲将王婆送至门外。
  王婆出了潘金莲家大门,赶忙跑到了县衙大街的街口,见四处无人,便坐在街上一家店铺的台阶上,脑子像风车子一样转动着,想着办法。
  王婆心想,武大不死,西门庆想得了潘金莲,显然是不可能的;若武大死了,潘金莲寡妇一个,茕茕孑立的,便没了依靠,那时候,再做点手段,不怕她潘金莲不入港。王婆还想,假如武大不死,将来等兄弟二郎回来后,必然会对二郎讲这番事情,那二郎哪里容得下那口气,定然会找我和西门庆的麻烦,说不定老身要因此而搭上性命。假如把大朗给整死了,将来就是空口无凭的事情,那武二能奈何得了我?对!得把大朗给整死了!
  王婆脑子一转、想道,西门庆家现开着生药铺,正好有那东西,不如教唆着西门庆,一副毒药毒死那武大;只要武大死了,所有的事情就一了百了了,就算是他家兄弟武二郎回来了,这死无对证的事,他能作甚?!搞得顺利的话,西门庆那厮再把潘金莲给一抬轿子娶了去,他当小叔子的怎么能管得了嫂嫂改嫁?到那时候,他武二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无可奈何了,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时间一长,所有的恩怨都一风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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