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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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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不知你所知的‘一刀封喉’和我现在所做的,可有差异?”二当家蛾眉轻凝,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涮啦啦一声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取出两柄寒光凛冽的圆月弯刀,冷冷问道。
  这女人,动不动就亮家伙,实在有辱斯文。也不知道她这两柄锋利尖锐,细薄如纸的吃饭家伙平日掩藏在身上何处地方,倘若一不小心伤到甚地方那就美中不足了。
  张鼎丰讪讪一笑,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极尽谄媚的说道:“二当家果然是女中貂蝉、巾帼英雄,行走江湖,刀不离身实在是明智之举,在下佩服佩服!”
  二当家对他的阿谀奉承充耳不闻,秀眉微蹙,径直语气如冰问道:“你这贼眉鼠眼的登徒子,莫要与我扯开话题,我这瓶金疮药乃是素昔恩师所授,弥足珍贵,岂能任你浪费如斯!”
  张鼎丰一听,登时就不乐意了,这二当家摆明了是在敲竹杠么。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封建时代一瓶金疮药造价几何张鼎丰还是了解过的,即使全部采用上好的药材所制的金疮药顶多也不过区区几两银子,这女人一上来就先将自己的货物说的天上有地上没的,不去做销售实在太他娘浪费人才了。还有,老子不说长得貌比潘安,却也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形象,怎么到她嘴里成了贼眉鼠眼的登徒子?
  张鼎丰虽则对二当家心存爱慕之心,首先是个恩怨分明的现代科技型知识人才,心里的愤怒的小火苗噌噌往上窜了几窜,眼神一冷,冷声笑道:“那么请问二当家,不知你恩师老人家送与你的这瓶金疮药,售价几何?我胡某人好男不跟女斗,照价赔偿就是喽。”
  夹在二人中间的八当家左右顾盼,他见二当家与九弟因为一瓶微不足道的金疮药大动干戈,为免伤了自己家弟兄间的和气,慌忙从自己床头枕头底下取出几银碎银奉到二当家眼前,结结巴巴道:“二当家,你看,这……这些银子可够……”
  二当家看他一眼,她知道八当家为人憨厚老实,平素在这光明山上足不出户,又兼因光明山的薪俸是按劳动比例所得,干得多意味着薪水越高,八当家手中的这几两碎银,想必是他全部家当了。
  见二当家对自己手中的银子不屑一顾,木讷忠厚的八当家以为二当家是嫌弃银子分量轻,不禁挠挠头皮讪笑道:“少是少了些,倘是不够的话,等这月薪俸发下来了,我再补给你。”
  “八哥,这钱你还是留个娶媳妇吧。”张鼎丰摇摇头,颇感无奈的喟叹一声,老子就是见不得老实人受欺负,奈何心太软是我唯一的缺点。对着目光清冷,不苟言笑的二当家挥挥手,苦笑一声道:“恭喜你,你赢了,说罢,想讹我多少银子,我照价赔偿就是。”
  “白银三百两。”二当家抬头看了他一眼,大言不惭的道。
  我靠,这位二当家看起来弱不禁风柳条枝的身段,莫不是一口想吃成个大胖子。妈的,遇到个比我还会敲竹杠的,真是流年不利遇人不淑呐!
