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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双目赤红,满脑子都是李域那张脸,对横亘出来的沾血长剑视而不见,大吼一声冲上来。
“啊——!”
张年骁也不含糊,当即手腕一扬,带上了十分力道,夜空中即刻划出一道闪亮的寒光,像是夜幕下凭空迸发的雷电,惊心动魄。
对面冲上来的人一边手臂已废,还未来到李域跟前,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下一刻,他脖颈上的脑袋已经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眼珠子惊恐地睁得极大。
旁边的人被这变故吓得一跳,但好歹压住了喉咙里要溢出来的惊叫,连忙转移了视线,低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
李域沉静如水的眸子扫了一眼在场诸人,低沉的声音里满含威严:“若有不服、反叛者,这就是下场!还有谁好好的银子不拿,非要找死我也成全他!”
本来还站着的人跪了一片:“我等愿意随从新主。”
李域道:“从今日起,张年骁就是你们新任的统领!”
那些人哪里还敢有二心,一开始就被李域扔来的炮弹震慑住了,后来统领又被当场所杀,心里慌乱之下,也知道此刻到底应该怎么选,连忙应声。
张年骁心情澎湃,自己终于也有出头之日,太子一挥手就是几万的私兵。
收服了几万兵力,天亮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踏平成王府,让原本还存侥幸之心的人彻底歇了念头。
张年骁当即派人开始清点人数,随后立即出发,前往瑄城。
这村落离瑄城并不算远,一行人浩浩荡荡,手持兵器包围成王府邸时,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
成王府守门的小厮还靠着柱子打盹儿的时候,冷不丁听到广亮大门传来响动。
他还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乞丐大清早来拍门,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骂骂咧咧地走去开门。
谁知,刚一拉开门闩,一股强劲的力道冲垮了坚实的门板,他也在这股力道的冲击下飞出老远,直直撞上了雕花影壁。
小厮吃痛捂着胸口,抬眼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擅自闯王府,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个情况?
成千上万的男人持刀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有人拿到架在小厮的脖子上,一手将他拎了起来:“李竹在何处?王府家眷在哪?!带我们去!”
小厮何时见过这等阵仗,上下牙齿开始打颤,咬字都不甚清晰:“你、你们大胆……”
他话未说完,就被大汉一个手肘子给打晕在地。
“冲!殿下说了,抓住李竹及其他王府家眷中中有赏!”
李竹此时还在梦中,昨夜刚刚宴请了心腹,心里做着不日就能入主皇宫的美梦。
世事无常,一觉醒来竟成了阶下囚。
他被五花大绑带到李域面前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太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究竟是人是鬼?”
说出来后,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他当然是人!
二皇子到底是死了?还是联合李域算计了自己!
李竹此刻还不知自己的老窝已经被一窝子端了,只觉得冲进府里的人有些眼熟,心里还盼着能拖上一拖,等人去郊外搬救兵。
打定了主意与太子周旋,李竹故作镇定:“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是成王府的大公子。”
李域面色缓和,甚至笑了一下,李竹瞬间警铃大作,他想做什么?!
“当然是把你带去庚城的意思啊。”
李竹顿时又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就地处决,那就还有希望,父王在庚城,自己好歹是他的堂兄,不管怎么样,总不会死就是了。
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美好了。
李域面色徒然一变,怒容满面地盯着他:“大胆李竹!竟然在昆仑镇谋害二皇子,本殿下已经如实上报父皇。”
“你说什么?”
二皇子死了?李竹现在已经百分百能肯定,太子提前得知了自己与二皇子的谋算,来了个将计就计,前段日子来报信那人,不用想,肯定也是太子的手笔。
李竹悔恨交加,只怨自己被好消息冲昏了头脑,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关窍。否则,在自己的地盘上,哪里会受制于人!
为今之计,只能等城外的私兵来救援,拖的一时是一时。
私兵的统领是成王爷的亲信,每隔两日便会来府里禀报情况,今日刚好是第二日。那人向来小心谨慎,只要看出不妥,必定不会入府。
“你在想什么?”李域看他面色一会青一会白,晦暗的眼神下一刻又充满希望,觉得很有趣。
李竹回过神,对着太子磕头大喊冤枉:“殿下明鉴,我如何会谋杀二皇子?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李域露出一个恍然的神色:“也对,你与二皇子情同手足,怎么会害他呢?”
这话李竹不能接。要是接下这句话,太子必定会想也不想地断定他与二皇子合谋。
李竹想了一会,小心翼翼道:“殿下明鉴,我与二皇子不过是泛泛之交,与他无冤无仇,没有理由要害他啊。”
“如此说来,是我抓到的那人陷害你?”
李域这话好比平地惊雷,炸得李竹脑子突突直响。
他抓到了谁?
要是自己的私兵,会不会将其余的人供出来?
李竹心里百转千回,又不敢问得过于直白,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此地无银。
朝阳已经缓缓升起,暖洋洋的阳光洒进了院子里,李域背着光,面上的神色看得不甚清晰,一双眼睛却极为狠戾。
李竹不敢与他对视,干脆低下头。
“不敢说?要不要我来告诉你?”李域声音听起来十分平淡,但李竹心里打鼓,他是不是知道了?!
豢养私兵就是死罪!
就是他爹,皇上的亲弟弟也逃不掉,整个王府的人都要陪葬。
“殿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事到如今,李竹打定主意要紧牙关,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晚些时候,你亲自去问问二皇子就知道了。”
“什么?”李竹猛地一震,二皇子不是死了吗?他眼底盛满了惊恐,道:“殿下不是说要带我回庚城向皇上请罪?你想干什么?”
李域没回答,让人堵着他的嘴巴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