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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到东京去
二人顺着乡间小道行进。他们看到,道路上出现了不少裂缝,有些还很大,足以插进一个拳头去,这些裂缝从道路上一直延伸到麦地里去。二人晓得,这些都是地震后的遗迹。
滕永城实在憋不住了,问道:“九功,我们不朝着善州的方向去,去东京干什么呢?”
曲九功道:“永城,你先不要着急。我知道,你着急去善州,无非是想尽快回到父母身边。可是,我们这是在1022年啊,我们即使到了善州市的区域,也看不到父母双亲啊!”
滕永城听罢,着急得差一点哭出来。他痛苦地长叹了一声,反复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曲九功安慰道:“我们会回到善州的。要去善州,开封方向也是必经之地。我们既然来到了大宋,何不去东京走一遭呢,你不想去看看,东京是不是像史书中记载的那样繁华呢?”
滕永城悲叹道:“九功,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啊!”
诚然,这也是滕永城和曲九功的相异之处了。滕永城是性情中人,喜怒行之于色,平素里看到好诗好词必定要吟诵一番。当下,他分明感觉他们被抛进了一个恐怖的扭曲的时空里,焦急万分。曲九功心态稳重,心理的成熟超过了他的年龄,生平最爱访幽探胜,一到了名胜古迹,便欣喜如狂,废寝忘餐了。如今,放眼望去,全是大宋的宇宙时空,不费一钱,便能饱览大宋风光,岂有白白错过的道理?
于是,曲九功说道:“你看,我们不费一钱,便可饱览大宋风光,这是多么廉价的事情!”
“那么,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滕永城妥协道,“不费一钱,饱览风光,这是好事,但是,吃饭住宿怎么解决啊?也可以不费一钱吗?”
曲九功惊呼一声,说道:“对啊,我倒忘记了,我们带来的纸币,在这里不能使用啊!”
滕永城接着说:“还有,我们穿着我们时代的服装,老是让人家把我们当怪物看待吗?”
登时,两人对此愁得一筹莫展。
滕永城猛然想起来一件事,立刻兴奋起来了,说道:“九功,纸币不能用,是吧?那么,金子可以用吗?”
曲九功眼睛发了光,问道:“金子?我们哪来的金子?”
滕永城不待九功说完,迅速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两颗挺大的金戒指,兴高采烈地说:“你瞧!”
“金戒指?你买的?”
“是的,”滕永城兴奋地说道,“本来是打算我和她结婚时戴的,还没来得及用呢。哎呀!幸亏还没送给她。”
曲九功半开玩笑地说道:“是啊,如果没有这个,我们真要沿街乞讨了。刚才,我正做着一个沿街乞讨的筹划。”
滕永城笑道:“去你的。现在不用乞讨了。可是这个金戒指怎么花出去呢?”
“有办法,我们去银铺里兑换银两去。”
二人又开始欣喜若狂起来。心情好,腿脚也利索,二人由小路转入了大道。
所谓的小路,有两米之宽;所谓的大道,也就五米之宽。不论小路还是大道,都不是来的时候那些柏油路了,土路,全是土路,有些地方垫着一些细沙,就算是顶好的路了。
二人兴高步疾。眨眼之间,来到了一处街镇,街镇路口,一条石柱上,写着几个篆体大字“孝义镇”。
街镇上人群熙来攘往,人们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们,好像他们两个是人群之中特立独行的两只鸵鸟一般。二人不管这个,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一家银肆,兑换了不少银两。二人出门时高兴异常,滕永城手舞足蹈;曲九功笑逐颜开。
二人找到了一家布肆,各自挑选了合身的衣服,换掉了原来的服装,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滕永城笑着道:“我现在是大宋的子民了!”
曲九功道:“不被人当成外国人就好,我们可以融入大宋了。”
滕永城道:“九功,有了这些银两,我也想去东京一游了!”
曲九功笑道:“不想回善州了?”
滕永城无奈地说道:“想,有用吗?回到善州地盘上,也无济于事啊!”
“永城,我们在宋陵时,驿马加急传来圣旨,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滕永城道:“大宋朝廷的事,我怎么能够知道?”
“我现在猜到八成了。”曲九功做了个诡秘的神情。
“是什么事情?”滕永城惊疑地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曲九功朝着四周望了望,然后说,“皇帝应该是今天驾崩。”
“什么?皇帝今天驾崩!?”滕永城差一点跌掉了眼镜。
“你小声一点!你不要命了!现在,皇帝驾崩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你说这话,传到官府那里,要砍头的!”
滕永城吐了一下舌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惊出来一身冷汗。他赶忙朝着四处察看,还好,四近并没有行人。
滕永城依然疑惑地问道:“不对吧,九功,即便是皇帝今天驾崩,驿马从东京到皇陵,也不能这么快吧?”
“你说的没错,”曲九功略微沉思一下,接着说,“或许是皇帝病重,自知不起,派人告知守陵使臣预先勘察风水的。”
“哦,人还没有死,就先想着安葬的事情了?”
“你有所不知,古人事死如事生,对待死后的事情,如同生前的事情一样,何况是皇帝呢,更是这样了。皇帝要预先安排好自己长眠的地方。”
“哦,原来是这样。”
“恩。宋代帝王还是倡导薄葬的,生前一般不建陵。很多朝代,皇帝一登基,就开始建陵了。”
“好奇葩的事情!”滕永城对此惊讶不已。
出了孝义镇,二人继续东行。边走边看边聊,他们看什么都是新鲜的,看什么都是那么惊奇。步行十几里,走得实在乏了,腹内饥饿不堪,于是进了一家路边餐馆用了些餐饭。吃过饭,二人更是懒得走了,想以车代步。这里可没有出租汽车,别说机动四轮车了,连机动三轮车也没有。四处打听了一下,马车包厢太贵了,只好找到了一辆驴车包厢,说好了价格,登上驴车,继续前行。驴车把式是个干净利索的小伙子,驾起车生龙活虎一般。
一路上看尽风光,无非是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大概行了十来日,终于到了郑州地界。
驴车一到了郑州,两人暂时下车,各自舒展舒展腿脚。望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身心顿觉舒畅无比。
为取水路往东京,两人便不想在郑州多加耽搁,向路人打听清楚了之后,便乘坐着驴车前往金水河码头。
经过郑州的街市,他们看到了许多人们在街头上窃窃私语,许多人眼睛里扑簌簌落泪。滕永城和曲九功对此好不惊奇。
于是让驾车小厮放慢了速度,仔细倾听路人的言语,方才知道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驾崩了!
滕永城低声道:“果不其然,皇帝驾崩了!”
曲九功道:“看来,我对于宋史的记忆,还是靠谱的。”
“那么,九功,我最担心的是,皇帝驾崩了之后,国家会发生动乱吗?”
“根据史书记载,大局上应该没有动乱。”
“那就好。”
两人在驴车包厢里低声私语。驴车加快了速度朝着金水河码头驶去。
突然,驾车的小厮大叫了一声“不好”,紧接着,滕永城和曲九功感到驴车前进的方向发生了严重的偏移。接下来,伴随着几声马嘶,驴车飞速地偏向了路边的水沟,之后车、驴、人全数摔倒在水沟里。
未知后事如何,下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