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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晚楼又是喧闹的一天。这几天的晴晚楼就像煮沸的水一般,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聚在一起,谈论这几天汴京城所发生的几件事情。
本来嘛,来晴晚楼的很多都是文士,往年这时候讨论最多的都是春闱,可是今年,就连许多本该埋头苦读应考春闱的学子,都聚在了这里,浑然不把春闱当一回事了。人都是八卦的,有八卦而自己不知道,想想都难受!
“诶,你们听说了么?前几天啊,那个王甫王二哥,被人绑架了!”
“全汴京都知道了!我跟他们家有交情,专门去看过他,那个王二哥啊,被人绑架以后啊,受到了种种虐待啊,回来的时候皮都被扒了一层!啧啧啧啧,要多惨有多惨!歹徒还把他的手指给剁了下来!”
一个胆小的白面书生啊了一声:“这是谁啊,这么凶残,为何要这么对待王二哥?”
“还不是嫉妒!”角落一中年文士自以为是地道,“那个王二哥文采出众人品不凡,一定是有人嫉妒他,然后要这么对待他,这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那下一个岂不是要轮到小可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纨绔子弟惊恐地说道。
我呸!众人在心中鄙夷。
“你们说,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事,开封府居然一点作为没有,最后还是歹徒把人家王二哥放了回来。你们说说,这开封府是干什么吃的!”
“唉,别指桑骂槐啊,要我说啊,吴大人真算是一个好官,他在陕西的时候政绩算是很不错的,那是连先帝都褒奖过的人,只是啊,他刚刚上任,这火还没烧旺,指使不了手下的人也是正常的。听说为了这件事情,他都被人弹劾了。”
“别胡说!吴大人被人弹劾,是因为他违制调动了皇城司的人协助破案,他和皇城司主管崔公公一起被人弹劾的。听说那翰林院的蔡京大人和蒋之奇大人也被弹劾了。因为他们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总之现在朝廷里乱成一锅粥”
“这官场可真是混乱啊,以后我们进去了可得步步小心啊。”一个今年就要参加春闱的学子做了总结发言。
“话说你们都有收到吴大人寿辰的请帖么?”一位风度翩翩的学子突然发问。
“那必须的啊,吴大人这次过寿啊,还宴请了许多年轻有才的文士,据小道消息说啊,他是要从这青年才俊中替自己选一个女婿。听说他的千金,知书达理,长得那是闭月羞花啊,这几年常年在外游历,眼看就到了双十年华了,才急着要找个如意郎君呢!”
“这也太大手笔了吧!都要赶上给公主招驸马了!”
“你还别不服!我听说啊,这件事情可是皇上点头的!这吴大人早年是个辅政大臣,做了许多的事情,皇上感念他的政绩,因此恩准了!而且据说皇上还下了口谕,到时候要封他的女婿为宣议郞呢!”
“宣议郞?不就是一个七品文官么,还没有什么实权!”
“你有能耐中个状元啊!就算是进士出身,刚开始也最多外放当个县尉主簿,当县令的都是有能耐的!宣议郞怎么就小了?好歹人家能站在皇宫里!”
“那岂不是比考进士还爽?我要是再年轻几岁,再长得端正,我一定去啊!”之前那个中年文士愤愤不平。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吴大人当了几十年的官,有他提携,将来在官场岂不是顺风顺水?而且这官是皇上赐的,朝内岂能不格外关照一番?”
有这样的好机会,谁还想着十年寒窗啊!一众学子目泛异彩,满是憧憬和向往,只恨爹娘不把自己生的貌若潘安,好一举夺魁。
晴晚楼里沸反盈天,冷不丁防楼外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尖锐的公鸭嗓,流畅连贯:
“二哥儿~~~~~你来……唔唔!”
蒋书还没兴高采烈地叫完,就被两个青衣壮汉捂住了嘴,接着往旁边的暖轿里一塞。
王甫坐在轿子里,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嚷嚷,会死是不是?”
