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谯甪书院前。
“嘿,这地方风景不错啊,我还寻思着这地方肯定是那种特别多,像北京的大四合院一样呢。”眼见到了地方,我半趴在马背上朝着左边同样半趴在马背上的胖子白泽说道。(嗯?你问我两为啥趴着?白泽,告诉看官老爷们咱为啥趴着?)
“嗯,不错不错,看得出这张公品位也是非凡呀,哎呦我去,这没马镫着实不方便,脚用不上力气,靠腿夹马肚子,它疼不疼我不知道,我这自己腿都酸了,而且脚上用不上力气,这玩意一路过来颠的我蛋疼…”开头两句,这个货到很是风骚的摇头晃脑,搔首弄姿了一阵,不过后边这几句话一说,我也就某个刚适应的部位又开始不适了,配合着白泽,我又趴低了一点,这样受力点就在小腹上了,我的小兄弟能轻松点Orz。
其实,白泽这两句倒也不是真的吹嘘,我两的想想,就是那种5~60年代的大私塾,类似那种四合院,然后脑海里还浮现出了类似科举考试的那种场景,一个一个小方格,或者一排小木桌,学生在学习的场景,其实则不然。
这谯甪书院是在城东,不过还不是昨日我和白泽见到的那几个私塾,后来我们也才知道,那几个私塾是正儿八经教书的地方,谯甪书院这边,则更像是大学里的兴趣爱好小组一样。而且能送各家子嗣到张公这来的,也都算是非富即贵的士族商人阶级了,而且重点是,这张公收学生,也是要看学生天赋的,即使你钱权在握,不通过考验,张公一样不会收留。再说这谯甪书院,靠着城东的山脚,依山傍水,院墙低矮,就是简易的篱笆筑起来篱笆墙一样,别的…额,这才刚远望到篱笆墙,我和白泽骑着马就已经被德福牵住不动了,别的还没看到呢。
德福牵着马,想笑又努力憋着的对我们说:“二位…公子,这便已经靠近谯甪书院了,前边就不能骑马过去了,还请二位下马,与小姐一同步行过去,小的差遣马匹和车夫就先回府里”
说着婉儿也从轿中款款走下,乐嘻嘻的对我和白泽说:“两位大哥,你们一路上都拿屁股对着我,这下马的功夫,我看还得麻烦德福去轿里帮你们拿马梯咯。”
“噗…”德福也终究是没憋住,一个不小心,笑出了声来。
“嘿,德福你想笑就笑呗,憋着多难受啊,我兄弟二人不善骑马,现在也不算什么秘密啦,不过这下马么,我倒是自有办法!”看着德福憋得笑出来似乎觉得不妥,又努力憋笑的样子,我不禁莞尔,随即说道。只见我,努力直起身子,伴随着面部扭曲的表情,努力一撑马背,先让自己的双腿到同一边再说,然后不就简单了吗,屁股往马鞍下边一滑,下马,齐活嘞。
在看白泽,一脸愁眉苦脸,这货的身材,我估计这骑马以后可能是和他无缘了,算了,我给这胖子拿马梯去。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示意还是让德福给丫的把马梯搬来吧。
等到这个胖子也下来,德福告别我们之后,我和白泽继续跟着婉儿往书院里行去,一排篱笆墙外,有不少鸡啊鸭子的在篱笆下的土窝里啄食,到门口之后,倒是和诸葛亮的茅庐有点类似,也就一个木门,虚掩着,门上倒是挂了一块木牌子,写着谯甪书院四个字,这书法我是欣赏不太来,但白泽却是看的啧啧称奇,忽略不计,进了木门,在墙外就能看到的老大一颗槐树下,搭着个简易的木台子,这上边倒是放了小桌子,坐垫若干,台子边缘,还有一个棋盘静放着,可却只坐着一人正在对着棋盘发呆。我在院内四处逛了起来,白泽则是随着婉儿一同去看那棋局了。
先不管他们,整个书院给我的感觉与其说是书院,更像是乡下爷爷的院内,好一个依山傍水,悠闲自在之所,自顾自转了一圈,没看到别的什么人,我也逛到那人身后,和他们一起看着这棋。
