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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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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玕会议”结束。
  出了琅玕宫的冢宰和傅说径直往公干去处,行到分别处,傅说仰首望向天空一声叹气说道:“但望此战,不要动摇我殷国根基……”
  冢宰见他感慨:“十万大军,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傅说接口到:“毕竟已经是决定了的事,我等尽人臣本分。”
  冢宰微微摇头:“现在不是尽本分之时,你我应当为国主筹谋退路。”
  傅说听罢,点头称“是”。
  两人就此告别。
  傅说看见冢宰略有老态的步伐,颤颤巍巍,一时心下唏嘘,感慨冢宰这忠直臣子,也一心想到眼前的冢宰或许就是自己未来的样子……
  傅说、冢宰忙碌军务自不细说。
  这面莫空桑已准备停当,玄一带百人禁卫队起了车架,护卫辛瑶转眼间出发,傅妌随行。
  而武丁会后直奔观星台,一为战事求卜,二则与母亲道别。
  谁知国师仅一卜,求了个‘有损无虞’的卦象,考虑到国师年迈,武丁对此次战事前因后果只字未提,只说是前往北方一战。
  而‘有损无虞’这四个字,却让武丁更为忧虑。
  ……
  唐国地处殷国西北,与殷国历代交好。
  因为事急求援,玄一的队伍竟比计划的三日提早抵达了。
  唐王知此次殷朝王妃前来,虽然还不知是殷国边境危机,却也猜到定与战事相关。与唐国众臣子一早就迎接于荷城北门。
  说来还是辛瑶第一次离开洛城,到处都是新鲜的、漂亮的,虽行了不足三日,但辛瑶也看到了一路上的风土,时不时感叹一句‘大好河山’,感叹一句‘美不胜收’,感叹一句‘路漫漫其修远兮’……总是能把莫空桑听的一时神驰。
  直至荷城北门左近,莫空桑才想起与辛瑶交待:“进城后唐王臣子、将军我来应对,若唐王邀请王妃,只不提羌国兵力即可……”
  这是辛瑶第一次被这么隆重的迎接,满心欢喜。
  等见了唐王,竟是比武丁还年轻的国主,他模样清瘦、俊秀……看模样,就知道是个好说话的。
  而唐王是首次见到殷国王妃,一时惊艳于辛瑶的美貌,迎接的一路上竟有些痴痴呆呆,似乎生怕在这位美丽王妃面前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直到进入荷城内的宫殿,这唐王才恢复了威仪模样。
  因为辛瑶是上国来人,与唐王在殿堂分左右坐下,殿内臣子包括玄一、莫空桑则立于阶下。
  辛瑶知道莫空桑早已准备停当,只说是有战事需得唐王相助,具体情由则交由莫空桑细说。而唐王知道来的人竟是南方智者莫空桑,连忙离开尊位,下得阶前与莫空桑致敬。
  显然这四方智者举世皆知,莫空桑也并没有太多恭谦,只是行礼后开始说到:“今殷唐世代交好,而眼前羌国陈兵数万与我顺城边境,此次前来只请唐王出兵相助。”
  唐王臣子们听莫空桑说到陈兵数万,竟有唏嘘出声的,有臣子则站出来问到:“羌国士卒战力惊人,数万兵甲到达顺城,难道上国国主要拼死一战吗?”
  莫空桑微微一笑,说道:“谈何拼死一战,那羌王要我殷国两千人为奴,我王爱民,断然不肯,方有这陈兵之事,而此次前往顺城,与其说是作战,不如说是演武,殷、羌两国互示军力,届时再定那人丁之数……
  辛瑶见莫空桑几处避重就轻,先是十万说成了数万,又是颠倒了索要人丁和陈兵的次序,更加上把大战说成了演武,心下觉得这大概就是外交吧,真是忽悠啊。
  又有大臣问到:“不知此次去,需我唐国增援多少军力?”一面冲着莫空桑,一面又抬首望向辛瑶。
  辛瑶轻咳了一声:“越多越好吧,毕竟是演武,声势越大,越容易把事情谈成。”
  边说着,一边目光转向唐王,唐王本就听辛瑶声音清脆响亮,正当凝视她侧脸之际,忽她那漆黑的眸子转向自己,美艳的不可方物,一时竟不知应答。
  只是点头称“是”。
  阶下众臣看在眼中,都有些着急,忽然一位身着铠甲之人大声说到:“上国王妃,这越多越好可不是个说法,既是陈兵边境,又要我唐国全力配合,这是要大战吧?”
  这人嗓音洪亮,说话间气冲屋宇。
  辛瑶心想:这唐王的将军还是有明白人的……
  不等莫空桑接口就说到:“我早听莫空桑给我讲过唐国甲坚兵利,所以才想着你们全力配合,敢问这位将军是谁?”
  唐王终于缓过神来说到:“这是我唐国祝融——习稽将军,司全国军马。”
  听唐王说完,辛瑶心想:这祝融原来还是个职位啊,不过这个人的名字不错,习稽……习稽……袭击嘛,适合打仗,挺好啊,哈哈。
  于是点头说到:“哦,原来是“袭击”将军啊,此次可是将军领兵一同前往。”辛瑶有意的推进了谈话节奏。
  莫空桑忽然接口到:“五年前与元国之战就是习稽将军跟随老国主一同前往的,战功赫赫。”
  辛瑶和莫空桑两人在朝堂上,几句话把习稽一抬,这位将军明显心情转好,只是说到:“莫先生,这到底会不会真打起来?”
  “两军对垒,战事难免,但我观察羌王不过欺软怕硬之徒,此次陈兵边境不过欺我主年幼,而我主虽年轻,却有雄豪之志,才有今日与之对垒之举,万望将军、唐王能鼎力相助啊。”
  莫空桑又是一通避实就虚的说法。
  阶上的唐王也是灵秀的人,虽然一时讶异辛瑶美艳,但此时也听出习稽关心的要点,冲身侧的辛瑶微一施礼说到:“殷国有事需我唐国相助,历来不曾退缩。习稽将军更多关心的是此次战事,如若开战,则军务整顿上略有二致。”
  辛瑶点头:“此次还是应当以战事进行筹备,另外,顺城那边比较急,我们应当早作整顿,尽早出发,唐王这样行不行?”
  这唐王毕竟年轻,辛瑶这样面对面的跟他说话,又有恳求之色,竟有一丝慌乱,脑中不知是该想出兵之事,还是该关注眼前这曼妙女子,迟疑半响后说到:“好,尽快筹备……”
  至此,出兵的事算定了。
  唐国的臣子们虽然颇有疑虑,但正如莫空桑说的毕竟是上国邀约,也不能不从,见唐王已然首肯,就不再多言了。
  反而是莫空桑散朝后急急督促着习稽整顿兵马,想尽早一日赶赴顺城。
  辛瑶被安排在了唐王母后的宫室,卸下了一身疲惫跟傅妌闲聊:“这莫空桑还真是行,平时看他是个雅致人,今天在朝堂上却像换了个人,哈哈满口胡说。”
  傅妌在一旁抿嘴笑到:“是啊,是啊,他每次跟王妃在一起,说实话是呆样子,哪像是一方智者啊,今天才见到他本来面目了。”
  辛瑶知道傅妌也是个聪明女子,也看出、听出莫空桑那几句话的玄机来,不觉两相相视又笑起来。
  正说笑中,忽殿外侍女进来说到:“唐王来访。”
  辛瑶心想:这搞个外交好不容易啊,刚刚闲下来,怎么又有事情,赶忙整理衣装迎候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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