  “好,三百两就三百两,谁让我同情心泛滥呢。”张鼎丰咬咬牙,狠声道。
  二当家神色一愣,似根本没有想到今日这登徒子会如此好说话,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依旧貌堪冰雪的说道:“口说无凭,立据为先。”
  臭娘们,老子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么。不过对于现在的张鼎丰而言,财金方面确实捉衿见肘,二当家肯定事先是进行过明察暗访的,不然不会如此对症下药。妈的,要是让老子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搞鬼,哼哼……
  “好,立字据就立字据,怕你不成!”张鼎丰长身一挺,狂放不羁道。
  他本来也非矫揉造作之辈,而且又是在自己倾慕的二当家面前,更不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大不了今日在此遭受的屈辱他日再从别的地方讨回来,人生失之桑榆收之桑榆的事情来来回回也不过如此。
  八当家大老粗一个,房内除了几双破布鞋和一股子汗臭味,甭说文房四宝,甚至就连像样的一片入厕纸都找不出来。看来脱贫致富刻不容缓,广大土匪同胞们活得真是生不如死啊。
  推开房门一嗓子喊来在窗台根底下装腔作势的赵小哼,妈个巴子的,等老子忙完手头上的活儿再找你们秋后算账。张鼎丰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你到大当家书房中替我借笔墨一用。”
  赵小哼见管事老大一脸便秘的模样,生怕再触他霉头,身似旋风翻枯叶,流水淌残花般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一转身,险些撞上觌面而来的八哥,后者脸红脖子粗的搓弄着手掌,口中嚅嚅嗫嗫的难以启齿着什么:“那个……那个……九弟……”
  张鼎丰赶忙摆摆手,他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过今日之事全由他和二当家抬杠所致,八哥充其量在其中扮演了个导火索的角色,这事儿归根结蒂只能怪自己咎由自取,最后作茧自缚。
  里面的弯弯道道太过复杂,张鼎丰自然无法跟八哥细说,而且打肿脸充胖子这种冤大头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妙,传扬出去,他这大羊祜的帽子算是坐实了。
  “八哥,你是我胡邵逸的兄弟,说客气话显得见外。日后在这光明山头由我罩着你,保证你财运亨通。”张鼎丰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拿起茶杯就往肚内灌。
  “不是,那个……九弟,你前些日子借我的那一两银子,你若是手头宽裕了,可否先……”八当家将头快要低到尘埃,他身处农家,又生性纯和,素来与世无争。哪怕明知借给九弟的银子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也不愿与人撕破脸皮。
  噗,张鼎丰一口茶水呛喉,旋即憋的脸色发紫。原来是讨债啊,张鼎丰偷偷用眼尾往二当家处扫一眼,见她面如寒霜,身子却微微颤抖着。不禁一阵气恼,想笑你就笑呗,晃个大胸给谁看。
  张鼎丰偷偷抹了一把口水,啧啧,二当家身上这两座山头真不是乱盖的。又暗暗感到惭愧,想到前世借钱不还的社会不良风气,他委实深恶痛绝,并曾暗下决心一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日就被债主堵了门。
  他讪讪一笑,眼珠乌溜溜乱转个不停,正可谓自家家底自家明,张鼎丰此时兜里比脸上还白净,即便如此,他也不愿在二当家面前落了下乘,大义凛然道:“银子,没有。”
  刚说讫,突觉一道凌厉杀气扑面而来,张鼎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顺着气源一瞧,果见二当家满面愠色的正在摆弄着她那两把杀人不见血的宝贝。
  八哥神色一黯,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勉力苦笑道:“哦,没有那就算了……”
  见八哥满满的失落感,二当家又杵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秀美紧蹙,仿佛下一刻就会暴走的状态。张鼎丰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嘿嘿一笑,抢先拦下欲出门的八哥,说道:“若是八哥信得过我,可愿宽限小弟三日,三日之后小弟连本带利一并奉还。”
  “三日?”八哥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摇摇头道:“我知九弟一番好意,算了,我再想想旁的办法。”
  “那两日呢?”张鼎丰想了想,说道。时间上是仓促了些,不过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也还算马马虎虎吧。
  一听两日,八当家立马恢复到往日神情,像是突然吃了五粒高钙片一般,精神抖擞光彩焕发,颤巍巍的拉着张鼎丰的衣袂紧张万分的问道:“九弟,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晃点我么?”
