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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最传统的婚礼,便是聘礼为雁。雁是一种对待爱情非常忠贞的动物,据说若是一对夫妇大雁其中一只先出现不幸,另一只则会哀鸣而逝。古人用雁为聘,这是取其忠贞之义。
三日后一早,胡昭为子煦戴正头冠,并递给子煦一杯酒,子煦饮尽。胡昭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子煦又叮嘱到要照顾好新娘,尽养家之责,子煦行礼,拜别胡昭。
子煦到达曹家,便吟诵郭嘉事先准备好的吟诵催妆诗。而后子煦请曹敏却扇,这时曹操递给曹敏一杯酒,曹敏饮尽。卞夫人为曹敏插上发簪,二人又叮嘱曹敏,尽为妇之道,曹敏行礼,拜别父母。
这时曹敏跪下向曹操卞夫人告别,而后便嫁做人妇。周围一众的夫人也是眼眶微红,泪流满面。
子煦渐渐融入这个时代,胡昭之前交代好这时是不用乘坐轿子的,只有步辇。于是盖上红盖头,乘坐步辇往家门驶去。
此刻正是姹紫嫣红好时节,一路是乘坐步辇穿花拂柳。好似人在画中游,非常美妙。倒也微微减轻了曹敏告别之苦。
子煦迎接曹敏入家门,又恭请曹敏却扇。曹敏还礼,沃盥、入席。古之礼,男女本不能杂坐,而婚礼为万世之始。子煦在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之后同器而食,正是为了表示男女有别而后夫妇有义,敬慎重正而后亲之,此乃礼之大体。
此刻天已昏黄,祭肺脊,同牢而食。合卺,解缨结发。一拜天地国亲师,二拜高堂,三是夫妻对拜。解佩互赠,在一众同僚,胡昭好友的注视中撤撰离席。
待到婚房,子煦掀起曹敏的盖头。往桌子上的两个酒杯倒满酒。缓声说道,“娘子,我们家乡有一种礼节,成婚之日当以新郎新娘手腕扣手腕喝交杯酒。曹敏未曾听闻,便依着子煦的说法做到”。
“敏儿,从此以后我们便成为夫妻了。见到你后我曾想过一句话,愿时光清浅,许你晴天”子煦深情的说道。而后又拿出背包里后世没有送出的项链,戴在曹敏脖子上。
后世的情话在这个年代根本没有免疫力,项链在后世虽然是订制的但也很普通,好在这个年代胜在稀奇。是以曹敏瞬间沦陷,自是良辰美景不足为外人道也。
二日清晨,曹敏早起、沐浴,端着盛有枣、栗和腶修的竹器到胡昭寝门外等待。“枣”取早起之意,“栗”取颤栗之意,“腶修”取振作之意。
…………
随后几天子煦便一直待在家中,吩咐李存孝把家中下人全部召集起来训话。“娘子,现在家人有奴仆二十人,李存孝是我铁铁的好友不得当下人使唤,其余全部交于你安排。另外现在家中尚有钱一千贯,娟一百匹,粮食一百石,其余有张管家给你汇报。”
子煦看着眼前的下人,沉声说道:“以后你们全部交由夫人安排,如有违逆家法处置”。想了想曹敏丞相府中出身,便不再多心,退了下去。
刘备自从到了荆州后,刘表十分重用厚待,相互间饮酒作乐不断。有一天,正相聚饮酒间,忽然有士兵报告说降将张武、陈孙在江夏掳掠人民,想要谋反。
刘表惊怒道:“二贼又反,为祸不小!”刘备这时说道:“不用兄长担心,备愿亲自前往征讨。”刘表不由大喜,立即点起三万军马,派刘备前去。又命文鸳为副将,汇报一路见闻。
刘备领命后便立即行进,不到一天就杀到江夏,张武、陈孙领兵来迎击。刘备和关羽、张飞、赵云、文鸳出马在门旗下,望见张武所骑之马十分雄骏。
刘备说:“这马必定是千里马。”话音未落,只见赵云挺枪而出,直冲大阵。张武纵马来迎,不到三合就被赵云一枪刺落马下。赵云随手扯住辔头,牵马回到阵中,陈孙看到后紧追前来夺马,张飞大喝一声,一矛便将陈孙刺死,手下士兵全部溃散。刘备招安其余党羽,遂即平定了江夏诸县,班师返回荆州。
刘表出成迎接刘备入城,又设宴庆功。待酒至半酣之时,刘表说:“我的兄弟有这样的雄才,荆州从今以后有了依赖。但我一直担忧南越经常来进犯,张鲁、孙权也都虎视眈眈。”
