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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袭击盖州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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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经过交流得知张老汉本名张仲,是北直隶一地的秀才,因为年级渐长科举无望而在县城私塾教书,只因前些年后金入关劫掠才全家被抓,老汉的媳妇儿子也都死在了路上。虽然说管他叫张老汉,然而张仲的实际年龄才刚过不惑而已,生存的重担加上妻儿惨死的打击使张仲过早的衰老。而黄脸汉子是边军军户,名叫王九,在遵化与察哈尔小股部队战败被俘,然后辗转被卖到辽东。
  墨根询问了王九很多关于大明的情况,结果和墨根所知的历史差不多,只不过很多细节都是后世史书中没有的,比如今年黄台及带兵入关后世就没有记载,可见满清修的明史不靠谱,就像唐朝李世民逼着史官篡改实录一样。
  奇怪的是虽然住在牛家村,但是村里却没有姓牛的百姓。闻听墨根询问,队伍里的人都沉默着,张老汉低落的答道“据说努尔哈赤攻破盖州时都被鞑子杀光了,阿克墩以前还得意洋洋的用牛家村百姓的遗骨吓唬我们,可怜那些百姓的尸骨一直不得入土为安,哎”,对此墨根只能冷哼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相信我”
  到达盖州的路上墨根又清理了两个较大的村子,解放了五百多汉民,加上少量汉家女人,队伍达到了将近一千人。然而队伍里却没有老人,因为鞑子从来不要不能干活的奴隶。
  “哎,不好办啊”墨根骑着一匹健壮的战马感叹着。
  “大人何事忧虑,是担心盖州城高难下么?”王九问道。
  “非也非也,盖州城的城墙在我眼里就跟没有一样,我只是看到我们队伍里男多女少,比例失调,所以甚是忧虑人口繁衍的事,建立据点以后总不能两个男人娶一个姑娘吧?那不乱了套了”墨根一本正经的道,毕竟恶劣的生存环境下,身强力壮的男人生还几率肯定要高于娇滴滴的小姑娘。
  “这个……”王九这才意识到现实的困难“要不我们留下些鞑子女人?”
  “这就对了,报仇这种事,公的鞑子宰了就宰了,母的得留点年轻的。鞑子造的孽本来和女人关系也不大,抓些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幺蛾子,另外交代李婶带人劝阻被鞑子祸害过的汉家女子,千万别让她们寻了短见。这些天寻死的女人可不少,但是名节被坏了就自杀真的很愚蠢,你们都经历了苦难,不应该在彼此伤口上再撒盐了”墨根不想看到同胞的生命在眼前消逝,虽然不死巨龙泽坦的残魂一直在低语诱惑他大杀特杀,试图使他变成被死亡之心主宰的傀儡。但是墨根怎么可能屈服于这种无能狂吠式的无聊手段,前世的墨根可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他都保持怀疑,别人越强迫他就越叛逆的奇葩,想靠低语来使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墨根堕落,还是洗洗睡吧。
  “大人说的对,我们一定保护好姐妹们,都是患难与共的同胞,怎么能乱嚼舌头呢”王九非常同意墨根的话。
  “大人说的好,日子还得过,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就当被恶狗咬了一口”张老汉叹了口气。
  很多被墨根打伤的鞑子都惨死在汉民手中,受尽压迫的汉民百姓无论男女都勇敢的痛打落水狗,直到鞑子被痛殴到看不出人形。但墨根没有特意限制汉民的行为,毕竟被压抑太久如果不发泄的话,精神可是会出问题的,墨根可不想啥都没干成就当精病院院长。郑重的交代张老汉抢掠盖州的方针,汉民们被安排跟着墨根收拢战利品,之前也都是墨根负责瓦解并清理满人旗丁士兵。
  不一日,鱼龙混杂的队伍抵达盖州卫,队伍中众人的气色都好了起来,汉民们食物充足还有羊肉可以吃。这比起在鞑子手下做牛做马还半饥半饱不知道好了多少,很多被奴役的汉民捧着羊肉汤的大腕泣不成声,只不过牛和马却不能杀了吃,因为这些大牲口还有其他用处。
  盖州卫守将是黄台及的第三子洛博会(萝卜开会?),因为洛博会的母亲犯错而被黄台及赶走,连带着洛博会这个倒霉儿子也被打发到了盖州。盖州卫在一众后金贵族眼里可是穷乡僻壤,远不及土地平坦肥沃的鞑京沈阳,而且毛文龙已死的情况下,盖州几乎就相当于大后方了,后方既意味着没仗可打,也就不会有什么缴获,大明和朝鲜都远离此地,出去占便宜没你的份,出兵时你还得出大头,显然蹲在这里吃亏大大地。
