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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能力,便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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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司徒一向从容淡定,就连身边的下人们也深受主人的影响,宠辱不惊。
  见到这司徒府里的管家神色严肃,秦征莫名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不过,他看了看一旁紧紧跟随的小梅,有这丫头在身边,心中又踏实了许多。
  王司徒正一脸凝重的在大堂里等着,身边还有几个似曾相识的面孔。秦征虽然喊不出他们的名字,但猜测应该都是一些京安城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因为禁军统领蒋荣将军和京安储备王靖大夫也在其中。
  看到众人到齐,王司徒支开了下人。
  “我给众位大人介绍一下,这位就是……”
  “秦四公子嘛,咱们京安谁人不识?帮咱们虎口拔牙,要回了昌郡。下次秦四公子再上阵的话,我蒋荣必须奏请天子,随秦四王子一起出征,这风头可不能全让他一个人抢了。哈哈!”
  蒋荣武将出身,快人快语,截断王司徒的话头就开起了玩笑。
  众人皆是陪着笑脸,只有王司徒却依旧一脸凝重,等众人安静下来,他才继续说道,
  “这位,不仅是秦四公子。他其实是我们大周唯一的王子,姬南柯!”
  唰,整个大厅里瞬间寂静无声,众人脸上皆是一副惊讶的神色。
  大家这样的表现让秦征也跟着纳闷,怎么?这些大周的扛鼎之臣,听到姬南柯这个名字竟然一脸懵逼,像是没听说过似的。
  果然,众人沉默半晌,还是蒋荣想起来问道,
  “什么?这秦四王子还是我们大周的王子?我这京安禁军头领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这也是大家的疑问,众人一同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上手边的王司徒,这位古稀之人面带红光,捋着长须,平静的说道,
  “咱们天子有意栽培,自然是让这位王子以普通人的身份游历天下。王子的一身本领大家也是看到了,多亏了天子的英明决断。如今王者归来,实乃天子之福,大周之幸啊!”
  王司徒是朝堂上资历最高之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说的话大家自然也就不再怀疑。而且当众为大家引荐这位大周王子,其用意大家自然心中有数。
  “见过王子殿下。”
  “见过大王子。”
  众人正衣扶冠,隆重的给这位大周王子重新请安,搞得秦征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寒暄过后,众人退下,王司徒单独把秦征留了下来。他知道,这位大周的王子,一定也有很多困惑需要自己解答。而且,眼下的形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那就听我把你该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大周王室日渐式微,除了地盘不断减少,人丁也已日薄西山。象征大周香火的龙子龙孙们,一代不如一代。
  大周开朝之君,一生戎马。从少壮时便已经驰骋沙场,安逸享乐的日子少之又少。但却为大周开枝散叶,留下王子12、公主13。
  自那时起,大周天子的骨血却越来越少。到了姬离这一代,虽然天子夜夜都在后宫忙活儿,那些王公贵族家的千金们也竭力取悦,却一个子嗣都没有诞出。
  说到这,秦征不禁有些想笑,想想也确实如此,那些历朝历代的末世皇族们,到了最后不知是天意安排,还是皇帝自己不争气,的确是连生一个王子都很困难。
  不对,那姬南柯又是怎么回事?
  王司徒自然看得懂秦征的疑惑,接着说到,
  “后宫虽然一直不见喜讯,但是有一次天子夜猎,路过一户农家,阴差阳错之下,和那家百姓的女儿有了一夜之情。”
  “一夜情?刺,刺激。”
  秦征心想,这天子们还真是从来都一样,自己那个时代看的狗血电视剧,哪个帝王要是不搞个一夜情,推倒个小宫女啥的,都不好意思当主角。
  后面的剧情果然如出一辙。天子一夜风流,吃干抹净,翻脸不认账,毕竟那个普通农家的女子,不仅身份低微,容貌更是拿不出手。饥不择食的姬离只为找个乐子,事后就想把这事遮瞒过去。
  但事无巨细的王司徒却上了心,因为无心插柳,这柳树上还就真的结了个果子,那就是姬南柯这个孩子。
  秦征起初听得很是热闹,后来想想,原来自己穿越到的,是这大周天子的私生子身体里了。可自己毕竟不是那个身份特殊的孩子,不知这王司徒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眼看着姬离死活不认这个孩子,王司徒只好各让一步,他答应帮姬离把这事瞒下来,但是若日后姬离再无其他龙子,那么百年之后,也不能断了大周的香火。
  数年前,这天子不讲信誉,私自就把姬南柯送去西戎为质。可是让王司徒没想到的是,这次姬离又把质子偷偷从蛮子的手里偷了出来,原以为他是有意把质子接回京安,准备昭示天下。却不想隔了这么久,天子坚持把秦征认作秦四公子。
  “你才立军功,在百姓中颇有声望。我已多次向天子奏请,将你王子的身份昭告天下。可天子那里迟迟不见动静。为免夜长梦多。我就只好公开你的身份了。”
  刚刚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的秦征,此时突然回过味儿来,
  “什么?公开这事不是天子的意思,而是这老王头先斩后奏?”
  他顿时脖子后面直冒冷汗,尝试着说服王司徒改变主意,“既然如此,那不如再等等,让我先回秦邑等天子回心转意再说?”
  “王子殿下!”王司徒不再和颜悦色,“王子的身份承接的是天意,不是由你、我,或者……,或者别人说了算的。昌郡一战,你已昭示天下自己的能力。能力,就是责任。希望你能担起中兴我大周的责任,也算是告慰先祖们的那些英灵啊!”
  看着这老爷子如此激动,秦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作为忠心耿耿的周臣,王司徒的做法可以说是肝胆相照,令人敬佩。
  但我不是那个什么姬南柯啊,我只是倒霉,碰上了三个盗墓贼,才被那个神秘的摇光玉璧带到这儿来的,我也是无辜的啊。
  秦征借口再考虑考虑,逃离了司徒府,带着小梅回到了侯驿。
  “小梅,快收拾好东西。”
  “公子,你又要赶我走?”
  “不是,这次,我陪你一起走。”
  “好啊,可你是未来大周天子啊。”
  “那我要不是,你就不留在我身边了?”
  “不,我更希望你是我们秦人……”
  小梅话音未落,竟然猝不及防的被秦征抱了一下,那瘦小的身子挣扎几下,便温顺的像只小猫,
  “公子,我是你的婢女,将来你就是死了,我也要埋在你的外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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