轿子里空间比较小,蒋书只好站在一旁赔着笑,要多谄媚有多谄媚:“抱歉抱歉,我忘了二哥儿你提醒过了……二哥儿为啥现在出门还要坐轿子呢?”
“没办法啊,”王甫一翻白眼,“自从出事以后,家里人就给我请了俩保镖,还要我出门最好不要露面……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是是是!”蒋书不住地点头,“的确得小心点,那天看见二哥儿你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我真是万分悲痛!那些歹徒竟然如此的穷凶极恶,二哥儿,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就是屁股被摩擦得有点疼,其他都还好。王甫厚着脸皮接受了蒋书的慰问,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行啦,别的话就不多说了。我问你,你为啥还要来晴晚楼啊?”
“嗯?”蒋书不解,“二哥儿你不是一直都来这个地方么?”
那是以前!现在?哼,全汴京都知道我出事了,再出现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实在是丢人啊!还是去一个没人认得我的地方吧!
“你要知道,”王甫说的语重心长,“我就是在这里出事的,你说我以后还能再来这个地方嘛?”
蒋书恍然大悟:“哦!二哥儿说得对!这里不安全!那我们换地方……呃,大哥你想去什么地方?”
“有没有什么地方能消消遣,乐呵乐呵?”
有这个地方么?蒋书被问住了,消遣,乐呵……哎,还真有!
蒋书一拍脑门,笑的很猥琐:“行咧,二哥儿我知道要去哪儿了!”
小弟机灵真是件好事啊!王甫笑靥如花,看着蒋书差人给自己带路,不用自己动手动脚的生活,真好!
“咦,二哥儿,你咋还挂着一个香囊呢?”蒋书勉为其难地和王甫挤一顶轿子,屁股都只能挨半边呢,这一挪动就磕到了王甫腰上挂着的东西,那是一个散发着幽兰香气的香囊。
这个时代香囊是未婚女子佩戴的事物,等到结婚了一般都涂香粉了。而且有一种说法,当一个女子把自己佩戴的香囊送给男子的时候,就意味着以心相许了。所以王甫身上有个香囊,令蒋书很是奇怪。
这香囊是秦烟的,上面还绣着她的名字。王甫专门找人做了条红绳,系在自己的腰间。他可不知道香囊有这么一个典故,仅仅是心里面装下了香囊的主人,才将香囊佩戴在身上的。见蒋书伸手要摸,王甫连忙拍掉了他的手:“笨!我问你,女孩子为什么要带着香囊啊?”
“因为她们喜欢这香气呗!”蒋书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我要是带着一个香囊,她们不就能够通过喜欢这香气……”王甫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指向自己,“喜欢上我么!”
“哦!原来如此!二哥儿高见,二哥儿高见!我明儿也去挂一个!”蒋书唯王甫马首是瞻了,附和道。
王甫心里暗笑:坑人这种事真是随手就来,不过你这小白脸的确挺适合挂香囊的!
蒋书意犹未尽地看了两眼那个香囊,随口问道:“二哥儿,吴大人寿宴的请柬我可拿给你了啊,在宴会上,你得多多帮我打个掩护啊?”
蒋书不提王甫都快忘了,自己回来后就看到这份请柬了,看来吴大人把他归于“三好青年”的行列了。只是这场寿宴是选婿的消息,是全汴京都知道的事情。让自己当参赛选手,奖品还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姑娘家,自己可没有太大的意愿,毕竟……结婚之前还是要先了解了解嘛,哪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呢,这是包办婚姻,封建社会残余的糟粕!不提倡!
