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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寂自然不会知道在江北,北陈正紧锣密鼓地安排着针对北府军要做的防守计划。或者说,李清寂也没工夫去猜这些事情,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大好时光,想任何其他的事情都是对这世道最大的亵渎。
一觉醒来,李清寂搂着身旁那整具身子如白玉无瑕般的美人,头轻枕着女子如瀑布般的黑色秀发,不知不觉中就再次产生了某些异样。
媚儿毕竟是习武之人,即便是女子之身,身体素质也要好过这没习过武的李清寂。只是昨夜之事对媚儿而言有些羞耻,脑海里还浮现着昨夜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因此一直装作未睡醒的样子。
李清寂哪里知道媚儿只是装睡,自以为昨夜把媚儿折腾的累了导致现在还没睡醒,暗地里还自恋了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感受着小腹处传来的燥热,习惯性地就将手不安分地伸的往里了些。
媚儿自然能感受到下半身传来的那不一样的触感,加上李清寂那双不安分的手,此时也装睡不成了,将李清寂往床沿拱了拱,伸手将李清寂那只越界的手拨开,嗔道:“公子别闹了。”
知道好事办不成的李清寂心里叹了一口气,愈发觉得当年父亲和姨娘让媚儿学武不是个好选择。
要是媚儿不会武功,就凭这副娇滴滴的身体,怎么可能挡得住自己的男儿本色嘛。
虽然媚儿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但骨子里的骄傲也不比自己少多少,媚儿不想做的事,又有谁能强迫?
若是自己这个时候敢用强,虽然也有媚儿半推半就从了自己的可能性,不过下一秒自己被踹下床去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点。新婚之夜,新郎被新娘被踹下床?为了自己的英名着想,李清寂还是觉得保险一点的好。
虽然不能再进一步,但就凭媚儿刚刚叫自己公子,这把手瘾是必须要过的,轻拍了一下媚儿的香\臀,故作严肃地道:“还叫公子?还不改口?”
媚儿敢肯定李清寂这番动作绝对是故意的,但哪个女子被拍屁股不会尴尬脸红?将头埋在李清寂胸前,蚊声道了句:“相公。”
被媚儿这声相公叫得心里酥麻的李清寂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只想就这么抱着怀里的娇躯一直抱下去,不再理会外界纷杂迷乱的事情。
天公永远是不作美的,简短急促的叩门声打断了李清寂不切实际的幻想。
看着门外那微微躬着身子的人影,李清寂没好气地道:“谁啊。”
“老爷请公子去一趟书房。”
“行了,知道了。”将那破坏气氛的家伙赶走,李清寂依旧一脸忿忿不平的低声骂道:“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大早上的,老头子也不知道体谅体谅我。”
“父亲既然这个时候请相公过去,必然是有急事。昨天相公不是还说楚州柏县流民一时可能另有隐情,说不定父亲就是为这事找相公呢。”媚儿很适宜地改了口。
见媚儿改了口,自己也没有继续动手动脚的正当理由了,李清寂也只得乖乖起身在媚儿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向侧园的书房走去。
荆门李府占地不小,李复的书房说是房,其实更像一个小书院。
往日里李复便在这院子里自己鼓捣些东西种,有能吃的蔬菜,也有只能观赏的各种鲜花。用李复本人的话来说,这叫阴阳相济,平时造的杀戮太多,闲时便种种花浇浇菜,也算是给这是世界增添点生机,赎一赎自己的罪孽。
李清寂总是对这前半句话不以为然,造的杀戮多那死的可是人,想搞什么阴阳相济,多生点孩子养大才是正经的阴阳相济,种花养草的算什么阴阳相济,怕不是想早点退休把锅甩给自己才是正经的。
推门而入,见李复在院子里背对着院门负手而立,没有穿平时富家翁般的那身衣装,常年军旅生涯练就的一副健硕身躯披着北府军新造的一批轻便银色鳞甲,连周围的各色鲜花都微风的吹拂下低垂着花茎,仿佛在向身前的这个男人致敬。
感受着那股军营和沙场上独有的杀气,李清寂只觉得此时眼前的李复,才是那个为天下人所熟知的大将军,才是自己刚过知天命之年的父亲应该有的样子。
听得院门声响,李复不用回头也知道一定是自己这个平时没个正行的大儿子。
毕竟只有自己这个大儿子才会在心情不爽的时候直接推门而入,完全省略掉敲门这个动作。至于心情不爽,自己把李清寂从洞房里叫出来,这家伙能给自己好脸色才怪。
“寂儿,昨天晚上过得如何啊。”
“如果一觉醒来没有人打扰就更好了。”