刘备说:“我手下有三将,都可以委用。可以派张飞巡察南越边境,派关羽守卫子城,以抗拒张鲁,派赵云拒守三江,以抵挡孙权。这样兄长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刘表大喜,便想要按照刘备的话安排下去。
这时蔡瑁报告他的姐姐蔡夫人说:“刘备要派他的三将居外,而他自居于荆州,时间长了一定成为大患。”
蔡夫人在夜里对着刘表吹起枕边风道:“我听说荆州人很多和刘备往来不断,不可不加以提防。现在如果继续留刘备他们在城中居住,肯定没有什么好处,不如派遣去别的地方。”
刘表说:“刘备是仁厚之人,这个不用担心。”蔡氏说:“只恐怕他们这些人不象你说的这么善良。”刘表思索片刻却沉吟不答。
第二天出城时,刘表看到刘备所乘的战马十分英骏,就问刘备。刘备说是刚得到张武的战马,刘表称赞不已,刘备于是把战马送给了刘表。刘表大喜,上马骑回城中。
蒯越看到后问刘表,刘表说:“这是刘备刚刚送给我的战马。”蒯越说:“我兄长蒯良善于相马,所以我也有所了解。这马眸下有条泪槽,额边生白点,名字叫做‘的卢’,最伤主人。张武已经因为骑这匹马而死,主公千万不要再骑乘。”刘表听了蒯越的话后,心里犯开了合计。
而后一日刘表又请刘备过来饮宴,刘表对着刘备说道:“昨天贤弟所赠好马我深感厚意。但我觉得还是贤弟征杀疆场时可以骑用,我一时半会也用不着,现在就还给贤弟。”
刘备起身道谢。刘表又说:“贤弟久居在这里,恐怕会荒废了武事。襄阳下面有属邑新野县,钱粮丰足,贤弟可领本部军马去县中屯扎,你看怎么样?”刘备领命后,拜别刘表,便领本部兵马直奔新野县。
刚刚要出城门时,只见有一人在马前长揖一礼说道:“您所骑战马伤主,万不可再骑乘了。”刘备一看,这人是荆州幕宾伊籍,字机伯,山阳人。
刘备赶忙下马询问。伊籍说:“昨天我听到蒯异度对刘荆州说:这马名叫‘的卢’,乘骑伤主人,所以刘表还给了你。您怎么能再骑乘?”刘备说:“备十分感谢先生厚爱。世间凡人死生有命,怎么能说战马能妨死主人!”伊籍十分佩服刘备的见解,从此以后就经常和刘备往来。
这时曹操正统兵北征。刘备从新野赶到荆州,劝刘表说:“曹操全部军马赶去北征,许昌十分空虚,如果统领荆襄之众,乘这个大好机会突然袭击,大事可成。”刘表说:“我坐镇九郡已经十分知足,怎么能够再有别的图谋?”刘备默然不语。
刘表看到刘备不高兴,就又请刘备到后堂中饮酒。酒至半酣,刘表忽然长叹一声。
刘备问:“兄长为什么长吁短叹?”刘表说:“我有一心事,又不好明说。”刘备再三询问时,蔡夫人出来站立在屏风后面,刘表只是低头不语。不一会儿席散,刘备便退回到新野。
这年冬天,听说曹操自柳城回兵,刘备叹息刘表不采纳他的建议。忽然有一天,刘表派遣使者来到,请刘备到荆州饮宴,刘备随使者前往。刘表在门口接着,叙礼完毕后,刘表请入后堂饮宴。
刘表对刘备说:“我听说曹操已经提兵回了许昌,势力更加胜以前,必定生出吞并荆襄之心。悔不听当初贤弟的话,痛失大好机会。”刘备说:“现在天下分裂,干戈四起,机会多的是。如果能够再次把握机会,也没有什么可以悔恨的。”
刘表说:“兄弟你说的话对极了。”两人一番痛饮。酒到醉时,刘表忽然间潸然泪下,刘备忙问其中缘故。
刘表说:“我有心事,前番想和贤弟诉说,只是时机不方便。”刘备问:“兄长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如果有用小弟之处,虽万死不辞。”
刘表说:“我有一长子叫做刘琦,为人虽然贤良,但却懦弱不能成事。又有一小儿叫做刘琮,很是聪明伶俐。我想废长立幼,但又碍于礼法;想立长子,怎奈蔡氏家族中人都掌握着军权,必定生乱。所以我一直犹豫拿不定主意而发愁。”
刘备说:“自古废长立幼,都是取乱之道。如果担忧蔡氏家族权重,可以慢慢削夺,千万不能因为溺爱而立小儿子。”刘表又是默然无语。
让刘备想不到的是,两个醉汉只管说话,哪里会想到后面有人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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