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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两个长相与钱鏐颇有几分神似的中年汉子气喘吁吁的来报钱鏐。
“什么事如此慌张?两位老弟”
“大王,苏州来报,吴主杨渥派周本、陈璋来攻我苏州了”来报的正式钱鏐的两位胞弟,钱镖与钱锯。
“什么!杨渥这小二,莫不是气我之前没有出兵共讨朱梁”钱鏐思索着。
“父王...”钱元瓘与宋韵前来。
“瓘儿..宋公子,来得正好”
“两位叔叔也在”钱传瓘给两位叔叔行礼,宋韵亦跟着行礼。
“贤侄”两位叔叔回礼。
“发生什么事了吗?父王”
“方才你二位叔父说杨渥小儿竟来攻我苏州”
宋韵听到消息,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
“大王放心,杨渥不过是个毛头小儿,何足惧哉,待臣弟前去苏州,将周本、陈璋二人捉来献与大哥”钱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二哥说得对,大王,杨渥小子,成天只知打球作乐,哪懂什么作战,我们此番带兵前去,待解了苏州之围并一举打到他杨吴老巢扬州,活捉杨渥小儿”钱锯附和道。
“好,二位贤弟有此之志,那就派二位贤弟率大军去解了苏州之围,不过二位贤弟可千万不要大意,杨渥虽年幼,但淮南猛将良多,周本与那陈璋也绝非等闲之辈,我曾与之交手过,你两解了苏州之围便班师回杭州,不可恋战”钱鏐毕竟久经沙场,现已五十多岁,对于两方实力自是心知肚明。
“臣弟领命”钱镖与钱锯领命欲离开。
“父王,孩儿愿随叔父出征”钱传瓘再次请缨。
“贤侄,战场非儿戏,你虽然胆识过人,但毕竟没经历什么战事,一旦打起来,两位叔父可不见得能保护得住你呀”钱镖说。
“叔父放心,瓘儿不说能以一敌百,但自保全身而退足足有余”钱传瓘看来是真心想去。
“大王,瓘儿尚年幼,上阵杀敌乃臣等之事,瓘儿万万不可上阵啊”钱锯也劝说道。
“父王...”
“七公子...”一旁的宋韵终于开口了,叫住了钱传瓘又转向了钱鏐:
“大王,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带兵打仗自是武将的专业,七公子有治国之才。如今吴越军中强将如云,自不必七公子亲自上阵杀敌。七公子之才,该专注于治国理政,与民生息上才是,此去苏州,交于两位叔将军即可”。
宋韵说出了钱鏐心里的话,这钱传瓘本来就是钱鏐十几个孩子中资质最佳者,钱鏐有意培养他接班自己,自是不愿他上战场有个什么闪失,钱鏐只是不好自己说出来而已。
“宋兄...”钱传瓘欲再争论。
“不必再说...”钱鏐大手一挥。
“瓘儿,你就留在杭州,苏州方面的事,交于两位叔父即可”
“钱王...”宋韵欲言。
“宋公子,但讲无妨”
“宋某不才,愿随两位将军前去苏州”
“宋公子,你是贵客,怎能让你去参与战事呢,况且公子对我们大唐形势知之甚少,恐怕前去也无助于战事啊”
“宋某不曾上阵杀敌,但自小也对兵法略有研究,也许此去能够帮助我军更轻易破敌,早日班师回杭州”
“宋公子方才说犬子有治国之才,本王觉得犬子不及公子十之一二,公子才是绝顶的治世良才,公子该留与我杭州,以稳固我吴越建设,造福我两浙百姓呢”钱鏐自是不愿失去这么一位绝世奇才,即使宋韵打完仗愿意回来,但是战场瞬息万变,谁能保证的了谁呢。
“治国不仅需治内,还需治外。内部治好与否取决于自身,但外部治理不仅要看自身,还得看你的对手。如若外部敌对势力亡我之心不死,一直骚扰我境呢?所以外患还是去到敌人那边,亲至其中才能彻底解决!况我此去苏州有利于观察北境形势,以更好布防北境,发展北境”
“宋公子所言甚是,取酒来,我要与宋公子壮行”钱鏐见宋韵执意往苏州,不好再阻拦。
......
壮行宴上,钱鏐念念不舍,拉着宋韵手说:“宋公子,一定平安归来!吴越等你,两浙人民等你!”
钱传瓘亦说:“宋兄,他日归来,传瓘必亲自城外为你洗尘”
钱镖与宋韵率陆军,钱锯率水军两头齐发,驰援苏州。
......