“闽越出事了。”
李清寂没想到李复说话的跨度如此之大,前一句还在揶揄打趣自己,后一句怎么就提到闽越去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清寂不会不熟悉闽越,在千年前春秋乱局的末期,越水以南的丘陵之间一支部族陆陆续续吞并了四周的大小部族,在吞并了最后的一支部落彻底掌控了越水以南后,当时的部族首领库硕自立为王,建国闽越,并开始跨越越水,往北扩张自己的领土。
春秋末期,九州大陆已经呈现出了统一的态势,当时的楚州刚刚被大周纳入版图不久,人心不稳,一支不知道从哪来的部落想染指大周的土地,那位陈姓开国之君怎会容忍?当即令大将何沃华点兵十五万,意图将整个越水以南纳入大周的版图。
库硕虽说收服了越水以南大大小小的部落,实力不弱。可那也得分跟谁比,在大周的军队打击下,闽越军便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了越水以南。
大周的军队就这么追着闽越败退的军队追到了越水南部,不一样的地理环境,令大周军队完全抵御不了的瘴气,大周军队在与闽越的交锋中首次受挫。
恰好这时在楚州被大周劲弩射伤的库硕病逝,其子库南继位,对大周上表称臣求和。陈姓君主鉴于何沃华所部在越水南部受挫的现实,便接受了闽越的求和,册封库南为闽越王。
大周持续了千年,闽越也安安稳稳当了近千年的小弟。盛安城破,陈淳在顺安称帝,闽越也没有表现出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所以李复今天突如其来的一句‘闽越出事了’,着实让李清寂没反应过来。
但李清寂不是傻子,想到昨天冯廖和王天云来荆门,加上跟王雁北冯雪云两人的谈话,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捋顺了这些事情便随即反问道:“跟越水决堤有关?”
“有消息称闽越那边蠢蠢欲动,越水决堤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闽越人做的。朝廷那边打算在太后寿诞之后给闽越人一个教训。”
“北面无战事,闽越此时又蠢蠢欲动,这真的是嫌死的不够快?”
“不知道,但闽越能跟大周一样立国千年。期间闽越这种部落制形成的国家居然没有发生过内乱,很不寻常。我怀疑此事没那么简单。”
“昨天冯叔叔跟王叔叔过来找爹也是这事?”
“越水正好穿过青州南部,东部又跟楚州大面积接壤,楚州兵的能力你也知道。所以你冯叔叔担心楚州挡不住闽越,请我南下帮忙。”
“父亲打算带多少人去?”
“北府此时还是要以北线为主,我带一万正卒三万缁营南下,若是闽越兵力势弱,这些兵力足以。若是势强,五万北府军全部南下也不一定能速战速决。”
“清寂明白,但是孩儿以往没有重视闽越,秘网那边没有近期的情报。”
李复摆摆手道:“无妨,这次主要还是看朝廷,我只是担心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拿青州做文章,为父十几年来戎马生涯,领兵震慑一下这些宵小还是手到擒来。你的北线反而要多注意风声,最好速战速决。”
“孩儿明白。”
“如果可以,你在北线的时候最好也藏上一批兵力。也不用多,几千人轻装足矣。”
本以为近些年自家老头子学乖了的李清寂被李复这番突兀的‘大逆之言’吓了一跳。
在大周,私自藏军可是大罪,搞不好就要被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天可怜见,李清寂虽说不介意当个实权的藩王,但造反这种事,李清寂真没想过啊。别人家的‘莫须有’说不准还有翻案的可能,可自家要是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吧。
暗自嘀咕了几句‘江山不改,本性难移’,李清寂还是问了正事:
“父亲担心北府军会被人盯上?”
“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以策万全吧。具体怎么做,你到时候随机应变。”
李清寂没想到在父亲眼里事情会恶化到如此地步,沉声应道:“清寂明白。”
李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让其离开。
从书房出来的李清寂觉得自己的头都变大了。
事情多其实并不能让李清寂如此头痛。自李清寂接手秘网以来,布局刘燕,北晋,北辽,东州,哪一件事简单了?
但一想到三个月后的太后大寿,留给自己的时间终究还是太少了些。这一刻李清寂恨不得回到太后出生的时候把太后按回去让其晚出生几个月,再给自己两个月,不,一个月,自己都不会这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