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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此心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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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娘娘!”元香扑过来,眼泪止不住的流,“您这是做什么?”
  “是你吧?”贤妃眉目倒竖,满脸怒火,“你怎么能这么恶毒?那是你亲父皇啊!”
  苏菀慢慢抚上被打的火辣辣的脸,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可见是打的狠了。
  她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淡淡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凭借着你的聪慧,想取代你父王,把持朝政!”
  “呵,我的聪慧,”苏菀突然笑了,“那是谁要用我的聪慧来争宠的?是谁逼我显露锋芒?是谁拿命相要挟,让我插手沂国国事?”
  “你!”贤妃心头怒火中烧,刚放下的手又准备扬起来。
  “求求贤妃娘娘不要再打了,您生气的话,想再打请打奴婢吧!”元香跪在贤妃面前头磕在冰冷的石阶上,咚咚作响,“求娘娘给公主些颜面吧,她是您亲生的公主啊!求您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
  苏菀也不闪躲,只是冷冷道,“相比于打我这个不孝女,还是请娘娘小心自己的荣宠,最好赶紧去照顾着父王,莫要得不偿失!”
  贤妃恨恨的看她一眼,转头进去看沂帝了。
  等贤妃的身影消失后,苏菀突然晃了晃,吓得元香赶紧扶住她。
  元香看着一脸疲惫的苏菀,心里痛的要命。
  公主一心为国为皇上和贤妃娘娘,然而却一直被猜忌。世人安心之处便是父母,公主的心能安在哪里?
  “公主,元香无用……”元香哭成了泪人,“元香对不住您。”
  苏菀摇摇头,似乎连说话都累,“走吧,我累了。”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而那华服女子融在那自然里,仿佛本就是那自然的一部分,下一刻便要随风而去。
  元香赶紧胡乱擦干泪,扶着苏菀一步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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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如洗,星空如梦。梁国宫廷之内廊下暗黄的宫灯将灭而未灭,值夜的宫人靠着棕红色的柱子打盹。
  这样的夜里,却有人快步走来,带着些许夜寒气,直奔崇明殿而来。
  “皇上可是歇下了?”那人声音沙哑,却中气十足。
  “回孟大人,还没有。”看清了来人,值夜的宫人顿时浑身冷汗,“大人可是要见皇上?”
  “是德全回来了吗?”梁国国主叶承允听见了声音,浑厚的声音穿透门板,“进来吧。”
  宫人不敢耽搁,赶紧为孟德全打开门。
  “奴才,参见皇上!”
  孟德全面前的中年男人目光如炬,眉眼深邃,让人看不透。
  “起来吧!”叶承允示意他起身,“如何?”
  “恭喜陛下又得行兵图一宝。”孟德全双手奉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另还有密信一封。”
  叶承允接过那个信封,食指剔开封着的火漆,一目十行,看完,冷笑一声,将信递给孟德全。
  “果然我国有细作!”孟德全一扫那信,大惊,“只是打死奴才,奴才也想不到竟是孙大人!”
  “老狐狸,藏的够深!”叶承允将案前的灯罩掀开,食指和中指夹着,看着它在火苗的光芒里,消失殆尽。
  在最后的纸片落下时,孟德全听见叶承允淡淡道:“抄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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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国,泰和茂。
  “还不睡觉?再喝下去,我店里的库存就被你们喝完了。”沈绍依次倒着甩甩面前的三个酒壶,“这些‘桃花酿’我可就只有五壶。”
  “小气!”唐弦月额头涂上嫩黄色新月状的图形,着一身紫色罗裙,半露着香肩,左手抱着一壶,右手往嘴里扔着花生米,“大不了让阿言跑个腿,去我那百芳阁再抱些‘百花香’来!”
  “沈绍,”木柒坐在窗台上,支着一条腿,拿着一小壶酒,对着月色轻酌,“你怎么知道靖王妃爱花如命的?”
  那日她半路就被沈绍拦下了。
  “你抱着花进去,有这个,就好歹有个救命符。”
  她回忆起盛开的花和沈绍旁边被打昏的花匠,饮了一大口,“这次算我的,下次任务我配合你。”
  沈绍笑笑,“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木柒又饮一大口,“不过这靖王妃是个比想象里要单纯许多的人啊……”
  话未说完,她侧身望着楼下突然出现的一队侍卫,皱了皱眉。
  这是皇家近卫军,怎么这时集合?
