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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府当中,叶麟坐在主位两侧分别坐着叶云雷,叶云平和几位一直跟着他拥有着非常多作战经验的副官。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则铺着一张泉州城详细的战略地形图。
叶麟指着地形图上距离泉州不远的一处树林说道:“这株处树林非常茂密,平日里我们对付匈奴人大都是躲藏在这里进行突然袭击,并且这里也足够隐藏军队的行踪可以说是非常好的一个战略要地,我估计现在阿基拉他们就隐藏在这里休整。”
“那我们何不趁着晚上的时候去那里放上一把火,到时候趁着火势派大军冲进去,到时候就大功告成了。”一个独眼的副官激动的站起来,刚才在战场上的时候他就牢牢地跟在叶云雷身边,可以说在一个较为安全的位置看到了发生的所有一切,那些恐怖的画面直接涌进他的大脑,让他到现在为止实在无法完全的冷静下来用正常的模式进行思考。
“不行,那太危险了,敌方在跟我们对战的时候可能还没有展露出真正的实力,我怕可能他在某处还隐藏着军队也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这边一放火,不仅没有帮助我们反而帮助他们,他们一拥而上,我们更是要损兵折将了。”叶麟摇摇头,如果刚才那一战是他们大获全胜的话,他一定会实施副将所说的计划。可刚才那一战失败的太快了,也太仓促了,还没有让他来得及完全搞清楚对面的排兵布阵,具体有多少人马,这时候如果贸然进行突然袭击的话,很有可能会像刚才那样局势瞬间逆转。
“那您说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等着一直到明天再跟他们硬碰硬吧!都不要说他们今天有没有隐藏实力了,就现在我们剩下的能够战斗的骑士也就只剩下三分之二。刚才有传令兵回报说他们都已经安顿在了伤兵营里,就是一些简单负伤的估计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起来重新加入战斗。”独眼副官叹了口气又重新坐了下来,虽然自己的计策被一票否决了。但他还是相信自己这位长官的谋略能力的,所以只是耸耸肩表示无奈。
“父亲实在不行,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去向安溪县求助了。”叶云平看了看父亲他还陷入在刚才父亲对他的批评当中有些不太敢于说话,就连这句话说的时候他都感觉已经耗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
叶麟没有说话,安溪县是靠近泉州城的另一个对抗匈奴的据点,虽然整个的县城内部并没有像泉州城有这么多的城防设施但是好在是距离前线比较远,守将张怀深依靠着极高的人望在那里组建了一个差不多近两万人的民兵组织,这样也填补了前线兵力不足的状况。
安溪县距离泉州城很近,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不到三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并且安溪县也是一个交通枢纽,那里拥有着四五个私人的驿站,很多前线需要的补给品都要从那里往泉州城进行运输。所以按照道理来说,两座边关的城池应该是彼此密切关联的也应该是同气连枝的,这个时候一座城池被围最简单也是最快的应对方法,就是向另一座城市寻求增援。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是叶麟最不想做的事情。原因很简单,他始终看不起张怀深,因为张怀深这个守将的位置并不是靠着自己的水平从军队底部一步一步靠着军功走上来的。而是依附于当朝的大宦官郑贤而破格得到提拔,虽然不得不说张怀深比很多依靠军功走过来的人对于边防有着独到的理解和更高的水平。但是对于自诩为清流的叶麟来说,自己始终不愿与他为伍。
这是众所周知的不算秘密的秘密了,就在张怀深刚刚走马上任的时候曾经往泉州发过请帖,而叶麟接到请帖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将请帖撕的粉碎。这算是彻彻底底的驳了张怀深的面子,并且狠狠的抽了人一个大嘴巴。为这个城中的百姓,甚至传出很有可能因为得罪了张怀深很多物资可能会出现供应不足的情况。但是最后的结果证明他们这都是杞人忧天,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对于这样一个自己曾经如此得罪的人,并且也是自己怎么都不愿意接触的人,现在竟然要自己低声下气的去求他出兵实在是有些抹不开脸面。虽然他也知道儿子现在说的是好话,可他怎么也没有办法在心里彻底说服自己,去求那样一个依靠太监上位的人。
“父亲,我感觉二弟说的对,现如今我们这里算是被匈奴军队给彻底围住了只有后门能够出城,让我率一支军队出去跟张怀深交涉一下让他引兵来援。”看父亲还是没有说话,叶云雷实在有些着急了。
叶麟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又看了看分立于两侧的副官们,又想了想城中这些百姓,是啊,哪怕是自己再要强,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时候了。现在可以说是这近二十年当中泉州城最为危险的时候,稍微一个决策失误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城破人亡,到时候不仅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儿子,甚至整个城中百姓,都要被匈奴人屠杀掳掠殆尽。
他就算是再坚强再要面子的一个人,说到底他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父母官,他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从小就立志要守护的城池,因为自己一时的固执而遭到毁城的危险。
“唉,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老大你回去准备一下就点起兵马去安溪县借兵吧。”
“是,父亲。”叶云雷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扭过头来问了父亲一个他一直在考虑的问题:“这事情用不用告诉妹妹和妹夫一声。”
“柔奴那里就交给我跟老二吧,那个小子我得让老二去审问审问他,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父亲的计策他又有没有参与其中。你们两个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对他下死手的,到底柔奴还怀着他的骨肉我也不舍得我最疼爱的女儿为这件事情左右为难。”