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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会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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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鞑京皇宫中,黄台及的家眷们惶惶不安的等待着消息,原本听说,来挑衅的只是一个人的时候还没怎么当回事,只是感叹居然有大胆毛贼敢来撸大金国虎须。但没想到才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全城都开始混乱了起来,聪明狡狯的大玉儿布木布泰还想招集内宫侍卫趁乱逃跑。但是城内的混乱超乎想象,到处都是死者和逃兵狼奔豕突,这个时候出皇城简直就是找死,没看到那着武器的都倒下了么,放下武器逃跑的才能活命。嗯,包括在皇城内紧张巡逻的内宫卫士在内,有勇气抵抗的人都凉了,虽然没有背后受伤而死很荣耀,但是命都没了荣不荣耀的也没多大意义。
  直到很久之后,城内的混乱才慢慢平息。原本只能在当奴隶的汉民响应了墨根的号召,无论男女都成群结队的手持武器冲上街头,并挨家挨户的搜索着粮食和金银细软。很多来不及逃走的满人家里遭了殃,这些汉民一扫之前的谨小慎微和逆来顺受,满脸狂热的做着墨根交代的差事,顺便报复一下把他们当牛做马奴役多时的鞑子老爷们,“能量引导”的士气强化效果异常好。
  带领数百汉民突入皇城的墨根没受到什么抵抗,轻松俘虏了一大堆宫女太监和黄台及的嫔妃们,想想也是,宫女太监能有什么勇气反抗。城内的混乱和杀戮他们大部分都看到了,即使没看到的也都听说了,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浩劫,想装看不见都不行。一众女人和不男不女的人们都在惶惶不安的跪地等候发落,只有黄台及的大福晋哲哲满目悲切的唉声叹气,大玉儿绷着小脸怒视墨根。墨根一脸好奇的的走到两人跟前,他戏谑的道“你瞅啥,即使你这么瞅着我,我也少不了一块肉”
  “你这个魔鬼,杀了这么多人,你会遭报应的”身材高挑的布木布泰咬牙切齿的怒道。毕竟还是十八岁的小姑娘还沉不住气,如果是日后,面对自家危急的形势和多尔衮的步步紧逼,她也许还能成长起来,但是现在的布木布泰还太嫩。
  “哎呦,没想到铁木真这个屠夫的子孙后代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真是好荣幸呐。与其质问我,你不如去问问你的祖先遭报应了么?啊哦,那头领葬的母骆驼早就死了,恐怕没得问喽~”墨根一脸贱笑的回道。
  “我大金国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哲哲表情仍然悲切的问道。性格温柔且崇信佛教的她说不出狠话,能激动成这样纯属是被吓的,喝问多半是在掩饰心中的惶恐。
  “哼,说到仇怨,黄台及和努尔哈赤这些年做的孽还很少么?别和我说什么两国交战,士兵战死是理所应当的话。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们不会以为那俩老小子杀得都是军人吧,这片土地上冤死的汉民百姓有多少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墨根满脸戏谑的答道。
  “那你打算如何发落我们,我警告你,如果我们少一根汗毛,大汗不会放过你的”感到不安的布木布泰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切,怕报复的话我来这干嘛,再说了,敌人攻破城池会对里面的敌人家眷做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没关系,现在知道也是一样的”说着墨根就用凶狠的目光扫视俘虏们。看到小姑娘死撑的样子,墨根决定逗逗她。
  听到这话两人及身后的众嫔妃的脸色刷的变白,布木布泰嘴唇颤抖着想反驳,但是惊恐下只能发出“你…你……”这种毫无意义的声音。
  看到效果达到了,墨根收回择人而噬的目光出言道“当然你们还可以选择用余生为我工作,这样我就考虑不杀你们,怎么样?你们的选择是…….”
  听到有生机,所有人都把头点得犹如小鸡啄米“愿意愿意,我们愿意”。一众妃子里有不少蒙古人,而蒙古人向来不注重贞操守节,但毕竟是一国之主的嫔妃,可不能在这事上落了颜面,所以没人会主动自荐枕席什么的,但随着墨根的恐吓,女人们立刻原形毕露。
  “好了,这些太监没用,把他们留在内城自生自灭吧。至于这些美人们,先拉走,等在海外安定下来后按功劳发媳妇咯”墨根发落道。周围的汉明百姓高举双手口出万岁,对于给他们翻身做主机会的墨根,那真是要多拥戴就有多拥戴。
  布木布泰听这话就急了,她迈动一双长腿冲到墨根面前质问道“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不是让我们工作么?怎么能…怎么能分…”
  “你这话的就没水平了,你去问问你姑姑,看她怎么说”墨根摇头道。
  “这位大人刚才说的确实是实情,我们蒙古人的规矩,战败部落的女人小孩和牲口确实是归胜者所有,我们都已经是这位大人的战利品了”温柔恬静的哲哲无奈的给侄女解释,她也不想承认,可是作为女人她能怎么办。其实布木布泰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只是骄傲的她不愿意承认而已。而哲哲一边解释也一边放下了悬着的心,能活着毕竟比死了强,对后金的归属感远没有自己姑侄两人的性命重要,更何况这里也没什么好……
  “你怎么知道我和姑姑的关系”听完哲哲的解释,布木布泰才发现墨根话里的问题,墨根向她眨了眨左眼坏笑道“秘密”。布木布泰恨得牙痒痒直跺脚,但是又无可奈何。
  “所以,把我们的战利品带走,休息一晚然后回家”墨根下令道,走之前墨根一把大火烧了鞑京的内宫。其实也只是内宫罢了,故宫是改名盛京之后才扩建的,这个时候只有黄台及的府邸而已。
  这场对于后金国国都的浩劫,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扫荡了后金贵族们的累年储积之后,墨根带着被解救的两千多汉人百姓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寻找新家的路程,只留下四处涂炭的鞑京城与皇城南门墙上的一行醒目的血色汉字:我会再回来的!