哥们下的是围棋,应该是个残局,这玩意我也就是只会下,没有什么太多的研究,同样的棋盘,这要是五子棋,那就不一样了,定睛瞧了半天,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又不搭理这三人,自顾自的坐在槐树下的藤椅上,歇息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婉儿和白泽在这人身后良久,仿佛是没感觉到这二人存在一般,只是自顾自的看着棋局。看了有大概5min左右,该男,喟然而叹,自顾自的说道:“唉,看来我此生是与这谯甪书院无缘了。”言毕,起身,也不看我们,失魂落魄的走出门去。看着我和白泽望向婉儿,婉儿则又玩弄着衣角对我和白泽说道:“这人我也不认识,不过是在解棋的话,那应该就是来找张公拜师的了,不过看样子是没有通过呢,这种场景,我倒是一月之中能见到好几次的。”
“婉儿丫头来啦?”突然从内屋传出一道苍老的声响。音虽不大,但确中气十足,听起来十分精神的样子。随着声音的传出,房帘被人掀开,走出一位老者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这老家伙是当得起鹤发童颜这四个字的,须发皆白,面色倒是很红润,身形倒是适中,穿着一身麻衣,灰扑扑的好像很久没有清洗一般,因为年长,身子略微有些弓着,看上去就是那种保养的很好的乡下爷爷一样,不过再看这老头的眼睛就绝对不会认为是乡下老爷爷了,那眼睛里充满着智慧,几乎能放出光来。老头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的走近,就在我们打量的同时,赶忙站起,和白泽略一躬身,行礼道:“见过张公。”婉儿则是过去搀着老头坐到了我刚刚坐过的藤椅上,随后就在旁站着。张公坐下来之后东望望西看看,随即扬着手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小子能不能站一块,你们两这各站一边,老头子我是该先和谁说话啊。”
这可不嘛--,我当时还坐在槐树下的藤椅上呢,这站起行礼,又看到婉儿搀扶着张公走过来,干嘛走到左侧静静站着,白泽还在棋盘旁边杵着呢。赶忙站一块,又向张公行了一礼。
“你二人就是浩然说的给我找的人呐?昨晚卫家的纯雅小子还特地派人来嘱咐我今天和婉儿一起过来,两位小哥怎么称呼啊。”
“我…”白泽刚要答话,我拉了他一下,白泽随即醒悟。
婉儿倒是看到了我的小动作,嘴角上扬随即说道:“张公,这黑衣的公子是裴柒表字麒才,白衣的公子是姚满表字白泽,昨晚随我兄长一同畅谈到深夜呢。”
张公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挑眉看了看婉儿,“婉儿丫头,平常可没见你这么上心啊。”说话间放下茶盏,又望向我和白泽。“能让卫家的纯雅小子高看几眼的人,这谯县还真是没几个,麒才麒才,麒麟之才,白泽白泽,逢凶化吉。嗯…你们两个小哥这字倒是有几分韵味,白泽小子,我瞧你方才也在看那棋局,你可知此局何解?”
“这…恕晚辈冒昧,此局晚辈有4种解法。”白泽沉吟了半晌,在看到我的颜色之后沉声说道。
开玩笑,阿瞒何许人呐,那可是围棋高手,几段几段的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这个货好像在大学里就没遇到过对手,全国的比赛也是拿过名词的好啵,而且这个货精通历史,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要让他好好把握住了。
“哦?你说你有4种解法,那我倒是要来看看你怎么个解法了,不过不急,一会等子孝来了一起看看。你呢,黑衣小子,老头子我这藤椅坐的还舒服吗?”