“是啊,你放心啦,选婿什么的我才没兴趣呢。到时候啊,吴府千金一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蒋书脸又红了:“二哥儿你看你说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呵呵呵呵呵……”
王甫恬不知耻:“你条件这么好,她不选你选谁啊?呵呵呵呵呵呵……”
两个无聊的人对视着,一如既往地打着哈哈,皮笑肉不笑。
轿子就这样在汴京的大街上走着,穿过人群密集的闹市区,又穿过几条隐蔽的巷子。终于来到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这里的街道虽然整洁干净,此刻却没有几家开门的商铺,路上也没几个人影。只因这里是夜市。
王甫下了轿子,看到眼前的建筑,当时眼神就直了。
门前挂着两顶大红灯笼,显得喜气洋洋,只是此刻一眼望进去里面也没什么人影。最主要的是,门口的那块牌匾上,端正地写着三个字:
丝云馆。
这里王甫知道,汴京城最大的青楼。
“你丫大白天带我来逛青楼!你是黄汤灌肚还是精C上脑啊!有病啊!”王甫给了蒋书三个爆栗,怒不可遏。
蒋书抱头鼠窜:“二哥儿,别打了,哎哟!这不是你说的要来消遣嘛!我只听说这是个消遣之地,还当二哥儿你想白日宣……哎哟哎哟,别揪我耳朵!”
王甫把蒋书的耳朵狠狠地拧成麻花,逼着他把后面的话吞回去:“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今儿就这样吧,回家睡大觉!”
“别啊王二哥,今天小可是专门向王二哥赔罪的,王二哥可千万别不领情啊!”蒋书觉得很委屈,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王甫一点面子不给,把手一叉,冷冷的说道:“给你数到十的功夫,想不出另一个地方,我就回去了,十,九……”
蒋书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一处不错的地方:“二哥儿,要不,咱去看蹴鞠?”
蹴鞠?王甫顿时来了兴致。以前他就喜欢看足球,穿越以后就曾惦记过看看古代人的蹴鞠是怎么踢的,就是不知道现在北宋的中国队实力如何,能不能踢得赢以后的巴西阿根廷。
“这城北啊,就有一处蹴鞠馆,平时闲来无事,就有贵介公子哥在那玩蹴鞠。我呀,虽然不会,但是也去看过几回!还蛮有意思的。”蒋书在王甫身边弓腰哈背,笑的格外谄媚。
王甫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那行,我且信你,走,去城北!”
这轿子走了一圈的花街,又拐向了城北。
蹴鞠的规则与现代足球有些相似,同样是两队相争,同样是射门得分。但是还有一种非比赛的踢法,即“白打”。白打主要重视球员的踢技,所谓“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就是指踢球花样动作和由几个花样组成的动作,指用头、肩、背、胸、膝、腿、脚等一套完整的踢技,使“球终日不坠”。因此,很多踢技高超的蹴鞠球员,踢起球来就像是表演一般,观赏性极高。北宋也有专门的蹴鞠艺人,供王侯家中观赏表演。
王甫等人刚一到蹴鞠馆,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欢呼嬉闹的声音。看来今天这里也有蹴鞠的比赛。在蒋书的带领下,王甫等人爬上了蹴鞠馆的二楼,居高临下观看蹴鞠比赛。
还未落座,蒋书看了眼球场,就道了一声不巧。王甫不解:“怎的?今儿有啥不巧的?”
蒋书略带歉然地笑了一下:“今天怕是要让二哥儿扫兴了,这胜负已毫无悬念。”
王甫大奇:“这是哪的说法,不是刚开始么?”
蒋书朝场中央一指:“这两边实力相差悬殊,胜负已经分了。”
王甫看向场内,两方各有四人,一方身着绿甲,一方身着青甲。蹴鞠在他们的脚上来回传递,就是不曾落在地上。那青甲方中有两个人技艺更是出众,球落到他们脚上,愣是像变戏法一般,在他们的身上弹起落下再弹起,随着他们四处跑动,仿佛就生长在他们身上一般。
出神入化的球技让王甫不由赞叹:要是中国足球也有这般高人,何愁不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啊!
