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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抱着许如意刚一落地,半空中,一把三尺来长的东瀛刀也已经跟着李白下来,悄无声息,如鬼如幻,刀头直指李白头顶百汇之处。
那把刀,好似时空之刃,抽刀时无声,挥刀时无息,月下不留影,日中不见形,若非刀身镂着神秘符形,隐约可见,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刀握在一个黑衣忍者的手上,他也跟他的刀一样,全无声息,全力击杀李白,而李白浑然不觉。
眼见空中那人头下脚上手中握着什么似要对李白不利,几名大唐士兵急呼“小心呐!”
李白这才意识到危险,抱着许如意就地一滚躲开,那忍者一刀刺了个空。
“好强的一刀。”看到刀之所及,空气都跟着扭曲波动,李白不禁大吃一惊。
有两名大唐士兵挺枪刺向那双脚刚落地的忍者,一人刺他前胸,一人刺他下腹,枪法纯熟,力道霸道,这两人在军队里也算是练枪的佼佼者,可是那名忍者只出一刀就把他们的浑铁枪平平整整劈成了四根,那利器那功力让两名士兵瞪目结舌。
还没等两士兵回过神来,那忍者又是一刀挥下,没有听到任何刀声,也不见月下刀影,那两名士兵的头颅已然落地,他们至死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因为他们根本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快的刀,这么邪的刀。
刀上的血在迅速消失,好像被刀吸走一般,那刀好似噬血的魔鬼,在贪婪地吞噬刀身所沾染的任何鲜血片肉。
李白搂着许如意,此刻他也盯上了那名忍者。
大树下的几名士兵出自大唐精锐玄甲军,他们有的执着长柄尖枪,有的握着锋利无比的环手刀,一拥而上围剿那名令人胆寒的忍者。
忍者见这几人好不厉害,配合得滴水不漏,几乎无懈可击,他们每一击都是要人性命的,这是战场上的打法,若换成寻常忍者在此对阵,只怕多来十个也得交代在这里。
忍者身法鬼魅般闪躲着,以他的天赋,很快就摸清了这几名士兵的武功路数和配合方式,几乎同时,忍者暴跳而起,每一刀,都没有白出,几个起落间,大树下,这几名从玄甲军里调来的士兵全部命丧于此。
忍者执刀向李白,不出十招便打飞了蹲在地上李白的冷月宝剑。
忍者的刀尖几乎抵着李白的喉咙,此时的李白才有机会抱着许如意的娇躯站起,怀里的人儿此刻动也不动,脸色惨白,李白一直在后退,忍者也一直在步步紧逼,他的刀尖始终距离李白的咽喉半寸,那忍者的眼眸好似会发出寒光,如同黑夜里的孤狼,贪婪、冷血又无情。
终于,不知不觉中李白的背碰到了大树的树干,此时此刻他已退无可退,他知道此时这忍者只需手腕轻轻一抖,他就会没命。
如此骇人的身法,如此诡异的一把刀,李白终于知道他是谁了,他向来博学又喜好游历四方,所听传说向来不少,只是他不敢相信这传说中的东瀛人物竟是真的,居然还来到了中土神州,这简直就是中原人的恶梦。
“我不杀你,我要让你活得比死亡更痛苦!”这是这位忍者今夜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他看看许如意,知道此女中了他喂了特殊毒药的手里剑,是活不成了,那是他特制的毒药,远非一般忍者所用毒药,中者必死无疑,他再看向李白,黑巾之内突然传出一声冷笑,那简短的一声冷笑,竟充满了仇恨、嫉妒、冷酷和绝情,仿佛他要把整个天地间染黑,所有人间情斩碎。
李白向来胆大,大风大浪所经也多,此时听得这一声冷笑竟不自觉一阵胆寒,脸色都变了,心道:“这人是人是魔?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忍者的剑离李白的咽喉越来越远,他已在步步后退,突然他一个闪身,仿佛一道魁影突然电射进远处的黑夜里,彻底不见。
望着忍者消失的地方,李白这才忍不住绝望地吼出他的名字,这八个字响彻了整个夜空。
“真田杏芝!真田杏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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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已然全盛,满庭清芬,而芝兰早已死去,片骨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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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武杏,你往哪里跑?”
一群大孩子在追逐一个小孩子,他们一个个面露凶相,竟像龇牙咧嘴的恶狗,他们手里要么拿着木棍,要么拿着石头,竟像扑食人的野狗,追着人死活不放。
那小孩只知拼命地跑,也只能拼命地跑,他个头比他们矮,年龄也比他们小,他瘦骨嶙峋,衣衫褴褛。
“偷东西吃还不乖乖受罚?”有一人挥舞着手中木棍嚷嚷道。原来他偷了别人的东西吃,那一定是饿坏了才偷的东西吃。
“你个没爹妈的,大家打死他。”
听到这话,那真田武杏不但心痛,还怒了,转过身子,往回跑过去,一下扑倒追到最前头的那个小孩,那孩子被扑倒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没等真田武杏一拳砸下,已经将其一把推翻在一旁。
接着几个小孩一起赶来,对着真田武杏一阵拳打脚踢。
几个小孩打人打得兴奋了,对生命的敬畏心全无了,他们这不是普通小孩的小打小闹,他们这是把人往死里打。
真田武杏浑身火辣剧痛,也不知肋骨断了几根,额头血流了几许,可是他就是不哼一声,更不叫一声,这让几个孩子更加恼怒,拳脚棍子更加密集了。
“够了!”
突然听得背后传来一男子的说话声,大家只觉得这声音只是别人的随口一发,还是个很老的人,可是声音里却带着无限威压,令他们不得不住手回头去看。
大家回过头来,只见这是一个矮个子老头,带着个尖尖的黑色小草帽,须发皆白,一身黑大衣,特别是他那眼眸,仿佛会放电一般,众小孩不敢直视,更不敢妄动。
“滚!”
老人喝了一声,这几个小孩,有的比这老头还高的,一个个如逢大赦,亡命飞奔,各回各家。
真田武杏艰难地站起,艰难地走了两步,他恨透了打他的人,同时也恨透了这世界。
“等等……我可没叫你滚……”
真田武杏停步,回头望向那老头,此时他的眸光竟像电光一般,射击进那老头同样如电芒的眼里,这老头眉头一紧,内心竟不自觉有了几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