  这八哥,记性倒还不错,前几日给他讲了个关于“晃点”的笑话竟能活学活用。张鼎丰重重点了两下头,郑重其事道:“我拿胡邵逸的项上人头担保,待会小弟再给你写契立据,签字画押。”
  八当家忙不迭的摇头道:“不用不用,你我二人,生死兄弟。有这东西从中作梗,反倒疏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说着,仰头大笑夺门而去。
  看着莫名兴奋的八哥,高兴的跟个得了奖励的稚童一般,张鼎丰顿感此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没想到就连质朴纯洁的八哥都拥有自己的小秘密,张鼎丰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连连摇头叹息。
  赵小哼来去一阵风,小心翼翼的将笔墨纸砚摆放在黄花梨木桌面上,最后走到管事老大跟前,态度甚为恭谦的道:“管事老大,大当家说,让你速用速还,他还要急着誊写《将进酒》呢。”
  誊写《将进酒》?张鼎丰暗自好笑,方圆百里谁人不知咱家大当家乃是白丁一个,不过他也不去拆穿,笑着轻点了两下头,道了一声知道了便遣了赵小哼出去。
  笑话,签卖身契,不对,签借据这种私密之事怎可有外人在场,大肆宣扬,一般这种事情张鼎丰喜欢跟自己人关起门来躲在小黑屋里私下解决。人不知鬼不觉,嘿嘿……
  暗自YY了一番,等他回神过来,那一厢二当家行云流水已将借据写好了。靠,原来这小妞认字啊,张鼎丰无意瞥了一眼宣纸上娟秀优雅的字迹,一看即知是出自大家闺秀手笔,隽永清丽、清新脱俗,果然是人比字媚、字比人美,在这个重男轻女禁锢思想严重的落后社会,尤为显得难得!
  这样一来,无疑给原本想在借据上暗暗做些手脚的张鼎丰当头一棒,譬如将借据移形换影成为某个人的卖身契,虽则无耻,不过无耻一贯是我张某人的代名词,有本事,你去“青天衙门”告我啊。
  略觉失望的张鼎丰将二当家写好的字据逐字逐句仔细审视,以免对方存了跟他一般的龌龊心思那就真成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而且前世周星驰经典电影《唐伯虎点秋香》中唐寅将自己的卖身契巧作安排,那一纸卖身契最后也成为了他潜入华府窃玉偷香的佐证,前车之鉴,血淋淋的教训呐。
  通读两遍,张鼎丰也没有发现有甚不妥之处,当即执笔签字画押。不过就自己那两笔狗爬蝌蚪蜿蜒字,跟二当家龙飞凤翥的字迹相比,相形见绌,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他抱着借据爱不释手的赞不绝口道:“哎呀呀,没想到二当家写出来的字跟我的一样好看,实在有缘,有缘那。”
  见这人甚是不知廉耻,二当家似乎早习以为常,一把收回张鼎丰手中的借据,折叠起来妥善收好,冷声道:“若是没事,我先走了。”
  “哎,哎,哎。”张鼎丰急忙起身,拦在二当家身前,笑道:“二当家,你看,我们二人以后就算有关系了,是不是该寻一处风景宜人的酒家坐下来好好庆祝一下下?”
  “关系?”二当家眼里射出几缕不解的光芒,疑惑问道:“我跟你这登徒子有甚关系?”
  张鼎丰高深一笑,道:“难道债务关系,还不算一种关系吗?在我们家乡,两个人之间如若有了一纸契约,那就意味着从今以后二人无论面对风刀雨剑还是荆棘坎坷,都要互相搀扶,彼此不离不弃,共……”
  “无聊!”二当家愣了一下,看张鼎丰面带淫笑,随即醒悟过来面前这登徒子打的什么注意,不禁娇声一叱,迈步出了门槛。
  “如果银子紧缺,我那里还富裕一些。”待她走出几步,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事情,扭身朝着屋里的那个登徒子,淡淡的说道:“倘若耽搁了别人的要紧事,我看你怎么办。”
  张鼎丰一阵愕然。而方才渐次沉寂的春心,随着二当家最后这一声莺啭,又开始变得活络荡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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