这两人不仅技艺高超,准星更是无可挑剔,每次出脚,球都能不偏不倚穿过球门,连边界都不蹭一下。半柱香的功夫,青甲队已经连进六颗球。
“二哥儿看到那俩人的吧。那个年轻点的,长得斯文秀气的,自称复姓端木。这京城内只当他是踢球的好手,嘿嘿,但是我正巧知道他的身份。”蒋书舔了舔嘴唇,卖弄似地告诉王甫,“此人是皇帝的亲弟弟,端王赵佶!”
王甫虎躯一震,惊诧地看向蒋书。蒋书似是早就知道王甫会有这种反应,宽慰道:“放心,这端王平易近人,并没有什么架子,其实很多人私底下都知道他的身份,陪他踢球的,能得他的赏钱。所以大家都不戳破,乐在其中。以王二哥的才华,要是和他结交,没准这位端王能送你旷世珍宝呢。”
王甫震惊的,才不是什么王爷的身份。看多了穿越小说的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一位大佬:宋徽宗,历史上有名的昏君!传闻他喜好蹴鞠,这一看果然没跑啊。王甫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一位大佬:只见他面庞白净瘦削,眉宇间有些许阴柔之气,谈笑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亲和力,光看外表,此人性格温和,容易亲近,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跟他一队的另一位男子,年纪稍长,器宇轩昂,个头和王甫差不多,每每接到球都会下意识地给端王创造机会,助端王破门得分。
“这另一个啊,就是端王府上的侍卫,也是踢蹴鞠的好手,叫高什么来着……”
“高俅。”王甫补充说道。
“行啊二哥儿!”蒋书面带惊喜,“你居然还知道一个侍卫的名字。”
王甫打了个哈哈:“如雷贯耳。”
这后世谁不知道高俅高太尉和宋徽宗啊。今天两个活人都见到了,王甫不由地叹息:都说相由心生,这俩大佬长得那叫端正啊,谁能想象以后就是昏君和奸臣呢?所以说,光看外表不靠谱,内在才是王道。
转眼间,青甲队进了十球,赢得了胜利。也难怪,撇开端王的球技不说,仅仅凭他的身份,又有几个人不开眼赢他的球呢。所以绿甲队并没有沮丧,反而将青甲队的端王围在中间,不住地称赞:“端木兄好球技,好球技!”
端王赵佶看起来十分地高兴,大袖一挥:“诸位都辛苦了,你们的球技也都出神入化,此番只是我运气好。高俅,给诸位官人准备点见面礼,诸位官人且去吃酒,这酒钱今天由在下付了!”
等着就是你这句话!绿甲队的球员们脸上露出难以掩盖的笑容,嘴上客气万分,推辞再三,才“盛情难却”地接下了高俅手上的银两。
“喏,看到没,”蒋书指着端王赵佶,“有他在,这蹴鞠比赛啊就索然无味了。”
方才端王赵佶和高俅所展示的球技,已经足够炫目了,王甫倒不是那么在乎竞技性。他紧紧地盯着端王。却不料端王也正巧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王甫本能地想躲,却突然醒的:这宋徽宗没见过我,我躲啥呀?于是直愣愣地看回去,权当在欣赏蹴鞠球赛。
端王眼底流露出一丝疑惑,再一看王甫边上的蒋书,心底稍加思索,便了然如明镜。于是他拉着一旁的高俅,两人爬上楼来,来到了王甫所在的看台。
“这不是蒋书蒋大官人么,许久不见!”端王老远地就朝蒋书作揖,态度十分客气。
“哟!端木兄,难为你还记得我!”蒋书换了副面孔,待人有礼,倒似一直都这么谦恭。
赵佶朝蒋书微微地叩首,接着就把目光移到了王甫身上:“这位官人,莫非是近来名噪东京的王甫王二哥?”