苏州城外,周本、陈璋大军已至苏州城廓,安营扎寨,苏州守将闭门不出,周本日夜至城门开骂:
“尔等苏州小儿,出来与你爷爷一战啊,关起门来躲在城里做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好汉,难道你们两浙之地竟是胆小鼠辈,不敢与你淮南爷爷见面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且说这周本与陈璋,都是吴国两员名将。特别是这周本,周本本是三国名将,东吴都督周瑜之后。据说周本曾徒手杀死猛虎,从而声名远播。后来因黄巢起义,周本投身池州刺史赵锽帐下为将,勇冠军中。赵锽败亡后,时为庐州刺史的杨行密看其骁勇,是位良才,将周本收为牙将,随从征战。杨行密被授为淮南节度使后,升周本为淮南马步军都指挥使。
乾宁四年(897年)七月,割据两浙的钱镠派大将顾全武进攻尚属杨行密治下的苏州,顾全武屡战屡胜,但苏州一直僵持。次年三月,杨行密见苏州即将陷落,便命周本援救苏州,但在白方湖被顾全武击败。九月,顾全武攻陷苏州,周本逃走,顾全武乘胜追击,在望亭再破周本。
天祐三年(906年)八月,吴越王钱镠趁杨行密去世命将军方永珍进围衢州、婺州,欲取杨吴治下浙西数州,衢州刺史陈璋向扬州求援。此时杨行密已死,长子杨渥即位,杨渥派周本率军救援陈璋。陈璋弃城奔往周本。方永珍取得衢州,而后又乘胜追击周本,周本一面佯装大惊,弃辎重而走,一面暗中设伏,方永珍只顾紧追,不只是计,遭周本军前后夹击,大败方永珍,周本得以挽回一局。
......
“报...”探子来报
“什么事,讲”
“禀报周将军,吴越王钱鏐已派出援军前往苏州,已至嘉兴地界”
“来得好,爷正愁苏州城内这群龟儿子柔软没得地方松骨呢,为首将军是哪个啊?”
“回将军,是钱鏐胞弟钱镖”
“哈哈哈哈,手下败将,正好给爷动动筋骨”
“周将军,吴越援军既已到,不得不防啊,苏州城水网纵横,如果援军从河中游入城内通风报信,再来个里应外合,则我军危矣!”陈璋谏言到。
“这有何难,来人,将苏州城外各条河道,布下水网,网上系上铃铛,铃铛一想就拉起大网,将网中“大鱼”剁成肉酱再扔河里喂鱼,哈哈哈哈哈”。
......
“子雅公子,你们米国行军打仗也用的马和船么?”钱镖与宋韵在马上一边行军一边聊了起来。
“我们米国地小,但岛屿众多,没有战马,打仗基本靠船”。
“那子雅公子应该水性了得吧”
“水性尚可,但同时陆战羸弱啊”
“那子雅公子方才该与吾弟钱锯以水军从海上出发才对啊”钱镖打趣道。
“无妨,此战陆战才是关键,水战为辅”
“哈哈哈哈,子雅公子与钱某所见略同啊”
“报...”前方探子来报
“打探得怎么样了?”
“回报将军,吴军屯兵城外,以成对苏州城包围之势,我军与吴军已只隔二十里远”
“好,你继续去探,有变动第一时间来报”
钱镖打发走探子后找来两名水性良好的士卒:
“你俩从河道游入城中,告与守将,明天天亮打开城门,与我同时出战,里应外合杀周本个片甲不留”
“领命”两名士卒领命前去。
“子雅公子,你我且到山头扎营,休息一晚,明天开战”
宋韵与钱镖前去扎寨。
......
“报...”日落时分,钱镖大军刚扎好营寨,前方探子再来报。
“讲”
“禀报将军,方才派与潜入城内送信的士卒潜入城内时被吴军放置的渔网捕获,渔网上挂有铃铛,士卒两人已被吴军斩杀”
“什么,周本老儿,如此奸诈”钱镖怒不可言,摔破手中酒碗,但却说不出什么办法破敌。
“将军不必担忧”
“子雅公子有何良策?”
“将军且再挑一水性良好之人与我,明天天亮,依然以原计划开战”
“公子要亲自前往城里?这可万万不行,大哥千叮万嘱要我保证子雅公子安全,我怎可让子雅公子前去冒险,且吴军渔网遍布,难以突破,公子前去,凶多吉少啊!”
“将军勿需担心,宋某虽不如将军勇猛,但宋某既然来了,目前大敌当前,我军遇到困难,宋某自当替将军排忧解难,将军放心,只需挑一水性良好,且城中守将能相认者与我前去,宋某自有计谋,定不负将军与钱王所望,明日天明,城内大开城门,与将军一同开战!”
钱镖欲再度劝说,无奈宋韵胸有成竹,执意前去。
“那便有劳公子,苏州解围,首功该推宋子雅公子!”
......
宋韵与所选随行趁夜跳入河中,躲过吴国守军,将携带来的一根长棍置于身前,一路游往城中。游至城门200米处突然铃铛大响,吴军赶忙拉起大网,只见网中空无一人,只有一根木棍。宋韵二人趁机游过,潜入城中。
两人游进苏州城,不料这边也有渔网,两人被守卫士卒抓住,刀架着前往刺史府。
还好苏州刺史与宋韵随行认识,原来钱镖给宋韵挑的也是一小将,小将之前曾为苏州刺史同与钱鏐随行作战。
宋韵将钱镖大军的消息告与苏州刺史,约好明天天亮便出城迎战,里应外合歼灭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