我不禁老脸一红,这老东西,明明在里屋都看着呢,刚刚出来还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在这等着我呢,话说这子孝是曹仁吧,这是一会能见到鬼神大大了?先不想这些,要先应付这个老头,这老头感觉有点猴精的。
“回张公,这藤椅往这树下挪挪,可能坐的就更舒服了。”我也不卑不亢的说出了真实的想法,可不嘛,刚刚我坐着的时候,这太阳就晒到一半了,现在这个点,张公坐上去,可不整个人都晒着了。
“嗯…那你小子都看到了,还不帮老头子我挪挪地?”说着,张公从藤椅上起身,走到木台上,侧坐下。
嘿,我去,这老头够个性的哈,拉了白泽一把,我们两人就把藤椅搬到树下阴凉处,然后继续站在老头下手处,婉儿则是在旁站着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们两人。
“麒才小子,你刚才一进门就打量我这书院,感觉如何?”突然,张公又没头没脑的问了我这么一句。
“呃…恕晚辈无礼,此间布置,的确不像是书院的布置,倒像是…倒像是您老人家的后院,学术氛围缺失了些。”
这回轮到张公摸不着头脑了,也是,我这学术氛围,这会的人,要是都能听懂,那才是有鬼了,白泽赶忙插嘴解释了一句。“麒才是说您这地界不像是读书的地。”
“噗…”听到白泽这么直白了当的解释,婉儿直接笑出了声来。
“哼,我张叔虞可不是开私塾的,要这个什么学术什么氛围的那么浓重干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时间,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同时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白泽,他则微微一摇头,看来我两都没听到过这个名字,对这老头是一概不知了。
“老头子我出自彭城。”老头虽然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但同时也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去?这老头可以啊,我和白泽的小动作没有丝毫逃出这老头的观察。
“是彭城的张家么,敢问张公和张昭张子布是…?”听到张老头说了出自彭城,我喃喃的说了前一句,随后便向张公问了后一句。
“嗯?你见过子布小子?算起来,子布应该叫我一声仲父的,老头子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子布了,想来子布也应该有二十好几了吧…”也许是提到张昭让老头略感意外,回答了之后便陷入了回忆之中。
仲父的话,那这老头应该就是张昭他二叔了,有点神奇,这老头跑到这办兴趣小组来了…
“回张公,我和麒才在游历中,偶和子布有一面之缘,故此麒才有此一问。”白泽则是又一躬身淡淡回了一句。
“嗯,先不提子布,你们两个小子,本身浩然推荐来我这边的,我起初还不是很乐意,老头子我一个人其实挺潇洒的,婉儿丫头也会经常来陪我,下边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也都被我遣散了,浩然也是怕我一人不方便。不过现在老头子对你们两兴趣倒是蛮大的,麒才小子,你能不能站好点,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张公说着说着,非常嫌弃的瞪了我一眼。
“嘿嘿嘿,张公说得对,只不过这天变化无常,小子我只是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罢了。”看了看渐渐被云朵遮住的太阳,我吊儿郎当的回了老头一句。
老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刚想要张嘴说点什么,白泽却先开口说道:“张公,麒才就是这个样子,小子技痒,还望张公能略微指点小子棋技一二。”
被白泽打断,张老头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淡淡的说:“嗯,也好,我还记得白泽小子你说那棋局你有4种解法的,老头子我倒是要看看…”
话还没说完,墙外便传来一声粗狂的声音:“张老头,你要的东西,子孝给你找来了,嗨,子孝,你推我干嘛。”
“额…婉儿,去把子孝和那个不知道尊重老人的混小子带进来吧。”只见听到这瓮声瓮气的一声,张公也是颇为无奈的冲着婉儿挥了挥手,如是说道。
白泽看了我一眼,意味不言而喻,这是子孝到了,不过另外一位没头脑的哥们就不知道是谁了...冲着一声,我琢磨这估计是那夏侯两兄弟里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