  但是被赶出权力中心的洛博会没有因此灰心,尽管他阿玛不待见他,但这并不妨碍他发挥自己的军事素养。早在墨根到达盖州的前一天他就收到了沿途满人牧民的报警,但是洛博会对此并不担心,他可不信一群包衣奴隶能攻下盖州城。
  尽管盖州卫不大,之上过去大明的一个卫所,但是高高的城墙可不是一帮奴才能攻破的,他们敢来攻城就是来送死。洛博会打算趁汉民攻打城墙时趁势杀出剿灭这些暴民,不但能立功,没准还能赢回阿玛的关心,这样回到鞑京就有望了。想到这些他积极的组织青壮旗丁守城,集结一千马甲兵和五百步甲埋伏在城南树林。一旦敌人攻城受阻,洛博会就会带着勇士上前包抄,一举击溃消灭他们。
  在城外等了两个时辰的洛博会终于等来他眼里的移动功勋,并不是他不想集结更多人,只是黄台及为了入寇大明已经抽调了盖州卫很多壮丁了,这一千五百人就是最后的守备力量了,但是洛博会觉得对付汉人乱民足够了。
  汉民队伍到达盖州卫外时,墨根挥手停住了纷乱嘈杂的队伍。他拿出法杖,释放鼓舞技能稳住队伍的士气,毕竟队伍里都是些普通民众,你不能指望他们可以像正规军一样有勇气去面对凶恶的鞑子。做完这一切,墨根直面城南树林而来,在死亡之心加身的墨根眼里,一千多人聚集的地方就算在数十里外都能感觉得到,他们的生命之力实在太耀眼了。
  墨根也不说话,手中法杖指着树林方向,心中默念:“净化火焰”。瞬间树林中央燃起熊熊烈焰,魔法火焰飞快的向四周扩散蔓延,墨根咧开嘴角漏出冷笑:“兵法云:逢林莫入啊!蠢货们”。
  林中埋伏的满人队伍顿时一片大乱,逃跑躲避火焰的,满地打滚试图灭火的,大喊大叫发泄恐惧的,灾难下的众生百态显露无疑。汉民的队伍大声欢呼,他们这才发现林中有埋伏,但这埋伏还没开始呢就被大火撵出来死伤惨重了,对墨根这个来历不明的带头人的崇拜开始生根发芽,因为在这焚烧敌人的通天大火面前人力太渺小了。城墙上的一众守城青壮也愣住了,有熟人在埋伏队伍里的青壮更是高声呼喊,满人守军的士气一落千丈。
  林中的洛博会脸色铁青,恐惧充满心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敌人是魔鬼么?这火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来的是懦弱的汉民吗?怎么变成凭空放火的魔鬼了,不敢再往下想的洛博会举起手中的虎头枪高喊“大金的勇士们,冲过去,敌人只有一群包衣而已,冲上去杀了他赏银五两”着火崩溃的毕竟只是队伍前方的步甲兵,队伍两翼的骑兵可还都全须全尾呢,满人勇士可不能被一个人吓住,我们可是满万不可敌的大金铁骑……
  树林前烤火的墨根冷笑不变,静静感受着死亡鞑子溢散飘来的生命之力,口中轻声道“差不多了,见识见识生命的复仇吧!”随后口中大喊“我就是死亡的化身!”生命之力大量转化成死亡之力涌出覆盖全身,凝聚成一副棱角夸张但是边界模糊不清的漆黑铠甲。与他原来身穿的全身板甲不同,由生命之力转化而来的死亡之力构成的铠甲连同本人一起都是能量构成的,而这些护身的死亡之力会自动保护墨根,也就是说物理攻击只要不能消耗光附身的死亡之力,墨根本身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这才是真正的死亡化身,与激战二游戏中那种阉割平衡版的能级不可同日而语。只要战场上的人持续死亡,墨根体内的死亡之心就会得到源源不断的生命之力补充,继而由生命之力转化而来的死亡之力也会无穷无尽。死灵法师从来不怕战场,夺魂者更是战场上的主宰,不死巨龙泽坦本身就是生灵的克星。如果不是死亡巨龙的死亡之力都被用在控制数百万欧尔亡灵上面,那么死亡巨龙泽坦根本不可能被一艘破飞艇的主炮杀死。
  而心大神经粗的墨根,自从知道自己吸收了不死巨龙泽坦的死亡之心后,勇敢的尝试了很多死灵法师的技能,尤其是死亡之心附带的夺魂者特职,模仿他们使用死亡之力的方式使用技能。事实证明很多技能都是可以实现的,例如夺魂之幕变身和战吼,但是法池技能却根本就实现不了,不死巨龙泽坦的死亡之心非常排斥这种死亡能量与生命能量混合使用的技能,也可能是墨根对死亡之心的控制力不够,所以……无所谓啦,战吼就已经足够碾压全场了。
  变身瞬间就完成了,口中发出野兽般嚎叫的后金马甲兵惊恐的看着化身夺魂死神的墨根,口中的嚎叫被卡住,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尴尬的不知该向前冲还是向后逃。有聪明人试图射箭击杀面前的怪人,然而箭矢并不能穿透死亡之力形成的迷雾,即使是使用满人引以为傲的重箭也是无效,死亡之力霸道至极,物理伤害不消耗光死亡之力,墨根就是无敌的。