  一路平静无事,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大金铁骑们已经被亡灵狂潮吓破了胆,留守鞑京的后金兵士和青壮死的死逃的逃,活下来的满人都换上了骷髅恐惧症,谈骷髅色变。颇信鬼神的满人百姓似乎开始相信佛家的因果报应,鬼神索命的说法,他们开始后悔过去对明人杀戮过重,一时之间蒙古的喇嘛教加速传播起来。但是要说能对以后产生影响,比如说善待汉人百姓之类的……呵呵,听听就好,满清贵人可不会在意下层人的死活,不剥削掠夺怎么保证自家的利益。
  看到墨根带着大队人马回返,暂留盖州的张仲等人也放下了悬着的心。一番认亲和统计战果之后,张仲唉声叹气的道“哎,人心难测啊,除了我们这些前些年才被掳到辽东的人,很多汉人已经忘记祖宗,变成二鞑子了。我真不明白,跟着鞑子有什么好,难道当奴才能让这些人心安理得吗”,墨根拍了拍张仲的肩膀“看开些,他们也是为了过得好些而已,在这个纷乱的年景,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哪里都不缺势利之人”
  得益于这些天来的掠夺,汉民们的队伍吃得饱穿得暖,鞑京城外的牛羊马匹被当做移动粮食带走。队伍正在前往东番岛的路上,受尽苦难的人们乐观地认为墨根当家的会带领他们走向光明,但是……
  “我怎么成当家的了,我不是山大王也不是山寨大王,更不是酋长好吧”墨根揪着脸,五官已经紧急集合了,他光着双脚悬空坐在浮水的飞空艇船舷,烦躁的晃呀晃的。
  “可是大人,我们要怎么称呼您,我们又是什么归属总得有个说法不是,大家都认同您的说法,反他娘的,但是我们总得有个名号不是吗?”张老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嗯嗯,也对……不过称呼什么的就免了,叫墨根就好不用那么客气。恩,我们已经有将近六千人了,虽然有一大半是女人,不过没关系,六千人也不少了,等我们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在考虑管理的问题”墨根道。
  “那墨根大人,既然我们以后都跟着您了,总得有个章程才好号令咱们”老张虚心的请教,毕竟他之前只是个秀才并不了解让一个集体运作都需要什么。
  “我们的队伍虽然还很弱小,但从根本上来说,一个国家或一个团体如果想长久存在下去,那么平衡和监督必不可少。看看大明朝,为什么腐败成那样?穷的人吃不饱穿不暖,富的人却一掷千金买小妾,穷的越穷,富的越富?因为他们不平衡,全国上下只有富豪士绅支持的文官能说的上话,所有的政策都为他们的利益说话。皇帝没钱了,想收富豪士绅的税,文官们说了,不可与民争利。皇帝想开海赚日本南洋的钱,文官们说了,皇明祖训片板不得下海。没钱了那怎么办,加农民的税呗,反正也没人替穷人说话不是吗。就这样,穷苦百姓们卖儿卖女交不上税,一旦闹灾,百姓们饿得吃观音土和树皮,可不就是没人替他们说话吗,你们这边吃不上饭,富商们可拼命逃税挥霍呢,所以……我打算成立三个机构,上议院主管行政,众议院推举各阶层代表共议立法事项,司法院,主管内部司法。这就是整个行政机构主体,三个部门互相监督,互相制约。想要一个团体和势力长盛不衰,那么平衡最为重要”
  墨根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队伍里集结的几个带头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毕竟他们的文化都不高,前面的还能听懂,后面的就有点搞不明白了……
  “哎,抱歉,说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我的意思就说,我可以帮你们确立永远不变的基本条框,好让我们的子孙后代无论做什么活计,贫穷还是富贵,都有资格有权利对上面的政策提些意见,让当权者可以充分了解民间疾苦。”墨根无奈的解释道。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大声称赞,并对墨根心怀感激。虽然各朝代建立之初的开国之君都曾口头表示尊重孔孟的民贵君轻,但实际上又有多少真实在里面,大部分都是作秀而已,外儒内法才是华夏统治的本来面目,如果墨根的提议真能实现那对升斗小民来说绝对是了不得的好事。没人对墨根提出质疑,因为之前的战斗不光吓破了后金国上下的胆,还奠定了墨根说一不二的地位,墨根本人表示这样很省事。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忙。所以我先去休息休息,放松放松……”墨根为这次讨论做结语,他心急火燎的回到了自己的船长休息室。当然是墨根鸠占鹊巢的,飞空艇艇长已经在不死巨龙泽坦的魔法中不知所踪。毕竟融合前的莫根只是指挥官,不负责开船,所以墨根只能在魔像的指导下设定航自动导航,漂浮在海面的飞空艇沿着海岸线慢慢航行直到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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