  “又是哪家的人惹了天子震怒了吧?”唐弦月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懒洋洋的趴在窗边,一副媚态,撩人心弦,“你要是想知道,明日姑娘们一杯酒的事。”
  泰和茂居于梁国首府洛城中心,地理位置极佳,基本上可以看尽这个城的全貌。所以,木柒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近卫军越行越远,于一户高门大户前停住,而后,破门而入。
  片刻后,这户里的人都被拖了出来,最前面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和一个少年。而后带头的两名士兵怀中掏出封条,就此将那大门封了起来。
  那老者上了年纪,被侍卫带出来时挣扎了几下就失去了力气,拖至泰和茂附近的一条街上,突然抬起了头。
  “孙富?”沈绍突然开口,“孙大人也是为朝中老臣,怎的今日落的这般田地?”
  那孙富攒了一路的力气,此时全部爆发出来,趁抓住他的两位士兵不备,猛的向身后的少年扑去。那少年看着不过十岁,要一个士兵将他抓住,孙富这样一扑,不防备之下手微微一松,少年看准时机竟然挣脱了他们的束缚,向远处跑去。
  “快跑啊,我的儿。”孙富已然用尽力气,凭他们捉住,只是那苍老的声音在街上不断回荡,“千万要活下来。”
  千万要活下来。
  木柒浑身一震,像是被触动了记忆里不知哪个开关,有些什么如洪水一般向她涌来。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仿佛想要再靠近那父子一些。
  突然,一块巨大的窗帘落下,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阻止了她所有动作。
  她瞬间清醒。
  “我说,我好像醉了,要不我们安寝吧?”唐弦月双眼迷离,一脸醉态,右手勾着放窗帘的绳,绕来绕去,看见她的手放在帘子之上,声音酥软,“大晚上的,你又伸手出去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木柒吞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从窗台上跳下来,“寝!我要睡上房!”
  等木柒消失在房间门口,唐弦月眼里的迷离顿时散去,和沈绍对视一眼,将窗帘微微掀起。
  那孙富还在原地,不过嘴里被塞上了布料,手和脚上都带上了镣铐。
  从沈绍的角度看去,远远的可以看见那小小少年正在穿过一条条不知名的小巷子找到生命的出口。
  然而永远也找不到了。
  “嗖!”破空之声传来,带着肃杀和死亡之气,蓦然穿过那小小的,正在奔跑的身体。
  那小人儿瞬间倒下,而后又被赶到的侍卫拖了走,留下一条血痕。
  帘子一合,两个人在屋里静默无言。
  “小柒今晚怕是又要做噩梦了,”唐弦月目光里带着些忧愁,“只怕是又让她回忆起伤心事了。”
  “真可怜。”
  他们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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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一片月光里,那人从窗口转过来,地上跪着的密探只能看清他俊美的脸庞,“贤妃掌掴了苏菀?”
  “回主子,消息属实。”
  “愚不可及啊。”那人喟叹一声,不知是在惋惜,还是在嘲讽。
  “真是可笑,”那人身后跟着的年轻女子身姿曼妙,笑声轻快,“苏菀一心为沂国尽心尽力,怎么偏有这么笨的父皇和母亲……倘若早知那皇帝如此无能,我当日就该一刀杀了他。”
  “兰蕙,”那人微微偏头,“被苏菀撞见的是你吧?”
  “你性子太过急躁了!”
  那叫兰蕙的女子摸摸鼻子,不再吭声。
  “不过主子,虽然乐阳公主被沂帝怀疑,权力却未减分毫。最近她这两日都在调查刺杀一事,属下怕……”话未说完,密探的话便被打断。
  “不必担心,此次密谈因这场刺杀被毁,也是苏菀乐见其成的。”那人话锋一转,“她那里情况如何?”
  “回主子,姑娘那里一切都好,已平安回梁国。”
  “那就好。”那人点点头,“再多派人,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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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杨清荷吓得手里的茶碗“啪嗒”一声打碎在地上,“娘,为什么?”
  “公主说只是找你叙叙旧,”杨夫人笑着说,眉梢带着喜色,“想来是对你青眼有加。托你的福,最近你父亲在朝中的应酬也多了许多,我想着只怕他升官也快了……你这回去,多和公主提提此事。”
  “我的儿,你不要怕,”杨夫人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女儿的情绪,“你只消去,公主定不会难为你。”
  “近日来,为娘也受到许多邀请,”杨夫人浑身带着喜悦,“好多家夫人都与我打听你,想来你的好日子就快了。”
  “我……我不行,怎么能……”杨清荷眼泪都快出来了。怎么能,她怎么敢。那日她只记得自己在试戴那支玉簪,后面的事一点不记得,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等她再醒来就又在自己的闺房里了。她问小蜓,然而小蜓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后来听母亲说起当日情况,她只觉得冷汗连连。那不是她,那怎么可能是她?她光听着那情景就怕的发抖,怎么可能还应对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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