  墨根缥缈的声音适时响起“迷雾归来,感受无辜者的复仇”,随着声音响起,死亡之力笼罩了整个盖州卫外的树林,诡异的惨绿色光芒丛林中发出。
  林中的大火因为失去了魔法能量的供应早已经缓缓熄灭,初夏的植被还无法支持火焰蔓延。随着战吼的发出,恐怖的死亡能量波动大范围扩散开来,数百个形状诡异眼冒绿光的焦尸从林中摇摇晃晃的走出,一边走焦尸身上烤熟的肉开始往下掉,随着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发出,已经掉光焦肉的骷髅以比生前更快更敏捷的速度持着武器冲向身边的马甲兵。
  马甲兵们惊恐中试图绝地反击,但是他们的刀砍在黑气骷髅的身上毫无用处,骷髅身上诡异的黑气吸收了马甲兵攻击的力道,就算骷髅被多次攻击而倒下,但是下一刻这些死亡之力充足的骨骸又重新组合完整站了起来。马甲兵们仿佛噩梦方醒一般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开始四散奔逃,当灾难来临之时,这些强壮凶残的后金铁骑犹如被数个壮汉围堵的小媳妇一般,一边哭喊一边逃跑,面对弱者施暴的骄狂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狠抽胯下马夺命狂奔。
  然而还没等他们跑出多远,后面的复仇骸骨已经追上了他们,只剩一把骨头的亡灵兵的移动速度居然快逾奔马,这些恐怖的骸骨毫不犹豫的对着昔日同胞痛下杀手,对生者的憎恨泯灭了所有人性。
  随着崩溃的马甲兵死亡,新的复仇骸骨在马甲兵的尸体上缓缓站起。其中一部分更是无视自然法则,竖直冲上了盖州卫高高的城墙。对生者的憎恨引导着新生的复仇骨骸,城墙上的守军被吓得惊呼惨叫不断,恐怖的天灾狂潮席卷盖州。
  也有一些新生的复仇骨骸略过墨根,冲向汉民的队伍,仿佛下一刻就会发生队友误伤的情况。夺魂之幕状态下的墨根焦急之中眼珠一转,他使用自身的死亡之力连接控制了这些六亲不认的新生复仇骨骸。顿时,前一刻还在四散屠杀生者的新生复仇骨骸全都停下脚步,它们按照墨根的控制冲向了盖州卫和后金兵方向。
  “还好还好,差点搞出乌龙来”墨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在远处的人看来,只是那团漆黑的迷雾动了几下……
  洛博会震惊的看着这一切,手脚冰凉脸色惨白,仿佛没听到正苦苦抵抗复仇骨骸的亲卫们焦急的催促,洛博会痛苦的闭上眼睛“盖州城完了,我愧对阿玛,愧对祖先,我无颜见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说着就要拔剑自刎,身边亲卫大急赶紧抢下宝剑道:“不可啊,这一战非是阿哥之过,实在是敌人太诡异太可怕了,我们没法长时间对抗这些骷髅架子,阿哥您快走吧,回到京城向代善大贝勒求援,下次我们直接射死这个恐怖的敌人,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兴许还能有机会,您就快走吧,留得青山在咱不愁没柴烧,奴才拼死也会掩护您杀出重围”洛博会浑身无力的道“让我像个懦夫一样逃跑,不行,绝对不行”
  “不要再犹豫了,兄弟们就快挡不住了,阿哥您这不是逃跑,这是为了传递消息,我看他们不会收手的,肯定还要继续攻打周围的城池”亲卫焦急的劝道。“对,我这是为了传递消息,不是逃跑”仿佛骗过了自己般洛博会说完就走,骑上马头也不回的奔着北面而去。留下一众护卫被越来越多的复仇骨骸淹没……
  结束战斗之后,墨根独自站在城墙上思考着“看来是因祸得福了啊,汇入身体的生命之力也在强化我,难道不久之后我就成超级英雄了?但死亡之力也异常的好用,不过如果是不死巨龙泽坦本龙使用的话应该能最大限度的保留死尸生前的战斗技巧,甚至可以出现尸妖这种施法者单位,可惜作为人类的我没有那么强大的精神操控力。好吧,即使是阉割版的死亡之心也足够我在当前世界使用了,复仇骨骸也不用像不死巨龙泽坦的亡灵大军那样冒着尸臭到处乱跑,像这样的一次性亡灵战士才是最方便的,恩”
  估计不死巨龙泽坦做梦也想不到指挥官的灵魂已经与一个神经粗大的时空来客合二为一了,碰巧这个时空来客与死亡之力异常契合,甚至比仅剩部分灵魂的不死巨龙泽坦都要契合。就连不死巨龙泽坦那仅剩的灵魂都将被时空来客蚕食并同化,这样虚弱的复仇就像大礼包一般赠送给了新生的墨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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