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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走出营帐,帐内独留祁珩与林忆,二人四目相对久久不曾开口,谁也不敢抢先打破这沉静。
“咳……”祁珩忽觉喉咙不适,轻声咳嗽起来,林忆一听只以为他是伤势造成,忙得伸出左手来抚上他的后背,右手轻轻抚着他的胸膛缓缓替他顺气,“祁珩哥哥,你怎么了?要不要忆儿去喊白若哥哥?”
林忆自幼甚少生病,家人也很康健,她也未曾照顾人,不知道此种情形该如何下手。
林忆双手碰上祁珩的身体,祁珩浑似触电一般浑身一激灵,猛地咳嗽起来,而后缓缓伸出一只手来将林忆的右手握住,“不必了,并无大碍,不用打扰他查案了。”
林忆正给他顺气,右手被人猛地擒住是她没有料到的,一时间毫无反应,低头看着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粉红的红晕自耳根漫上面颊,晕染开来。
她本想把手收回,却怎么也抽不出来,祁珩的力气大的惊人,“别动。”祁珩温声道,而后手中的力道缓缓小了些。林忆一听也不再挣扎,安分地任人握着。
林忆偷偷抬头打量起祁珩,纵使双目无神却也是藏了星子般的好看,五官精致,清秀之中不乏男儿之气,是个十足的美男子,“祁珩哥哥,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人夸你长得好看?”林忆轻笑着花痴般说道。
祁珩一愣,扯开嘴角轻笑,“旁人说的不算,你说的我才记得。”语速不急不缓,恰到好处地敲击着林忆的芳心,果不其然,林忆本就羞涩的脸上更是红润难耐。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祁珩以为自己的话有些轻浮了林忆,忙得紧张道。
林忆一听这才缓过神来,“没有,我只是在想要寻些什么好词来夸赞你。”说着不留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安分的按在膝盖上摩挲着。
“可想到了?”
“啊?什么?”
“忆儿不是说想好词来形容我嘛?”
“哦哦哦,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如此敷衍?”祁珩故作不悦。
林忆一听也觉得是有些敷衍,毕竟她方才也并没有思考这个,加上祁珩这迷死人不偿命的撩拨,她早就把词忘得一干二净了。“我……”
林忆正在纠结要不要换个话题,祁珩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挑逗之意分外明显,搞得林忆又是一阵不知所措,面红耳赤,十分喜人,纵使祁珩此刻看不到林忆的神情,也多半能猜到再挑逗下去这小姑娘怕是要恼羞成怒了。
“好啦好啦,你去休息吧,刚才跑那么远去找白若辛苦了,我这边没事的。”祁珩也不知道能聊些什么,只好下了逐客令,毕竟这孤男寡女的时间久了定会遭人闲话。
林忆虽然不想走,但是她也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只让这个气氛更加尴尬,所以也只好起身。
“怎么?是不想走吗?”祁珩听不到脚步声,轻声问道。
等了半天不听林忆回复,“怎么回事?忆儿?说话啊!”
话还未完只听扑通一声人倒下的声音。
又是一片死寂,祁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进了营帐,不知道林忆的情况,他此刻焦急不已,却又一时间毫无对策。
显然,敌人似乎还没发现祁珩的不对劲,正一步步缓缓靠近,在清晰地看到祁珩无神的双眼之后竟似有一股亏欠之意,却依旧未曾有所动作。
祁珩明显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却不知道是谁,也不敢贸然开口。
敌人依旧在等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你为什么要救那个狗皇帝?”敌人终于安耐不住,却明显并不想伤害祁珩,挣扎良久终于开口。
祁珩一听倒是一惊,同时也确定了来者何人。
“阁下是来灭口的?”祁珩定了定心,淡定道,“还是来求活路的?”
那敌人显然一愣,感念祁珩的镇定,足下顿了片刻,依旧坚定道,“我只想杀了狗皇帝,不想伤及无辜。”
祁珩轻笑,他已经基本判断出眼前之人是个什么性子了,想要杀了皇帝却不想伤及无辜,倒像是个江湖的大侠作风,只可惜这羽箭不是江湖之人用得起的,唯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使用,若是这么说,那这个敌人就不是什么江湖之人,而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公子爷。
“不想伤及无辜?”祁珩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既然不想伤及无辜,你为何要对一个女孩子下手?”语气异常冷淡,是收了脾气的,他在听到林忆倒地之时已经悲愤交加,一方面恨自己无能,一方面气恼这人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敌人怕是个头回做刺客,被祁珩这么一问也觉得是自己不对了,一阵抓耳挠腮之后,恍然大悟般忙得退后几步把林忆扶到了椅子上。
“噗——”察觉到敌人举动,祁珩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那人也是一阵错愕,也不想再说此事,“你要是答应我不给那太子提供线索,并且下次不会阻拦我行刺,我就不杀你,否则,……”
祁珩耐心听着这人放狠话,却怎么也听不到下文,一时间更加耐不住笑了出来,“否则如何?杀我泄愤?你可知道,若是现在你杀了我,你怕是连这个营帐都走不出去。”祁珩依旧是那般气定神闲的模样,丝毫不慌乱。
“你就说吧,要怎样才能不揭发我?”那人显然没了耐心,疾步走到祁珩面前,缓缓将剑抵到了人的脖颈。他没被祁珩唬住,因为他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就有办法再走出去,根本没必要把祁珩的话放心上。
祁珩心下一惊,面上却还是那副模样,轻笑道,“我想公子是个明白人,杀我与你毫无利处,不如我们合作?日后你贴身守护于我,我寻个机会让你与陛下亲近亲近?”
属实大逆不道,这话说得敌人一愣一愣的,他显然没想到祁珩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心下不由生疑,“教我如何信你?我现在放了你,待会儿你就喊那狗皇帝来了,我可就插翅难逃了。”他咬牙切齿道,分明是有所顾虑。
祁珩轻蔑一笑,“既然是合作,那必然是要言出必行,再者我现在这副模样,忆儿还在你手里,我怎么敢?”
他确实不敢,也不是他故意要示弱,只是他觉得这个敌人完全可以变为同伴,而且林忆就在那人手边,自己又看不见,安全不知道林忆会不会遭遇危险。
“既然如此,我且信你一回,不过这姑娘,我要带走,以防你反悔。”敌人语中同意,却是仍然不放心,便要将林忆带走。
祁珩思虑片刻,笑道,“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