惭愧,人怕出名猪怕壮,没想到自己的大名居然传到了未来皇帝的耳朵里。王甫咳嗽了一下:“端木官人好眼力,正是在下。”
“哎,客气了,王二哥,你我兄弟相称即可。实不相瞒,在下早就久仰大名,今天得以拜见!”端王的眼睛都泛出了光芒,显然是真心推崇王甫。
王甫尴尬地拢了下袖子:“在下亦是久仰端木兄的大名啊……呵呵,呵呵。”
初中看水浒传就听过你的名字了。王甫在心底补了一句。
端王反客为主,指着边上的席位说道:“来,高俅,取套茶具来,今儿我请王兄和蒋兄吃茶。两位官人请!”
王甫不想喝茶,但是得罪端王没什么好处,况且几句话下来,这位端王平易近人,倒是一个容易结交的主。当下也不再推辞,于一旁坐下。
宋代流行点茶,其做法是将茶叶研磨成粉,加入沸水中煮泡,接着加入花生仁、杏仁、芝麻等干果,制作而成。颇有些像后世的抹茶。王甫一杯茶喝入口中,只觉得苦涩中带着些许干果的甘甜甜,说不上好喝,但别有一番风味。
见王甫喝了茶,赵佶又打开了话匣子:“好叫王兄得知,在下平生好诗,好字,好画,好酒,好蹴鞠,好那些精致的玩样儿,早就得知王兄你才高八斗,今日得见可算是圆了我的念想。”
你是什么都好,就是不好治国。王甫心里嘀咕着,表面却谦卑地笑了下:“哪里哪里,观端木兄的气度和品性,亦是人中龙凤,才高八斗之语还是莫说了吧,在下担当不起啊。”
蒋书啧啧称奇:这王二哥,跟我一起的时候吊儿郎当的,想不到这时候竟然谦恭有礼,端是一个翩翩少年啊。
赵佶和高俅对视一笑,接着打趣道:“王兄观我人中龙凤?可我却不知自己是哪一块料,还往王兄指点一二?”
咋的我还成算命的了。王甫有些无语。不过说实话,眼前这个人的命运王甫还真是了解地一清二楚。可是那些话不能说啊。既然不能说,就挑一些能说的话呗:“端木兄你的笔墨丹青造诣定然出神入化,可成名家大师,将来杰作延传千年,万人景仰。”
“名家大师?”赵佶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不住地点头,“王兄慧眼如炬,这正是在下的毕生所想,想不到短短片刻功夫,王兄竟知我至此,知己,真乃知己啊!”
蒋书凑了过来,舔着脸问道:“王二哥,那我是哪一块料啊?”
“你?”王甫乜斜了一眼,“你当块缝缝补补的边角料,正合适。”
蒋书脸一跨:“王二哥,你欺负人!”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融洽。
“今日承王兄的吉言,在下决定回去勤加练习,作一幅丹青赠予王兄,还望王兄不要嫌弃。”
宋徽宗的丹青?这可是国宝啊!王甫把头点得跟筛糠一样:“要的要的,如此,我就先谢过端木兄了!”
“诶!我这丹青却也不是白给,如今王兄的诗名远播,听说整个东京城都以得到王兄的诗词为荣,不知王兄可否赏脸为我作上一首?”
又是让我写诗,哎,这些古人啊,就不能有点别的需求么。王甫心里嘀咕着。却忘了一件事:若非这些没有追求的古人,哪有他王大官人现在的威名啊。
王甫加以思索,便有了腹稿:“既然如此,既然端木兄以画易诗,我便为画题上一首,不知端木兄能否画出:舟移别岸水纹开,日暖风香正落梅。山色蒙蒙横画轴,白鸥飞处带诗来。”
赵佶心里默念两遍,便已经有了画面,不由连连赞叹:“妙,甚妙!短短四句竟是一幅绝美的山水画!王兄,君乃高才也!”
“惭愧惭愧!”王甫作揖道,“君也高才,君也高才。”
蒋书看在眼里,只觉着这俩互相恭维,好生无趣:本来来这里是为了乐呵乐呵,怎么现在反而更无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