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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光明神你想谁做谁都能做?”丁一表示不信。
伊琳娜的目光略微黯淡了一下:“不是,教主说过,光明神生来就有大智慧,能预知百年之事,我就是光明神的侍女,会一辈子侍奉他,我好想光明神就是你。”
自己这般模样还会有小姑娘看上自己?丁一又看了看自己的大肚皮,暗道这伊琳娜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不过……预知百年之事,这算是什么本事,老子预知千年之事也不止,而且保证一点都不会出错。难道自己真就是那个光明神?摇摇头,图什么啊,上辈子活得还不够累么,这一世谁爱当光明神谁就去当,自己闲散逍遥一世岂不快哉。
“睡吧,明日赶早回去,别胡思乱想了。”安抚小姑娘休息,丁一头枕双手,仰望夜空繁星点点,第一次开始思索这一世的生活。
为政?想办法赶快跑到长安,抱紧李隆基的大腿,凭借自己千年知识,想必李隆基定会许自己一世荣华,官居一品,位极人臣,万人之上不算是遥不可及,可自己实在不怎么喜欢看别人脸色,重生一世,却跑去当狗腿奴才,有些对不起自己;
为商?一个物流不发达,信息不对称的世界,自己想要发财简直不需要太费力气,随便弄点后世的小玩意,想必钱财如流水,这一世富比陶朱,再世财神几乎是定数,不过唐朝虽然不是明清万般皆下品,但商人的地位也着实不怎么高,即使有钱,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富商的日子,过得也不会太开心;
为侠?高来高走,仗剑江湖,路见不平一声吼,白衣胜雪,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个不知是否能成,阿勒木肯定算是个高手,不过教导自己却不是很用心,至少半年以来没教过真正有用的东西,再说强中自有强中手,明刀暗箭防不胜防,成天琢磨怎么和人较劲,脑袋有坑才去干这个;
重操旧业?集结万千豪杰,啸聚山林,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论称分金银?这个算了,五千年的历史,好容易有个开元盛世,自己还是别去祸害了,而且上辈子提心吊胆的日子还没过够么……
丁一醒来时,伊琳娜挤在自己的怀里,微颤的睫毛暴露了装睡的事实,清晨的阳光照耀着一对暧昧的少男少女。
洒然一笑,自己何必装君子,用力在伊琳娜嘴上亲了一下,小姑娘从脸颊红到了脖子:“起来吧,两年之后,如果你找不到那个光明神,那我就做你的光明神!”
“可是,教主说……”
“不用管他说什么,我轧荦山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做到,人挡我杀人,神挡我弑神。”迎着晨光,丁一突然有了万丈豪情,再世为人,就要坦荡洒脱,瞻前顾后,辜负时光,区区一个拜火教,何足为虑!
回到部落,杨我支和阿骆都还没回来,伊琳娜卖萌撒娇哄了默啜几句,可汗脸色居然也由阴转晴,不由暗畴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员。
可汗赏赐宝刀一柄,谢恩出帐,抽刀失望,锋利度比不上后世的菜刀,而且笨重异常,除了刀鞘上的宝石,简直一无可取。
劳累一日,转身回帐篷补觉,醒来已是月朗星稀之时。
伊琳娜在帐中,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干什么?”丁一纳闷,不会是想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吧?这小丫头这么开放?虽然自己也不太抗拒……
“你答应我的是真的么?”伊琳娜很严肃。
“你不信我?”
“信!”伊琳娜从怀中拿出一本帛书,“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翻开之后皱眉,人体穴位图?上面的注释自己并不认识:“这是?”
“我们拜火教的练功图,这是最厉害的……”伊琳娜的汉语水平让她很难描述清楚,不过连带比划加上丁一的天马行空,弄懂了大略。
“你是说你们找的光明神会这上面的功夫?”传说中武功秘籍?真有这东西?
“对!”伊琳娜觉得自己也是个天才,这么难的事情居然让自己解释清楚了。
“这功夫你会么?”
“不会,我是圣女,不用学武功。”就说怎么看伊琳娜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上面的注释你都认识么?”
“认识。”
“那你先帮我翻译成汉字。”说完一捂脸,伊琳娜不会汉字自己是知道的……
“我可以学,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学汉字!”小姑娘为了心上人还真是什么都肯做。
一夜无话。(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不用脑补。)
第二日直到下午,杨我支和阿骆才先后回来,听说伊琳娜找到了,杨我支长出一口气,阿骆也显得很开心,丁一倒是有点忐忑,好像有抢了自己兄弟东西的感觉。
“我们去看看咱们的盐怎么样了吧。”想办法转移两人注意力。
不怎么样,浑浊的马槽,两天没人管,上面落了几片枯草,到还算是分了层次,下面是泥沙,上面的水也脏,还散发着不是太好的味道。
第一次尝试这种提取盐的方法,成功概率真不大。
“我真的认为,咱们还是和可汗说一下比较好……”连阿骆都有点撑不住了。
“再试试,我觉得这方法应该有用的。”丁一不死心,忍着恶心用手蘸了点上面的泥汤,尝了一口,苦涩,还有点腐败的味道,很是喝了几口水才压下去呕吐的欲望。
“这东西不会有毒吧?”杨我支怀疑的问。
“有毒?”好像被这个词刺激了一下,丁一脑中灵光一闪:“快,想办法弄草木灰来,越多越好!”
草原上找木炭是不现实的,不过草木灰应该可以替代,丁一刚才终于知道犯了什么错,盐碱在一起,这玩意现在可能真的有毒。
趁阿骆去找草木灰的空档,丁一和杨我支把马槽中的泥水倒出来,找了几个干净的瓦罐,上面蒙上几层麻布,把泥水过滤了几遍,水清了不少,杨我支很是心疼那几块麻布。
草木灰倒是不难找,牧民都是用这个烧水煮饭,阿骆从几个牧民家里收集了一大袋。
把草木灰装袋摁实,放在一个干净的大瓦罐上,再把过滤了几次的泥水用草木灰再过滤一次。
好像有戏,这次出来的水清澈了很多。
用手蘸点再尝尝,丁一笑了,虽然含盐不是很高,不过,是盐水的味道。
杨我支尝了一下,发疯了似的朝默啜的营帐跑去。
默啜来了,也是急匆匆的,跑到这里也不理人,同样用手蘸盐水尝了尝。
“这一瓦罐,能出多少盐?”
“现在还不知道,得烧干了水才能知道,不过,不会很多。”草木灰吸收了不少,而且,这种盐碱地中,含盐量确实不算很高。
“瓦罐不行,去弄一口铁锅来,现在就烧,我在这等!”默啜眼睛有些发红,每年畋牧,需求量最大的就是盐和铁,为了这一点点的盐,突厥付出的代价是战士的血。
铁锅很快被人送来,架子也搭了起来,生火这些粗活自然有亲兵去做,三个小伙子围坐在默啜可汗身后,看着篝火烧的草木噼里啪啦。
默啜的眼睛一瞬不离铁锅,这里面煮的,是希望。
一个时辰左右,锅烧干了,里面薄薄一层白色的结晶。
默啜亲自尝了一口,眼圈红了:“是盐!”
部落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